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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但见泪痕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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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背的婚讯,是在七日之后传来的,说到成亲的对象竟是嚣张跋扈的舂米,正在喝茶的姐姐险些被呛到。“咳咳•••妹妹评说,这倭人不是在乱伦吗?”姐姐惊讶道,

“也不尽然,风俗的异同罢。不说先辈如何,却讲这当今推古天皇的丈夫,还不也是同父异母的哥哥嘛。”我仔细观看手中暖炉上的刻纹,心里还一边想着其他的事。厩户可真够快的,不过就那一瞬间的功夫,也能看出个所以然来?话说,他本就有颗七窍玲珑心,想来也不足为奇了。但说这快刀斩乱麻固然是好,呵呵•••山背大概是要郁闷一阵子了。不用找我麻烦,万事好说。

辞去姐姐出了若宫,门外不知何时竟下起大雪,姐姐的叮嘱声被淹没在风中,断断续续传来一两个字“•••蓑笠•••一惠陪你•••”我把身上的毛领袷袢紧了紧,带着童趣时代的愉快心情,踩着下驮小心行走,也许美智很快就把花伞拿来接我吧,我想着。

这雪来势汹涌,细密的雪花如盐絮般倾倒,洋洋洒洒,一直延续到天的尽头,还看不到底。没一会儿功夫,路旁的枯枝衰草就只剩下了尖顶。紫玉兰宽大的叶子上积压着厚厚的绒花,似不堪重负,一律耷拉着脑袋,把深绿藏了起来。绿意浓浓的针叶松柏上面,同样覆盖了层白色。

我一边走一边用袷袢盖住头顶,洁白的晶体随着刺骨的寒风落在我的脖颈里,激起我身上的汗毛直立,呼出的空气马上被冻成一个雾团,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心里略略计算,到泽明宫可能还有一半的路程,不由有些泛苦,无奈之下,随便找了棵松树躲了进去,暗暗期盼美智快些到来。

等了一会儿,这才发现一群模糊的人影向这里靠近,我眯眼辨认,却是刀自古带着舂米和波太等人往这边走来,后面跟着一些宫女伺候。我欲藏身,已来不及,只得躬身行礼。但见刀自古与众人在我几丈之远停步,我偷偷看过去,她正若有所思地盯着我的腹部。我心内一紧,复又拢了拢外褂。

一个身影窜到我面前,清脆的耳光声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我被舂米的一巴掌打的靠在树上,脸上火辣辣的疼,粘带着脑仁处嗡嗡作响,我想她是卯足了十二分力气打的吧。此时,我挺着个大肚子,避也避不得,躲也躲不了,只怕稍一反抗,她便会变本加厉。我一手护住腹部,紧紧靠在树杆旁作低微状。

“你这个狐狸精,上次让你得逞,这次加倍送你。”舂米皮笑肉不笑地说完,又是狠狠一记耳光。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就算再有不甘,此时此刻也只能干受。

当她正扬手继续打我时,刀自古这才慢条斯理道:“舂米也忒淘气了些,再怎么说,橘妃也是你父王宠爱的女人,怎的一点避讳也没有。”

听见这话,舂米猛地顿住手,迟疑犟道:“哼,父王已经几个月没去她那儿了,想她也兴风作浪不得。像这种女人,打她倒脏了我的手。”继而看她使了个眼色,两个内侍不由分说地把我按着跪在地上,动弹不得。舂米始才满意道:“本女王吩咐你在这雪地跪一个时辰,时候到了,自然有人唤你起来,倘若中途不见你人影,我自有他招让你不得安生。”

围观的人窃窃私语,没有一个肯上前帮说。“呵呵•••舂米,”刀自古笑道:“快来伞下,雪这般大,待会儿积在头顶的化成水,可小心风寒。”

一行人渐行渐远,直至不见。我抬起冰块似的手摸了摸脸颊,面上已经出现了几道棱,滑过嘴角的指尖上带着一丝血迹。睫毛上的雪花被我的呼吸晕染成水珠,像泪滴一样挂在上面。天上的血还在紧锣密鼓地下着,似乎想将彻骨的寒意掩藏起来。我忍住眼中的氤氲,垂首看着凸起的肚子,我死不足惜,只可怜这这还未出世的孩儿也要一并与我遭殃。

时间一点点消逝,我的意识逐渐松弛,只心里清楚无比,一旦睡过去,也许死亡就离我不远了。不行!我用僵硬的手使劲掐自己的腿,竟是一点知觉也没有。着实无法,我使力咬住虎口,殷红的鲜血流到我的手背上,方才有些痛楚传入大脑,只是瞬间功夫,冰冷的麻木还是占据了主导。

难道就这样去了吗,带着我的孩子,与爹爹和母亲去团聚?他们会原谅我的吧,这是我自己选择的。

就在我快要失去信心的时候,混沌之中,隐约听见有人叫我优衣。若隐若现的声音里透着焦急。我心中震惊无比,慌乱之余,忙匍匐在雪地之中,欲把自己的白衣和雪融合在一起,以此来避过他看见我狼狈的景象。

当声音越过头顶,我忍不住抬眼偷看,不成想,来人刚好转过身来。他身后的阿秋随即高声叫道:“娘娘在那儿。”山背一掌推开执伞的内侍发狂般冲过来一把抱住我,语气颤抖道:“对不起,对不起•••”声音中略略带有一丝哭腔,像失而复得某个宝贝般的激动。我被他搂在怀里,生活的心跳时不时撞击我的耳膜,奇怪,他不是应该做新郎吗,这是怎知道的?

勉强撑开眼帘,欲张口说话,却几次也没能发出声音。他倾身侧耳,也听不见我想说什么,眼中不觉流出颗透明的泪珠,轻轻砸在我的衣襟上,“我带你回家。”

山背把我严严实实裹在银灰色的狐狸皮袷袢里,一路来至泽明宫的居室,随即命人端来十余盆炭火放在屋内。

“参见太子殿下。”室内所有的宫人突然一起跪在地上,铺边的山背立即躬身行礼,接着便看到厩户健步如飞地奔过来。

“优衣,对不起,对不起•••”厩户伸手把我搂在怀里,神情懊恼。这对父子可真是不一般的相似,为什么对我说的第一句话都是‘对不起’?真正对不起我吗,是我咎由自取罢。我忽然有些不明白,两者之间究竟谁是真,谁是假•••

一内侍进屋禀道:“太子殿下,纱菜和千晶带到,舂米女王也来了。”

本已怒极的厩户厉声发道:“把那两个狗仗人势的蠢材各杖打五十大板,挑去脚茎,丢出宫外。鞭笞舂米二十,罚跪在祠堂直到认错为止。”

我从来没有见厩户发过这么大的火,也许是早已不满,才这般气大吧。这次,就全当是为我。假情假意也罢,自欺欺人也罢,我想糊涂一回,带着虚伪的心满意足,来诓骗自己。

“这次幸亏你发现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厩户面无表情地夸赞道。

与之对面的山背,只是恭敬地回道:“多谢父王夸奖,这是孩儿应当做的。”

“现在无事,你可以下去了,快去准备成亲事宜罢。”

“是。”山背礼罢,又向我这边看了一眼,遂往外走了去。

不过多时,一宫女慌里慌张跑了进来,“太子殿下,太子妃和真妃娘娘向这里来了。”

“什么,是谁走漏的风声。”厩户蹙眉问道,屋里的人皆自垂首,缄默不语。

“殿下•••殿下先打死臣妾,再处置那个年幼无知的舂米吧•••”老远便听见哭语,一群人陆陆续续走了进来,为首的菩岐岐美哭得像个泪人儿。“做娘的没有教导好自己的子女,是臣妾的罪过。”说罢,便要挺着个硕大的肚子跪下。

“你们这帮蠢材,还不快扶起娘娘。”厩户气节,“你倒还知道自己没有教育好自己的子女,恐怕别人都会讲‘子不教,父之过’了。成天见地唆使自己的子女,应早料到会有今天的发生。”

“殿下这是何话?往年间并不曾发生什么,倒是•••”刀自古看了我一眼,接着道:“这可好,一时间都有了问题,难道说臣妾等人突然便是祸害不成?殿下自己不怎么关心王子女王也罢,臣妾无法,擅自教养,现今也成了错误。殿下倒不问与臣妾多年的夫妻恩情,为着个外人排起臣妾的不是,那两个奴才虽是不教,容臣妾下去仔细贬责便是,殿下却一股脑重责撵了出去。”刀自古据理力争,一边用手帕拭着眼泪,“臣妾倒不值什么,且说真妃也是临将生子的人了,殿下难道没有考虑着为她着想一二?”

这一番话,恐也只有刀自古敢当着众人的面说了。厩户哑口无言,半晌才道:“太子妃言过其实,往常只是本宫睁眼闭眼糊弄过去,也就罢了,这次若不是你们的放任,怎会发生此等上下越距的可恶之事?‘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你作为斑鸠宫的最高女主,难道要外人评说本宫是个无用之人?况道,外人出事本宫自不会理睬,但本宫的女人若被别人所陷害,本宫就不会熟视无睹,任其自由发展。管他天人鬼神,本宫定与他奉陪到底。”

“咔呲”一声,众人看见厩户手中的茶碟顷刻碎作几瓣。轻不可闻的唏嘘之声过后,菩岐岐美哭道:“殿下,您不常说‘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吗?这次,臣妾以一个母亲的身份替自己的孩子求求情,放过舂米吧,她不过十几岁的小姑娘,心眼较实,做的不对的地方,臣妾下去一定让她改。单说时日渐进,成亲的日期马上就要到了,在这节骨眼上,总不至让她带着伤吧。”

“此算是轻的,你们执意要求的话,本宫就再加处罚。全都给本宫出去,听见没有。”

屋子里的宫人应声瞬间涌了出去,刀自古和菩岐岐美走在最后。两人同时转过身来,眼底的怨色真切,透着深深恨意,我平静回视,漠然的看着这一切。

角逐场上,究竟谁胜谁负,现已分辨不清。我这个“外人”未能幸免于难,彻底陷进旋转的漩涡,不可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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