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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衣纽为君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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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有司说什么都要出去找中村,我总觉得自己欠他们很多,于是在千叶晶子的叮嘱下,陪着有司一起来到当时打斗的地方。那里早不见惨景,绿草和小叶青青葱葱,连丝血迹都不曾留下。我无声地叹了口气,荒草里的有司哭声凄凄,带着满腹怨意。

太阳驱赶不走心内的苦寒,永远照着世间光鲜的一面。

我带着有司清理迷糊的记忆,来到那所简陋的茅屋,里面的东西还是原来的模样,指尖滑过桌面,沾染上了些许灰尘。就在那天,中村好心地救下我。我们不喜欢强盗,可谁又能说,偶尔心存善念的强盗就是坏人?遇恶不是罪过,言之罪过是把恶当作了全部。

有司一直在那儿抽泣,仿佛中村就在身边。寂静的草屋在这荒野同哀,与树上的乌鸦一起沉默。

“七哥哥,有司来看你了,可你在哪儿?”她哭诉道,“你怎么能这么狠心,让我承受这份痛苦?”

这些话虽说的平白,却触动了我的心弦,我喃喃道:“怎么可以这么狠心,让我承受这份痛苦?”却也是我想要的答案。

我从窗边看见,一群手持长刀的官兵冲进丸吉屋的后院。虽是隔得远,可前院的混乱与尖叫声仍然顺着风传到后院。

有司急道:“小姐,怎么办,额田部大人发现我们了?”

“别慌。”我观察外面的情形猜测,“我看倒不像。”

那些人只是把院中的男女驱赶了出去,并未动武。我心里暗想,会是厩户吗?却见此刻的武士整齐地让道,留出中间的地方,随即便是一个容貌娇美的女子向楼阁走来。我不由狐疑地看向有司,有司亦是一脸茫然地看着我。

我叹了口气,唯有与有司定定地站在窗边,盯着门口的方向。那女子步履稳健,袅娜娉婷地走至屋中。待看见我们时,眼神稍稍一滞,即可便又恢复常态。

她一脸柔和亲切地微笑,躬身朝我拜道:“妹妹唐突来访,姐姐莫要见怪才是。”

“你是……”

“我叫西爱,是葛城氏葛木臣的女儿。”

我没再说话,而是暗忖自己什么时候认识又认识了那个叫葛木臣的人。

她却看了看我身边的人,有司会意,躬身退了下去。“我是阿永梦未过门的妻子。”

我一惊:“哪个阿永梦?”

“就是岛大臣身边的那个。”

“他定亲了?”

西爱微微惊讶:“阿永梦没有对你说起过吗?”我听她低声嘀咕,“居然不知道啊。”

心里恍然大悟,原是为此事而来。我淡笑:“你真美。”

西爱脸上顿时露出嫣红,娇羞道:“是吗?阿永梦也是这样对我说的。”她忽而神色黯了黯,“其实,除过当今太子妃,还有谁能比得过你呢?

那天下午,西爱拉着我聊了很久。与其说聊,不如说是西爱在独自倾诉,我只在一旁倾听而已。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无非是诉说着自己心里的那点蒙思。她说她是怎样碰到正贤的?好像是在个清晨早食后,正坐在马车里等人的她。恰好听见车外的正贤一个人在雪花飘扬的街道上唱着和歌。便忍不住掀帘偷看,而正贤也适时转过头来……

西爱轻声笑道:“你知道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

我摇头。

“呵呵……他对我说:‘你真美’。”她托腮道,“很奇怪的感觉。自此以后,我脑中便常常浮现出他的身影。见着很紧张,不见又很惶惶。”

“西爱动心了。”

她却无奈地笑了笑:“可能就是那个时候我便喜欢上他了吧。可是……”她不觉停顿了下来,露出悲伤的表情,“我以为,阿永梦也是喜欢我的。但女人的心最是细腻,说到底,也是自欺欺人罢。”她抬头,用一种酸楚的眼神注视着我,“阿永梦爱的是姐姐吧,我感觉得到。每次从这里回去后,他心情就特别好。”

世上安得双全法。原来我一直在伤害正贤,包括他身边的人。

“姐姐你要原谅我。”她愧然道,“我当时气愤地质问阿永梦,难道我连个□□都不如吗?可他未再理我,连个解释都没有。姐姐,我们都是女人,女人知道女人需要的是什么。那种爱人的付出总是希冀对方回应的。我苦苦坚持了十余天,终是沉不住气,径自跑了来。”

我摸摸她的脸颊,以示安慰。她却一把抓住我的手切切问道:“姐姐不是糊涂人,怎忍心看见西爱饱受痛苦?”

“西爱不用多想。”我起身淡淡道,“我是有喜欢的人,可他不是阿永梦。”我转头对着满眼迷惑的西爱笑道,“所以,我也不会与西爱争什么。今天的来访其实无太大意义,在家里好好想想,怎样收回阿永梦的真心才是正理。”

西爱的到来像一朵火苗,把我平静的心瞬时点燃。我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般想念厩户,还有我的孩子。我整天寝食难安心心念念,梦里都是他们离去的身影。相思磨人,会把我们的元神毁灭。其实在西爱走后,我就应该逃的,可是我没有。似乎心里的某个地方隐约在期待什么,让我一直等下去。

如我期盼般,事后的第三日,官兵再次光临这家妓馆。有司不再惊慌,寄希望于我身上,静静地呆在我身后。我没有告诉她,其实我也没有把握能胜这场仗。

这次,是厩户来了。

我没有回避他的眼睛,而是静静地回视。他有些气愤,却多是复杂。我看不懂的复杂。只见他转而览视房间的四周:“啧啧……我以为你逃到什么好地方呢。看看你的生活竟是如此。”

他居然认为我是逃出来的。这话饱含讽刺,我似乎已感觉不到心痛的滋味,其实,这世间又有什么值得人难过的呢?我淡笑道:“这地方的确很糟糕,殿下还是不要久待的好,免得污了您的双足。”

“你喜欢这里?”他冷笑问道,“还是……你在这里有了别的男人?”

他还在在乎以前的事情。如此羞辱,我气得浑身发抖,转头却看身后的有司不知何时已没了踪影。遂闭了闭眼睛,回头轻笑道:“呵,您说的对,贱婢本就是人尽可夫的。”

厩户眼中闪过火光,他怒不可遏地瞪着我,举起手来似想打我耳光,却最终没有下手,而是一把掐住我的脖颈恼怒说道:“天生贱胚。作为□□,难道你就是这般待客?”他手一抚,挽就的长发顷刻泻了下来。布料的撕裂声中,我竟是没有挣脱。也许温和的人一经发起火来,比暴脾气的人还要可怕。

孤独的楼阁在寂静的时空发出一丝痛苦的呼吸,仿佛浩渺中的尘埃,无边无际的飞舞,带不走漠然的悲凉。

比之以前的温存,他这次仿佛发泄般折磨我。可能是在惩罚我吧,我隐忍不发,甚至没有出声,直到最后陷入混沌的昏迷之中。持续了多久,我不知道。似感觉有人在轻轻吻我的身体,不像方才那般疯狂。

我缓缓睁开眼睛。窗外的天色已经黑透,却是个没有星星的夜晚。厩户见我醒来,随即恢复之前的厉色。起身穿戴好后,背对我冷冷道:“跟我回去。”

“不。”

我一动不动,非要与他拧着。心里的那点想法在我见到他之后便丢到了九霄云外,我不是想回去吗?可我为何还要嘴硬,这点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他的忍耐被我击破:“我是太子,你不过是一个□□,有何资格讨价还价?”他狠狠道,继而厉声吩咐:“来人,把这个女人带回宫严加看守。如果再遇到逃脱现象,就会像上次一样,全部开颅。

“是。”屋间的几个宫女战战兢兢,“橘妃娘娘……”

“她不是橘妃,只是贱婢。”

我面无表情地由她们替我穿戴好,强行把我拉到车上。

“小姐……小姐不要丢下有司,我只有您一个人了。”车外的有司急忙追道。

心里一紧,怎就忘了她。“把她一并带走。”不待我有何反应,厩户已先发话。

秋风谢了黄花。谁也不知道下一个开端是什么,在这场角逐场上,我们互相伤害,谁都不愿意把自己的真心剖露,而是等待对方的坦诚。

重新回到斑鸠宫,阿秋和美智倒先抑制不住地哭将起来。我却没有太多感伤,或许我本就是个麻木的人。宫中的日子似乎比以前更加平静,我整日不过被他们一叠又一叠的人轮番看守。就连如恭也有人跟着,生怕我会变成小虫飞出宫去。

夏季炎热,人们多是心浮气躁,所幸室内的寒冰帮我驱赶。我每日不过在泽明宫内发呆,或是绣上一两件小孩儿衣裳。晚风徐徐的时候,不过亭中纳凉,倾听晚蝉咋鸣。

看我渐渐气色好转。厩户便时时会来泽明宫,来了与我也并不多言语。仿若对待一名再普通不过的姬妾,只是让我备水沐浴,而后与我交欢。我不是没有感觉的,或到此时,他对我就会恢复以往的温柔,每每听见我的痛呼声,就会立即停下来,一动不动,仿似害怕我会因此而死去。

我的性格不再像初时那般尖锐,故与厩户也没了那般多的争锋相对。也许是经历了太多的事,内心似乎看淡了一切,又似一切那般飘渺。厩户更多的时候,便是与我静静地沉寂。虽然无聊,我却不感到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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