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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第十五回 微雨从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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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微雨从容

妙空将古琴置于一边,和声道:“施主现在觉得好些了么?”

不悔抹了眼泪,停止抽泣,慢慢站起来,坐在那大石上,道:“好多了,多谢大师的曲子,那词……也说得很好。”

妙空会意一笑,道:“这词有什么好呢?施主不妨说来听听。”

不悔看了他一眼,凄凄一笑,她在悲痛之间,本不能思考,只是那音律竟使她又回转几分清醒,思虑一番,缓缓道来:“六哥和我之间,许多人是不能理解的。也许以为我痴傻,也许以为他别有目的,却不能明白大师所言:若有情缘,浮云也不遮月,流水当惜落花,正是无意也有心,无情变有情。二人之间,彼此依依,本不在乎是兰芷入梦,还是梦有清芬。大道无形,本心自在,何曾在意过世间的度量和非议?只是,大师也说,即便心离尘网,可江湖恩怨,俗世纷争,如何能轻易超脱?如今四处离乱,谁又把持了道义……多少人飘荡世间,形只影单,又何必说什么三生石上旧姻缘,若能把握住这一世,也已经是大幸了。……我说的,对么?”

妙空抚掌呵呵笑道:“施主确是聪慧之人。老纳只怕你太过执着,一时想不开啊。”

不悔苍白脸上显出几分坚强之意,道:“我是离不开六哥,可你放心,我不会做傻事。”说着,心上一酸,又流下泪来。

妙空叹息一记,道:“施主,这世间总有许多意外,你我都不能避开。今日事,也还未有定论。该放宽心时还得放宽心。”

不悔想这不过安慰之语,强压泪水,轻声道:“法师,你弹的那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你想学么?”妙空道。

她点点头,勉力笑了笑,说:“我实在很喜欢。”——也许只有在琴声中,她才能得到暂时的平和。

“这曲子,是我二十多年前偶尔从个女子那里听来,名字叫做《微雨燕□□》,取自晏幾道《临江仙》词。原词乃是:

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去年春恨却来时。落花人独立,微雨燕□□。

记得小苹初见,两重心字罗衣。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不悔默声重复那两句“落花人独立,微雨燕□□”,道:“看来这女子必定有许多不得意处,原词本是春恨相思,只是这曲调,竟然甚是平和。”

妙空赞道:“施主好解。作曲者有一言在先,说是人世沧桑,有情如此,何必在意是非对错,缘起缘灭,曾不见那落花人独立之凄清萧索,何如微雨燕□□之从容不迫……故此反转词义,作了这曲。”

原来如此——不悔会意,想自己是否也要从此独自面对未来风雨了呢?六哥,我能否哪怕没有你,也可从从容容?这是否对我而言,太难了?……想着,眼眶又湿润起来。回过头,道:“大师,我要多久,才能学会这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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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哟,今天我这里怎么这么热闹起来!”一道灰影飘到二人中间,葛正宽撇过头端详赵师宸片刻,道:“夏老头收徒弟眼光本来不错,只是你这人却不怎么样,空有副好皮囊,擅自闯到我这里嚷嚷些什么?”

赵师宸本来心里有气,被他一奚落,性子里孤高又分明放在脸上,冷冷道:“你就是那个当年被凌师妹捉弄的当世名医葛正宽么?”

葛正宽听了这话,倒没有生气,反而大笑起来,道:“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看来我只能在这里聊过余生了。”

殷梨亭只是想问不悔如何,又问:“赵公子,不悔到底怎么了?”

赵师宸这回仔细看了他一眼,才见他神气不佳,臂上又受了创伤,昨日想必那场恶战是不假,只是凌紫娇呢?便道:“我们不知葛正宽在何处隐居,前往寒山寺问讯,在妙空法师处听闻你和凌师妹昨日一场恶战,遭遇不幸,余下的,我也不用说了。我问你,凌师妹呢?”

殷梨亭一听,更是着急,道:“不悔还在寒山寺么?”

赵师宸点点头,又问:“凌师妹在哪儿?”

“她昨夜就独自走了,说是要办正事。”殷梨亭匆匆答道,且向二人别过往寒山寺去。

办正事?赵师宸心里疑惑,不知她有什么正事要办,还是一个人。见他急着要走,知他担心杨不悔,只是黛宁怎么又伤心成这样,还要追他问话。葛正宽却一步走到自己面前,道:“别人的事情,要你搀和着干什么?”

赵师宸脸上飘过一丝尴尬神色,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你不问楚黛宁,问他做甚,不见他在意的是谁么?”葛正宽悠然道,此刻他脸上或因为连续的笑容居然添了一抹血色。

赵师宸听这话,自嘲道:“那是我不对了。”说着,四顾周围,却不见楚黛宁的踪影,叹了口气。

葛正宽见状,叹道:“有人内伤刚愈就往寒山寺去了,你好好的人却连几步路都不肯走么?只站在这里叹气。”

赵师宸神情触动,寻楚黛宁而去。

葛正宽脸上露出会心微笑,自言自语道:“忙了一夜,就剩我孤家寡人一个。唉,睡觉去了!”说罢,推门跳上卧榻,呼呼大睡起来。

殷梨亭穿过成片竹林,就要到山下,才想起自己原来并不认识去寒山寺的路。自己一急,倒也能忘事,苦笑了下,且要寻人问路,一支竹箭却朝他飞来,心上一惊,连忙拔剑一挡,那箭被劈了两半,坠在地上。

“你好的还挺嘛!呵呵……” 娇俏女声从旁传来。

殷梨亭知道是谁,也许已经习惯她总是让自己感觉意外,这次只道:“凌姑娘,你不是要去办正事么,怎么在这里?”

“事情办完了,所以先来看看你是否好了。谁知师兄却弄出这番变故,本来去嘉兴就没事了,真是的!”凌紫娇笑着睹视自己片时,道:“气色虽还没有大好,不过内伤已经无碍了。看来葛正宽还是有两下子。”

殷梨亭也无心多闲谈,只道:“凌姑娘,回头我们可以细谈,只是我现在……”

“要去寒山寺么?”她打断了他的话,道:“告诉你可以,只是我托你办的事呢?”

“这……”殷梨亭面露难色。

凌紫娇见状,吃吃一笑,道:“看来小师妹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连你的话也不听了。好吧,这回路我告诉你,不过你又欠了我一次人情了,可不准忘记。我可不是小师妹,你欠了我的,我可记得很清楚。将来都是要慢慢还的。”

殷梨亭不知她这话真真假假,只道:“将来能帮姑娘的地方,只要道义所在,我一定不会推辞就是。”

凌紫娇点点头,狡黠一笑,道:“好,这话我爱听。”遂指了路。

殷梨亭谢过就要走,却又被她叫住:“你这么去城内,不怕被张士诚一众认出,还没到寒山寺就上断头台么?”

殷梨亭停下脚步。有些尴尬,自己太急,真是什么都要忘了。

凌紫娇从怀中拿出个面具来,递给他,道:“戴上这个再走。”

殷梨亭接过来一看,却是个络腮胡子的大汉脸,有些好笑,道:“多谢了。”

“你笑什么!没这脸,你恐怕还没那么容易见到你的小丫头……好了,快走吧。她还不知道怎样了……

天亮前船就要起航,你们若不想留在这里,可别忘记辰时前上船。这回我真要和你说‘再见’了……一路保重。”

“你不一起走么?”殷梨亭问。

凌紫娇嫣然一笑,道:“费了这许多周折才找到黛宁,连你也牵扯进来,她却不愿回岛,我还是要当面问个清楚!再者东山桃花就要开了,我想再留几天,看了桃花再走。”

东山桃花……殷梨亭念起那凌霏烟,不知何时桃花已经和凌霏烟——这个已经作古的女子——总形成某种关联。他还想说什么,可凌紫娇已然走远。

他也不能多想,只想快点找到不悔,遂戴了面具,使出轻功,往东而去。

一路上暗忖,自己临走时一句话都没告诉她,如今她听了这传闻又当怎么想……凌紫娇却为何不去寒山寺报个信呢?可见是有意让自己去寻不悔说明白……唉,不悔……这次是我不对了……想到她不知如何伤心,心上何其不忍……

张士德喝了一夜酒,醉熏熏起来,已经旭日高升。这酒喝得郁闷。老罗再三开导自己说“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可自己恐怕就是宁要衣服不要手足的那类人么?怎么就是放不下呢?

走在桌边刚要倒水喝,却见桌上赫然放着自己的乌木梅花弓,一阵惊诧酒醒,仿佛不能置信似的,呆呆瞪着那弓。——自己不是昨天把它扔了么,怎么又在这里?天啊!有鬼了!……不由冒出层冷汗。

再一看,弓边却有一笺字帖,拿起一看,上面写着是:感君厚意,宝弓奉还。吾非不悔,君亦无过。剑池之下,别有洞天。倘君有心,勿向人言。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她没死么?这……再读一遍,转念一阵欣喜。她果然没死!

她不是杨不悔,那她究竟是谁呢?

张士德转入沉思,且将那字笺撕了个粉碎,发誓不与人言。想她能如此轻松来去自己的府邸,可见功夫一定了得……只是我们还能再见么?

不想自己且入而立之年,却竟是为情所困了。望着那弓,轻轻叹了口气。今夜恐怕又要借酒消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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