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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唯愁捉不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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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有司醒来后,已是次日的早晨。我在一旁看书,她却低声哭了起来。“有司……”此刻已不知拿什么话来安慰她,唯有把她抱在怀里给她温暖。我想,我只能用旁观的眼光来对待吧。如果让我设身处地地为她难过,只怕我会和她一样,立时昏倒,不愿醒来。

“小姐……有司的心上人死了。”她伏在我腿上大声痛哭,仿佛要将所有的苦楚都倾倒出来。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我摸着她的头发心里发酸,如果不是我,中村也不会死的这么早。

我和有司在丸吉屋过着隐蔽的生活,并未有外人来骚扰我们。妓院是个龙蛇混杂的地方,有着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在此流传。譬如天皇喜欢宠幸内侍,苏我马子喜欢自己的大女儿河上娘,崇峻天皇是被人暗杀的,等等数不胜数。无论哪一条,传出去都是会被开颅(把犯人锁在铁箱子里面,只漏出头部,然后用一个大锤子砸下去)的大罪。

但是,这里不会,人们只会把密谈作为消遣,当作日常的笑料而已。这日,午后阳光令人昏昏欲睡。有司坐在窗边沉默寡言。我恍然想起,那日雪天自己本与厩户置气,他却兴高采烈地到泽明宫来,莫名其妙地对我说道:“遥望过去,因果相交,吾未赛了,祸及子孙,子孙不继,岂云大咎。孔子遗教:‘无后嗣者,为不孝矣。’而吾为释迦大圣弟子,岂为孔子小贤弟子乎。”

不明所以,我只淡淡接道:“左之右之,依殿下命耳三从之妾,更何异望。”没想到他当时更加高兴。

不觉叹了口气,拿着纸张继续看那千叶晶子帮我搜来的消息。流人传说,前段时间厩户奉命巡检国臣、连、国造、伴造等所建寺地。见是无地者给地,无木者给木,无田者给田,无垅者给园。经过二十多天后,终于到了蜂冈,建了塔心柱,留定僧人十口。且对身旁的人言道:“吾死之后五十年,有一帝王将选都于此,治国十年。”

随驾的近江国司禀道:“蒲生河有物,其形如人非人,如鱼非鱼。”

我托腮细想,这迷信的厩户定是相信的,倒让属官抓住了他这个弱点。果不其然,纸上写道,厩户即说:“祸始于此,夫人鱼者瑞物也,今无飞免,出人鱼者,是为国祸,汝等识之。”

他倒不知,这一句话一经说出,不晓又有多少人要大难临头了。那些个狗官欺上瞒下,生怕损失丁点,倘若遇人反抗,或设计挤兑,或隐瞒陷害。所以说,登高者蔽,永远不了解真实的情况。却看纸上讲厩户指着北冈下对左右人道:“此地勿垢,应建伽蓝。”继而到茨田寺暂住,他又对亲信说道:“吾死之后二十年后,有一比丘,智行聪悟,流通三论,救济众生,为众被贵,是比丘非他,是吾后身之一体也。”再望大县山西下,“一百年后,有一愚僧,于彼立寺,造像高大也,缝一万袈裟,施诸比丘。”

这些举动和言语是我怎么也想不通的,基于迷信,可还真能预知未来不成?但见他平日并不像说大话之人。言语却为何意?

我接着看到上面写道,厩户命墓工:“吾以巳年春,必到彼处,宜汝早造。”

墓工答道:“墓已造毕,未开隧道。”

厩户却说:“勿开隧道,但墓内设二床矣。”

他是在预料自己的后事吗?这怎么可以?且说他年岁虽长,可人却看着像而立之年,正值事繁,就在想着自己死后的事吗?我不觉紧张,努力克制自己的惴惴不安。离开的有一个月半了,这是我第一次如此想回斑鸠宫,我想知道他到底是想做什么?

思绪飞飞的时候,却看千叶晶子神神秘秘地走来,眼中带着笑意。我随口问道:“夫人,何事高兴?”

“今天岛大臣带着一些朝中大臣来到丸吉屋了。”

“这样?”我蹙眉想了想,“让我也混进去吧。”

她有些为难:“你可以吗?”

“嗯,我只是想去探探消息。”

“那好吧,赶快来打扮一番。”

这厢,我与其他人一般无二,把头发用贝卷固定在头顶,身上着青绿色的拽地吴服,手上亦执着两把折扇。千叶晶子打量好后,遂帮我混进舞姬之中如同那些普通的歌舞伎一样。

称之为雅间的单房是丸吉屋最豪华的舍所,通常来的都是些达官贵族。当我们齐齐进入屋子时,那些人正在有说有笑地谈论。鼓声点亮的时候,说话声也随之不见,只留下漂亮的舞伎轻曼舒扭,曲声回荡。两旁的官员看的如痴如醉,唯有一道眼光一直跟着我,让我有些不安,我时不时偷眼瞧看上首喝酒的苏我马子。

待到舞毕,我跪在最后随众人叩拜。苏我马子却伸手指向我,“你留下吧。”我自错愕,又听他道,“在座大人,喜欢哪位姑娘就选去吧。今天只是来消遣时间,倒不要拘谨才好。”

绝大部分女子都被挑去,各自归了位。我小心翼翼地躬身坐到苏我马子的身旁,举壶帮他添酒。那老头却附在我耳边笑道:“刚才为何一直偷看本官?”

手一颤,酒水差点撒在他的身上,我不动声色地离开一点,甜甜笑道:“大人高明,小女子久仰大名,却一直未得瞻仰,今听您大驾光临,小女子就有些按耐不住,想要一睹尊容。”

话刚罢,岂料他一手卡住我的下颚强迫着我抬起头,嘴角带笑地注视着我:“现在看见本官,可有何感想?”

我手上的东西掉在地上,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大……大人……神威……小女……子再不敢这般不敬了。”我心内大急,场中也非反抗好地方,若我强硬举动,势必会带来不好的后果。

犹自僵硬时,苏我马子却一把丢开我,仿佛手握赃物般拍拍两下手。即对下座的一个人道:“阿永梦,这个女人赏你了。”

听此,我登时惊惧,转头看向下首。这才知道,刚才的那道目光就是从那里传来的吧。苏我马子口中的阿永梦不正是我苦苦寻找的正贤嘛,我心里暗暗发笑,倒是天助我也。

起身来到正贤的旁边,看他一脸暗沉的样子,不由有些紧张。

“阿永梦,瞧你刚才一直盯着她,现在人在你身边为何还一脸沉重。可是不喜欢?”苏我马子闲闲道。

一旁的正贤垂首答道:“卑职喜欢。”

还未待我反应过来,正贤翻身把我压在身下,一手楛住我的两只胳膊,另一只手便来扯我腰间的结带。带着酒气的湿吻落在颈间,我能听见此刻屋中的窃窃私语,和着某些人的嬉笑。众人都看向这里,我几乎忘记此时装扮的身份,露出些许羞愤。

可是,我们扮演的很好。正贤那宽大的外褂遮住了我□□的肌肤,我紧紧附在他的怀间任他抱起我。正贤略带气吁地对苏我马子说道:“大人,卑职暂避会儿。”想是得到首肯,他抱着我飞快离开这间屋。

我们两人随即来到隔壁间的屋子,我以为他会就此放开,哪知他仍旧倾身上来。“放开我!”

“嘘!”他嘴贴在我的脸上制止,“有人。”我立即不动,乖顺地躺在那里。眼前的正贤脱下身上的狩衣,重重地抛在纸框上。“配合我,”正贤命令道,“不然我们今天都得死在这里,除非……你愿意。”

愿意吗?我只知道我不能再连累身边的人了,那么,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吧。我脱下身上的衣服起身抱住他,“我不愿意。”

正贤抱着我的后脑勺,欣慰笑道:“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他轻轻把我放在铺上,却轻声续道,“可是……我不愿。”

我惊奇地看着他。

“我不愿看你做自己不愿做的事,哪怕丁点……也不愿意。”

眼泪忽而抑制不住地涌了出来,一滴缓缓滑进我的发畔。正贤俯身吻上我的眼尾,“只需暂时配合我。那老贼可能对你起疑心了。”

“嗯……”我的呜咽被他吻进口里。如何不知,却没料到苏我马子竟是这般难对付的人,我想,今天他或许不知道我是唐人,但已发现我是个细作。光就这点,常人就已经被他暗杀了。可是……正贤却站了出来。真的对不起他,我的亲人都在帮助我,可我呢?有时候就像个累赘,其实,比姐姐还不如。

在这严密的监控下,我们可否安然生存?如果生命带来太多叹息,雨露唤不醒大地。那么,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有了正贤的庇护,我暂时可以相安无事。他经常来丸吉屋找我,我们避过无人处便谈论些当时的朝政形式。其实对于这东瀛的第一代女皇,大家还是觉得相当了不起的。在用明天皇崩后,她的儿子竹田皇子与厩户为争天皇之位水火不容。苏我马子为了自己的利益,唆使朝中之人立推古为天皇。厩户仁厚,只为着百姓可以少些苦难,遂主动让出。竹田也就无理由争端了。

推古确立后,并没有对曾经与她亲子发生矛盾的厩户施难,而是将厩户立为摄政王,依是以太子的身份称呼。名眼人看来,推古可真够精明,这样做不但平息了皇室内部矛盾,还收了厩户这么个将相能才,且得到宽容大度的美誉,收罗更多的人心。

我当时虽不在这,但就形式而言,倘若厩户放手一争,也未必会输。可他还是屈居于推古膝下,勤政爱民,兢兢业业。放弃了世人的梦想,对别人鞠躬尽瘁。唉……其实,他是非常良善的人。

有时候,我会非常想不通。宇文化及到底与推古和厩户有着怎样的深渊,以至于苦心栽培我们来刺杀那两人。当他的死亡消逝,我知道,这个秘密已经随他而去。可我的双亲究竟是为什么惹恼了推古,竟让她冒着与彼岸大国决裂的风险,对使臣下毒手?

有着怎样的秘密呢?矛盾的根源是谁制造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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