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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原来如此(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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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干什么!?”那个老人惊恐地四面看着,是希望找到什么兵器,还是希望找到辟邪的符咒?

这么惊慌失措,如同见了鬼一样,但是他的面前只有一个人,即使是全天下的人都是鬼,这个人看着也不像鬼,西陆最俊美、最高贵的人,天下苍生皆为钦慕的迦南大君。

“你无须惧怕,我只想问你一件事,你如实回答就可以了。”迦南还是一如既往的彬彬有礼,不管心里在想着什么,表面上却不会失态。

与之对比,那个老人却实在是太过慌乱了,手忙脚乱地将桌子上的东西弄得满地都是,哆哆嗦嗦的抓住一把刀,对着迦南。

“你最好把刀放下。”迦南的沉着似乎让那个老人略微的平静了,但是双手握着的刀还是没有放下,刀尖颤动着,指着迦南,但是总是不自主地偏离开。

“请把刀放在桌子上。”迦南还是在平静地劝说着他。

“叮当”一声,刀掉到了地上。

“现在请坐下。”迦南捡起地上的刀,放在桌子上。

那个老人瘫坐在地上,“你要干什么?!”他已经丧尽了胆量,选择妥协,但是他没有坐到椅子上。

“告诉我,哈依•达曼被杀的过程和真相。”迦南缓缓地问道,他的话语有令人镇静的力量。

“伊西塔女王有命令,不准我泄露,你不要问我……”抬起惊恐的眼睛,真的像看见了鬼一样,“你是谁?你是什么人?”

“我是大君迦南。”迦南回答。

“迦南大君,迦南大君……”那个老人梦呓似的喃喃自语。

“你应该选择相信我,伊西塔女王允许你告诉我真相。”迦南不紧不慢地对他说道,他不想逼迫他。

“你是那个孩子!对!你是被她带走的那个孩子!”那个老人反复地说着,好像从梦中惊醒一样。

“你说什么?”迦南问着,在他心里,他急切地想知道真相,但是却还是保持着颤抖的镇定。

“我应该想到了,是你!不管是丈夫还是情人,最终都要死在她的手上,只有你活着!对!只有你,才是她不能杀的!对了,只有你!”那个老人眼睛放着异样的光,看着迦南,颠三倒四地说着。

迦南在忍耐着,“相信我,告诉我真相。”

“你不杀我?!”那个老人像抓住一棵稻草一样问着他。

迦南伸出手给他看,“这双手没有沾过血,以前没有,将来也不会。”

“你能保证,你知道了以后,你也不会动手?”那个老人看着他,就像一个即将溺死的人一样。

迦南沉默了许久,他的心里也在挣扎,“我不会。”良久,方才缓缓地回答。

“哈哈!哈!哈!”那个老人忽然爆发了一阵狂笑,惨白的脸,稻草一样的乱发,“不用!不用你动手,我会自己动手的!我知道总有一天,总会有这样一天!我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提心吊胆,现在总算可以了结了!我不用再等下去了!”

迦南忽然冲了过去,抓住他的衣襟,没有想到,平时那么从容的人,会忽然变得那么迅疾。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乌黑的血从老人的嘴角涌出,瞳孔已经扩散。

“我发过誓的,带着那个秘密进棺材……”

迦南放开他的衣襟,合上了他的眼睛。

不会这么轻易就结束,他不会放弃,他一路辛苦地追查,但是知道事情真相的只有几个人,死的死,散的散,诺大的希罗,让他找得好不艰难。

第一个人热情有礼地接待了他,但是却在大厅布下了鬼门阵,等他闯出去之后,却发现那个人已经吊死在房梁上,尸体都僵硬许久了。

那个女人的确是个有气概的人,刚见到他就跟他说自己什么也不会泄露,拔出剑,没有等他来得急出手阻拦,就割破了喉咙,老是老了,但是不逊当年,还是希罗的女中豪杰,第一高手,涌出的血溅满了整面雪白的墙面。

还有一个人,喝得醉醺醺地在高台之上大呼小叫,他没有上去,就已经想到了下面会发生什么事情,那个人果然从上面旋着圈,在高台的边缘转来转去,看得下面的人心惊胆战,直到他一脚踩空,从上面跌了下来,脸朝下,殷红的血漫延开。

……………………

他找了所有他能找到的人,但是这些人都没有给他机会,让他知道真相,这次又一个人选择了这么极端的方式来逃避。

他还能在往下找什么?到这里已经是这条线的终点了。

这个房间里,是否会藏着什么,如果隐藏着秘密,那么又会在什么地方呢?他没有别的线索了,也没有别的什么方法,只能在这里找寻。

书架上的每一页书,他都翻看了,但是没有;每一个角落,他也搜寻了,还是没有;敲过墙壁,但是没有隔层;花瓶里面也没有藏着东西……

还有什么地方?他不能在这里就放弃。

还有什么地方?

迦南扫视了这个房间,边边角角,一览无余,没有什么地方他没有查看过的。

但是他的眼睛忽然停在一个地方,还有一个地方,他没有看。

那个老人的尸体横在那里,他没有动过,不管生前有过什么罪愆,但是不应该对死人不敬。

只有这个地方没有检查过,他相信自己,他检查过的地方,不会有什么遗漏。

移开那具尸体,让他靠在墙上,露出地面,没有什么异样,青砖吻合,砖块间的缝隙也没有什么不同,但是迦南单膝跪在地上,一块块敲着砖块,敲了三遍,侧耳倾听,停住了,声音不一样,有一块砖下面是空的,但是地面上的砖块很小,五寸见方,下面会藏着什么?

迦南用桌子上的那把刀撬开砖,是一个不见底的黑洞,将刀扔下去,一声沉闷的响声传上来,下面很深,而且还很大,至少肯定要比这个洞口大很多,因为有回音。

下面会有什么东西?这么小的口,藏在下面的东西,难道只是藏起来,而不想拿出来?

迦南抽出剑,伸进洞口,敲着,三尺厚的隔层,伏在洞口,屏息倾听,下面还有轻微的响声,是很浑浊很轻微呼吸的声音。

这么坚固的地牢,只有这么一个小的通口,人不能出入,那么只能把食物扔到下面,只能扔下食物,除此之外,什么也不能,下面到底囚禁着什么?设防这么严密。

地牢是最早建的,然后才封上,盖起这幢房子,在地上铺上青砖,青砖已经被磨得光滑了,看得出来被铺好至少二十年了,那么下面的人已经被封闭地囚禁二十多年了,囚禁在一个暗无天日,肮脏狭小的地牢里。

迦南静静地听着,轻微而浑浊的呼吸声传上来。

他要怎么才能弄开这个三尺厚的隔层?要是想用剑割开,只有泰陵金错那样的利刃才能做到。

但是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这隔层对于迦南来说,根本不是阻碍了,他可以一点一点地挖开。撬开青砖,露出一层薄薄的泥土,下面竟然是石板,三尺厚的石板!

下面到底是什么人?究竟如何危险?要这么隔绝起来。

指缝间有泥土,白袍上也有污渍,但是没有在意,拔出剑,劈着那石板,火花飞溅,但是只留下一道浅痕。

不知道到底劈了多久,汗水已经湿透了白袍,头发黏在脸上,总算劈开了一条裂缝,石板有些松动,迦南将剑插在中间,用力一撬,那也是把好剑,剑身很硬,但是也有些弯折的迹象。

剑断不断,没有关系,但是这时候不要断。

又是用力一撬,又出现了一道裂缝,但是,“啪”的一声,剑断了。

迦南扔下断剑,抬住石板,用力向上推起,将石板抬起,推倒在一边,石板重重地落在一边。

现在的洞口恰恰能容他下去,一阵扑鼻的恶臭从洞口散发出来,恶心,令人几乎要呕吐。

迦南闪开,站到旁边,就是这个时候,他也没有坐下,房间里没有椅子,他没有坐在桌子上,更不会坐在地上。

过了一会儿,恶臭变淡,迦南拿起桌上的灯,轻轻地跃进地洞口,手上的灯平平稳稳,黄色的火焰在跳动。

灯光照亮了地牢,没有缝隙的石壁,满地的污秽,没有人能想到,迦南现在会这么脏,恶臭的粪水浸着他的靴子和白袍的下摆。

墙角蜷缩着一个浑身□□的人,肮脏不堪,枯黄像乱草一样的头发遮住乌黑的脸,这么脏,已经看不出她的本来面目了,但是能看出那是个女人,皱缩松弛的皮肤一摞一摞地搭在地上,皱纹中满是是污垢。

好像是突来的光亮刺痛了她的眼睛,那个女人不自觉地将乌黑的像鸡爪一样的手挡在眼睛上,长而扭曲的指甲。

迦南走过去,那个女人被囚禁太久了,人性已经模糊了,突然的光亮使她恐惧,抓起地上的东西就往嘴里塞,也不管那是秽物还是食物。

迦南解开身上的白袍,覆在那个□□的女人身上。

那个女人抬起头,透过浑浊的眼睛看着他,嘴里的污物泛出来。

迦南从没有这么狼狈过,但是脏和乱,却无损他的风姿,玉山将倾。

那个女人浑浊的眼睛里扩散的瞳仁缓缓地凝聚回一点清澈,呆滞地嘿嘿傻笑,忽然间,一滴泪划过乌黑的脸落下,“是你!你来了……”

迦南没有在乎那里有多脏,跪在她的身边,跪在那一滩肮脏的粪水里,抓住那个女人乌黑颤动的手,紧紧握住。

他能感受出来,他心中的怒火腾烧着,几乎要烧掉了他的矜持和从容,眼睛中,惟一一次,充溢着怒火。

索戈雅像一片离树的叶子一样在广阔的风雨中无依无靠地飘着,无边的黑暗缠裹着她,轻轻地向下坠落。

闳瑟站在窗口,任冰冷的雨水打在他□□的身体上,手中握住索戈雅留下的箭囊,里面还有三支箭。

远处的黑暗中,闪电一样冲过来一匹飞马,白色像闪电一样耀眼的马,托起坠下的索戈雅,又升起,在狂风暴雨、电闪雷鸣中穿梭。

“影骥,又见面了,”索戈雅轻轻抚着那匹飞马的背,“冲破牢笼,便可以背生双翼,”又抚着它光滑的羽翼,“你的翅膀真漂亮。”

闳瑟看着那匹在黑暗中穿梭的白色飞马,马上那白色的身影,从箭囊中抽出一支箭,用力掷出窗外。

索戈雅在马背上回头看向塔楼,能看到黑暗中闳瑟站在窗口,那支箭飞来,射在她的背上,冰冷浸着雨水的箭头刺入,低下头只能看到那不住颤动的箭羽。

握住箭羽,从身上拔下那支箭,沁出的血被雨水冲掉,把那只箭搭在弓上,瞄准窗口,即使大风大雨,她的箭也不会失了准头。

那支箭飞出,就像一艇快舟一样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飞驰着。

箭飞入窗口,也射中了闳瑟的肩,闳瑟拔出箭,扭断,扔在地上,那支扭转的箭孤零零地躺在一滩雨水中。

索戈雅转过头,那个身影已经消失在她的视线外,骑在影骥上,穿过风雨。

影骥飞出了银山谷,飞过了穆兹军队的驻地,索戈雅看到了苍老的夏烈伽和穆兹的将士们站在那一堆灰烬旁边。

山谷中有一个白衣人,手中拿着一把独弦琴,铮铮咚咚地弹着,悠扬的乐声穿透风声和雨声,那是一个外希罗的人,只有外希罗的人才会一尘不染。

独弦琴只有一根弦,一弦有九品,每品有九个高低,而每个高低又有很多长短,所以一根弦能发出几百种不同的声音。

索戈雅从马背上下来,走到那个白衣人面前,躬身行礼,一种表示尊敬的礼节,只是微微欠了欠身体,额头碰触手心,“陛下,你好。”

那个外希罗人停下弹奏,刚好弹完三百六十个音,最后一个音绵远悠长,融进没有尽头的风雨中。

“索戈雅公主,你受伤了?”雨水已经冲干净了索戈雅背上的血。

“无妨,多谢陛下,但是请问陛下此次来西陆,为了什么事情?”

那个白衣人是一个老者,银白的头发披在背上,他身边有一棵参天的大树,遮住了无边的风雨,树下有凸起盘虬的树根,树根上放着一个用白绫包裹的方方正正的木匣,上面还盖着一块油毡,为了防止木匣被从树缝中漏下的雨水浇湿,索戈雅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落到那个木匣上。

“我的女儿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我没有来得急阻止她,而她为这个错误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索戈雅默然,她已经知道了那个木匣里放的是什么。

“我来这里,一件事就是找到她,带她回家。”

雷声轰鸣,但是这个老者的话就像空谷中的流水一样涓涓而流。

“我并不反对曼殊雅格带着那些年轻人来到希罗的战场上,但是穆兹已经离开了希罗,他们的使命已经结束了,他对塔安做出了一个错误的承诺,这个错误的承诺会使我的孩子们在西陆的泥潭里越陷越深,我来到这里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带他们回家。曼殊雅格知道自己的错误,但是却不能违背自己的承诺。”

索戈雅没有再说什么,外希罗的军队应该回去了,早就应该回去了,希罗留不下他们,也不应该留下他们。

白衣老者提起木匣,伸出手,“来,希罗的索戈雅公主,跟我走吧!”

索戈雅伸出手,拉着他的手,两个人骑上影骥,飞上天空,翻过山川河流,穿越日月星辰,来到正缓缓行进,向穆兹国中进军的外希罗军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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