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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狠心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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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靛,王爷可说今日什么时候回来?”

阿靛摇头,说到“没听说,不过寿元公公倒是说了一句,:/”

雁南心头一紧,忙问“什么要事?”不等阿靛回答又摆摆手说到“你不用回答,估计你知道了也就不是要事了。还说旁的了吗?”直觉的寿元能告诉阿靛说“王爷有要事”,想必是想透露什么。

阿靛仔细的想了想,为难的说:“早晨见到寿元公公的时候,王爷正急着出门,也没说上什么。不过听到王爷好像说过一句去涛贝勒那里之类的。”

涛贝勒?他可是一直负责军谘处事务的啊!这几日醇亲王似乎总跟他在一处。军国大事吗?最近还算太平啊!究竟是什么样的要事?一转头看到桌案上的金丝珐琅铜炉,点了一个晚上的香,此时还有些余烟飘渺的往外吐着。烟?雁南突然想到了什么,脑海中赫然冒出三爷的身影,慌忙就要下床,险些被床榻绊倒。一边急唤道“阿靛,快,快,帮我梳妆。”

阿靛刚放下清水盆子,拿了擦面的帕子上前,被雁南一扯,帕子掉到地上,愣愣的问:“庶福晋,您慢点,这……怎么了?”

雁南已经自顾去取衣服,头也不回的说:“哎呀,别问了,动作快点。”

“哦,哎呀,庶福晋,那衣裳还没熏呢!”

“哪还管得到熏衣裳啊!算了,我自己来吧,你快去吩咐外面备车……”

阿靛手忙脚乱的帮忙,雁南这边已经出了门,她还没明白过来突然是怎么了,傻乎乎的跟着。只听雁南嘀咕“一定要赶在他之前……”

也不知为何,阿靛脑袋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什么事情来,急火火的追上雁南说:“庶福晋,庶福晋,奴婢该死,奴婢忘了王爷交代过,说请您今儿个为老福晋抄经,晚上王爷想烧给老福晋的。”

雁南如同突然被刺到,迈出去的步子猛地一缩。难以置信的回望着阿靛,紧盯着她,似乎要分辨她刚才的话是真是假。又不敢确定的问“你不是说王爷没说什么吗?”

阿靛急得满头汗,急忙澄清道:“不是的,您刚才问奴婢的事情,奴婢确实不知,王爷今早真的没留话。王爷是,是昨儿个半夜说的。特意嘱咐奴婢今天您如果要出门就这么禀告,如果不出门就什么也别说的……”

在雁南的瞪视下,阿靛音调越来越低,头越垂越低,说到最后只能看到发尾的翠绿缎子,一抖一抖的,也不知是风吹的,还是她本就在抖。

雁南抿紧了嘴唇,有种难以言喻的愤怒,或者也不能称之为愤怒。看来,醇亲王是料到了她可能会猜到,猜到后便不会坐视不理,才用这样的方式提醒她。她似乎曾经答应过,放手让他们以男人的方式独自面对。

那,究竟还要去吗?

正在雁南犹豫不定的时候,院外忽然想起来一连串的呼声,由远及近。

“庶福晋,不好了,不好了,庶福晋……”

雁南本就心烦意乱的时候,听到这乱七八糟的喊法,眉头敛的更深。没等她开口,阿靛自己已经聪明的先迎了出去。

不多时,阿靛回来,身后跟了一个惶恐不安的粉衣小丫头,正是被雁南安排去伺候钱阿姐母女的一个三等丫头。刚到跟前儿就“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叩头喊道:

“庶福晋饶命啊!”

哪来这么不懂规矩的丫头!雁南本就心绪不佳,立马的就要动怒。阿靛眼疾手快的凑到跟前,附耳小声的说:“庶福晋,是钱家奶奶出事了。”

“浑说!”雁南一巴掌甩过去,直接把阿靛给打了。指着跪旁边的小丫头,厉声问道:“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小丫头一边哭一边禀告说:“奴婢,奴婢不知道,听姐姐们让我来的。说是,说是请您快去一趟……”她也算是倒霉,遇上这种事情,被推出来做替死鬼。

雁南狠狠的一跺脚,撂了句“没用的东西”。哪还管刚才准备怎么,先往钱阿姐那边去了。

阿靛捂着半边脸委屈的在一旁看着,她从没见雁南这么动怒的样子,更没见她何时动过手。刚还答应了那小丫头替她求情,这会儿子也乖乖的闭嘴了。眼见着雁南往那边去,阿靛经过小丫头身边,也终是一叹气,忽略那求救的目光,咬牙跟了上去。只在心里不住祈祷,求老天千万让钱阿姐好好的,不然盛怒中的雁南怕是不会善罢甘休了。王府里好不容安宁些日子啊!

还没到屋里,就听到囡囡的哭声,细细弱弱的唤着“娘亲”,一声声砸到雁南心头,只觉得要被扯碎了揉烂了。

“哗”的一声帘子被挑起来,落下的时候发出了好一阵子的“噼里啪啦”之响。还没到近前,就看到床上的钱阿姐,一动不动躺着,嘴唇乌紫,面露苦相。旁边是已经哭到快岔气的囡囡,旁边一群或漠然或紧张的奴才。

“怎么着?你们都养大了,见了主子都没反应?”

那屋子里的丫鬟、太监哪料到雁南来的这么快,更没想到是带着盛怒而来。刚瞧见的时候都愣住了,如今听了话才急忙呼啦啦的跪了一片,齐呼“奴才不敢”。似乎一瞬间,众人就有了一种本能的判断,今儿个的事情闹大了。各个连喘气儿都不敢大声了。

“不敢?我看没什么你们不敢的事情!阿靛,你先带囡囡到外面梳整一番。至于你们……记得我当初说过什么话吧?管事嬷嬷呢?倒是出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啊!”

半晌不见有人反映,雁南这才注意到管事嬷嬷不在。那个倚老卖老的东西,不知又醉死在哪个角落去了。再看众人各个一脸回避的样子,雁南心底里的怒气更盛了。刚想又问,却听到囡囡细弱的声音。

“姨,今早上我娘起的早,说是肚子空了,便去小厨房晃了趟。回头早饭的时候便说不舒服,要回来躺着。那时候我没在意,只当是我娘贪口,多吃了。可等我也用完早饭回来一看,我娘就这样了。姨,你要救救我娘啊……”边说,一边泪珠子滚得跟穿串儿的。

小厨房出的事?那就逃不了这院子的人。瞧钱阿姐的模样,无非是中毒。雁南神色沉到底,生平最恨的就是下毒之人,偏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遇上。

“啪”的一拍桌子,顺势扫落了一只茶杯,脆生生东西裂了的声音,衬得屋子里越发的安静了。

“你们当的好差啊!是不是要等到我也这般躺着啊?阿靛,去请管家过来,就说这院子里出了人命,所有的奴才全部送官查办。”

“庶福晋饶命啊……”

“不管奴婢的事啊……”

立时的下面求饶声一片,雁南却没丝毫没有松口的意思。阿靛跟在雁南身边久了,也不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眼看着要出大事,心里着急之余,尽量的劝到。“庶福晋,奴婢看还是先赶快请大夫来吧,人命要紧,其他的回头再问不迟。”

床上的人不醒,问什么都没有。

雁南扫了阿靛一眼,冷冷的说“那你还愣着做什么?”

总算这会儿下面跪着的听到一丝声音。一个有些脸面的太监怯弱的说:“回,回禀庶福晋,已经,已经去,去请了。”

“哼,算你们还有点眼色。囡囡,你来。乖,别哭了,去收拾一下。放心,姨一定给你娘讨个公道。”

大夫是常给雁南请脉的那个,彼此都是熟悉的,没什么好隐瞒。只看了一眼钱阿姐的模样,便摇摇头,连脉象都不肯诊,向雁南鞠躬致歉。

“庶福晋,恕老朽无能,这个解不了。还请早替这位奶奶准备身后事吧。”

说话的时候,雁南庆幸早把囡囡哄到了外面,不然那么小的孩子哪受得了这些。

“究竟是什么原因?毒吗?”雁南也不遮掩,直截了当的问。

大夫摇摇头,说:“算是,也不是。若只其中一味不妨事,可两味凑到一块,那便是大罗神仙都解不了的了。说实话,这种施法老朽之前也就见过一次,还是跟着师傅的时候。师傅说这方法知道的人不多,能用的恰到好处的更不多。师傅还提醒老朽,遇到这种事能避则避,但凡用这法子的背后都不会太平。”

雁南静静的听,慢慢地品出味儿来,瞥了眼满头汗珠子的大夫,轻声问到“您这是拐着弯儿的告诉我,今日的事您不想掺和,也不敢掺和是吗?”

大夫已是不惑之年,多年的王公贵族间行走,自然知道里头的黑。还没听完雁南的问话,人就跪下了。一边叩首一边说:“老朽一家愿自此隐姓埋名,远走他乡,求庶福晋菩萨心肠。”

话说到这份上,雁南倒没了刚才的怒气,隐隐的心里有些底。面上依然冷着,说:“我不难为你。你只要告诉我你说的“两味”究竟是什么,分别用,一起用都有什么用途、症状之类的,一五一十禀告清楚,末了我便放你回去,至于今后你一家子人要去哪里,也与我无关。”

大夫重重的扣了下头,虽然不愿意说明,可为了保命还是坦白一切。

雁南越听神色越凝重。原来那么平凡的两样东西,合起来还有这么大的作用。真是难为那个人用心至此了。

“庶福晋,老朽不敢有丝毫隐瞒,老朽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阿靛?”雁南扬声对外面招呼,待见到人,又说:“送陈大夫出去,诊金给双倍吧。回头的时候悄悄将二阿哥带过来。”

阿靛左右瞧瞧,一个是一脸凝重,一个是一脸冰冷,琢磨不透,当然也不敢问。

大夫满头冷汗,雁南敢当着他的面说后句话,就是笃定了他不敢声张。颤颤惊惊的接了诊金,二话不说的离开。待到他一到家就闭门收拾东西,急赶着领了一家人逃离京城,连宅子都不要了。

阿靛回来的时候,身旁跟着二阿哥。其实她也没费什么功夫,正巧的二阿哥为了躲苏嬷嬷,被阿靛撞上,还是二阿哥自己要求来找雁南的。

彼时,雁南正在安慰囡囡,有些话不适合告诉她,就编了谎话说钱阿姐是吃了没捡干净的毒蘑菇。知道自己娘亲再也醒不过来,囡囡无法接受,哭着哭着就昏了过去。雁南小心的照顾着,亲自过问,不假他人之手。

二阿哥被晾在旁边好一会儿,不满意的跑到雁南跟前,扯着她的袖子嚷嚷“你好大的胆子,看到我都不说话。”

雁南猛的一扯袖子,二阿哥险些被带的摔倒,傻乎乎的仰着小脸,只看到雁南眯着眼睛打量他。二阿哥鼻子抽搭两下,想哭却又被雁南冷冷的眼神逼回去。

“庶福晋……”阿靛也不知她为什么会站出来,可等她站到二阿哥身边后,才觉得雁南那眼神简直是要将人生吞活剥了。好生可怕。

看了看床上哭昏过去的囡囡,想了想里边渐冷的钱阿姐,雁南只能控制着自己暂时不发脾气。蹲到二阿哥面前,作出一派和蔼可亲的样子问:“二阿哥,最近你额娘是不是不太常见你?你去了她也不高兴?”

“你,你怎么知道?”二阿哥皱着小脸,可怜的问。

“那咱们做个游戏好不好?姨娘将你藏起来,不让你额娘找到,过两天你额娘肯定会想你,到处找你,到时候姨娘再将你送回去如何?”

“你是说这样额娘就会紧张我?”这主意,跟他多苏嬷嬷其实一致。

雁南拍拍二阿哥的头,说:“是啊,那样你额娘就会紧张你了。答应姨娘吗?”

二阿哥拖着小下巴,琢磨了半天,很认真的点头说:“好,我答应你。可是说好了只是两天哦!”

“好,就两天。”

一个大手跟一个小手打钩钩,看起来多么温馨的画面,可只有阿靛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你听好了,你的任务就是看牢了二阿哥,若是出了岔子,你也不用再来见我!”

阿靛领着二阿哥出门后候,还始终觉得雁南嘲弄的眼神就钉在她背上。想着她刚才悄悄说的话,语气语调说不尽的轻柔,话却是那么的冷?阿靛突然开始怀念以前在家乡的日子。虽然辛苦、忙碌、清贫,可她每天晚上都可以倒头就睡,而如今她熟睡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她说过,还以为她是当年那个没手段的傻丫头吗?既然到了这一步,那就看看谁的心肠更狠,谁的手段更黑吧。

作者有话要说:(⊙o⊙)哦呵呵,又死了一个啊……

无关紧要的人全部虐死,虐死,小鞭子抽啊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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