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悔亭恋三部 > 40 第十二回 别来无恙

40 第十二回 别来无恙(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滥情皇帝:侦探皇后 蛇王的宠妃 悦婴 青州风云录 爱尽·满清 心的彼岸 逍芙恋之旁白 小咩的帅管家 双色天竺葵 尊贵丫环

“宋兄打算何时动身去找卿云姑娘?”路上,殷梨亭边走边问。

“你不是说她会来找你么?”宋彦反问道。

殷梨亭点头,微微一笑,道:“虽说这样,可还不知道要过多久。”

宋彦见他直言,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她的。明日再走不迟。今天不必了,她即使见了我也只会跑得更远。”言讫又有些伤感。

殷梨亭望其眼底黯然,只得问:“宋兄莫非已经知道她去了哪里?”

宋彦目视前方,道:“我不知道。不过我会找到她行踪的……你忘了,我这么多年,都在朝廷做什么。”说着,看着殷梨亭,见他轻轻敲了敲额头,道:“哦……我倒真忘了,宋兄任职刑部原来就是追踪出身。”

二人相视一笑,往回走去。

……

第二日清早,宋彦带了些简单行囊,向殷杨告辞。二人少不得嘱咐他路上小心。陈伯见他又匆匆离去,也并未劝阻,只是提醒他按时服药。宋彦一一谢过,别去不提。

———————————

“六哥,我们也可以慢慢的进城去了。今天我可要好好问问那个秀才,究竟是怎么回事。”说着,显出志在必得的模样。

殷梨亭见她这样,笑说:“哦?他不说怎么你还要动用刑罚逼供?小心别屈打成招。”

“……”不悔瞪了他一眼,道:“不放心,要不要先试试?”

“不必了。”殷梨亭笑道:“你的厉害我早就知道了。”

“知道就好。”

……

临湖轩顾名思义就在西湖畔断桥边,此地原来宋时建有望湖楼,战火起后,焚烧殆尽,近些年却又依址重建了个精致饭庄,雕梁画栋,珠帘锦帐,是杭州城中一等一的去处。殷梨亭心中惊讶这穷秀才怎么还如此铺张。走到门口,便有个年轻机灵的管堂出来招呼,听殷梨亭一报姓名,一时十分敬重,忙道:“原来是殷六侠来了,我家公子早已准备了上等包间,且随我来。”

公子?不悔也很意外,道:“怎么是你家公子?难道这临湖轩还是他的产业?”

管堂笑答:“这临湖轩自然是公子的产业了。”

“你家公子是谁?”殷梨亭问。

“见了就知道了。二位不必着急呵呵。”管堂说着,推开了门,请二人进去。

上楼之时,殷梨亭环顾四周,生意照例十分兴隆,只是隐约总觉有人在注视自己,可仔细一看,却又看不出端倪,不免心生警惕。

走进包间一看,出乎意料,只见凌紫娇端坐在桌旁,正气定神闲嗑瓜子,笑笑看着自己,身边恭恭敬敬站着个年轻人 —— 正是那夜的穷秀才,只是今天他锦衣华服,神采气质大变,一扫那夜穷酸轻薄相,频添几分沉着老道。

“殷六侠,别来无恙。”凌紫娇吐出个瓜子壳,开口道,说着仍旧是娇媚的朝他笑了笑:“请坐。”

殷梨亭未料如此再遇凌紫娇,只是默然坐下。

不悔见她“本性难改”,心里又有些不自在,此刻却不比当日,只得道:“凌姐姐,难道在你眼里,就一向只有六哥吗?”

“哦……”凌紫娇见她微嗔,笑道:“不悔妹妹,不想过了这么些天,你的醋意倒是有增无减。”说到此也不理会不悔的脸色愈沉,道:“我只是听说前夜殷六侠为了救宋彦,颇耗费了些精力,因此关心一下罢了。别无他意。莫见怪。”

“没他意就好……”不悔嘀咕一句,转身看着那秀才,道:“喂,你,怎么那天骗我们说没钱呢?明明开了饭庄,钱多得用不完。”说着再仔细看了他一眼,道:“啊!是你!前天午前,你是不是坐了船去乐苑又折回来?”

秀才听了,拱了拱手,道:“殷夫人见谅,在下那夜情急之中不得不想出这个主意,倘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至于前日,不错,正是我在船上。我因为看到你,所以连忙躲了进去,这般不恭,也请海涵。”

“谢驰,看来你的应变之策还是有限,怎么前日还到处走动?”凌紫娇一听,问。她此刻颇为严肃,语气中冷冷然然,全不似先前。

谢驰?不悔仔细一想,忽然想起,那夜赵师宸曾对沙孟海说过,在杭州有谢驰料理,教他不必担心。这就是谢驰了…… 不想这个重要把手居然如此年轻。

“二小姐,我……”谢驰显然对她十分忌惮,见她沉了脸,不再敢说话。

“又是去找你的逸玉小姐么?”凌紫娇再问,此刻显然有些生气。

此刻殷杨二人才明白过来,眼前这位就是那个吃力不讨好的“谢公子”了。

“是。”谢驰低着头,只说了一个字。

“你给我听着,在这件事水落石出之前,你不准去找她。你明知她和宋彦关系十分密切,怎么还如此糊涂?”凌紫娇厉声道。

谢驰只答:“是。我知道了。”脸色难看的很。

“凌姑娘,这到底怎么回事?”殷梨亭终于开口,问。

“殷六侠,你可记得答应过我的事?”凌紫娇道,看着他,神情和悦许多。

不悔惊愕望着殷梨亭。

殷梨亭点点头,道:“自然记得。凌姑娘救过我一命。我说过,只要不违背道义,一定会相报救命之恩。”

“正是。”凌紫娇点点头,笑道:“你是君子,言而有信。那现在就有第一件事。”

“什么?”他问。

“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再救宋彦。”

不悔一听,不由变了脸色。

“凌姑娘,这是为什么?”殷梨亭此时也严肃了神情,道∶“宋彦甚至都不认识你。”

“他若认识我,我还能坐在这里?”凌紫娇轻轻一笑,随即正色道:“平日里这里的所有生意都是谢驰和沙孟海料理,我从来不露脸。你可知,宋彦去年在大都截堵私船,几乎使师父这些年来苦心经营的事业都要付诸东流了。”

“事业?”不悔嘲讽一笑,道:“走私货物,就是事业了?”

“不走私,你还能到杭州,恐怕还被困在武昌。”凌紫娇冷冷道。

不悔不作声,因找不出十足的理由来驳斥她,还是殷梨亭又开了口:“在下不能评判这私船和官府之间的关系。只是宋彦不过是尽其职责而已,何况现在丁忧在家,你怎么还要置他于死地?”

“置他死地?”凌紫娇反问,摇头笑道:“我在你眼里,就这么无耻么?”说罢颇为认真地看了一眼殷梨亭。

殷梨亭沉默无语。

“不是你。还是谁?”不悔并不退步,质问道:“这样不要脸的暗器,不是你做的,也是你手下。”说着又怒气冲冲望了一眼谢驰。—— 谢驰似笑非笑一下,仍旧谦恭站着。

“不悔妹妹,看来你对那宋彦还很有好感。不怕你六哥不高兴?”凌紫娇吃吃一笑,故意反唇相讥道。

“……”不悔一急,说不出话来,只道:“你可别转移话题!”

凌紫娇见她着急,仍旧微笑如常,继续道:“不错。我对这个宋彦是很有些意见。虽然他官声不错的样子。—— 因此刚听谢驰说现在有人要害他,我乐得袖手旁观。”

“凌姑娘。”殷梨亭沉声道:“此事在下于情于理,都不会坐视不理的,宋兄为人如何,你如果认识他,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了。”

“哦,是么?”凌紫娇见殷梨亭难得如此敬重一个人,有些意外,道:“既然殷六侠这么说,这个人看来我倒的确要去会会他了。”

“这么说,姑娘不知道谁要害宋彦性命?”殷梨亭道。

凌紫娇摇摇头,转向谢驰道:“谢驰,你查出些什么了没有?”

谢驰立得愈发恭敬,道:“没有。那夜暗刺者使的暗器大概只有二小姐才知道。”

“怎么说?”凌紫娇倒也好奇起来。

谢驰看了一眼殷梨亭,道:“殷六侠,不如你说吧。你当时就在宋大人身边,知道的更清楚些。”

殷梨亭会意,将那夜情形略述。

“什么?”凌紫娇媚眼一转,神色也有些凝重起来,思虑片刻,道:“谢驰,你先出去,到门口看着。没我吩咐,别让任何人进来。”

谢驰领命出去。

“凌姑娘,你可知道,这究竟是什么手法?”殷梨亭再问。

“殷六侠,这手法我自然知道。这用水凝成的针,一接触身体就会融化无形。当初因为我师和葛正宽打赌险败,因此回岛后研究了这暗器施法。只是我不知道当今中原武林,谁还用这手法下毒。”凌紫娇直言。

“当真?”殷梨亭疑问。

凌紫娇颔首,道:“更何况,那人的手法显然比我还高明,我和师兄也不过能凝水直接施针下毒罢了。他竟然能将这水针推剑。”

“还有谁?一定是认识你师父的人。”不悔淡然道。

“认识我师父?”凌紫娇一笑,道:“认识我师父,也要有十分深厚的内力才能做成。更何况,家师交游有限。所结交者不过琴棋书画上的朋友。”说到此,想到一事,道:“谢驰说,他给了你们一串手链?”

殷梨亭点点头,道:“不错。只是这位谢公子为何要骗我们?”

凌紫娇悠然道:“我因为在姑苏有些事走不开,又怕你们先走了,因此临时让谢驰留你们到今日。特意没有告知老沙,也借此是要考验下他的单独办事能力。手链么,事发突然,他当时急于脱手,因此乔装将链子交给你们保存,所谓一举两得。”

“这个……”不悔不由冷笑起来,道:“你手下做事还真是和你如出一辙。做事都神神秘秘,鬼鬼祟祟。”

“自然的。饭桶我是不需要的。”凌紫娇悠然而答,遂对殷梨亭道:“能否把那链子给我看看?”

殷梨亭取出那链子,放到桌上。

凌紫娇拾起那链子,端详许久,道:“果然做的很精巧。只不知道这链子的主人和我要找的人究竟有无关联呢?”

殷梨亭且叙述了六和塔上的机关。

凌紫娇听过,更是沉吟不语,又细细看了一眼这串手链,似有领会之意 —— 仍旧置于桌上,却听不悔不耐烦道:“你能不能把事情说清楚?我真是一头雾水。”

她听了,柳眉一扫,淡淡一笑,道:

“事情并不复杂。连续几个月,我们的商船运自海外的一些货,刚入钱塘口,就被人劫走,不知去向。所用的手法,十分狡诈。我一开始怀疑是内奸所为,中饱私囊,可这回在姑苏,却发现有一批货流落到张士诚手里,而售价却十分便宜。一路追查下去,发现不但是张士诚,几乎各方义军都有此货入手。因此我认为幕后操纵的人,一定别有目的,绝非发些私财如此简单。”

“你是说军火兵器?”殷梨亭沉声道。

“呵呵,殷六侠,你果然机敏。不错,正是军火兵器。”凌紫娇说着,站起身来,远眺湖景。

“啊……私运军火岂不是杀头大罪?怪不得你怕宋叔叔查出来,所以最好他死了。”不悔道:“不过现在看来,要害他的人,恐怕就是劫走你货物的人了。这么说来,其实你们的目的还是有相关之处。”

“不悔妹妹,看来你是生怕我害宋彦了——”凌紫娇语气一转,笑道:“这样看来,宋彦回到杭州的目的,不但是要查出我派商船机密,更是要找出那位主使劫走我军火兵器,贱卖给各路义军,反抗朝廷之人。只是此等大事,他为什么要单枪匹马的查案?人在其位谋其事也罢了……他既然丁忧在乡,不在西湖边喝喝酒做做酸文,留个身后名,还真是吃饱了没事做了!”

殷梨亭见她语不饶人,不由莞尔。到此也明白了宋彦的“苦衷”为何。

不悔已是笑出声来,道:“这话我一定转告给他。他还说你很有意思。”

“哦……是么?”凌紫娇笑笑道:“看来是少不得见他一面了……何况暂时我们还有共同目的。他似乎也掌握了些情况。”

殷梨亭道:“对了,凌姑娘说怕我们走了,又是怎么回事?”

“呵呵,我好不容易取得了些不悔妹妹的好感,自然舍不得你们马上回武当。”凌紫娇嘻嘻一笑。—— 瞥见不悔脸一红 —— “早知如此,还不如请你们早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也罢,事已至此,人所不能尽料,对了,你们打算何时走?”

“我们还要留上一阵子。也许要到中秋前后。” 殷梨亭道。

“为了宋彦?”

“不全是。”殷梨亭道。

凌紫娇也不问下去,只说:“那也好。你们现在住在哪里?”

“在宋家。”殷梨亭答。

“哦……看来我如今要动宋彦一根毫毛,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呵呵。”凌紫娇狡黠一笑。

不悔咳嗽一声,故意道:“那也未必,他现在一人在外。再加上内伤还没有痊愈。你要动他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嗯?”凌紫娇略有疑惑。

殷梨亭将宋云二人间事略述。

凌紫娇听了,笑道:“不想这位宋大人竟是如此多情……这倒好。我正要避人耳目。”

“你现在就去找他?”殷梨亭问。

“别担心。不经过你二位同意,我不会害他。行不行?”说着特意又笑看了不悔一眼。不悔只得干瞪了她一眼。

凌紫娇也不理会,只道:“这事本来和二位没有任何关系。因此就请不必插手了。我自会寻出真相来。”

殷梨亭会意,也不再多说话,只略提了陆樊川。

凌紫娇听了,也严肃了面色,一阵思虑后,道:“多谢相告。此人我一定会弄清楚他底细。”

不悔思虑别处,问道:“你才回来,那黛宁姐姐和赵公子呢?”

“他们么?还在葛正宽那里。一个练琴,一个学医。怎么,你想他们了?”凌紫娇叹道:“师妹也罢了,本来被师父宠惯,并不理会本门的事务,只是师兄现在也撒手不管,未免有些过分,如今大小事务都落到我头上来。唉……”

殷梨亭见她头一回叹气,道:“凌姑娘,虽说此事和我们无关,然而只要力所能及,我一定不会推辞。”

凌紫娇点点头,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既然此人的暗器手法比我还高明。我自然也会小心行事。人多却反而碍手了。”

殷梨亭颔首,见桌上的手链,且问:“那这手链又是从何而来?”

凌紫娇瞥了眼那手链,郑重道:“如今看来,这手链正是此事关键所在了。手链是谢驰偷的。”

“偷?”不悔惊讶道。

凌紫娇也不答话,只道:“我也才坐下来不久,还来不及细问他。—— 谢驰,你进来,仔细说说那天是怎么回事。”

谢驰进得门来,仍旧立在一边,道:“那一日,我本来是想在选魁前再去看看逸玉。可逸玉却不肯见我。”说着自嘲笑了笑,道:“我见无事可做,正要走,却听到底层有动静——那动静本是十分细微的,只是在下幼年师从神偷,所以辨音极拿手的,我觉得奇怪,便悄悄下去,那底层是仓库,平时都无人的,一下去,却闻到一股极为奇异的香味,我心中警觉,立时闭了气,却见……”说到此,他只觉身后一道冷风起,竟是躲闪不及,后背一麻,口中喷出口鲜血,仰倒在地,片刻之间,众人只见疾风一起,那桌上的手链不见了!

目 录
新书推荐: 不正经事务所的逆袭法则 至尊狂婿 问鼎:从一等功臣到权力巅峰 200斤真千金是满级大佬,炸翻京圈! 谁说这孩子出生,这孩子可太棒了 别卷了!回村开民宿,爆火又暴富 我在泡沫东京画漫画 玫色棋局 基层权途:从扶贫开始平步青云 八百块,氪出了个高等文明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