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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第三十二回 我意已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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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中,又剩了自己一人。殷梨亭且坐到茶案边。经此大伤之后,他非但不感虚弱,反觉通明澄澈,黑夜中的天地万物本来颜色黯淡朦胧,可如今看来,却不知为何分外分明。

“殷六侠,你没事了么?”是陈伯的声音。

殷梨亭回过头,望一眼陈伯,道:“多谢老人家关心。我没事了。”

陈伯见他眼里闪现出剔透的光泽,不由笑了,道:“殷六侠这回也算是因祸得福了。不过之前也真让人担心。”

殷梨亭一听,有些惊讶,道:“因祸得福,这怎么说?”

“殷六侠不觉得现在看世间万物,世间万物更生动了么?”陈伯笑道。

生动„„的确,自己正在惊讶这种感觉。

殷梨亭点点头,道:“我正在奇怪,怎么这夜里的景物看来比白天还要分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陈伯笑了笑,道:“殷六侠,为什么江湖中,大多数人宁可修习正道武林的内功,而不愿意修习魔门的内功呢?”

殷梨亭不想他先问了这个问题,道:“老人家问这个问题,莫非是有深意?”

陈伯呵呵一笑,道:“难道主要是因为人心好恶么?我看未必吧。”

殷梨亭听这话,不由更生一层敬意,想来多少标榜正派武林同道,其实行为处世卑鄙恶劣,更比魔门乖张可恨。

陈伯继续道:“其实谁不愿意走终南捷径?大多数正派内功,滴水穿石,说到底,只要有足够的时间,恒心,和耐力,资质中上者,皆可有所成,而且出岔子的风险小。而魔门的内功,剑走偏锋,追求的是事半功倍,非有大智者,不能达到上乘境界,半途而废不说,更容易走火入魔。因此,不是说,魔门的内功比不上正道,只是对修习者的体质,智力要求太高而已。”

殷梨亭颔首会意。莫非陆樊川和那黑衣人的内功都来自魔门高手?这等缥缈诡异,因此道:“老人家是说,陆前辈是魔门中人?”

陈伯洒然坐下,道:“不错。看你全身经脉被他玄功一疏通,感官体会自然较之从前深刻许多。而修习这类玄功要达到上层境界,必须要有十分敏锐体察的能力,才能确保每一个步骤都不会出错。”

殷梨亭惊讶,感叹道:“不想老人家知道这么多。”说罢,又有些疑问,莫非陈伯也是魔门中人?

陈伯见他眼中有疑,道:“殷六侠,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天下的武道,本来就是能者求之成之,何必要问出身,分他正邪呢?真正有志武道的人,天地为师,忘却你我,从来不在乎声名地位,也不屑于走动江湖就是了。”

殷梨亭此刻才真正会意,陆樊川这深藏不露,冷然淡漠之下,倒是颇具忘尘境界。只是,既然如此,他又为何要救宋彦,而今又救了自己呢?

陈伯见他无语,抬眼望那弯月如钩,道:“只是即便能无欲无色,无求无索,一旦身沾俗世风尘,依然还是情关难过。”

情关难过?殷梨亭心中一触。

陈伯起身,道:“殷六侠,不必想太多了。人生相逢别离,都是自然自在。只是,我不得不说,我可能过去有些错看他了。呵呵。”说罢,且走开了。

月夜林中,树影瞳瞳。不悔急急忙忙的追出去,喊道:“黛宁姐姐,等一下!”

楚赵二人勒住马,停下来,有些惊讶。

楚黛宁下了马,柔声道:“妹妹还有事么?”

不悔点点头,停下脚步,道:“对不起,姐姐,我想到一件事情,是凌姐姐说的,关于你的师父。”

“师父?”楚黛宁不解,疑问道:“怎么了?”

不悔想了想,将那乌云嵩的面具之事道出,因而问道:“你们可知道,你们的师父可曾认识这个乌云嵩?”

赵师宸听这话,只摇摇头,笑道:“师父对我,一向除了教导,并无什么多余的话。至于乌云嵩的名字,自然今日才是第一次听说。”

楚黛宁亦摇摇头,道:“我也从不曾听说。也许先师在中原时曾遇见过他。”

不悔听了,虽说失望,却也在意料之中,想起凌紫娇所言,那位夏尘衍临终前,只有楚黛宁在旁,因此忍不住问楚黛宁道:“那你师父在临终前,可有对姐姐你说过些什么?”

楚黛宁听这话,面色头一回有些沉郁,叹了口气,道:“这很重要么?”

不悔见她似有难言之隐,又不好问下去,楚黛宁见了,无奈一笑,道:“师兄,你能让我和不悔妹妹单独谈一下么?”

赵师宸会意,且退到一边。

待他走开,楚黛宁拉着不悔的手,坐到一边,一手撑着脸颊,一手轻轻抚了一下身边一杆翠竹,美目中流露出一丝伤感,道:“不悔妹妹,还记得那日在湖边,我曾对你说过,师父对我说过些什么么?”

有情无缘,好自为之„„不悔怎会忘记这八字测语,轻轻应了一声,道:“我记得的。”

楚黛宁凄凄一笑,道:“师父临终前,告诉我不必去中原,让我答应他在岛上呆着。可我没有听从他的嘱托。”说着,神色伤感愧疚,道:“他其实走的很不安心。你知道,我自小蒙他收养教导,视他为父,而他对我一直很好,从不勉强我,更不要求我做什么,可唯一一个要求,我却违背了。他若在天有灵,一定会很难过的。”

不悔听这话,不由心里一触,安慰道:“姐姐,他既然已经过世了,你就不必想太多了。只是你们的师父,究竟是个怎样的人?相貌如何,为人如何,武功如何?说真的,我一直觉的不可思议,他竟然能有你们这样三个截然不同,却又各个如此出众的弟子。”

“师父„„”楚黛宁叹了口气,道:“若说相貌,也不过中常之人,但谁都会明白他的博学聪明,你看凌师姐就知道了,至于为人,他对师兄严苛,对师姐欣赏,其实他也不是一直在岛上的,一年到头,也许能见到他前前后后不过两三个月。要说到武功,这就难说了。他并没有特别的专长,实在因为他兴趣太广泛的缘故,因此至于他自己有多少武功,真是很难说。但他这平日无病,却说走就走,也是让人不得不感叹人生苦短,福祸难测。”

“那他得了什么病呢?照理,他的医术应该也很高明,何况还有你在。怎么会突然过世了呢?”不悔问道。

“妹妹,岂不闻医家治病不治命。他那几日忽然精神变得很差,我探他脉搏转弱,分明是心力不济,命数将尽的征兆。我本来以为至少可以等师兄师姐回来,可他却还是没有捱到那天„„”楚黛宁说着,眼里已是盈满泪水。

不悔见她又悲思难禁,不由也起了一阵酸楚,对楚黛宁而言,痛失慈师,如丧乃父,自然悲痛在怀,忍不住握住她手,道:“姐姐,别难过了。他若知道你现在还那么难过,也不会安心啊。”

楚黛宁停止抽泣,凄楚一笑,道:“妹妹,若不是你问,我已经不愿意多回想师父了。他对我恩重如山,可我却甚至不能报答他一次。他过世后,我反而觉得有些解脱的意味,急急忙忙的离岛而去,可一路波折,到头来,却是有情无缘。”说罢,长叹一口气,道:“也是了,我是该回去了。他坟前的墓草,想来也已经长得很高了。”

“姐姐„„”不悔听这话,心中一软,黛宁,你是多好的女子。可„„

楚黛宁知道她要说什么,只道:“妹妹,回去吧。我会好好过的。而那个人的身份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不悔微微皱了眉头,道:“可惜你师父过世了,不然也许能找出破解他玄功的法子来。”

楚黛宁明白她心中的担忧难去,宽慰道:“师父虽然过世了。但还有师姐呢。更何况,殷六侠自己兴许也能找出法子来的。还有那位宋先生,也很聪明。集众人之智,我想那玄功一定不是没有破绽可寻的。”

不悔听这话,欣然起来,笑道:“黛宁姐姐,你这样一说,我心定许多。”

楚黛宁宛然一笑,还要说话,蓦然间,瞥见林中走来一个女子,仔细一看,竟有七,八分自己的神态形容,只是多了三分娇软柔弱。

“卿云妹妹!”不悔招呼道。

商卿云就是她?楚黛宁一讶。赵师宸听到声音,亦走过来一看,也是一讶。

商卿云扬起秀眉,见眼前站着个亭亭玉立的女子,果然是出水芙蓉般清雅脱俗,较之自己更胜三分凌云出尘之意,也是一讶。

“啊呀,今天你们两个总算见到了。也是有缘。”不悔笑道,且介绍一番。

赵师宸再仔仔细细打量一眼商卿云,念起之前黑衣人不忍下手杀楚黛宁,莫非正是因为商卿云的缘故?不觉疑问大起。

问候之后,商卿云面有歉意,对不悔道:“姐姐,刚才陆先生来找我,我才知道,殷六侠差点出事了。”

“陆樊川?”不悔心中奇异,不想他竟然会去找商卿云。

商卿云点点头,道:“我能和殷六侠说几句话么?”

不悔心中会意,其实也猜到她要说什么了。

楚赵二人见状,自然不方便再回去,见也无多余的话可说,因此告辞。不悔也不再挽留,只又道了一声:“珍重!”

—— 就此别过。

“陆樊川可有对妹妹说了些什么?”不悔见楚赵二人走远,问道。

商卿云道:“他说他要走了。让我见了先生,将他别馆的地契钥匙给他。”

“地契钥匙?”不悔大为意外,不想陆樊川这般大方,人一走,连产业都不要了?

商卿云点点头,道:“我答应他,这些东西要亲自交到先生手里。”

不悔心里一动。如今看来,连房子都不要了。陆樊川是不会再回来了。至于为什么要让商卿云交给宋彦,莫非是怕自己去搜他底细?不由暗笑起来。

—— 但是,为什么要把一家一当都送给宋彦呢?

走回去,二人推门一看,只见殷梨亭坐在茶案边,还在思虑些什么。

殷梨亭听到脚步声,抬头一看,只见商卿云同不悔回来,倒有些意外,连忙起身道:“卿云姑娘,怎么,找我有事么?”

“六哥,陆樊川前面去找过她,把你受伤的事说了。”不悔先道。

商卿云点点头,道:“殷六侠,我万没有想到,这事竟然差点连累了你们。因此,我是过来,请你们二位回武当的。”

殷梨亭早也预料到她会说这话,淡淡一笑,道:“卿云姑娘,而今我们要做的事情,是一同寻出应对的法子才是。如此临阵脱逃,似乎有些看低殷梨亭了。更何况,事已至此,恐怕即使我们现在撤手,他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商卿云听了这话,心中自是感动,暗念和殷梨亭非亲非故,他如此指教帮助自己,说到底还是义字在先。正要说话,又听不悔道:

“是了,卿云妹妹,刚才黛宁姐姐还说呢,只要我们能找出破解那黑衣人玄功的法子,那末他的剑术也就不足为惧了。而现在有你,有六哥,还有凌姐姐和宋叔叔,集众人之智,我想总有办法的。”

殷梨亭听她唯独不提自己,不由笑了,道:“那你呢?”

“六哥!”不悔转过头去,道:“论剑术,我是插不上嘴了。我要做的就是为你们创造机会啊。对不对? ”说着且对商卿云形容自己之前如何让黑衣人差点绝后之举。。

商卿云听她说的眉飞色舞,不觉开心的笑了,道:“姐姐,你真厉害。”

不悔瞅着她的笑容,十分婉约动人,不由叹道:“妹妹,真是很少见你笑,你笑得可真美。今后真要多笑笑才好。”

商卿云低下头,念起宋彦,当日也是如此说过,笑,她何尝不想多笑笑„„叹了口气道:“既然殷六侠和姐姐这样说,那我除了谢谢之外,只有好好练剑了。二位义薄云天,实在让我感佩。”

“别再客气了。对了,六哥,陆樊川把钥匙地契都要给宋叔叔。”不悔道。

“哦?”殷梨亭倒也有些惊讶。

“先生不在么?”商卿云总算开口问起了宋彦。

“他不在。”殷梨亭道,还在想是不是要把详情道出,却听不悔正声道:“妹妹,事已至此,既然两案归一,你知道,宋叔叔一定不会不管。以后,有什么事,还是告诉他比较好。这回,他去庆元查旧档,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不肯告诉他。”

“他去庆元了?”商卿云一惊。原来他的确,不会撇下自己不管。感慨歉疚,一时又杂陈难言。可他一人去那里,难免„„

“你别担心,凌姐姐去找他了。我想,有凌姐姐在,应该不会有事的。”不悔见她担忧思虑,连忙宽慰道。

“哦„„”商卿云点点头,淡淡一笑,道:“那就好了。既然这样,那我先告辞了。他若回来,请你们让他来找我一次,好让我把陆先生的东西给他。”

“妹妹,你别误会啊。凌姐姐说过,她这找到宋叔叔以后,就要回岛的。”不悔见她神情落落,不由道。

“姐姐,我知道了。”商卿云说罢,暗念起这个凌姑娘,不知该说些什么。她的冷静聪明,果敢无畏,显然是自己此生难以企及的。也罢了,且告别一声,回去了。

“唉呀!”不悔见她走了,不禁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到茶案边,道:“我到底在说些什么呀?真的打算让宋彦娶两个吗?”

“不悔„„”殷梨亭呵呵一笑,道:“你自己说的话,怎么不知道呢?”

“我——”不悔厥起嘴,道:“我真不知道。我看到凌姐姐,觉得她才是合适的。可看到卿云妹妹,又不禁心疼。”

“凌姑娘不是要回岛的么?”殷梨亭道:“这个问题没什么可多想的。”

“好吧,我不知道。反正说到底,还是要问当局者了,唉!头大。不谈了。我要睡觉去了。走啦,六哥,你不累么?”不悔说着,又仔细看了他一眼,道:“嗯,你的气色可比之前还好了,陆樊川的本事还挺大。不过,还是早点休息。养足精神,明儿开始,好好揣摩那个玄功的破法才是。”

“好。”殷梨亭起身,拉起她手,往客房走去。经过后院,却见陈伯独坐在后院台阶上,正自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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