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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第十一回 若忘沧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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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你怎么了?”宋彦见她竟然落泪,更是不忍,忙问。

逸玉勉强擦了眼泪……难道这么多年前来,你的心里就从来不曾在意过我?—— 此刻再不迟疑,道:“姐姐走时,让我照顾你,我知道你喜欢的是姐姐,总把我当孩子,可我不是孩子了……许多话,我过去总不敢说,不敢说因为怕你为难,你知不知道?”

宋彦抬头来看着她 —— 梨花带雨,好不伤心,声音哽咽,语气却冷静而坚决:“大人,今日这话我一定要说出来,希望你明白,我也喜欢你,真的……喜欢你。无论你怎么想,我喜欢的是你。如果你需要,我什么都愿意做,哪怕就是看着你也好。如果你讨厌我,不想见我,我马上离开,保证不会再见你……”一口气说完这话,心内一酸,又忍不住潸然泪下。

“……”宋彦此刻才意识到自己遇到什么情况了,更不曾想到,她竟出言如此了当,心内触动,默视她如水双眸,一时间几乎思维空白,半日说不出话来。

“宋叔叔,你再不说话,看来今天要走两个人了。”不悔不知何时冒出这句,倒让复杂紧张气氛缓和了一下。

宋彦听了这话,才转过神来,对逸玉和声道:“玉儿,我何时讨厌过你……更别说会赶你走,可感激不是爱,你懂不懂?”

“我怎么不懂?”她立时反驳道。

殷梨亭一听,不由对这个年轻少女的直抒胸臆深有感触。

宋彦一愣,他想说“不,你不懂。”却怕她又激动大哭,只得咽下这话,道:“好了……我求你不要再走了,不然你们一个往南,一个往北,让我怎么同时去找两个人?嗯?”

逸玉点点头,轻声道:“我不走。你不赶我走,我肯定不会走的。”

宋彦暗叹一口气,道:“那好,既然来了,就进来坐一会儿,又哭又急的站在门口,人家还以为我欺负你。”

逸玉听了,不由又笑了。

“宋叔叔,你这不是欺负人家还是干什么?”不悔站起身来,拉着逸玉坐下:“人家好心一清早来找你,你却让人家茶都不喝一口。”

“我……”宋彦语塞,见殷梨亭嘴角轻轻一扬,笑意一闪而过。

殷梨亭暗思如今这景况,倒比当时楚黛宁还要使人为难了。看宋彦,神情落落,显然心结难解。

爱与不爱,懂与不懂,岂非往往只在一念间?你何以肯定她不爱你,又何以肯定你不爱她?看你对她,也是唯恐怕她伤心,许多话欲言又止……

过了午后,宋彦自送逸玉回乐苑。殷杨二人回城,往客栈欲取行李,账房送来一张请帖,揭开一看,却写道是:

明日午膳临湖轩,洽谈买卖手链之事,二位勿忘,鄙人恭候。

这话写得不伦不类,字迹潦草,几乎使人怀疑是否是个秀才的手笔。不悔不由嘲笑道:“这秀才的字可比我写得还难看。”

“这我倒不觉得。”殷梨亭读着,不知不觉道。

“六哥!”不悔未料他这么不给自己面子,“忿忿”道。

殷梨亭才意识到自己又说错了话,忙道:“其实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这个字也还行,所以你的字……其实……”

“好了……”不悔转怒为笑,道:“其实,其实,其实什么?”

殷梨亭看着她,道:“你知道我不太会说谎。”

“唉……”不悔大叹口气,道:“好了,我只有回头自己好好练字了。”

“你最近要做的事情还真多。又是做点心,又是练字,还要读诗词……”殷梨亭一本正经道。

“我什么时候说我要读诗词了?”不悔连忙跳起来。

“别激动……”殷梨亭连忙讨饶笑道:“是我记错了。”

此一日后来倒也无事,不悔过了不久,已称呼陈伯为“陈爷爷”了,老人见她热心直爽,也很喜欢,赞她聪明,学什么都快,一时间冷清院落中热闹许多。

宋彦送逸玉回来,神情平复些许,殷梨亭见他才过了一夜,气色精神都几乎恢复如常,不由对陈伯的内秀武功暗自惊叹。

宋彦见他独自立在庭院中,温雅挺拔,双眸清亮有神,看着自己,眼底那丝不忍与真诚总似一泓清流见底,看的人心中自有一份安静平和,不觉有些动容,道:“殷贤弟,你可有空陪我走走?”

殷梨亭点点头,温和一笑,道:“好。”

四月,□□本是盎然之时,只是山上春来稍迟,繁花初绽,下午的阳光从林间穿透,照得人影斑驳。二人略谈些琐事,殷梨亭也提了明日和那位秀才的约定。

“这么说,明日贤弟或许就能收获些有用的消息了。”

“也许吧,还不知道那人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宋彦一笑,请他宽慰,指着道边的一座小小凉亭,道:“过去,家父在世的时候,常常在亭里检查我功课,还记得,那时他已经病重,见我背不出,气得要打我,却连举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气的吐血…… 从此,我便是学堂里最用功的学生。”说罢,黯然了神色。

“宋兄,老先生如若地下有知,如今也当欣慰了。”殷梨亭道。

宋彦摇摇头,道:“家父官职不过在知府,却是因为体弱多病缘故,并非能力不济。其实,我若非家父临终期望,本无意求取功名,原是身在官场,又出身南人,要有所作为已是庶几困难,更何况身为汉人,却又在朝廷为官,多少汉人又对我诟病重重?何如你们江湖侠士,自由来去,倒也快意平生了…… 这许多年,我一直不解家父,为何偏偏认为只有读书为官才能兼济天下,而且明令我不能习武。”

殷梨亭见他倾吐衷言,不免感叹道:“江湖也并非如此简单,就说我,也不是蹉跎岁月十几载,若不是不悔,还不知怎样……”

“贤弟谦虚了。武当七侠的名字,岂是浪得虚名……不悔,倒的确是个十分讨人喜欢的女子。你们苦尽甘来,真要好好珍惜才是。”

殷梨亭颔首,道:“宋兄,说实话,你的武功倒出乎我意外,十分之好。”

“过奖了,那是我偷偷缠着陈伯教我。他自家父小时候,就伴着他了,看着我如同看着亲孙,怎么好违背我的意思?何况家父过世后,母亲认为学些武功也好防身,因此也不阻止。—— 只是如今,我是明白家父的良苦用心了。”

“哦?”殷梨亭不解。

宋彦提步踏入凉亭,四望周围,道:“只因家父知道我性情不羁,倘若只是做个普通文官,略尽爱民之意,倒也可以平安终其一生。学了些武功便会恃强逞能,往往行事不计后果。到后来只怕误人误己。”

殷梨亭沉默片刻,道:“我并不觉得宋兄行事不计后果,只是责任所在,义不容辞。譬如那回西湖大水……”

“噢,这事怎么殷贤弟也知道了?”宋彦惊讶。

“这样的事,要知道不难。”

宋彦淡淡一笑,不以为然,道:“那也是一个明证了。试想假如我当时就死了,到时候西湖仍旧水涨,一方长官殉职,手下的人岂不更乱了阵脚,到后来非但于百姓无益,恐怕家母也活不下去了。—— 只是对那两个女孩子,倘若当时我便死了,也许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女孩子?”殷梨亭看了他一眼,缓声道:“她们已经十八岁了。何况你还明言要娶其中一个。”

“是。如今她们长大了……不错,我是怜惜卿云,也疼爱逸玉,不希望她们受到伤害……可我如今除了能给云儿一个名分还能做什么?倘若再出意外这教她将来如何……我怎么能不自责?又怎么还能让玉儿重蹈覆辙?” 宋彦说到此,冷静下来,又想起昨夜另一事,更不由皱起眉头。

殷梨亭见他眉间忧郁更甚,似乎还有些什么难言之隐,虽则不解,只得道:“宋兄,你先不要想太多,事情还没有发生,怎么就知道自己会死?”

“呵呵……”宋彦勉强一笑,道:“这话是谁说的?听来不像贤弟的口吻。”

“哦,就是那个凌紫娇凌姑娘。”殷梨亭道。

“这位姑娘倒的确很有趣。”宋彦道:“我过去也不会说这些离丧之语,只是这两日发生这许多事,事事出我意外,难免有些伤感。贤弟别太在意了。”

殷梨亭会意,这等儿女情长之事,总须得他自己解决,又想到一事,道:“宋兄和陆老先生是怎么认识的?”

“他?” 宋彦道:“那还是二十一年前,我上京赶考,过江后不远,不慎秋凉骤至,感染风寒,羁绊在旅店里,几乎要误了考期,他正由此经过,开了副方子给我,竟是药到病除了。他说他也往大都去,我见他极通音律,更难得一手好字,无论行草具佳,深为佩服,加之又医好了我,因此一路上以„师‟称之。”

“这么说,你们这二十几年来,交往不曾断过?”

“不是。到了大都,我便和他分别了。直到去年,我回到杭州,一次雪夜游湖,围炉喝酒,却见他竟在湖边钓鱼,因此才又相见了。”

是这样?殷梨亭细细思虑一番,道:“宋兄,我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只是我和陆先生,也有二十年不见了。这二十年间,还有人见过他么?”

宋彦见他有怀疑神色,道:“你是怀疑他来历?”

殷梨亭将自己这二十年间遍寻此人踪迹不得的景况说出,宋彦也沉思起来,道:“这么说来,他是有些奇怪了,唉,真是有些离奇……也罢,总会水落石出,此刻难得清静,可有兴致听我吹一曲?”

殷梨亭笑道:“自然了。宋兄的笛音,恐怕一辈子也不会听腻的。”

……

淡淡深幽笛韵飘扬,听的人仿佛忘却世事沧桑,殷梨亭恍然回到自己年少不知事的时节,那时候,无愁无恨也无爱,随着师兄只是倚松听风,观瀑练剑,看武当山上日出日落……假如,日子还能倒流,他是否还愿意回去?只是人间从来不曾有过能倒流的岁月,所有的发生已经发生,不能回头,于是也不愿再回头。

自有情起,心上便有了挂碍;自在不能再得。是幸是不幸?幸与不幸又如何?情之所衷,何必管他幸与不幸!

一曲终了,宋彦神色超然许多,道:“这把笛子是祖上留下来的,在我这些年收集的笛子中,年代最久,恐怕有七,八十年了。一般紫竹笛早该变形走音了,只是这把笛子音质仍旧极好,也是个奇迹了。”

殷梨亭望了一眼这把笛子,道:“这上面的字也是很早就有的么?”

“不。”宋彦道:“那是家父刻的。说来也有趣,家父平生并不爱读辛词,却不知为何独独刻了这句。”

殷梨亭点点头,笑道:“也许老先生未忘旧国,因此刻下这句子。”

宋彦不置可否,只道:“他未忘旧国,又何以至非得让我为异族为官?”说罢一笑:“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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