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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第三十一回 谜样男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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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黛宁心中一酸,搭他脉搏,暗忖不好,连忙解开他衣襟,只见一道掌印,分明在目,不敢迟疑,扯开他上衣,将其扶正,凝气一掌至其后背。

不悔奔回来一看,只见黑衣人不见了,六哥又是一脸血,心里一急,也忘了楚黛宁正在救他,忍不住叫了声“六哥”。

楚黛宁本来一心一意,在疏导其体内乱窜真气,一听不悔声音,心神一乱,真气反倒,震得自己心脉一颤,竟被反伤经脉,吐出口血来,再不能支,赵师宸匆匆追来,见此情形,一着急,连忙回掌一触,楚黛宁勉强收回真气,也已精疲力尽,而殷梨亭则被一正一反两气齐下,体内真气彻底混乱游走,登时不省人事。

“六哥!”不悔扶起他,可怎么唤也唤不醒他。

楚黛宁见状,心底一凉,不由流下泪来。赵师宸见状,也说不出话来。

“黛宁姐姐,怎么了?到底怎么了?”不悔哭道。

楚黛宁只摇了摇头,自己胸口一痛,也昏晕过去。

“师妹!”赵师宸一惊。今日到最后,还是要一死一伤!不由长叹一口气,平生第一次,流下了眼泪。

过了一个时辰,楚黛宁总算又醒过来。赵师宸竭尽全力,甚至无法抑制殷梨亭体内的真气加速乱窜。黑衣人的内力玄功,并非一般人可为,一掌下去,若是常人早已须臾倒毙,仗着内力深厚,殷梨亭才能不死,可如今却伤上加上。自己真是无能为力了!而楚黛宁此刻自己受了内伤,显然也无法再为其续命。

然而一切,也只是续命而已!

已经渐渐入夜。回到宋宅。

陈伯见这情形,也是一惊,上前来一搭殷梨亭的脉搏,叹了口气,不悔见状,知道此番真是凶多吉少了。

“六哥真的没救了吗?爷爷,你说啊,那天你救了宋叔叔的。”不悔急问,陈伯长叹了口气,道:“除非能了解那玄功出处,顺势疏导,不然,终是徒劳。那日少主人只是自己内伤未愈,枉自催动真气,因此真气不稳,而他的武功,是我教的,真气法门,我也熟知,因此才能疏导。可殷六侠这伤,我真是没办法了。”

这话一出,无疑冰冷水浇,不悔只觉一阵冷然绝望,然而短暂无所思想之后,眼前浮现出当日妙空不沾风雨的奏那曲《微雨燕□□》情形,在绝望中又燃起一丝平和。

“不悔妹妹,原谅我。”楚黛宁听这话,知道如今一切都太晚了,自己已经痛苦万分,却又不能显露过甚。

不悔镇静心神,此事说到底还是自己一声叫唤,让楚黛宁分了神,才会如此,见楚黛宁自责如此,劝慰道:“姐姐,都是我的错。不关你的事。……你们出去吧,让我再陪陪六哥。”

楚黛宁点点头,走出房门。无助无力。自己一生学医,最后却救不了自己最爱的人。这究竟是上天的玩笑还是考验?只是那人,为何没有当时就杀了自己?

楚黛宁正自郁结哀伤,赵师宸也无从劝慰之处。只是自己心中有疑,所行剑法似与己一般,都化自掌法,而他又为何没有忍心下手杀了楚黛宁?种种疑问,令人不解。不曾想殷梨亭正值英年,却有此劫数,自己与其虽然相识不深,然而也早已对其有了好感。见这结局,自甚为伤感,因此也无话可说。多少有些自责,可当时如果不反推真气,楚黛宁也会凶多吉少。

唉……这是是非非,究竟能怪谁呢?

不悔趴在床边,一眨不眨看着眼见人,握着他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千言万语,该怎么说?唉,你的脸色又是如此苍白的没有血色了,这一淌浑水的确如凌紫娇言,没有底线,而如今终于出了这番变故,这回,真的要生离死别了……六哥,你是不是觉得很痛,你一直在流冷汗,黛宁姐姐说,真气流窜最后经脉俱断,会痛到极点,可你为什么就醒不过来了?你再看我一眼,好不好?不要就这么去了……

第一次在林中,你为了让我有一条活路,不惜与那矮子同归于尽。第二次在寒山寺,我以为你不在了,万念俱灰,妙空法师开导我要坚强的活下去……后来你没事,你知不知道,那一天,是我这辈子最伤心也是最开心的一天了?可这一回,我们的运气没有那么好了,阴差阳错,唉……其实到了八月,你也未必打得过他,可我知道,即使这样,你还是会教卿云妹妹剑法,你还是会代她应战,到时候,其实也是一死。我为什么不能看透一点,既然选择要这么做,就该预料到这样的结局,不是么?……

“不悔……”殷梨亭终于醒了,只是他现在什么也看不见了。流窜的真气已经隔阻了他的视觉能力。好在,手上是被她紧握着的温暖。胸口,是她紧贴着自己的踏实。为什么,今夜,他只觉平静,遗憾和痛苦,都不再如第一次遇险时那般深刻?是因为这段日子以来,他和不悔已经走到契合那步,所有的感情,都无须多言,便能彼此明了,舍身为谁?只为一个义字。既然选择,便没有后悔,也不该有太多遗憾……对于已经不能更改的事实,心里已有一份放达的坦然。趁自己还能听见她的声音,感觉她的存在,不如好好珍惜这剩余不多的时间。

“六哥,我在。”不悔紧紧抱着他。

“不悔,让我摸摸你的脸。”殷梨亭道。

手指轻触到自己已经熟悉万分的娇俏脸庞,眉毛,眼睛,鼻子,一路滑下,越过唇口,她没有哭……殷梨亭露出一个笑容,道:“我的不悔的确懂事了。”

“六哥。”不悔勉强控制住眼泪,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在八月,和他拼一拼,至少,他如今不能再那么不要脸的侮辱人家女孩了…… 。”

“小心啊。唉,都怪我之前没抓住机会,如今要杀他没那么容易了。”他叹息道。

“唔。我知道,不过你放心,到了八月,我肯定能好好收拾他。”不悔郑重道。

“如果没有把握,还是不要逞能……”

“你放心,我当然不会去白白送死。”不悔口里这么说,心思这笔债,自然要当场清还!

殷梨亭听这话,点点头,宽释一笑。

“六哥,你还想做什么?”不悔问。

殷梨亭摇摇头,道 :“不做什么,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够了。”

“嗯。”不悔靠在他胸口,道:“我会一直陪着你……”

蓦然间,门被推开,不悔回头一看,大吃一惊,竟然是陆樊川。却见他仍旧无风无雨模样,望了一眼殷梨亭,和声问:“梨亭,你觉得怎么样?”

不悔本不待见他,正要说话,却被殷梨亭摁下了手 —— 坦然道:“恩公,我快不行了。你怎么来了?”

陆樊川见他表情平静,叹了口气,道:“我本来过来想和你们告别,不想你却被人伤成这样。”

告别?不悔心里一惊,再度万分怀疑的看着他。太巧了,今天黑衣人才走,说好八月再会,他也要走了……这到底算是什么!?

“恩公,那你走好。”殷梨亭淡淡一笑,强压体内痛楚,道:“恕我不能起身送你了。”

“梨亭,今日我才知道,你不再是二十年前那个看似软弱的少年了。世人以为你软弱,却不明白至柔则刚,你才是最坚强的那个人。”陆樊川目露欣慰神色,对不悔道:“不悔,请你出去一下,我要救他。”

救他?…… 二人同时一惊。

楚黛宁无策,陈伯束手,不想陆樊川竟然有办法?难道他知道黑衣人的玄功法门?还是他就是……不行,现在不能多想,既然他愿意救六哥,自然再好不过,不悔也不多问,只道:“谢谢前辈。”

陆樊川并无动容,也无表示,道:“两个时辰之内,不要进来。”

“恩公,你?”殷梨亭不能解。

“别说话。散去意志。”陆樊川沉声道。

殷梨亭会意,不做他想,亦不再用意志力去抗争乱走真气,刹那间,真气自各处横行倒走,只觉全身痛如火炙,那炙痛渐次经由经脉,直逼心脏,热流汇总后将直接割断心脉,心脉一断,生机自绝,其实比努力抗争,迫使真气散于体内,而最终不免经脉具断要死的直接,只是这火炙的感觉仿佛凌迟之苦,一层层越逼越紧,越刺越深……

生不如死,也许也不过如此,散去意志后,殷梨亭无所念想,从来没有一刻如此真切而平静的接近死亡,似乎能在一片澄明的氛围里听见自己每一记顽强的心跳声……热,只是热,热流沸腾之感在心脉凝成一股,便要割断心脉之际,只觉天凌盖上倾倒下一盆清凉冰水,直透心脉,顷刻将火炙之苦浇灭三成,大部分离散真气重又被打回各处,转瞬间,又重往心脉而去,而所幸一部分真气则回笼到丹田,因此这次,痛苦感不如之前如此强烈了……

一次又一次,亦不知经过几次这等反复冰火交融,那被玄功打乱,又被正反真气颠倒的乱走真气终于完全平复到丹田之处,直至最后一次,当陆樊川一掌将一道寒气抵入自己心脉之后,只觉前所未有的舒畅之意。—— 至此也彻底明白,那黑衣人所使的玄功,的确已臻化境,一掌下去,便能打破自己丹田与经脉的汇通,因此无法再从丹田取气,而流散在经脉的真气也无法回笼丹田,楚黛宁欲用疏导之术将自己经脉中已绝之气导出——虽不能治本,却至少能不死,不想阴差阳错,自己又受了两股正反气交错,已是回天乏术,而唯一的解救之道,只有通过心脉,反其道而行之,将所有真气打回丹田。—— 这般做法,不消说,一则是对玄功法门了如指掌,二则,亦须以寒气抵热流,难道陆樊川和黑夜人同出一门?一寒一热,各修其法?

殷梨亭再吐纳十次,理顺气息,睁开眼一看,陆樊川已经不在了。

不悔焦急等在前院,楚黛宁同赵师宸在一边,只是无言,门被打开,三人同时抬头,只见是殷梨亭,已经无碍。

“六哥!”不悔见他又能站起来,喜出望外,连忙上前扑到他怀里。殷梨亭也是激动万分,抱着她说不出话来。

许久,二人才分开。

楚黛宁见状,先是意外之喜,却立时明白自己留着尴尬,心中默叹一口气,道:“殷六侠,你没事就好了。那我和师兄告辞了。”

殷梨亭抬起头,见她神色伤感,心中一触,她为了自己几乎自己丧命,而自己又该说什么好?

“黛宁姐姐,凌姐姐让我要好好招待你们的。你们就这样走了。她知道了可要不高兴的。”不悔见殷梨亭无言,忙道。

楚黛宁淡淡一笑,温婉动人,道:“不悔妹妹,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这次离岛这么久,我们是该回去了。我们无心打搅,你们保重。”

“走?”不悔一惊,怎么都要走了,凌紫娇也不回来了,不由黯然了神色,说不出话来。

赵师宸见状,上前一步道:“殷六侠,师宸之前为了救师妹,所以不得不这么做,还请你见谅。”

“赵公子,你见外了,更不必介怀。我自然明白。”殷梨亭道。

赵师宸听此话,诚恳道:“师宸知道,殷六侠侠义为先,但那黑衣人的武功十分诡异,殷六侠下回还是要小心。„„ 噢,对了,那位陆先生呢?”

正是,陆樊川呢?不悔也想起他来,看着殷梨亭。

“他走了。”殷梨亭道,明白他二人来原是为问陆樊川药方一事,且将所知道出。

赵师宸听了,也无所疑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的确告辞了。我们本来怀疑陆先生或许曾经认识家师,只是适才见他陌生,应该只是如他所言了。”

殷梨亭颔首,道:“他说和我告别,应该是往别处去了。”

楚黛宁听了,轻声道:“那么师兄,我们走吧。”迟疑片刻,星目一闪,再望一眼殷梨亭,最后一眼了,以后,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也不会再回来了。为你虽然可以生死不顾,可即便生死不顾又如何?你的心里没有自己,又何必非要用一死,来让你怀念痛苦?假如真的爱你,就该放手,让你无牵无挂,好好珍惜已有的幸福……遂道:

“不悔妹妹,殷六侠,你们小心了。那人的剑术,其实比不上殷六侠,只是玄功诡异。我会回岛和师姐说明,也许师姐会有办法,假如有的话,我会让人给你们将破解之法送来。”

“黛宁姐姐,那谢谢你了。”不悔知道挽留也没有意义,她去意已决,上前拉住她手,道:“一路保重。”

楚黛宁颔首。

“黛宁姑娘,保重。”殷梨亭终于说了一句话,望向赵师宸,道:“赵公子,你的好意我明白。只是此事已经到此,我不会不管。你们保重。”

赵师宸流露出钦佩神色,道:“殷六侠,今日师宸才知何为侠之为大,君子重义。你们保重!师宸有生之年,都会记挂二位。”

楚黛宁不再言语,转身离去。赵师宸见此,亦告辞而去。

殷梨亭不曾挪步,目送二人远离视线,短短数个时辰,生生死死,见而再别,是否该如雁过无痕般不著痕迹?自己也许一生也无法偿还她对自己的深情厚意。只能在心里祝福你,早日敞开心扉,有时,执着太甚,并没有意义……

只是那陆樊川,的确如谜一般,来了又去,是敌是友,是正是邪?无从而知。

身边,不悔忽然想起什么,却追了出去。

“不悔!”殷梨亭喊道。

“六哥,我有些话要问黛宁姐姐,马上就回来!”不悔说着,亦消失在自己视线之中。

她要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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