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1 / 1）
“你还想干什么？”
对于我的追问，他只是禁抿着唇，继续保持着缄默，紧捉住我的手，把我强行拉回木屋中。因为看清了他的面容，恐惧感减少了，愤怒与好奇更多了些。
躺在床上，借着从窗外透进的明亮晨光，我不敢相信地看着这个神秘美丽的男子，他纯净柔美宁静的外表绝不似个邪恶之徒，他的眼光在躲闪，他的手指在犹豫，我看得出他不是真心要作践我，好像是有什么在强迫着他做这件事似的。
“不要，不要碰我……”可任我怎么说，他始终没停手。我无力反抗，我尽己所能地克制身体内燃烧的欲火上了，拨不出一点多余的力气来抗争。我不明白这一切。“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我跟你无怨无仇……放开我……给我解药……”
自始至终他都是沉默着，轻抿的嘴唇动也不动。眼见自己的衣服一件件被褪去，眼见只剩下最后一件内衣，我奋力地捉住了他的手，不得不恳求：“你不能……不能这样……求你了……求你放过我……别……别碰我……求求你……我从不求人的……”
他终于停住了手，怔怔地看着我，突然走到一边，拿了笔纸写了几个字给我看。“很难受吗？”
我不自觉地点了点头。我实在受不了了，这药性如此强烈，我根本想象不到燃烧的欲火得不到舒解竟如此难以控制，竟比身受酷刑还难受，我用上了最大的自制力也无济于事，理智就在崩溃的边缘，欲望的旋涡即将把我吞噬，尊严、骄傲在这一刻全不知道哪去了，我拼命地抓住这仅剩的一丝理智，仿佛洪流中抓住一块浮木，死也不能松手呀！
“如果我不碰你，你会难受得要死吗？”他再写，问我。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说话，又干嘛要问这些问题，我已经无力回答了。
“我想知道，你告诉我。”他坚持地把纸展在我眼前。
我已经难受得要死了，但是我怎能要他碰我，既是难受死了也不可以……可是，身体不听理智的，身体里爆发的本能在狂喊：快，快救救我！
“是……是……难受……好难受……”我无意识地说了出来。
就在他要褪去我上身的最后一道屏障时，门“砰”地一声被踢开了，有人闯了进来。我抬眼一看，见是徐亦枫，真是又惊又喜。惊的是他怎么会这时在这里出现，喜的是他及时出现来解救我了。刚才我一直有这个念头，希望徐亦枫能突然出现救我，没想到他真的来了。
徐亦枫一脸严霜，声音冰冷切骨：“不想死的话，快滚！”
这个男子一见徐亦枫，脸色刷地惨白了，眼光中涌出浓浓的怨恨来。我侧对着他，即使看不真切，但那股恨意实在太强烈了，想忽视都难。我明白了，他对我做出这样的举动，完全是针对着徐亦枫。
“还不滚？”徐亦枫的口气里透着浓浓的杀气。这名男子没再作任何犹豫，飞快离开了。
我坐起身，拿过衣服来穿。徐亦枫一旁看着说道：“你还穿什么衣服？”我紧低下头，手拿衣服也就不穿了。身体因欲望的狂炽止不住地颤抖着，羞涩被压了下去，我所要的是徐亦枫过来抱我，其他的我已没有能力去思考了，所以没有听出他话里的不屑与冷酷。
[唉，只有两天没有更新而已，我怎么觉得挺对不住大家呀，这种情绪要不得，这会累死人的。今天没事，我会尽量多更新，把前两天的弥补过来。]
徐亦枫走了过来，没有直接走向我，而是转到一旁拔出挂在墙上的剑，剑缓缓出鞘，发出轻微脆耳的金属摩擦声。与此同时，我听到了徐亦枫异常低沉的声音，近似于温柔：“殷雲，还记得我曾经告诉你的话吗？如果，你背叛我，我会杀了你——”
“你要杀我？”我这才吃惊地抬头，迎视上他的眼睛，心一下子掉进了冰窟窿。他的眼光冰冷而嗜血，没有一点可怀疑之处。
“永远不要质疑我的话，你的记性太差了。”还是极为轻柔的嗓声，可我听出了里面暗藏的滚滚杀气。
“我没有。”我连忙辩解。
他冷冷看着我，毫不相信的眼神。
“我没有背叛你，你相信我。”
“我相信过你，也警告过你，很显然——你从来就没有把我的话记住。现在我只相信我的眼睛。”带着冰冷的怒意和杀气，他提剑走向我。
看到他冰霜无情的眼睛，我认清楚了，任我再怎么说，他也是不会相信我的，因为他只相信他看到的，只相信自己的推测，他是一个极为多疑而不相信任何人的人。我无言以辩，无心来辩。
他来到我身边，冷冷问：“没有再说的？”我不吭一声。我的缄默在他看来是默认，于是——
毫不留情，毫无怜惜，长剑一挥。我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可趋生的本能使我让了一让，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但没有躲过剑下的余锋，它在我手臂上划下了一道深深的口子。温热的鲜血如喷泉汹涌而出，我的心更是无比冰凉，陷入死亡的境地。
没有犹豫，第二剑刺了过来。这一次我没有躲闪，连眼皮也没眨一下，直挺挺地迎接死亡。
我曾有过许多死的念头，却不是真的，亦没有真正面视死亡的勇气。而这一刻，殷红的鲜血冰镇住求生的意念，徐亦枫的冷酷让我感受到死亡的安逸与温情，我不再惧怕，而一心求死。
剑在我眼前猛地停住。我一动不动，在等待，等待剑刺穿我胸膛的那刻。徐亦枫阴暗深不可测的冰眸中闪着犹豫，握剑的手有回缩的迹象。
“徐亦枫，我早背叛你了，你不杀我就是懦夫。”
我的挑衅果真使他眼中又染起杀意，长剑一挺，刺向了我胸口。我闭上了眼，没有感觉到痛，死神已经来临，他先带走了我的知觉。
我以为我死了，可呼吸还在继续，我还有感觉，血在流，伤在痛。然后我听到徐亦枫的声音：“杀你会脏了我的手，你自行了断。”接着有什么落在我的脚下。
我睁开眼，发现心脏还完好无伤，第二剑只是略微刺破了我的衣裳和肌肤。看着落在眼前沾着自己鲜血的长剑，我突然感到一阵快意，嗜血的快意，死亡的快意。我一直以为死神是阴冷凶恶的，没想到他却是如此的明快和善。
我伸手拿过长剑。是切腹还是刎颈呢？这样死会很难看吧？死了之后，我不要让任何人来碰我的尸体——突然灵光一闪，我丢开了长剑，跳下床就往外跑。徐亦枫一怔，追了上来。
赤脚单衣在雪地里疾步，没有一丝寒冷的感觉。我跑得多快呀，简直在飞！徐亦枫追不上我，在后面喊，叫我站住。
很快到了悬崖边，我站住了，回身面视紧追而来的徐亦枫，见他只离我五步远，我连忙喊道：“你给我站住。”他不觉一怔，不自觉地停下，不解地看着我。
天地间仍是万籁无声，陷在死气沉沉的睡梦中，唯有一道剥蚀岩石的泉水，呜呜咽咽地替万物生灵唱着哀歌。我突然笑了，笑得舒心而快意。所有禁锢我的东西都松落了，所有压在我心上的东西都消失了，孑然一身，空然一心，真是太轻松畅快了！
“徐亦枫，”我缓缓开口，声音是那么平淡，透过生和死，透过时间和空间，“你以为我不敢死，是吗？你说我会脏了你的手，我还怕你会脏了我身子呢。”说着，我转过身，从容迈向悬崖。
“殷雲，等等——”徐亦枫喊着扑了上来，要拉我。我的双脚已离开了地面，我的身子已往下坠，不过还是让他眼疾手快地捞住了我扬起的手腕。
“放开我。”我挣扎着要摆脱他。
“殷雲，我相信你。”他急急说。
“太迟了！”我冷笑着，“放手，别再缠着我！”
我恨他，我无法用语言来描述这股切入骨髓的恨。别说是相信我，就是这会儿说爱我，我也不会回顾，不会原谅，永远永远！即使死了，化为鬼魂，也要恨他永生永世！我绝不愿再见他，再与他一起，我一心只想坠落下去，结果一切。可他的手指紧紧扣住我的腕，不让我挣脱，力图要把我拉上去。我顽抗着，用力扳他的手指。
“不许，殷雲，不许你这样！”到这个时候还来命令我，真可笑！可悲的是，身体在上升，他把我拉上了悬崖。
“放开我，放开我！啊！……”我极力挣扎，歇斯底里。他把我紧紧捆搂在怀中，不给我丝毫逃脱的机会。
“殷雲，冷静一点，冷静！”
我怎能冷静？便是没有感知的木偶在这一刻也无法冷静！他那般冷血残忍地要杀我，不留一丝情面，就把剑挥了过来。他不时用死来威胁我，如今我如他愿，纵身坠崖，他又不许了。
我不是一件随他要随他不要的玩具，我不是一个他给生就生赐死就死的奴隶，我是一个有尊严、有独立意识、有血有肉的人！我要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他管不着，这一刻我不许他再插手我的命运！我选择死亡，我选择了死亡，就是死神也甭想阻止我！我奋力挣扎，大声喊叫，我要去死！
蓦然，徐亦枫固定住我的头，用嘴封住了我的声音，令我手脚不由自主地平息暴动。被死亡击退的欲火这时卷土重来，在徐亦枫浓郁的男性气息下很快炽热张狂起来。
“冷静下来了吗？”见我趋于平静，徐亦枫止住了吻，连忙视看我的伤口。血还在流，一刻没停息，似乎更汹涌了。
他在自己身上找了找，想要扯下衣料来扎住我伤口，全是上好的布料根本撕不动，他转而来解我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