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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第四回 计中有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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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彦忽然意识到情况不妙,暗叫不好,回身相救已是不及,却见殷梨亭已然抄起案上那卷轴直直甩去,瞬息之间,那卷轴如离弦之箭射出,眼见那剑刃即将割破咽喉,却在轴端重击之下,坠落在地!好险——也来不及向殷梨亭道谢,一个飞身几步跃至花台,扶起惊魂未定的卿云,却见她冷汗如雨,娇容失色,不由心中一痛,道:“卿云,你没事吧?”

卿云摇摇头,站起身子,她显然不明白究竟谁要陷害她,轻声道:“我没事,多谢大人相救。”——她模糊记得从纱帐中飞出卷轴,并不知何人所为。

“救你的人不是我。”宋彦道,“都怪我粗心,好在殷六侠出手快,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你真出了事,叫我如何安生呢!”说罢,拾起那剑,细细一看,一枚细小冰针嵌入剑身,伸手欲将它拔下,谁知那针在触指一瞬间化了。

卿云抬头来看着眼前之人,第一次听他这样说话,脸上泛起羞涩,只是那殷六侠……?她又望了一眼那纱帐,却隐隐只见一个男子端坐那里,看不清形容。

此即,凤十娘也上了花台,逸玉显然才知道这意外,急急上前来,要问究竟,却被宋彦用眼神制止。岸上人声依旧喧闹,这良辰美景,怎知几乎出了人命?

殷梨亭观此变故,暗忖这出暗器之人显然选择在最后一刻出手,大有深意,今日卿云胜出无有异议,却在最后一刻遇刺,常人多半以为是风月场所间的你争我夺而已,然而,他却忘了,这等暗器身手却并非常人可为,怎么是那些一般贵胄公子所能请得到的武师?此人显然内力惊人,不知使用何种机簧设置,竟能在远处击中长剑,而力道恰好不多不少,不至于刺穿剑身,只是推剑割喉,使之看似自刎,倘若得逞,则卿云一死,时日一长,甚至是被刺与否都难说了!莫非这卿云身后隐藏着某些神秘……不然何以遭此杀身之祸?不禁紧蹙眉头。

再看那边,凤十娘见场面混乱,不由有些心急,宋彦似乎会意,连忙道:“适才的意外,宋彦一定会查出真相来,请诸位信赖。”

他一说话,众人倒果然平静了许多。

不知是谁又喊了一句:“既然有宋大人在,那我们就放心了,只是这选魁的事儿还没完呢!”

选魁!殷梨亭更是无语,显然在许多人心目中,谁人死活并不重要,重要的不过是他们下的赌注能否收回而已!不悔此刻听了这话,也不由叹了口气。适才这番变故,真是始料不及,好在六哥出手及时……再看陆樊川,却一言不发,手上仍旧捏着酒杯,冷眼看周遭一切,那副淡漠神情,不知为何,竟让不悔想到初遇赵师宸时的情状。

宋彦显然对众人意见并不感觉意外,只道:“我知道,那好,今日这选魁结果,宋彦……”谁知他话未说完,忽然手捂胸口,竟喷出口黑血,踉跄摔到在地。

正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今日看来远非暗害花魁如此简单。

殷梨亭此刻再也坐不住,拉起不悔,跃出画舫。

身后,陆樊川喝下最后一口酒,眼望一切,嘴角一扬,笑着摇了摇头,收起船锚,那画舫此刻随波而荡,渐渐靠近花船。

岸上此刻已经完全失去秩序,众人再不能镇定,朝廷命官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性命无保,谁知下一个谁会倒霉,有几个因为敬爱宋彦还想留下看个究竟的,也被挤得无处站脚,那些个画艇中的王孙公子,显然被这突发事件惊得六神无主,都躲得远远,生怕下个轮到自己——只是无论是谁都不明白,如此清廉爱民的宋彦,怎么竟遭了毒手?

花船之上,如今也只剩了凤十娘和云,玉二人,其他人也吓得都躲在自己房里不敢出门了。

“宋大人,你醒醒啊……”云,玉二人此刻泪如雨下,跪倒在地,唤他名字,他却毫无反应,嘴角黑血直流,竟是止也止不住……

凤十娘手里捏着块帕子,不停拭泪,张罗着要找人来去请医师,却左右没个应声的,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只求有个神仙菩萨下凡来,救他性命。却见此刻果然有人从“天”而下,定睛一看,却是个儒士打扮的中年男子,长身玉立,相貌温雅,身边是个年轻女子,打扮虽然素净,却花容月貌,俏丽清新。——却是宋大人先前船里的朋友。

殷梨亭蹲下身子,立时在宋彦胸口点了几个大穴,他虽不甚通医理,却知他是中了剧毒,恐怕内脏有损,故此吐血不止,却又不知伤口在哪里,见他如此惨状,心下不忍,然而事不宜迟,须用内力将毒逼出,也来不及解释,只道:“二位姑娘,宋先生中了毒,你们这里可有盥洗之处?”

逸玉听此,连忙应道:“在楼下,我带你去。”于是急忙起身,奔下楼去。

殷梨亭抱起宋彦,随她下楼。不悔见状,也要跟着,却听殷梨亭回头来道:“不悔,你看着卿云姑娘。”

不悔停住脚步,她本也悬心,不知宋彦生死如何,却明白殷梨亭的意思,郑重望着他,点了点头。

殷梨亭心中一暖,不知何时,不悔和自己之间,似乎已然达成了某种默契,总无须太多言语,就能彼此明了。

卿云看着这二人情分如此,心有所触,念及宋彦,泪再次落下。

“卿云妹妹,别哭了。有六哥在,宋伯伯不会有事的。”不悔走上前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

六哥?他就是武当殷梨亭?卿云抬起头来,眼前,一双清亮大眼中透出安慰与关切——心里安静下来:“谢谢姐姐。卿云真不知如何感激殷六侠和你了。”

“哪里的话。”不悔抿嘴一笑,道:“如果真要谢我,等宋伯伯醒了,你可要好好照顾他。”

“我……”卿云低下头去,苍白脸上堆起了红云。

“妹妹真让我想起一个人来。”不悔见她黛眉轻蹙,淡淡忧愁模样,忍不住叹道。

卿云淡淡一笑,问:“姐姐说的是谁?”

不悔摇摇头,道:“一个朋友,她叫楚黛宁……你肯定不认识的了。以后你们若见面,真会觉得彼此有趣的。”

“真的么?”卿云仍旧笑了笑,心里却牵挂着宋彦,不知他究竟如何……脸上仍是愁容一片。

不悔明白她的心思,解释道:“看着情形,六哥要用内功逼毒,其间最忌分神,因此我们还是等着比较好。”

卿云会意,道:“那姐姐随我到房里坐坐罢。”

凤十娘听见宋彦有救,自是欢喜不及,忙道:“那好,我给你们送茶点心去。唉呀,宋大人有救,明日我定要去寺里烧柱香!”说罢,袅然离去。

不悔听她这话,不由想笑,再看卿云,仍旧心事沉重,于是拉着她的手,道:“我们走吧。”

殷梨亭抱着宋彦走入浴房,将他置于凉塌上,对逸玉道:“来,帮我扶起他。”

待她扶定他,殷梨亭动手解开他衣襟,拉开一看,胸口处已是一片乌紫之色。

逸玉始终未发一言,只是紧咬嘴唇,忍着不曾掉泪。

这毒中的蹊跷,殷梨亭疑惑道:“我还得仔细看看有无伤口。”边说边解开宋彦衣袍,然而除了胸口青黑,别处却毫无伤痕,不是暗器所伤,必定是饮食所致。殷梨亭思量来回,不知怎么毒从口入呢?再一看那逸玉,两颊绯红,神色却凝重担忧。

殷梨亭此刻才想起这两名女子是卖艺不卖身的,让她对个裸身男子,加之又是她向来敬重的宋彦,自感失当,尴尬道:“对不起,在下忘了姑娘……”

“没事。”逸玉立时打断他的话,哽咽声音问:“大人还有救吗?”

殷梨亭点头,因怕宋彦毒血攻心,不敢再耽搁,道:“在下一定尽全力救他。逸玉姑娘,请你替我看着门。一个时辰之内不要打扰。”

逸玉点点头,站起身来,刚一折身,再忍不住流下泪来,疾步走出浴房,将门掩上。

殷梨亭将宋彦抱入水桶之中,调气凝神,单手推掌至其头顶,片时,那水中渐渐呈青黑之色。心忖好厉害的毒!不知谁竟下此毒手,偏又不着痕迹……半个时辰之后,殷梨亭又换个水桶,再次运功逼毒,这番心力消耗巨大,又半个时辰之后,他已是汗如雨下。

宋彦虽然仍旧昏迷不醒,然而脉息已经趋于平和,暂无性命之忧,殷梨亭总算松了口气,将他复又安置在凉塌上,盖了被子,推开门去,见逸玉一直倚着门阑,两眼红肿,面色哀戚——这一个时辰中,她一定哭了许多次,但见自己出来,连忙问:“宋大人怎么样?”边说边焦灼望内。

殷梨亭对她浅浅一笑,宽慰说:“他还没醒,但是性命无碍了……也许再过几个时辰,就该醒了。”

逸玉听此,如释重负,感激道:“先生辛苦了。只是先生还未告知姓名……”

殷梨亭听此,忙施礼道:“在下武当殷梨亭。”

逸玉听此,眼里露出分明喜悦,道:“既然是殷六侠,那大人今日真是命不该绝了……请再受妾身一拜。”

因此便要跪倒,却被殷梨亭扶起,道:“这本是份内的事,姑娘不必多礼。……在下都忘了,可有告知宋先生家人?他这样,总须静养数日才好。”

逸玉叹口气道:“大人没有家室。住的老宅里只有个老仆而已。我这就去寻人告诉他。”

三品的官职就住老宅,而且就一个老仆?此人……殷梨亭不由再看了他一眼,心有所触,道:“既是这样,那就麻烦姑娘叫个人来把他抬到房里去吧。这几日,恐怕要辛苦你们了。”

逸玉颔首道:“那我这就去找人,告诉卿云姐姐,她一定急坏了。”

殷梨亭点点头,目视着她消失于过道之中。明白她也对宋彦别有情意在,处处体贴他所思所想,只是不敢太过外露而已。而宋彦呢?……不由轻叹口气。不知为何,心有戚戚。

只是这毒……他不由折回脚步,思量来回,也不得其解,看来只有等宋彦醒了,再问他了,只是残留在五脏的余毒,须有精通医理的人调理汤药才是,不然难免残废……该如何是好?

“梨亭,宗原还没醒么?” 沉厚声音打破了他的焦虑,陆樊川不知何时,也上了花船。

殷梨亭略有意外,却不吃惊,只摇摇头,道:“我已用内力逼出他血中之毒,可是他五脏六腑仍有伤损,恩公可知道这杭州城中有无名医?”

陆樊川按了按他的肩头,道:“你别急,让老夫先看探下。”于是坐定,一手搭脉,片时,道:“还好,那毒还差三分就足以要命。可见那施毒之人特意为他留了一条活路。”

殷梨亭点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余毒……”

“梨亭不必担心,老夫这里解余毒的方子还有一贴。”却见他从怀中取出一方字帖来,道:“你且让人照此抓十服药,每日一服,也就够了。今日如此变故,你也辛劳,老夫也累了,许多话还不曾说,改日你若有闲,和不悔也来南屏山上老夫的别馆来一聚,如今那馆内的杏园中杏花正开,春意盎然,你我届时再见罢。”说罢,径自离去了。

他刚走,凤十娘等人便匆匆赶来。不悔其时一直陪在卿云身边,如今身边又多了个逸玉。卿云少不得对他一番致谢,众人又是一阵忙乱将宋彦抬去客房暂时安顿。

殷梨亭交待了那药方,便道:“宋先生暂无大碍了,我和不悔也不宜久留。明日再来探视吧。”

因此别过。

不悔先前已听逸玉告知一切,知宋彦暂无性命之忧,自是释然,然而亦深知殷梨亭一个时辰耗费内力意味着什么,生怕他体力不济,急忙而来,见他虽则脸色有些苍白,精神还好,虽说有些心疼,却也松了口气,待众人离去,一径拉他坐下,从袖中掏出一块丝帕替他轻轻擦去汗水。

“不悔,我没事。我自己擦就可以了。”殷梨亭被她按在椅上,一时有些不好意思。

“你辛苦了一个时辰,我又帮不上什么忙,让我替你擦擦汗。再多话,我可要生气了。”不悔噘着嘴,“教训”道。

殷梨亭不再说话,看着她专心的样子,开心地笑起来。

“又傻笑了。”不悔收起帕子,道:“好了……以后再这么傻笑,我可不替你擦汗了!”

“我……”殷梨亭的笑容仍旧挂在脸上,疑惑道:“我一直就这么笑的,怎么现在就是‘傻笑’了?”

“就是傻笑!”不悔回过头去,脸上也是一片笑容。

“好好,那我以后不傻笑了。好不好?”

“也不好。”她扭过头去。

“这……”殷梨亭此刻才知道有些问题没有答案,暗想这真是比救人更“累”了。却听不悔那里又吃吃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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