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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第十三回 将计就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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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梨亭还想追出去,却被凌紫娇制止道:“不必了。那人有备而来。肯定是追不上了。”

不悔还要说话,却见她按动桌下机关,四人瞬息间就往下移到了一间精致密室之中。那密室显然已在湖底,四周竟用水晶为壁,灯火亮起,晶莹剔透,十分美丽。

“谢公子!”殷梨亭俯下身子,要扶起谢驰,却见他睁开眼睛,好端端站起身子,又朝他笑了笑,全然无恙,一时十分惊讶,只听凌紫娇抿嘴笑道:“那人果然还是忍不住,先出手了。”

“多谢二小姐事先给我的护身软甲,不然今天谢驰真是要死不瞑目了。”说罢要跪地。

凌紫娇拉他起来,笑道:“什么叫死不瞑目?你放心,你要死,我知道也是要牡丹花下死才死得其所。”

“……”谢驰道不出话来,只笑了笑,问:“二小姐怎知道他今日必定要击掌杀我,而不是直接用暗器呢?”

凌紫娇道:“一般暗器因为有我在,他未必没有把握杀你。至于那水针,你以为施发起来很容易么?耗费的内力巨大,恐怕一个晚上都不能再动真气。就你这点功夫,他还不至于要花费如此大代价。他既然不带兵器,自然推掌最易。直接断你心脉,一了百了。”

不悔这回仔细看谢驰,长得也斯文帅气,行为处事也有聪敏之处,只不明白怎么逸玉就如此看他不上眼呢?回头问凌紫娇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想那人已经在这里等了你们好久了。”凌紫娇淡然道:“他自知明里跟踪你六哥一定会败露形迹,因此只能在此等候。”

殷梨亭点点头,道:“不错。我上楼之前就感觉有人看着我们,可却找不出是谁来。”

“他的功夫自然总体还在你之上。易容术也做得天衣无缝——连我也看不出端倪来。”凌紫娇笑道:“只是他既然想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却要来个将计就计。”

“什么?”不悔更是不解。

殷梨亭略一思索,道:“此人是否已经察觉我手里拿着他手链,却故意按兵不动,为的就是要寻出凌姑娘,而凌姑娘特意没有完全隐蔽行事,正是要引他先出手。”

凌紫娇听了,不置可否,只道:“殷六侠,你似乎比我想象的真是要聪明许多。”

殷梨亭听这话,一时无语,叹了口气道:“可那唯一的线索如今却断了。”

凌紫娇一听,呵呵一笑,不知从何处又取出手链来,道:“偷梁换柱的事情,我还做得少么?”

不悔见状,不禁笑起来,道:“那人知道岂不是还会回头来找我们?”

“这个嘛,妹妹放心,他一时片刻不会知道。”凌紫娇得意道:“我事先已让谢驰画了个图纸给我,因此仿造的那串几乎无二,当中那颗作假的流光碧玺石只有到了夜晚月光下才能分辨真伪,而今夜有雨,月隐星疏,料他暂时还不至于察觉。”

“原来如此……”不悔点点头,道:“凌姐姐,你的确很……聪明。”

凌紫娇见她头一回夸奖自己,莞尔一笑道:“只怕那人也很聪明。”

“可那人为什么偏偏在这节骨眼上要谋害谢公子性命?”不悔往边上一坐,看着凌紫娇。

“他当然想听听我们说了些什么,以此了解我们掌握了些什么情况。至于为什么忽然听不下去了,一怕时间一久,我研究出这手链后的秘密,二么我之前故意表示不知道谢驰的所见所闻,引得他要出手杀人堵住他嘴,呵呵,谢驰,你且把那段故事说完……说完,这些天就得委屈你要不幸得暴疾身亡一阵子了。免得他再来找你麻烦。……顺便看看你的小美人会不会为你掉些眼泪。倘若人家无动于衷,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凌紫娇揶揄一笑,话说的虽轻易,神色却十分严整。

谢驰尴尬笑了笑,道:“这请二小姐放心,谢驰自会料理一切。”接着略咳了咳嗓子,道:“关于那手链……嗯。那天,我只见卿云姑娘……”说着又有些说不下去,急得不悔忙道:“快说呀!”

谢驰尴尬笑了笑,继续道:“她被人剥光了衣服,正被轻薄……”

“啊?”不悔失声。殷梨亭也露出十分惊讶神色。

“她显然并不知道怎么回事,因为都是迷香的作用。”

“那人是谁?”不悔的脸色有些难看起来。

“当然不是宋大人。”谢驰轻轻笑了笑,道:“宋大人怎么会做这样苟且之事?何况他我也打过好几次照面了。那人身子脸面虽在帐幕后阴影里看不真切,然而我觉得他比宋大人还要再高大些许。端得是个十分魁梧健壮的人。我也不敢多看他,因为知道这人既然有本事把个大活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拖到底层,何况那卿云姑娘的武功也不弱,恐怕自己一人应付不来……”

不悔听到此,不由板了脸。

谢驰见了,脸上也有些挂不住,抱歉道:“在下自知不是英雄豪杰。一向只做力所能及之事。还请二位海涵。”

不悔暗想假如是逸玉你就不会这么坐视不理了,不由撅起了嘴。

殷梨亭听此一时也无可指责,只问:“然后呢?”

谢驰略顿,道:“我只是一时间手痒了,所以悄悄地在外面,他脱下的衣服中摸了一把,不想摸出这串链子来。我一开始还以为不过是普通手链,到日头下再仔细一看,却又觉得不平常,因为那流光碧玺石是海外珍宝,这三年来从我经手过的唯一一块不过才是这块的三分之一大……当时离那选魁之时已经不远了,我一怕那人后来发觉追上来,二怕自己一会儿应酬起来,被人一不小心看见这链子怎办?…… 于是急忙将衣服反穿过来,改换头面成个穷秀才溜到苏堤那头,见人来人往,正好藏身。那日我先前早已在断桥边见到二位,原以为二位一会儿也就要走到苏堤来,于是租了个首饰车子——思量如何将这链子暂时脱手,本想见了面再好好谈谈,不想二位恐怕在湖边喝茶,我等了近一个时辰二位才过来,一时情急,因此也顾不得坑蒙拐骗了……后事我也不必再说。当时实在事急,一班场上的朋友都等着我,见我不来未免怀疑,再者我也怕那人就是欢场上的熟人——毕竟这宝石珍贵,不是平常人能得的。因此见你们一答应,正好烟花起来,我就跑了。”

“呵呵,你还真是顾前想后的。”不悔冷笑道:“倒把一个烫手山芋丢到我们这里!”心思你如此贪生怕死,趋利避祸,毫无男子气概,那逸玉怎会看得上你?

谢驰只是沉默无语。凌紫娇见了,只是暗暗一笑。

“谢公子的确走的很快。在下还真是没有再找到你。”殷梨亭淡淡一笑道。

“这个……做偷儿出身的,一是要会偷,二是要会跑。”谢驰低声道。

“哦,呵呵。”殷梨亭微微一笑,道:“只是下回,可还是不要坐视不理啊。”

谢驰抬起头来,见他并无指责,却是真诚劝导之意,不由心中一触,惭愧道:“殷六侠的话,谢驰记住了。”

殷梨亭点点头,道:“那就好了。”也不再多说话,只道:“看来这手链的主人很可能和此事幕后主使有关了,说不定就是一个人。”

“我也这么想……”凌紫娇说着,忽然道:“说了这半天话,你们都不饿吗?”

“其实已经饿了,然而听到有些事又气饱了。”不悔道。

谢驰脸上一抽,说不出话来。

“不悔……”殷梨亭见谢驰脸色愈发尴尬,劝慰道。

“六哥,我生气嘛!宋叔叔要是知道,还不知道怎么难过才好了。”不悔忍不住道。

宋彦?…… 殷梨亭念起昨日交谈时宋彦眼底那丝更深痛楚,忽然明白了。不由叹了口气。

“六哥,你怎么了?”不悔见他神情黯淡,不由问道。

“还有怎么,那位宋大人是笨蛋么?他当然已经知道了。”凌紫娇感叹道:“其实这也没什么,不正好看出宋彦的确喜欢她么?”

“嗯。”不悔觉得此话有理,释怀些许,看看殷梨亭,神色也缓和不少。

“好了,你们不饿,我还准备吃饱了去办事呢。”凌紫娇嘻嘻一笑,对殷梨亭道:“殷六侠,上回的苏菜看你不大喜欢,杭菜想来应该多对些胃口,是不是?”

殷梨亭无奈笑了笑,想想那日的生死波折,多少都有些不真切了。

“你不说我就当你默认了。”凌紫娇一笑,道:“谢驰,你们这里有什么好吃的,给我多弄些过来。不悔妹妹胃口,据我所知,也是相当不错的。”

“……”不悔看着她,仍旧是这样颇不正经的看着自己,不知为何,倒的确无法生气了,只说:“姐姐请客,我就不客气了。”

凌紫娇听此,笑容满面,道:“自家人,当然不用客气。”

自家人?不悔似乎明白过来,也笑起来,道:“嗯。这话我爱听。”

谢驰自从密道出去安排了一切,准备茶饭。不悔饱餐之后,心满意足。三人亦从别道走出。各行其事。

那临湖轩当时已经闭门谢客,众人不久也都听说了中午谢大公子忽得暴疾吐血身亡 —— 个个摇头感叹,可见酒色伤身。接着又有好事者传出谢公子生前早已在遗嘱上署名将所有产业都归到了那乐苑的逸玉小姐名下。

殷杨二人自然不能说破此事。不悔心里却暗暗称讶这谢驰却果然有些心机手段,借着这番“不幸暴死”,又是“深情遗嘱”,不知道那逸玉会不会略回转些心意?转念又想到宋彦,不知是否找到了卿云?还有那凌紫娇,她见了宋彦又会做些什么……只是,宋凌都叫六哥和自己不必插手……又能如何呢,她挽着殷梨亭,在街市上走了几步,抬头只见他仍旧眉间凝重,道:“六哥,你在想什么?”

殷梨亭看了她一眼,道:“我总还是不解一个人……”

“你是说陆樊川?”不悔心有所会,问。

“嗯。”殷梨亭点点头,道:“他通音律,好书法,和凌姑娘的师父也许认识。而那天他特意在湖边叫上我们……我怀疑……”

“你怀疑他当时已经知道那链子在你手里,所以特意叫你上船,探个虚实?”不悔道。

殷梨亭点点头,自言自语道:“可他究竟何时知道我拿着这链子呢?”随即又摇摇头,道:“可他假如是这幕后主使,怎么又还主动和宋彦接近?”

“哦,这不难理解啊。他知道宋叔叔在追查此事,走的近,不是正好便于洞察操控么?”不悔笑道。

“这话倒是不错。”殷梨亭赞赏一笑,旋即蹙眉道:“可那卿云呢?他……看来不像是这般衣冠禽兽之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不悔正色道:“你不过才见过他两次。怎么就知道他不是个内心卑鄙龌趗之人?还是因为他救过你,所以不忍心把他想得这么糟糕呢?”

“不悔……你啊……”殷梨亭叹道:“有时候也真凌厉。”

“一向的嘛。”不悔笑着:“其实宋叔叔也是一样,他也许即使察觉了不妥之处,还是不忍心直接怀疑他 —— 这倒正好看出此人的奸诈之处了。”

“你还真不喜欢陆先生。”

不悔重重点了点头,道:“你知道的,我对这种故作高深的人一直不太喜欢……”

“也许你说的不错。假如真是他,我不明白他怎么不直接将宋彦害了,宋彦一死,起码朝廷一方就不会有人再有能力追查此事,如此独手对付凌紫娇,岂不是容易许多?…… 却还要救他。”

“这个嘛……”不悔仔细想了想,道:“也许他一下子还是不舍得,不忍心?”

“为什么呢?”

“我怎么知道。他很久以前救过宋叔叔,也许多少是有些喜欢他的。更何况他们在书法上不是还很谈得来?”不悔说着,道:“暂时也弄不清这许多,对了,他不是说请我们去做客么?那我们今天就去会会他,怎么样?反正也不远。”

殷梨亭颔首一笑,道:“这样也好。假如他不在,倒是更加值得人怀疑了。”

“我想,他肯定在的。”不悔笑道:“其实这出戏十分热闹,我正想看看,是那人更聪明,还是凌姐姐更聪明呢……”

戏?要是真是戏就好了…… 殷梨亭心中默叹,且笑了笑,拉着她手,往南屏山走去。

南屏山在西湖以南不远处,山势虽然不高,然而在环湖群山中也不算低了,登上山去,正好也可望见西湖全貌,雷锋夕照,孤山矗立。此山一向以佛山闻名于世,历年高僧辈出,只是宋灭元兴,许多寺院废弃凋敝,至今山上香火尤盛的不过是至元年间重修的净慈寺而已。

正是,看城不如望水,望水不如游山。殷杨二人倘佯林间小道,打听一番,便知陆樊川的别馆在净慈寺不远的慧日峰下,莲花洞边。

行去一看,果然只见间壁小园中杏花绽放,别馆春意盎然,较之宋宅的寡淡清幽,这个题为“湖山不语”的小小庄园,倒别有一番诗情画意。

二人行至门前,只听内里传来琴声淡淡,不悔仔细一听,笑道:“怎么也在弹我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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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宋彦思量来回,知道卿云不可能走远,她既然还会去找殷梨亭,自然不会绝然去外地,能去的地方,自然只有环湖群山之中了。想来人迹太多,必定会避开,人迹罕至,容身不易,也未必会过去。因此总是个中和之地较为可能,远眺群山,决定先往北高峰去。—— 那里地势高,游人稀疏,然而零零落落也有古刹庵堂,可以借住。

走了半日,已近黄昏,方至半山腰处,他内伤仍在,因此体力不及往日,加之一路上还得仔细观察询问,耽误了脚程,可惜仍未寻出十分明显的踪迹来,不免有些焦虑。正自暂歇片刻,取些山泉饮水,却听不远处有女子啼哭,起身一看,却是个年轻女子扭了脚,坐在山道边哀哭。于是走上前去。

凌紫娇见他过来,心中暗笑,脸上却波澜不惊,仍旧哭哭啼啼望着他。

宋彦在离她三尺地方停下脚步,礼貌道:“这位姑娘,是扭伤脚了么?”说着看了她一眼。却见她一身布衣,看似农家女子,然而容颜娇媚,虽是眼中含泪,仍是艳比桃花,身边放着个药篮药锄,不想这山林古道人迹罕至处竟出现这么个美貌采药女子,有些吃惊,一时也有些警觉。

她点点头,道:“小女子采药不慎扭伤了脚,上也不是,下也不是,还望先生相助。”说罢,停止抽泣,楚楚可怜望着他。

宋彦听此,道:“姑娘住在哪里,我去替姑娘把家人找来。”

“我没有家人……”凌紫娇继续哀声道:“倘若有家人,我怎么还会独自一人上山采药。”

宋彦点点头,又仔细看了她一眼,再望了一眼那药篮药锄,心中一动,道:“姑娘平常真是经常一个人采药的么?”

凌紫娇道:“是。”

宋彦呵呵一笑,道:“姑娘年纪轻轻,怎么就学会骗人了呢?”

“骗人?”凌紫娇口中疑问,内心波动,然而神色如常,显出不解之意。

宋彦冷冷一笑,正色道:“姑娘何必还要装糊涂?别的不说,看你篮中所割的石斛,生长在深山峭壁之上,采药者须得紧贴崖壁,一手拉藤,一手割药,你这般高挑,这个药锄的把柄似乎太长了些,这样长柄的药锄,在个子比你矮半尺的人手里拿着正好,你拿着却适得其反,反而费力了。”

凌紫娇听他这么一说,不由笑了,轻轻举起袖子擦了眼泪,道:“宋大人果然不愧刑侦出身,思虑周密。凌紫娇佩服。”

宋彦又打量她一眼,柔和了神色,笑道:“原来姑娘就是凌紫娇。幸会。”

“不客气。”凌紫娇站起身来,道:“聪明人我都喜欢。……尤其是聪明而好看的男人。”说着笑看了他一眼。

宋彦心思这般老成机敏的年轻女子,还是头一次见,且不动声色,只爽然一笑,道:“闻听凌姑娘一向直言不讳,承蒙你初次见面就这么看得起宋彦,在下谢过。—— 只是不知道今天特意来找我究竟有什么事?”

凌紫娇见他磊磊落落,不卑不吭,却是另一种君子风度,心中称服,口中却略有嗔责之意,开门见山道:“大人去年在大都可差点让我破产,我今天就不能来质问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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