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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第十四回 我意谁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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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声骤停,陆樊川醇厚声音传来:“请进。”

殷梨亭推开门去,见院中香炉正燃,松树下陆樊川摆了个琴案,神态疏淡,望着自己,眼中含笑,好一派超脱自得的士人意态。—— 不免感慨他风度如此,实在无法想象会和那位不择手段的无耻淫徒有关。或许真是自己多疑了„„

“梨亭,不悔,你们总算有空闲来了。请坐。”陆樊川手指院中竹凳。

二人坐下。殷梨亭道:“恩公雅兴。”

“哪里。”陆樊川笑道:“老夫对不悔这首曲子念念不忘,这些天反复弹奏,总觉不好„„ 不悔,希望你不要不高兴。”

“我怎么会不高兴。”不悔朝他一笑,道:“陆前辈,这几天,你真的一直在闭门弹琴?”

陆樊川似乎听出她言外之意,淡淡一笑,道:“老夫平日里深居简出。除了弹琴写字,还能如何呢。„„ 对了,宗原如今可无恙了?”

殷梨亭一听,道:“他服了恩公的药,应该没有大碍了。”

“这就好。他的字如今是越写越好了„„ 老夫也快要自叹不如了。”陆樊川略一沉吟,道:“杏园中杏花正好,我们不如入园小坐。老夫新制了一坛子六果酒,不知道不悔可有兴趣?”

不悔看了一眼殷梨亭的淡淡笑容,忙道:“好,当然好了。”

三人坐定。殷梨亭抬头来望这园中花景,直叹杏花不愧是江南春天的一抹亮色。粉白扑面。润泽温柔。倘若以花喻人,也许杏花正有江南女子那份丽而不失清雅,柔而不输沉着的情怀。

陆樊川在绿玉杯中注入红色酒液,那酒倒极是醇香动人。

“陆前辈,这酒是用什么做的?”不悔问。

“六种鲜果酿制而成。你放心,一坛子喝了也不会醉人。”陆樊川缓然说道。

“嗯。”不悔喝了一口,道:“真好喝。”

陆樊川见此,头一次欣然笑道:“既然喜欢,以后有空就来。老夫这里别的没有,酒是足够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不悔笑道,忽然,捂住了肚子,脸色大变„„

“不悔,你怎么了?”殷梨亭一下子跳起来,大惊失色,莫非这酒里有毒?却见陆樊川也脸色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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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彦一听,立时明白,道:“原来凌姑娘就是那给明教送军火私船的真正负责人。去年围堵私船,如果在下没记错,并没有堵截到贵派船只。”

“堵截到了,我今天还会站在这里心平静气和你说话么?”凌紫娇反问道。

“凌姑娘可知道,我是特意没有堵截贵派船只呢?”宋彦转过身去,淡然道:“姑娘以为,宋彦真会查不到一点蛛丝马迹么?”

凌紫娇恍然会意,笑道:“那我真该早些时候拜访宋大人才是。„„ 不想大人为明教事业不惜甘冒欺君之罪,真是为难你了。”

宋彦听这话,回过身来,默然道:“在下这么做,并不只是为了明教。”

凌紫娇见他神色肃然,叹道:“紫娇浅见失言,还望见谅。此事本来关系的是天下苍生。”

宋彦见她如此体察己意,有些感慨,道:“凌姑娘,你懂我意思就好,看来殷贤弟说的不错,你的确十分聪明。”

凌紫娇听此赞扬,淡淡一笑。

宋彦见她浅浅一笑,倒为她十分媚色平添一丝柔和,更显出三分动人之处,笑了笑,道:“朝廷昏庸,民心离乱,无论兴亡,苦的终是百姓。如今各路义军纷起,其实强弱自现,不久胜负可待。可那人劫走你们的军火兵器,分流各路义军,平均其实力,后果便是更长的兵戈相向,这当然是我所不愿见的。——因此这事,我一定要查个明白。我之前特意没有和你手下的人说明,也不曾将此事和杨兄明里提起。你也明白,都是为了免生枝节。”

凌紫娇会意,道:“其实我今天本就是为了这事来。”于是将那串手链之事道出,只是隐去卿云被污一节。

宋彦听了,道:“既然这样,看来还得去六合塔上再探查下。我这几个月也只知道此人应该利用塔上奇光散布某种暗号,然而我还是不能完全明白这光照的含义。你熟知机关暗器,这点我自叹不如。也许正能揭开这塔中机关的秘密。”

凌紫娇点点头,道:“大人除了六合塔外,可还曾有什么察觉的?”

宋彦思虑片刻,道:“我有怀疑一个人,可暂时还是没有寻出什么眉目来。因此不好说,只是这劫走军火的大事,没有一个庞大的系统背后支持,恐怕是不可能成事的。别的不说,这么多军火囤积在哪里,而不引人注目,也是个问题。”

凌紫娇一听,笑道:“此话有理。我也在思量,他能把军火藏匿在哪里呢„„也罢,先去六合塔探个究竟再说。那我先告辞了。”

“你一个人去?”宋彦忙问。

“你不是要找人么?”凌紫娇媚眼一闪。

宋彦暗叹口气,认真道:“是。可你一个人,是不是太危险了?”

凌紫娇听了,笑道:“你要同去,我当然不会拒绝。不过话说在前面,我这人做事一向如此,无论发生什么,你都别管我,自己管自己,不然到时候又要我‘舍身相救’,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宋彦听此,心领其暗指剑池一事,不觉失笑,道:“你放心。我一定顾好自己。不需要你舍身相救。”

凌紫娇点点头,道:“这样就好。彼此两清。今天太晚了,天色也不好。不如明天一早去。”

宋彦抬头见果然天色昏瞑,道:“如此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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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哥,我大概吃坏东西了„„”不悔朝他勉强一笑,道:“对不起,陆前辈,我要失陪一下。六哥,你陪着前辈,继续喝,我马上回来„„”说着捂着肚子跑了出去。

殷梨亭虚惊一场,坐下来,不好意思看了一眼陆樊川,见他淡淡一笑,道:“梨亭,你受惊了。”

“唉,不悔她„„”

“她很聪明机灵。呵呵„„”陆樊川仍旧是如此微笑,话里的含义永远使人听得一知半解。

园外,不悔抖擞下身子,悄悄往庄园内部走去,她故意谎称“肚子疼”,正是要看看这庄园里是否有些可疑之处。那陆樊川二话不说,就让他们往杏园里坐,难保在屋子里藏着些秘密之事。

庄子不大,不过两进,搜寻了半天,却一无所获,时间不早,再迟疑下去,恐怕老家伙会怀疑,正要悻悻离去,也许直觉所致,猛然瞥见书房中一堆书卷边有一卷似乎略有不同,抽出一看,却是一幅人物刺绣长卷,慢慢展开,却见上面竟绣着个中年男子像 —— 此人一身青衫,俊伟挺拔,刺绣人绣工趋于化境,以叠绣为主,辅以平绣,使绣像看来凸凹有致,仿佛鲜活,粗粗一看,男子眉目五官上正有几分宋彦的俊朗潇洒,再一看,眼神气度又有些六哥的温润雅逸„„ 这刺绣上的男子似兼具两人的优点,而总体上显然更胜一筹,更难得有股英姿勃发的气概,这个人是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悔勉强收摄心神,将画像放回原处。走回杏园一看,还好,六哥和陆樊川仍在喝酒攀谈,随即笑道:“陆前辈,不好意思,我中午太贪心,吃得太多了。”

陆樊川不过眉尖轻耸,微微一笑,道:“没关系。现在好了么?”

不悔见他眼底中总有种深奥冷漠直逼自己心底,不觉心中一凛,只是也附和着笑了笑,道:“没事了。多谢前辈关心。”

“没事就好。”陆樊川一笑,道:“二位中午在哪里呢?”

“我们?”不悔见殷梨亭要说话,转念一想,连忙道:“我们午饭前就是在集市上走走,我一直想买幅刺绣,可总找不到好的。”

“刺绣?”陆樊川摇摇头,似乎勾起些心事,道:“不悔,你可知道当年杭州城最好的刺绣是谁的手艺?”

“我们才来几天,怎么知道呢,前辈告诉我?”不悔望着他,显得十分好奇的样子。

“宋彦的母亲。”陆樊川饮尽一杯酒,道。

殷梨亭也有些惊讶,不想宋彦之母还有这般身世,道:“恩公可否再说的详细些。我也只是知道她精通茶道罢了。”

陆樊川点点头,道:“呵呵,此事说来话长了,容我慢道。古之产丝地,多在中原腹地,自小宋朝廷偏安杭州后,故宋高宗便在这杭州城内设了刺绣作坊十余所,一时之间,刺绣名家辈出,而以天水桥刘氏为首,所绣精品,官绣难媲。他母亲便是这故宋杭州第一绣刘氏的传人。杭绣一向是收男不收女,传媳不传女。只是到她这一代,只有一个女儿家了,便破了例。”

说着略顿,继续道:“听说她未出阁时精读诗书,因此意趣与一般绣工不可同日而语,所绣的人物花草,淑雅高迈,因她闺名叫青君,时人称其刺绣为‘君绣’,无论大小,四十年前,已是千金难得。只是可惜,自从出嫁之后,便不过相夫教子,不再刺绣了。所以这四十年来,许多人都已经要忘记了,当年曾有刘家小姐,绣艺独冠全城。”

陆樊川说到此,叹了口气道:“老夫四十年前路过杭州时,还曾见过她的刺绣。的确是高雅不凡啊,如今市面上那些庸俗之作,只可说是望尘莫及。只是可惜,她去年却已经故世了。”

不悔听此,点头不语,心里却又有了主意,莫非那刺绣竟是宋彦母亲绣的,可她绣的是谁呢?难道是宋彦的父亲?可这陆樊川怎么收着这么个人物刺绣?奇怪„„故意问道:“那前辈家里有好的刺绣么?”

“我?”陆樊川淡淡一笑,模棱两可道:“这样上佳的绣品,实在难得。”

不悔点点头。心忖你果然不说真话。恐怕心中有鬼!

二人再坐片刻,仍旧不关紧要说了些闲话,不悔心中有事,已经想走,于是起身道:“陆前辈,天色已晚,我们叨扰这么久,也该告辞了。”

“哦„„那你好好休息。下回再多喝些罢。”陆樊川也不挽留,只笑笑道:“梨亭,那我就不送了。见了宋彦,也替我问候。”

殷梨亭应过。于是二人出得门来。

走到山下,已是暮云四合,确定无人,不悔才将那刺绣人物之事说出:“六哥,那绣的男子„„”说着大叹口气。

殷梨亭原来正在思虑此事背后的玄机,一听不悔感慨,不由故意笑道:“对着一个刺绣人物,你就这么神往?要是真人在你面前,你还不知道要怎样了。”

“什么呀„„人家只是赞叹一下。那刺绣你若见了,还真会以为那人会从像里走下来呢。我还是第一次见过如此逼真的人物刺绣。”不悔再次重申,道:“这会不会是宋叔叔的母亲绣的?”

“也许。你问我也没用,这也要问宋彦才知道。”殷梨亭笑了笑,道。

“六哥,可这世上真会有这样的人吗?”不悔认真问道。

”怎么没有?”殷梨亭反问道:“大千世界,什么没有。”

“也许是老家伙自己想出来的呢?”不悔道:“也许他喜欢你们两个,所以请人绣了这么个人,再美化一下。寄托情怀„„”说着自己吐了下舌头。

“啊?”殷梨亭不由笑噎,道:“你在想什么呢?”

“怎么了?古代就有断袖之癖啊!不过,似乎人家皇上都是喜欢貌似莲花的年轻男子„„ 你们二位,似乎也有些超龄了,呵呵„„”说着掩嘴吃笑起来。

“„„”殷梨亭此刻才是说不出话来,只道:“宋兄在,就知道怎么回答你的话了。”

“好了,说正经的,要是他真断袖,干吗要轻薄卿云姐姐?”

“你似乎已经很肯定他就是那个幕后黑手了?”殷梨亭道。

不悔无奈摇头,道:“不正是可惜不确定嘛!怀疑,我只是十分怀疑。”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殷梨亭深吸口气,自己也无法明白那刺绣是怎么回事。可如今一时之间也没有直接证据,立刻和陆樊川撕破脸皮。——因此犹豫。

“不怎么办,先回家„„吃饭!”不悔说着,拉着他,往回走。

“你又饿了?殷梨亭笑道。

“我可是回去帮陈伯给你做饭。宋叔叔让我好好陪陪他的嘛,我要遵守承诺。”不悔理直气壮道。

回到宋宅,不悔匆匆洗漱一番,急急忙忙的跑到厨房,一看,陈伯已经在准备晚饭,见她回来,和蔼笑道:“这么快就回来了 ?菜还没准备好。”

“不早了,陈爷爷,我本来说好今晚要帮你做菜的,结果又弄晚了。”说着因是残酒未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今天这么高兴,还喝酒了?”陈伯见她粉脸上泛起一道红晕,道。

“什么高兴!那个陆樊川说这不过果子酿的酒,喝一坛子也不会醉,可多喝了头也有些晕糊糊的。”不悔笑道。

“陆樊川?”陈伯眉头一皱,道:“是不是住在南屏山上的那个?”

“是啊,爷爷认识他?”

“见到过一次。只听说他常常约少主人游湖喝酒。我却不大喜欢他。”老人叹道。

“啊呀,真是英雄所见略同!我也不大喜欢他。”不悔忙道。

老人不觉笑起来,道:“不悔,你这样藏不住话,可要吃亏的呢。”

“吃亏就吃亏了,我哪里顾得这么许多。爷爷不是也这样的直言不讳么,还不是照样健康长寿,我要像爷爷这样,一定活到个百岁寿星!”不悔甜甜一笑。

“好孩子。你这样开朗,一定会长命百岁。”老人笑着,将一条鱼置入油锅。

“爷爷,可你知不知道,那治宋叔叔的药方子却是陆樊川开的。”不悔认真道。

老人将鱼翻了个身,淡然道:“哦,是么?”

“嗯。”不悔点点头,想起什么,又问:“对了,宋叔叔的爹爹长什么样?”——因是想到那幅刺绣。

“老爷?”老人有些疑惑,道:“怎么了,有事么?”

不悔且将今日在陆樊川书房中所见道出。

老人听了,心有所悟,摇头笑道:“少主人无论相貌和个性都并不太像老爷。书房里有老爷的画像,你自己去看好了。”

不悔有些失望,道:“不急的。等会儿再去看好了„„那宋叔叔的娘亲,是不是真的很会刺绣?”

老人听此,心中一触,道:“老夫人未出嫁前,的确是刺绣能手,人称杭城第一绣,可自从来了宋家,我却不曾看见她拿起过针线。也许是老爷不许罢。”说着不由笑道:“别说绣什么拿出去卖了,就连少主人小时候的肚兜,还是请别人给绣的。”

不悔听了,不觉好笑,道:“啊?这么说,假如现在有一幅刺绣放在爷爷面前,爷爷可看不出来了是不是她的绣工了„„唉,算了,不研究了,要不要我洗洗菜什么的?”

“不用了。都差不多了。”老人说着,将锅子置在一边,另起油锅,倒了糖醋芡汁一混,往鱼上两面一浇,一盆糖醋鱼,就算大功告成了。

不悔见这鱼做的色香味俱全,不由咽了咽口水,道:“爷爷,你这手艺,如果开个饭庄,不是可以挣个金山回来?”

“要个金山干什么?”老人哈哈一笑,道:“不悔,我不知道你还这么爱身外之物。”

“我只是可惜爷爷的手艺嘛。”说着不服气的蹶了嘴。

“傻孩子,爷爷知道。不过,我做的菜,也不是有了银子就能买的。来,去把这鱼端到客堂。”说着轻轻巧巧将铁铲一抄,那鱼就翻了个面齐齐整整到了白瓷盘中——然而一点汁液也未溅出。

“哇!”不悔不由赞叹道:“爷爷,你用了什么手法抄鱼,怎么这么漂亮?”

“雕虫小技。你想学?”老人呵呵笑道。

“唔。”不悔忙点头。

老人笑笑,道:“这招没什么花招,就是拿稳重心。如此,不但能翻鱼翻得滴水不漏,翻人也易如反掌。”

“哦?”不悔大感好奇:“原来做菜里面也有功夫的学问。”

“世人都以为武学要义远在天边,却不知道真正懂得武道之人却能将武学用到各个方面。本来不拘于何种形式。”老人淡淡道,清亮的目光中透出一丝会心微笑。

不悔心领神会,然而肚子却不争气的叫起来,不好意思道:“这样,吃完饭,我再和爷爷细谈,现在趁着这鱼还是热的,我们还是先吃饭,可不可以?”

老人听此,不由笑得皱纹也好似平复许多,道:“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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