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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往事如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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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闳瑟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看章是锡安的部下。”锡安恨索戈雅是谁都知道的,那么他派手下暗杀索戈雅似乎也是情有可原的。

索戈雅淡淡地笑了笑,用剑尖将尸体上的徽识挑下,丢到火盆里,“现在怎么处理这两具尸体,我就不管了。”

“你不怀疑锡安?”闳瑟问道。

“你怀疑他吗?”索戈雅反问。

“我当然不怀疑,我的将军还不至于这样。”闳瑟回答。

“那么我也不怀疑,很拙劣的阴谋。”

“那么这两个人是怎么一回事?”闳瑟问。

索戈雅用脚踢着其中一具尸体道:“这个应该是穆兹的奸细,”又指着那个老军士的尸体,“我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

“穆兹的奸细?恐怕这个奸细已经将我进军贺释沙漠的事情泄露了出去,但是穆兹朝中应该还不会相信。他来暗杀你,看来还是个忠臣。”其实他早就知道了,贺释沙漠中的沙丘、暗河是不停地移动着的,只凭一张地图,不可能准确地找到水源,但是当看着地图无法找到水源的时候,索戈雅却能够找到水源,那么对于他们来说,索戈雅的重要要远远胜于地图,而那个奸细暗杀索戈雅,就会使缗胤军队受困于这个沙漠腹地,受困于此,又不能找到水源,就会全军覆没,这是极其凶险的。

“是个忠臣,只不过,现在穆兹朝中却都是蠢人,他们可能还在外希罗边境布兵列阵,等着抵抗外希罗的进攻。”

“那么,我问你,你怎么会知道每一处水源?暗河是不断移动的,地图上已经有很多标识不准了。”闳瑟问道。

“这你就不用管了,你只要知道,我能将你的军队带出贺释沙漠就可以了!”索戈雅转过身去回答。

闳瑟看着她的背影,扳住她的肩。

“你放手!”索戈雅轻轻地拒绝着。

“我想知道,你到底有多少事情瞒着我!而你和那些沙漠里的怪人又有什么样的约定!”闳瑟扳着她的肩,转到她的面前,年轻刚毅的面容上漆黑的眼睛盯着她茶褐色的双眼,强迫地问着她。

索戈雅挑衅似的也盯着他的眼睛,“与你无关!”

“我不知道你有多少事情与我无关!”将她拉近,低下头,越离越近,眼前已经是一片阴影,索戈雅胸口起伏,呼吸有些急促,脸一偏,闳瑟吻到了她的脸颊,耳根有些麻。

闳瑟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捧住她的头,用力将她的头转过来,嘴唇在她的脸上滑动,很热。

索戈雅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咬住嘴唇,两片炽热的唇盖了上来,伸开双臂,紧紧地抱住了闳瑟冰冷的铠甲,身体后倾,长发直直地垂了下来,两个人紧紧的拥吻着,肆无忌惮,帐内暖红的火光,照着灰色的幕布和地上的两具尸体。

索戈雅是一个独立坚定的人,而闳瑟却又如此独断专行,紧紧地揽着她的腰,揽着她的长发,火热的嘴唇在她的脸上滑动着,吻着她的脸颊,眼睛,眉毛,额头,耳垂和脖颈……

“好了,”索戈雅移动着脸,恍惚痛苦地皱着眉头,在闳瑟的怀里动着。

闳瑟越抱越紧,好像要把她揉碎一样。

“放手!”索戈雅低声倾诉着,“我痛!”

闳瑟放松了手臂,但是还是抱着她,两个人呼吸都很急促,温热的鼻息缭绕在唇齿间,闳瑟看着衣衫凌乱,面容有些憔悴的索戈雅问道:“你在瞒我什么?”

“先放开我!”索戈雅要求着。

闳瑟松开怀抱,索戈雅似乎站不住,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又倒回了闳瑟的怀里,闳瑟赶快将她接住,“你到底瞒着我什么?!”语气中有气愤,焦虑。

索戈雅看着他有些激动的脸,笑笑,抱住他的脖子,在他的唇上轻轻一吻,松开,坐到椅子上,从袖子里拿出一卷羊皮纸,在桌子上摊开,上面血迹斑斑。

“也是贺释沙漠的地图?”闳瑟看了一眼羊皮纸问道。

“是!但是这张地图和我给你的那张不同。这张是我在贺释神庙中找到的,因为我在贺释古都听到过一个传说,南崖王有过一张神异的地图,他是靠着那张地图穿越了贺释沙漠。所以当我到了贺释沙漠的边缘之时,先找到了贺释神庙,传说中说的是,当何依王后去世之后,南崖王将她的遗体送回贺释安葬,将这张地图作为陪葬,把它埋藏在贺释神庙的底下,而它则由贺释世世代代的幽灵守护。”说道这里,忽然停住,不再说下去。

原来帐幕边上涌起一个沙堆,一个适才来过的沙漠部落的神秘客人出现了,慢慢走了过来。

索戈雅站起,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请坐!”

那个土黄色的人抖了抖浑身的沙土坐了下去。

闳瑟没有站起来,只是冷眼看着这个神秘人。

“请你相信我,我们的确只是过路,不想冒犯你们。”索戈雅再一次重复了闳瑟说过的话。

“我们知道,但是这样人数众多的军队来到这里,就已经是打扰了安息的灵魂!”

“为什么?!”一个士兵抱着路边一个满身是血的小女孩,流着眼泪问道,那个小女孩被穆兹军士□□过,手脚都被砍断了,奄奄一息,睁开眼睛看着那个希罗士兵,眼前恍惚,好像来到一个美丽光耀的世界,喃喃道:“妈妈,救我……”头一歪,死在了士兵的怀中。那个年轻的士兵抱着这个柔软的身体,满眼饱含着热泪,望着苍天。

曼殊雅格骑在马上,慈爱地看着那个年轻的士兵,“孩子,起来吧!我们还要往前走。穆兹对希罗犯下的罪行必要遭受十倍的惩罚!”

虽然中州与西陆一直战乱频仍,但是远域外希罗却一直是一个安宁祥和的乐土,人们从未受过战争的洗礼。当这些年轻人满怀着一腔热血来到希罗,才真正地面对了残酷的战争,原来战争不仅仅只是在故国家园守卫家乡,不仅仅是年轻人有番作为的理想,更是死亡、杀戮、毁灭。

一路上,他们看到的是残破的城市,毁坏的田园,惨不忍睹的尸体,颠沛流离的百姓,穆兹铁蹄下残破的希罗半壁江山。

看到这片他们魂牵梦绕的土地饱受着如此深重的创伤,这些年轻人心中充溢着复仇的恨意。

再往前就是圣城,百余年前韩落照带领流浪的人们在那里开启了通往故土的大门,而如今,也将要在那里开始,他们要进行着守卫故土的战争。

圣城在前方,人们已经看到了圣城在晨雾中青灰色的大门。

“大清早的,真是冷呀!”城墙上,一个穆兹的士兵搓着手对同伴说。

“是呀!太冷了,希罗这个鬼地方!”另一个士兵附和着。

“你们看!那是什么?”一个士兵忽然指着远处,旭日初升,他们身后是一片火红的朝霞,而前方,一大片白茫茫的泛着晨光的海潮铺天盖地地缓慢涌了过来。

“什么什么东西?!”另一个士兵揉揉被晃花的眼睛问道。

那个发现异常的士兵忽然惊恐的大叫起来:“是希罗的军队!那边是希罗的军队!快呀!快去回报!……”

城楼上的士兵都慌乱起来,几个士兵扔下手中的兵器就跑了下去。

前方是身穿白色甲衣的希罗军队剑戟森森,列队行进。

穆兹军中根本不知道外希罗会来,会进军圣城,三个附属国没有一个通过消息,他们在穆兹与外希罗的边界布置了层层关卡,但是却没有想到,在这个寒冷的清晨,外希罗的军队会包围圣城。

“请你放心,我们会尽快离开!”索戈雅按住闳瑟的手回答。

“我们知道,但是灵魂已经被你们打扰,你们要承担后果。”来客像沙土一样粗糙的脸上,黑洞一样的嘴开合着。

“那么请问,阁下所谓的后果是什么?”闳瑟不屑一顾地问道。

“厄运!”来客平平淡淡地回答。

“那么是什么样的厄运?”闳瑟微带嘲弄的问道。

“你们所谓的血光之灾。”来客不愠不火。

“血光之灾?兴兵讨伐就是血光之灾,那不是厄运!”

来客不再理他,转向索戈雅,“美丽的姑娘,你既然能够从贺释神庙中拿走南崖王留下的地图,那么你的血液里就流淌着上天的承命,同样也承担着不可更改的命运诅咒。当天上的流星陨落之时,请接受你的命运!”

索戈雅站起,冷冷地看着他,“命运的诅咒,神谕使者也给我暗示过,但是你知道我是怎么做的吗?”嘴角上挑,高傲地笑了笑,“我打破了他的幻影。”

来客摇了摇头,伸出土黄色的手,拉起索戈雅的手,将一个黑色的小药瓶放在她的手心里,药瓶漆黑,衬得她的手掌异常的白,“我能帮助你治愈因煞气所侵的伤痛,却无法更改你的命运,欺骗,背叛,好自为之,告辞!”转身走回帐幕下。

“谢谢!”索戈雅看着手心中的药瓶说道。

来客将手心扣在额头上,行了个礼,慢慢地又沉入沙土之中。

“难道,他们要攻打我们吗?”闳瑟看着帐幕下突起的土堆问道。

“不会,他们曾经祝福我们能够走出沙漠,那么,我们就不会困在这个沙漠中,他们所谓的血光之灾应该是发生在沙漠外的,这些人太过相信命运,不会自己去反抗与报复,只等着命运‘公断’。”

“他们的弱点是什么?”闳瑟若有所思。

“是水,他们不能碰水。碰了水后就会化为泥土。”

“那么他们在这片沙漠中就没有敌手了,但是也不会出了这片沙漠。”的确,在沙漠中,水是最珍贵的,人不能离开水,如果舍弃了水就算是战胜沙漠部落,自己也会渴死;但是出了沙漠,天上随时都可能下雨,沙漠部落也会毁灭。他们只是这片沙漠的主宰。

“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我进入贺释神庙,拿走了这卷地图,看着,”用手指指着其中一道线,闳瑟仔细看着,时间慢慢流逝,发现那条线竟然正在缓慢地移动,“地图上的标识随着暗河的移动而移动,这里是沙丘,这里有风暴。这个沙漠中发生的一切都在这个地图上,我们现在在这里。”指着地图上的一个模糊的黑点道。

“但是,我还想知道你怎么了!”闳瑟按住地图问道。

“没有什么,我进入贺释神庙的地下宫殿,拿走这张地图的时候受到了看守地图的亡灵的攻击,他们很厉害,我没能逃脱,但是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制服我之后,却又将我放了,而且还让我带走地图。可能我真是那个所谓的承命之人。”

但是如果承命的预言是真的,那么诅咒也会成为现实。

索戈雅解开腰带,脱下长袍,穿着贴身的白色里衣,解开衣扣,转过身,露出雪白滑腻的背,上面隐隐有青气闪现,“这是在与亡灵争斗之时被煞气所侵。刀剑致伤可流血,敷药的话可以愈合,但是我一直不知道如何去处置这被煞气所侵造成的内伤。”

红色的火光中,白皙的背上脊椎有些凸显,若隐若现的青色有些诡异,闳瑟伸出手,轻轻地碰了碰索戈雅□□的背,手心很热,背上有些灼烫,索戈雅动了动,但还是笔直地站在那里。

火光忽明忽暗,寒气侵入,两个人的脸也忽明忽暗。

“是不是很痛?”闳瑟的手指在索戈雅的背上轻轻滑动。

“是!”煞气侵入,虽然没有伤口,却痛彻心扉,而索戈雅受伤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煞气侵入骨髓,轻轻一碰就想万针刺骨一样,索戈雅咬着牙回答。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闳瑟指尖停留在她的背上。

“有用吗?”索戈雅将衣服穿上,转过身问道。

“那也要让我知道!”闳瑟抓着她的手臂,然后又放松了手,“那药有用?应该怎么用?”

索戈雅看着那个药瓶,咬了咬牙,“应该把药末倒进伤口里,然后再把伤口缝合。”

“好!”闳瑟走出帐篷,找了两个卫兵,“把这两具尸体埋了,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不要泄露出去。”两个卫兵应命将尸体拖了出去,索戈雅在他们进来之前穿上长袍站在阴影里。

“去我的帐篷里!”闳瑟走出去前说道。

走出帐篷,夜空凄艳绝伦,一丝乌云也没有,漫天明亮的繁星,迦南看见前面有两个卫兵鬼鬼祟祟地拖着两个软答答的东西向营帐外走去,走了过去问道:“出什么事了?”

其中一个卫兵慌慌张张地回答:“回大君殿下,没有什么事情!”迦南看了他们一眼准备离开,有些事情,还是少管为妙,既然是发生在缗胤的军队中,那么自然无须他去管,只是他在等一个人,那个人却又迟迟不来。

顺便扫了地上的尸体一眼,清冷的星光下,两具尸体,一具死于剑刺穿心肺,一个面容乌黑,显然是中毒而死。

迦南盯着那个被毒死的人苍老的面孔,僵立在那里,清冷的星光下,就像一座绝美精致的雕像。

卫兵看他站在那里,不禁很局促,“大君殿下!大君殿下!”

迦南恍然从梦中惊醒,“怎么回事?”

两个卫兵不知道为什么一向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迦南大君此时竟然如此严厉,话语中的怒气显而易见。

“不知道。”其中的一个卫兵嗫嚅着。

“那么,是谁的吩咐,尸体从哪里来的?”

两个卫兵跪倒在地上,恳求着,“大君殿下,不要问了!我们不知道,不知道!”

迦南大君看着这两个卑微地跪在地上的人,深吸了一口气,“走吧!把尸体埋得深一些。”

“谢谢大君殿下!谢谢大君殿下!”两个卫兵跪在地上,忙乱地站起,忙不迭地道谢,拖着尸体向外走去。

迦南看着两个卫兵走远,顺着地上拖过尸体留下的痕迹向前走,走到索戈雅的帐前,痕迹消失了,前面则是帐篷的入口,迦南立定了很久,在入口前站着,像一座绝美精致的雕像,一座雪原上晶莹的冰雕。

夜越来越冷,夜空越来越凄美,大漠中没有风,所有的旗帜都纹丝不动,衣衫似乎也冻结在寒冷中,但是远处却有呼啸声传来。

“有人在吗?”迦南问道,声音清晰,但是似乎比呼啸声还遥远。

没有回答,僵立了许久,夜幕中,一颗耀眼的流星滑落,迦南缓慢的转身离开,黄沙上凌乱的脚印上又添了一行孤寂的印记。

“伊西塔女王三年,回禾叛军首领哈依•达曼伏诛。”为什么希罗史书关于这段历史的记载如此简短?

迦南的指尖停留在这张纸上,修长,手背上有青色的血管隐隐现出,“啪”的一声,将书合上。

他没有记忆的时候就被伊西塔女王收养,他们之间有着极其复杂关系,而他对伊西塔女王既有依恋也有惧怕,既想离开却又离不开,他就像关在笼子里的鹰,笼子开着,但是他却在里面徘徊,他最不明白的就是伊西塔女王每次看他的时候,是在看他还是在看隐匿在她心灵深处的另一个人。

用火棍挑了挑炭炉,让它烧的更旺一些,外面很寒冷,但是帐内却热得能让人汗流浃背,闳瑟卸下铠甲,里面只穿着一件黑色单衣,有汗水顺着脸颊留下,拿起一柄银白轻薄的小刀,在火苗上慢慢地烤着。

索戈雅看着窜起的火苗,“你来做?”

闳瑟反问道:“你能够到你自己的背?”

索戈雅回答:“的确够不到。”

“我不会让别的男人碰你。”闳瑟看着反着微光的刀刃。

索戈雅脱下长袍,搭在椅背上,拿着黑色的小药瓶走到他的面前。

闳瑟看着她被火光映红的脸,竟然有些娇柔,一直是个冷漠孤高令人生惧的人,但是站得仍然很直,脊背没有丝毫弯曲,她承受噬心的疼痛,却坚持强忍着不表现出来。

闳瑟将她横抱入怀中,很久没有如此亲近的接触,脸靠在他的肩上,缩在他坚实宽阔的胸膛上,完全的放松,不再提防,鼻息间充溢着他温热的气息。

闳瑟将索戈雅放在床榻上,下面是堆叠在一起松软的被絮,层层叠叠的被子上有着干燥的男人的气息,熟悉,似曾相识。

闳瑟解开索戈雅的衣扣,像象牙一样晶莹白皙的肌肤□□出来,在她的肩上轻轻吻了一下,那是他的习惯,一直的习惯,六年后,这样的习惯一点没有改变,索戈雅看着他,翻身,将背对着他。

闳瑟坐在床榻上,将索戈雅抱起,放在自己的腿上,手中的小刀刀尖指向她的背,刀尖在她的背上扎出一个微陷的小涡,“划开,煞气已经入骨了,划到碰到骨骼,然后将药粉撒入将伤口缝合。”索戈雅双手抓着被子淡淡地说道。

闳瑟用力,将刀刺入,鲜血沁出,晶莹的血滴在洁白的背上,就像万里雪原上的一支红梅,刀锋向下划去,索戈雅紧紧地抓着被子,咬着它。

虽然索戈雅一声也没有发出,但是闳瑟明显感到她贴的更近了,身体也绷得更紧了,一滴滚烫的汗水从眉上滴落,滴在她的背上,索戈雅轻微的哼了一声,□□的肌肤上沁出的一粒粒像珍珠一样的汗水,不一会儿,白色的抹胸也湿透了,汗水浸湿了闳瑟的下裳,被子已然被抓破了,额头上滴落的汗水也湿透了披散的黑发,钻心刺骨的疼痛,而又有蒸笼中一样的热气,大漠本来是如此干燥。

“嗯!”一声压抑的□□,刀尖刺到骨骼,使全身一冷的阵痛,索戈雅浑身颤抖了一下,但是又抓紧了被子,手指因用力过猛而青白,指尖嵌入被子,强忍着让自己不动。

闳瑟将刀拔出,雪白的背上,一道触目鲜红的伤口,用布帛擦着鲜血,将小药瓶中的药粉倒入血口中,热气腾腾,药粉在血液里迅速地融化了,索戈雅松开手中的被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缝上伤口。”

一枚银针穿着一条半透明的皮线,轻轻的扎入索戈雅的肌肤,汗水顺着光滑的背流下,流到两侧堆叠的被絮上。

外面天寒地坼,帐内却很暖,很暖。

索戈雅站起来,披上衣服,身上缠着绷带,脸色苍白,浑身湿透,雾气缭绕,被汗水浸湿的长发一缕一缕地搭在脸上,好像在蒸笼里蒸过一样,尽量站直,胸口起伏,一双茶褐色的眼睛似乎在透过深深的水面看向闳瑟,钻心的痛,大量失血,还有淡红色的血丝透过绷带渗出,天旋地转,前面一个人好像幻化出千万个人影,站不稳,摇了摇,向前倒下,倒在闳瑟的怀里,温暖,安全,就像一个当初的承诺一样,一样远去,一样在记忆里,一样不知道是否能够回来。

一阵刺眼的阳光映入,索戈雅头脑昏昏沉沉,像灌了铅一样,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躺在榻上,几乎起都起不来,挣扎地坐起,头发垂了下来,挡住阳光,还是很眩晕,身上的衣服很干燥,整整齐齐地穿着,没有一点湿,也没有一丝凌乱,四面环顾,这是她自己的帐篷,帐篷里也干干净净的,没有任何发生过什么事情的痕迹,穿上黑色的马靴,站起,拿起梳子,慢慢地梳理着头发,让消散的精力一点一点地回来,昨夜发生的事情也一点一点地回到脑海中,她记不得后来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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