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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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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意识到什么,尖叫起:“不要碰我!”

“你的伤必须马上处理。”他迅速解下我唯一的内衣,抱扎在伤口上,脱下风衣裹起几近赤裸的我,飞快向木屋奔去。我很安静,没有再做丝毫抗拒,因为我的体力像开了闸的蓄水箱一样倾流耗尽了,而那该死的药性并没随着隐退,反而销魂噬骨地折磨着我的感官我的身体。

徐亦枫掀了床上的厚毛毯裹住我,把我带上马,正要策马飞驰,突然停住了,转手抚摸我的额头,发觉到我体温异常,以为我是伤了风,把毛毯紧了紧,把我裹了个严实。

“不要……不要……”我经受不住地低嚷出声。

“殷雲?”他察觉到了我的异样,摸了摸我颊鬓、颈项,“这不是发烧,怎么回事?”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我的意识几近模糊,紧抓着微弱的一丝理智,不要徐亦枫碰我。我宁死也不要他碰我,我恨他,恨他!

他的手继续往下摸,终于猜到了是怎么回事。“这个混蛋,”我感觉虽不灵敏了,却能明显感觉到他的声音与身体都发起抖,恨得咬牙切齿,“我要杀了他——”

徐亦枫的触摸更加激起了身体内那股强压不住的渴望,我浑身发颤,支起最后的力排斥他,哑声大叫:“放开我,别碰我——”

“殷雲,”他的声音黯然,隐隐带着一股难掩的痛,“你是承受不住这种药力的。”他的手并不撤出,改为有意识的抚摸。

“不,不许碰我!我宁愿死……我宁愿死……”我倔强地说着,想要拼死相抗,可身体已脱离了控制,在他的亲吻抚弄下,最后一道关卡崩溃了,欲望的洪流滚滚而来,冲走了所有理智,剩下赤裸裸的欲。我紧抱住了他,再也无力锁住因强烈渴望而痛苦的呻吟……

就在马儿驰骋在清晨的雪林中,就在马儿奔驰的马背上,裹着毛毯,两相紧拥,舒解着狂奔炽热的欲求……天地间煞静得似乎只有对方的存在……爱与恨,白昼与黑夜,都被吞食殆尽……心是那般寒冷,身体却这般火热……恨他,却紧贴在他怀中无法撤离……

死而复生(一)

幸福的美梦 总是支离破碎坚定的誓言 总是有始无终永恒的眷恋 总是过眼云烟世间没有如意如愿万物皆是如影如幻奔跑在草原上的雄健体魄翱翔于天空中的矫捷身姿转瞬间化为一抔尘土一阵风无言的悲惨戏剧涵括了宇宙的沉重天边的那道绚烂彩虹是可望不可触的虚梦风雨人生多少悲痛熔成了泪珠的冷落遥远的那颗启明星忍过千年亿年的寂寞情仇爱恨的演绎承受不了时光的匆匆没有开始亦没有结局就在风云变幻中成空梦——烟雾弥漫,一片朦胧,走不尽的雪地;昏睡——浑浑噩噩,没完没了,仿佛走进了坟墓;生命——没有感觉,没有思想,只不过是空洞的呼吸。

一个月来,我便是深陷在无止无尽的昏睡中与永无止境的梦中。迟迟不去的冬日,永无穷尽的北风,寒冷悲凉。生命就如枯死的树枝一样陷入无望的死寂。

身体虚弱得没有一点抵抗力,总是发寒发热。意识总是模糊,闭上眼就感觉自己死了,睁开眼谁也不认识。什么也不能做,连思考也不能。总是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像随时会随风而逝的浮云,飘渺虚无。

一向健康的身体就这么跨了,寒热驱走后,还是虚弱得不行,什么也做不了,连走路也要人掺扶,好像是打娘胎里就患病至今。身体上的脆弱让我没了脾气,像个婴儿似的任人摆布。

眼前的环境与面孔全变得陌生,令我不安,有时我会像个胆怯的小老鼠一样躲起来,害怕有人来接近。我似乎忘记了一切,只有在漆黑的深夜里,意志与魂灵才回到身体中,才会思想,白天所有的细节在脑海里再现,才知道一天是怎么过来的。

我是把自我硬生生地封闭起来了,把属于自我的意志魂灵驱赶开了,因为它们不愿面对它们所不愿面对的。忘不了那天早晨——长剑挥来的一刻,纵身堕崖的一刻,那景象时时像把利剑在我脑际划过。……爱可以忘记,恨永生不灭……不愿再面对他,既然身体逃不掉,志灵总可以闪避开吧!

身体还是渐渐好转了,可意识仍处在迷蒙状态,感官迟钝,像做梦一样模糊不清。偶尔会从梦幻中走出,可是一看到所厌恶所不愿面对的现实,立刻又缩了回去。

什么都需要人照顾,起床,下楼,吃饭,散步……没有人摆弄我时,我就永远处于迷糊中,不知道起床后要梳洗,不知道要吃饭,不知道要睡觉,什么都不知道,仿佛是一个忘记如何生活的人。

整日虚游着,发呆着,脑子里空空的一点念头也没有,坐在一处便无意识地看着一处,手脚无意识地隔段时间动一动以免麻木;书放在我手中从不知翻阅,更别提画画,看到那些画具我简直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无论谁同我说话,我最多看他两眼,从不开口说一个字,只有在不经意的朦胧意识中会发出几个连自己都不懂的音符。

我迷迷糊糊地始终想着死,想着各种各样的死法,有那么两次差不多要行动,可终究没有做下去。这真是一种不可解释的非理性所能控制的奇怪心理,一心求死的人还是不敢真正面对死亡,而从死亡边沿走巡一周的人似乎更没了死亡的胆量。由此我实在佩服那些不是由于一时的激动也不是由于形势所逼而是极为冷静地自杀的人。

那天早晨从枫林木屋回到绿荫园,我就死了——我告诉自己我死了,忽视一切感觉,让魂灵脱离肉身而去,只剩下一具无意识的形骸,也就开始了行尸走肉的生活。任由他人支配,我横竖不反对;任由他人摆布,我横竖不说一个字,扮演着一个彻彻底底的活尸,屏弃一切自主意识。

徐亦枫在我重病后呈现着另一副面孔,若不是我脑中总是糊涂一片,认不清周身的一切,我一定会大大吃惊的——所有的阴冷与漠然都不见了,有时温柔得根本不可能是他,对我说话维持着难得的温言细语、有礼有度,对我动作维持着难得的体贴入微、小心翼翼,生怕我会破碎掉似的。不过,他还是不放过我,他不许我再这样下去——黑夜里,我魂灵归来的时候,这个勾魂使者也跟着出现了,他知道我是故意的,知道我是故意把自己封闭起来的,他不允许,他要我打开心门,他要进驻我的心灵,不许我排斥他。

他用什么手段?我最厌恶最憎恨的手段。我以为我可以忍,我以为我可以不在意,我以为我可以忽视,然而不行——身体禁锢着灵魂,他强占着身体,灵魂无处可逃。

“别碰我。”当他褪去我衣物,进驻我身体,在我身体里缓缓动作时,我忽视不了那种羞耻的感觉,越是想忽视越是感触细微,终于我忍不住说话了。

回答却是持续的动作。听到身体湿润而荡起的声响,我再也克制不住了,伸手捂住脸,嘶声叫道:“别碰我,别再碰我!”

他捉住我的手,没有停止动作,亲吻住我的唇,低声道:“不可能,你知道这不可能,我要你,我只要你。”

“你会后悔的。”我冷冷地道出这句话,不再动弹。知道抗挣是徒劳,他是恶魔,我奈何不了他。

我也累了,疲倦之极,所有的力气早耗尽,我再也扯不出一丝精力与他周旋。既然他不肯放过我,那么我也只好不放过自己了;既然身体禁锢了灵魂,那么就让这具身体消失吧。

“殷雲,可以了,别再闹下去了,你这口气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消?我答应你,我再也不怀疑你,我相信你,以后都无条件地相信你,可以了吗?”

随他为所欲为吧,就这一次,这次之后他将再也玩弄不了我的身体。

我又病了,高烧不退,白屏给我打针吃药毫不见效。这一次和前一次的不同:前一次高烧烧得我没了意识,总是昏迷,什么都记不清,什么都遗忘了;这一次我却一直清醒着,所有的痛楚都一丝一扣地感觉得到,手脚像石头一般重,身体一下子仿佛置在火热的锅炉中炙烤,一下子仿佛坠入寒冷的冰窖里冰冻,头痛欲裂,没有一处不难受。由于头脑清醒,思维也被痛苦缠绕着,折磨着,所以情形比前一次糟多了。

恨自己上次没有死掉,恨自己竟还活在这个世上,夜间无人的时候,我便拖着病弱的身体走至窗口,艰难地打开窗,让冷风继续侵蚀我的身体。既然没有直接死亡的勇气,也就只能用这种办法来靠近死亡。

“你是故意的,你竟敢故意让自己得病!”徐亦枫进房发现我的行动,怒不可斥,抢上前紧扣住我双臂,我残破的身体根本招架不住他猛烈的力道,一下子昏倒在他臂弯中。

徐亦枫怕我再故意吹风,派人日夜守着,不过这有什么用,一个人真正的寻死,就是死神也拦不住。我不吃东西,喂下去就马上吐了出来,不肯配合治疗,只管暗暗地磨自己,徐亦枫一接近,我就昏厥过去,我不愿看到那张可恨的面孔。

我如愿了,病得极严重,不时地处于恶劣的昏迷与脱虚状态,脉搏很弱,随时都可能会停止跳动。

其实真正的病因并不是寒热,而是极度的疲乏,是极度精神抑郁所致。昏迷的时间越来越久,睁着眼也会呓语,朦胧之间似乎回到了过去,回到了父亲在我身旁的时候——

记忆中曾有那么一次,我相信自己死去了,父亲坐在床边一刻不停地看着我,问我:“你到底要什么?”我什么都不要,我只希望有人救救我,把我带离那片无垠的雪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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