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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第三十九回 决战沧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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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宁盐官镇。

自宋以后,八月十八钱塘江观潮的最佳地已自杭州凤凰山移至此。

众人纷纷簇立在大堤畔,等那潮来,却不知今日除了观潮之外,还有一场决战在即。

隐隐约约,一艘巨船出现在江面之上。是谁冒着巨浪而来?众人不由仔细望去,只见一个俊伟男子傲立船头,一袭黑色,意态张扬至极。

巨船愈近,众人此刻才看出,那人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岸边的一个人身上。再看那人,一身白衣素裳,男装打扮,可再仔细一看,便知她是个女子,姿容清丽,弱不胜衣,可面目沉着坚定,身背一把长剑,也正目不转睛,遥望那舰上之人。而她身边,还站着一男一女。

男子长身玉立,虽是中年,却眉目清秀,更兼神态温雅,气度不凡。女子仍是妙龄,玉容雪肤,看似娇俏有余,可一双眼里,却分明的果敢英气。

“哈哈!既然来了,就请上船来!”夏尘衍道,随即抛出一道铁索,陡然一提,扣住商卿云手腕便将她提上甲板!二话不说,先自在她口中拍入一颗药丸!

殷杨二人见状,飞身踏浪而去,一个腾跃,上了甲板,不悔先发话道:“喂,你打算今天怎样?”

夏尘衍望了她一眼,道:“今天没你的事。我只是让她先休息半个时辰而已。今日,你相公先和我比。之后,我和商卿云再决胜负。”

商卿云恨恨望了他一眼,不说话。她如今又能如何?目下她比三岁孩童还要无力。

夏尘衍见其眼中愤恨,亦无言语,看了眼殷梨亭,道:“殷六侠,等船入江中屿,待我抛猫固定船后,我们则开始比试。”

殷梨亭点点头,表示无有异议。

今日风大浪急,不一片时,便驶到了江中洲屿,待锚落船停,夏尘衍道:“好了,如今无人可以打扰我们的决战清静。开始罢!”说罢,催动玄功—— 这一道玄功,如万顷湖田,缥缈诡异,偏又深不可测!

殷梨亭淡然一笑,凝神举剑,长剑至处,瞬息间点出几十个极深突破口,如点石入水般激荡出弧圈环环相扣,一道剑光跃过此层叠弧圈攻出的空隙,一气直顶夏尘衍胸口,夏尘衍不慌不忙,向后跃过三尺,大袖一挥 —— 片刻之间,身前身后,那道屏障依然严严实实。

“哈哈!”他仰天大笑,道:“认输罢!”说罢,脚下步法如电,向前数步,迅如鬼魅,一掌再往他胸口拍去,眼见掌即触胸,殷梨亭翻身跃起,直插其身后,再起一剑,他内力原本绵长深厚,此一剑再度如凤摆尾,闪动剑芒如流星破空,这一回,刺破的空隙更大了一圈!

夏尘衍迅速回转,一掌挡住来剑,此刻心中多少有些惊奇意外,不想今日殷梨亭的剑法较之往日更有洒脱忘尘之意,这般潇洒飘逸恍若行云流水,可每一次新刺开的破口都让自己更难回补 —— 他今日果然放手一搏,剑随心指,渐渐将入剑道合一的境界。

—— 只是,夏尘衍眼望这中秋过后依然高照的晴阳,自信微笑,除非深秋入冬,不然,谁能破解他无双玄功!当即腾空一跃,跳开剑气所指,催动玄功,天地炙热霎那间集于自己双掌之中,再一掌攻出,直将来剑逼退数尺。

殷梨亭只觉他一掌之气,如火烧烈油,一径直透剑身,一道攻心之热,灼烧得自己几乎长剑脱手,可剑未脱手,那热毒却自剑身陡然涨裂开来,竟要直走经脉——情况不妙!

夏尘衍露出冷然微笑,心忖你如今想把剑扔掉也不成了!再一催功,欲将一道极狠辣的玄功气劲自剑尖倒灌殷梨亭手掌,让其当场毙命!谁知此刻,自那风口浪尖,蓦然飞射出一支利箭,“啪”的一声,将殷梨亭手中之剑击落在地!

好险!殷梨亭连忙后退数步,且将商卿云与不悔护在身后。夏尘衍亦吃了一惊,四人同时望去,只见一叶扁舟自怒潮中破浪而来,而上面卓然独立的,正是一身紫衣的凌紫娇。

只见她身背那把张士德的乌木梅花弓,娇柔的声音自江浪中穿风而来—— “师父,你把弟子骗的好苦!”

夏尘衍听这话,脸色一触,果然,她还是什么都知道了!遂停下动作,道:“紫娇,你既然都知道了,又来做什么?”

凌紫娇自怀中抛出一道绳索,将小舟系上夏尘衍的大船,足尖轻点,一跃上船,道:“师父,你不能住手么?”

“住手?!”夏尘衍冷冷笑道:“你不听我的话,辜负我对你二十年养育教导之情,我都不曾追究,情愿以死避之,不想你非但不住手帮你那浪荡的老爹,却又来劝我住手,你是怎么了你?”

老爹„„不悔心中一触,果然,她是自己的姐姐„„

“师父„„” 凌紫娇眼望这二十年来,对自己有教养之恩的人,心心佩服尊敬的人,亦无言语,只道:“弟子也不是不矛盾。可如今,天下够乱了。师父,你又何苦呢?那故宋已经亡国了数十年,连宋灏都过世许久,帝祚早已绝后,你又有什么放不下来的?!”

帝祚?!„„ 殷梨亭一惊。宋灏是皇族之后?那陈伯又是谁?

“紫娇,不想你果然都知道了。”夏尘衍淡淡一笑,道:“姓陈的忘了丧国之痛,忘了崖山兵败,末帝跳海之辱,我怎能忘记?”

姓陈的?„„ 难道?

殷梨亭心念电转,当日故宋临安被破,丞相陈宜中见大势已去,远走占城,而陆秀夫张世杰转战岭南,两立新君,欲存赵氏血脉于风雨飘摇之中,可最终崖山兵败,陆秀夫背着年仅八岁的小皇帝跳海殉国,这一笔史上惨烈书页,至今想来,仍觉沉重„„

可?!殷梨亭不由疑问,不知此时和眼前之人究竟有何瓜葛,道:“凌姑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夏尘衍见殷梨亭不解,冷然一笑,并不言语。

凌紫娇神情亦十分严肃,道:“殷六侠,若没料错,陆樊川是陆丞相之后,而师父你,则与陆樊川是同母异父的兄弟。我查史料,见陆丞相是盐城人。还记得不悔曾同我说过,陈伯曾说,陆樊川使他想起一个故人,并问他是否盐城人么?我想这个故人,就是陆丞相。陈伯少时,应随其父见过陆丞相。当日宋亡,陈宜中逃亡,陈伯很可能便是陈宜中之后 ,他见新朝初定后,便将宋灏带回原籍,我想宋灏,便是皇族一脉之正统,因此师父你才对他忌讳三分。而师父你之所以给师兄取了这么个名字,我想是有怀念故国,以志不忘的意思,总之,我想事情大致就是如此,是不是,师父?”

夏尘衍点点头,似有赞叹,亦有无奈,道:“紫娇,你果然聪明。不错,我和陆樊川是同母异父兄弟。我们的母亲,当日身怀六甲,被迫跳海自尽,所幸未死,被我父所救。至于你师兄,他倒的确是赵氏旁支后裔,不然,我就看他那臭脾气,还肯收他做徒弟么?只是他果然比你还不听话,令我失望!”

原来如此!殷梨亭此刻倒有些叹息。

“师父,我知道,你有复国壮志,可你行事,也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凌紫娇道。

“叫我说什么?”夏尘衍无奈一笑,道:“陆樊川自己的父亲被逼到末路,以身殉国,他比我天资更高,理应不忘大志,可到了中原,便身陷情网,周旋在两个女人间,将家仇国恨忘得一干二净,我这个局外人,一心一意复国血耻却被你们个个背叛。还有你——”说罢一指商卿云,道:“你直该为你有这等无耻先祖而感羞愧才是。当日要不是你祖上贪生怕死,弃城投降,将一众精锐拱手送与张世范,又怎会有后来这崖山悲惨一幕?”

商卿云听这话,一时亦无言语。她之前自是悲愤交加,恨不能将夏尘衍碎尸万段,可听了这层缘由,却又自沉默。

“这和卿云姐姐又有什么关系?!”不悔不由道:“冤冤相报何时了,更何况卿云姐姐是无辜的!”

商卿云抬眼再望这个和自己有“肌肤之亲”的男子,为何他竟是宋彦的生父?心中一酸,竟自落下泪来。

夏尘衍见她落泪,不知不觉亦心中一软,可再一想,知道今日自己已无退路,如今万事大白,他只有大开杀戒了!随即面色一沉,道:“好了,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今天,就来个了结罢!紫娇,你也别怪我不顾师徒之情了!”

说罢,再凝一道玄功,此刻日当正午,那玄功气场比黑夜之时更是强大百倍!四人几乎都不能立稳,凌紫娇见状,沉下心来,忽然从怀中洒出一把晶莹璀璨的荧石来,那石头一遇阳光便蒸腾出万千云雾,将阳光隔阻开来,瞬间使周围空气变冷。

夏尘衍一惊。

凌紫娇眉间一蹙,一径跃上瞭望台,迅即打开箭袋,原来她箭袋之中,支支皆是从极寒洞穴中取来寒冰玉石而制的冰箭!

殷梨亭至此明白,夏尘衍取气之道正在这天地之光热!而破解之道,只能以极寒之物制之。凌紫娇沉着搭箭一射,须臾之间,便在夏尘衍身边射了一圈冰箭。

好冷!这冰箭较之驱热荧石更是寒如冰柱。这大船之上,仿佛不再是中秋之后,而到了三九严寒!

“殷六侠,在圈子里和他打!”凌紫娇道。

“哈哈!”夏尘衍再度仰天长笑,道:“不想,最后还是我的徒弟要断送我!”

殷梨亭听这话,亦不犹豫,一步踏入这冰箭圈中,举剑攻之!

好剑法!来来回回,只将他攻陷在这个小小圈中,挪步不得,此刻,太极剑法的步法在方寸之地更是发挥到了极致!而夏尘衍的玄功已有疲软之势,掌起剑落数十回合,渐处下风,不悔在旁看了,不觉有些暗喜,不想夏尘衍忽然伸手拔起一支冰箭直投不悔——

啊?!不悔大惊失色,好在陈伯当日教其步法,轻巧一避,来箭落空!夏尘衍见状,冷冷一笑,道:“不想姓陈的果然不愧为当日宋廷第一武师首席弟子。这凌云步法可端的巧妙十分。”

原来爷爷有这么了不起的师父!不悔心中一喜,念起陈伯,又有些伤感。

他话音刚落,殷梨亭来剑再度劈来!夏尘衍明白必须走出这冰箭包围的圈子,乃使出一个虚晃,便要抽身跃出这圈,不料凌紫娇早有预料,甩出一道金丝钩住其衣钩,猛一用力将其又拽回圈中!

夏尘衍见挪不得步子,终于恼羞成怒,一掌抵住殷梨亭来剑锋芒,两指一捏,反拉那线,推一道气劲于那线内,震得凌紫娇不由吐出口血来!

今日一战,师徒相残,实在惨烈!

“姐姐!”不悔连忙要跑去,却见夏尘衍还不罢手,劲力一扯,那线反缠住凌紫娇手腕,再猛一拉起,直将她抛入滚滚江水之中!瞬间没了踪影!

啊?!殷杨商三人都不曾料到夏尘衍竟然心狠手辣到这等地步。显然他已经气极了徒弟的背叛!

“姐姐!”不悔心中剧痛,大喊一声,已是呆住,只站在栏杆边望那一波波巨浪翻滚里,已没有任何声息„„

商卿云见此,更是百感交集,两行清泪,不觉落下。

殷梨亭见他此刻眼中再度失去人性,只有无尽凶残之意!硬是镇定住悲痛心情,定不能再辜负凌紫娇以性命创造的时机,长剑刹那间抖出一道道刺目剑芒,在这云蒸雾绕的冰箭圈中,闪现出如梦如幻的光彩!夏尘衍的玄功终于被破开一道不能再补救的裂口!空隙出现,殷梨亭并步向前,一剑终于刺入他腹中!

“啊!”夏尘衍大叫一声,显然深感痛楚。

殷梨亭拔剑一看,却不由惊呆,他„„竟然没有流血。

这怎么可能?!

“哈哈!”夏尘衍大笑,笑得他一张俊脸狰狞可怖,道:“却要谢谢哥哥那一掌,让我如今融会了些许他的冰雪玄功,因此在你刺入我腹中那刻,我让血液暂凝,如此创伤就甚小了!”

殷梨亭不置可否,淡然一笑,仍旧剑走龙蛇,并步跃起,再起一剑,刺他胸口!这一剑凝结十分内力,意在穿他心脉,不想剑刚入肉三分,而夏尘衍知道此刻再无退路,他在剑术上确实并不及他,正待一死,只听一声:“不要!”

—— 竟是商卿云。

殷梨亭一愣,不由将剑抽回。不悔也惊讶,夏尘衍亦一讶。

“你本来已经输给殷六侠了。就不该再和他比了。应该是我们做了断的时候了。”商卿云道。

夏尘衍点点头,道:“好。说得不错。殷六侠,对于你,我认输了。现在该你徒弟了。”

“卿云姑娘!”殷梨亭还要说话,却听商卿云淡然道:“殷六侠,你已经帮了我很多。我和他的事情,总要我们两个解决的。不然即使他死在你剑下,我也无法心安。请你明白。”

殷梨亭点点头,知道这样的结果,是必然。他欲劝,可„„如何劝?

“假如我死了,请你再好好的替我收拾他!”商卿云沉着道,此刻药力已失,她抽出背后寒光三尺剑,冷冷望向眼前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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