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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只身隔远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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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影憧憧的宫殿内,繁华依旧。不知是谁拍了几下手掌,殿中立时静下来,皆看向推古。“朕尝闻唐人武术了得,却一直没有机会观赏。今岛大臣向朕来说,手下恰有一名武士学过此剑术。趁着大家都在,就宣那名武士上来表演,我们一起开开眼界可好?”

“好啊,好啊!”下面的人随声附和,我的心却莫名地不安,仿佛有什么事情不对劲。

果不其然,宽敞门口的石台前,一身武士打扮的正贤腰缠护刀正一步一步走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向他投去,我全身的汗毛似要竖起,呼吸有些窒息。不由偷看推古,她仿若未觉地看着向殿堂而来的人。我转头看向厩户,看不出有什么表情。以前不知道什么是面无表情,今天可算是明白了。

“下官阿永梦参见天皇陛下,愿吾皇洪福齐天。”正贤依礼跪拜。

“呵呵……”推古赞道,“你便是岛大臣推荐的那位勇者吗?源平之战,你的才能朕已经听说了。年纪轻轻,很了不起啊。”

“殿下夸赞,下官不敢当。”

“听说你今天想要给大家表演一段汉人的剑术,朕可是拭目以待啊。”

“是。”

脑中电闪火花,猛地想起正贤说过,他会杀了这两人,那他今天是来兑现自己的诺言吗?可如今,我却不想任何一方受到伤害。但见他站在殿中,慢慢拔出长刀,银白的刀身反射出门外的光亮。我突地一抖,仓持关切道:“娘娘还好吗?”

我点头,遂向推古荐道:“天皇,臣妾小时候也学过一段时间的剑术。思及并未带贺礼与您,且光坐着也无甚意思,观他人表演,倒是技痒。天皇便准臣妾与其较量一番,也可助兴一二,不知可否?”

推古听了这话,并不阻拦,反而眼角的笑意更加明显:“橘妃好主意,朕今天的礼物可真是花样百出啊。”当即嘱我小心,也不再多话。却是厩户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不是惊讶,竟显得愈发悲郁。

在场之人多是窃窃私语,有些露出稀奇,有些则是鄙夷。以登呈上我的七星剑,我避过正贤那似寒冰的目光,躬身行礼:“还请多多指教。”

头顶一直没有声音,好半晌才听他沉沉道:“娘娘客气,卑职得罪。”

我缓缓拔出长剑,丢掉剑鞘。双方一起,却始终没有哪一方出击,旁边的人有些不耐。就在这时,正贤手持长刀向我刺来,我偏身一闪,还其一刀。不过一来一回,却不恋战。片刻功夫就已过了近百招,还未分个胜负。正贤有意让着我,我也并非治他要害,旁人不懂还以为我们武功不分上下。

比试了很长时间,毕竟女儿身,气力显然不及男子。正贤也不愿与我在此纠缠,而是慢慢靠近推古的方向。我努力把他往回逼,转身之时,却见推古身边已有那天的黑衣人守护。我站在推古前面始才松了口气。岂料,正贤不可察觉地笑了笑,嘴巴无声地说了句话。我骤然色变,差点呼出声来。只见他劈来的刀柄打掉我手中剑,以迅雷不及的的速度转身刺向刀自古的方向。多自古还在一旁冷笑,哪里反应的过这种变化。

当务之急,眼前闪过一袭红衣,全身护住刀自古。

周围似乎静了,我的心顿时空了许多,比之将才的气虚,我现在完全感觉不到生活的存在。

原来我是如此悲伤,便连我也没有感觉到的悲伤。就在我觉察的那一瞬间,我宁愿自己死去,也不想独自留在世间悲伤的活着。

于是,就在正贤举剑刺向刀自古的时候,就在厩户舍身挡在她身前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飞扑上去紧紧抱住那个红衣,肩上突然一凉。我仿佛卸下重担般,舒了口气。这一切都来得太过突然,谁也没有想到结局会是这个样子。

在生死的刹那间,我愿意紧紧地抱着你,看你疼痛,我跟着疼痛,随你离去。我在想,总有那么一处安静的地方让我沉思。

所有的人都僵在了原地,只有宫外的武士纷纷涌了进来。正贤先是呆呆地看着我,却见大势已去,便趁众人不注意,拿起我刚才用的那把七星剑,狠狠地刺入自己的身体。大殿之内陡然响起两个尖锐的声音:“不要!”

那是我喊的。还有一个,便是伏在正贤身上痛哭的西爱。那些人惊讶地盯着我,只有厩户把我抱在怀里,有丝久违的畅然。我忽而想起刚才正贤对我说的话:“静衡,我成全你。”

“啊……”

我狠狠地讨厌自己,恨不得把自己碎尸万段。我抑制不住地失声大哭,厩户把我的头放在他的颈间,一个劲地劝道:“一切都会过去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许是过度悲伤,我听见那些女眷对我惊叫:“血,好多血。”意识早在我的范围之外,带着恼恨进入昏厥。

我是一个不祥之人,这是我以前就明白的事情,可到今天我才承认。不然,与我在一起的人怎么都会一个一个离我而去,我却只能徒劳地看着他们。这个世界太过黑暗,稍有不慎,就会被黑暗融进它的身体里,任你挣扎,不为所动。

沉沉的黑暗中,总有个人在拉扯,让我离那个黑暗的世界越来越远。却在我不注意的时候突然把我推下另一个山崖。惊怕使我立即睁开双眼,不期而遇地碰到那个人的眼睛。我嫌嫌地转过头,看向声音的源地。一个奶婴!我连忙起身,却扯到伤口,不禁吸了口冷气。

见此,厩户坐在我的身后托起我,又招呼阿秋把孩子抱过来。我靠在他的胸膛上,他右手抱着白发部,屋里的其他人便走了出去。眼前的婴孩,粉扑扑的小脸上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正疑惑地观察着我,忽而对我咧嘴一笑。我双手小心翼翼地接过,却止不住哭了起来。一滴泪水滴在婴儿的脸上,慢慢地滑到他的颈子里。

身后的厩户环手把我们两母子一起抱在怀里。“冥冥或可,我会补偿你,用一辈子来补偿你。”

外面的阳光照进屋子里,光束之间的无数尘埃自在地飘扬,带着人们的遐想到那无边无际的未来,深不测的未来。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用正贤命换来的结果使我得到较之前更甚的宠爱。长久的硝烟似乎得到了安宁,这一次刀自古和菩岐岐美安静了许多。见风使舵的宫人们以为我会就此沉寂下去,没想到我会东山再起,于是再次把目光投向泽明宫,暗地里争着讨好阿秋和美智,她们自是不理。有司便成了他们的巴结对象。美智每每学说时,我只是不置可否地笑笑。

美智会在我面前感叹这一切的变化多端,阿秋或是听见也不发一言。最多会说句:“娘娘这是苦尽甘来。”

可我在想,这真是甘来吗?

厩户天天宿在泽明宫,他做什么我都不会拒绝,可之间仿佛有了道横亘,他靠的越近,我离得越远。厩户有一天把我抱在怀里忍不住问道:“可是我哪里做的不好?”

我不过淡淡一笑:“殿下对妾身很好。”

“看见你这个样子,我很担心啊。”

我坐起身来,轻轻抚平他微蹙的眉头:“殿下要爱惜自己。”

“你这个样子我很陌生。”

“殿下多虑了。”

厩户却把我抱住,埋在我的颈间轻声说道:“让我们都放过彼此吧,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能成为我们的障碍了。”

我在心里悲戚,如何没有障碍。那些逝去的人们,会在我的心里永远扎住,根深蒂固。“希望殿下保重身体才是。”

我开始重新绣那幅《百宝樱花图》,每针都很仔细,似乎这才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东西。或是有时看见白发部不哭不闹,我还会偶尔抱抱他。牙牙学语的他很是黏人,经常在阿秋的怀抱里哭着找我。我看着他的眉宇极像那个人,心里便有些不愿,就令阿秋把他抱走。美智和有司或是认为我的性格太过冷漠,便会替小王子抱怨几句,我也只装作未曾听见。

这天,我正不耐地让阿秋把白发部抱走,恰巧厩户回来撞见。他看见我眉头紧皱,遂把孩子抱在怀里坐在我的身旁。“你是我的妻子。”

我默然。

“为何总对丈夫这么冷漠?”

“您也知道被冷落的滋味了。” 我低声叹道。

“我尽力了。你到底要怎样?”他的语气竟有些乞求的味道。

我起身推开窗户,院中些许叶子铺在地上。不过是黄昏的末景,倒是说不出的意境。“马上又是秋天了。您看,那墙垣的藤蔓枯萎了,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忘记?叶子落在地上,终是可以与树根融在一起,可人却不行。”

厩户听见这话,即神思慌张地紧紧把我楛在怀里,“不要再想这些了,伤口总会愈合的,我帮你一起忘。”

“殿下,妾身有些想家了。”

他身子一僵,久久不语,半晌干笑道:“这有何难,藤原京离这也不过半月路程,想去的话,我陪你。”

我在他怀里没有说话,只是无声的落泪。滚烫的泪水濡湿了他的衣服,慢慢沁在他的胸膛上:“你不要哭,我最不忍心看见的就是你哭。”

我带着浓浓的鼻音在他身上蹭了蹭:“殿下,怎么办,最近妾身变得很爱哭了。”

他摸摸我的后脑勺,像哄孩子一样,“你明天去你姐姐那里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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