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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原是惊梦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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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在行动后期盼,在期盼中焦急,在焦急中惴惴不安。我如是。

就在天皇大怒,四处搜寻同党的时候,姐姐已经怀孕三个月了。我不敢把这件事情告诉她。可敏锐如她,很快觉察出一些端倪。最近,她总是有意无意地提起我们四人之间的事情。

姐姐独自说着,时不时笑出声来:“哥哥仗着自己最大,老是欺负我们俩。母亲知道了就会斥责他。犹记得有一次,他把母亲送给爹爹的香囊弄丢了,急得直跺脚。最后还是央你帮他重新做了一个,以假乱真蒙混过去了。”

我跟着笑,也不知该怎么接话。

她轻轻拉起我的手腕,那里有一条丑陋的伤疤。“一直不能忘记,你救我时的情景,我是如此的愧疚,以为,以为你那时会死去。”

死去……

我多么害怕这个字眼,可是……

她忽而叹了口气:“优衣,我知道,你不爱正贤对吧。”

“咣当”一声,刚拿在手上的茶碟,连带着水一起落在桌子上,我笑道:“都怪你,若是手烫了,我可不依。”

“他不会是大人。那么,他是谁呢?”

我沉默不语。

“看你多好,没有感情的牵绊,就不用感到我现在的痛苦了。”

我无声地笑。她哪里又知道,我心里所想的,那个男人足以让我们下地狱。倘若,我不曾爱……

倘若,我不曾爱……

“爱人,是一种令人痛苦的事情。”姐姐哀怨道。我从前并不知道“爱人”是什么,可当我自己也有过那种感觉后,我陷入深深的苦恼。

那个算命先生算对了我的命运,却并没有说怎么去破解。那种蚀心的消沉让人无端的难过。

姐姐断断续续地说,努力回避爹爹母亲的话题。我们很久没有像这样聊过天了。

“小时候,你总是喜欢拉着正贤偷偷溜出府,然后回来讲你的那些英勇事迹。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羡慕,可恼没有一个和你一样好的身体。”

我面上一红,拉着正贤出去偷玩,回来后每被爹爹知晓,又是一顿责罚,先前正贤替我顶罪。后来便是母亲维护我,可她背过爹爹,便开始教导我。说来说去,又想到了他们。姐姐或许也是这样,她低着头,一脸的沉寂。

“姐姐虽然出不了府,可母亲最疼爱你。爹爹也不会强迫你做那些繁重的功课。”

她笑着笑着,脸忽然变得卡白,我顺着她的目光看,白色的吴服渐渐浸出点点颜色,殷红的血自姐姐的身体流出来。我再次想到前几日的场景。

“妹妹……”

“啊……”

尖叫引来许多的人,他们纷纷涌进来,有的去请大夫。姐姐昏睡了过去。屋内,她的侍女幸子哭泣的叙述声,侍从的议论声,以及小野的怒斥声。我的脑袋嗡嗡的轰鸣,仍有些怔怔,不明白小野在我面前大声说着什么。我呆呆地看着各式各样的脸,小野掌风凌厉的一巴掌把我扇倒在地。

脸上火辣辣的疼,我捂脸瞥见,久美子脸上稍纵即逝的讥笑。“优衣小姐竟敢谋害大人的子嗣。”

小野的脸色难看,他抓住我的肩膀,我却固执地看着姐姐的方向。“这件事与我无关。”

一直以来,我都不认为久美子是个肯俯首的人,我们两姐妹遭殃,得益最多的人,便是她了吧。她漫不经心地看着四周:“父子兄弟之间,尚且相残,优衣小姐是不是害怕优花小姐以后的地位比你尊贵啊?”

我默然,回头看着小野。

“是不是,是不是你?”小野急躁地问道,两只手就像铁钳。我的额头上冒出丝丝冷汗。

不是我……

“和子,和子到哪里去了?”小野大声喊道。我这才想起,今天一直没有见到过她。

“大人,才将有人禀报,后院的水井发现一具女尸,面容已辨不出是谁。”久美子说,“府里从未出现过这样的事情,倒是谁心肠这么歹毒?”

我大惊失色,推开挡在身前的人,冲了出去。门外的木板上,是白布包裹着的人,我抖着手缓缓解开那张蒙住的脸。几个侍女捂嘴惊呼。一张满脸伤疤的死灰脸庞,创口被水泡得发白,双眼凸暴,脖子下一个朱红的圆痣,尤为醒目。

“和子……”早上还是一个鲜活的人,现在却成了一个无声无息的尸体。是谁这么残忍?她还只是个孩子。

小野在我头顶冷冷道: “你还有什么话说?”

白布上集了些许雪花,渗得和子的脸越发青黑。

“你真令人失望。”

我笑笑。

“把优衣带下去,关押禁室,听候发落!”两个侍女上前,一人押住我一只胳膊。

所谓的禁室,就是府里犯了错的下人被关的地方。到了那里的仆人,多是有去无回。我曾亲眼看见,一个被指行窃的小厮活活饿死的惨景。

事到如今,我并不是对谁失望,而是庆幸自己,没有喜欢这个男人。

“且慢!”院外突然奔来几个内侍摸样的宫人,为首的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公公。“太子口谕。小野大人接旨!”

所有的人跟着跪下,包括我身后的两个人。

他高声宣道:“民□□衣,救驾有功,今宣其觐见,以谢恩德。”

“可是……优衣犯了家规……”

“嗯?大人这是何意,太子的话也想违令不成?”

小野连忙躬身:“卑职不敢。”

老公公满意地点头,转头恭敬地说:“姑娘请。”

是不是该高兴呢?在这个关键的时刻,那个人救了我。其实高兴与否,不都是我早已期盼的事吗?

我踩着碎步朝内侍走去。经过小野的时候,他轻轻地拉了一下我的袖子:“我……我只是一时气急,你……”

他眼中有丝慌乱。我朝他轻轻点头,回头继续走下去。谁能阻止这事态的发展?他不能,我也不能,我只好亦步亦趋地跟着走下去罢。世俗之爱,女人总是依附在男人的强权之下,男人则建立在女人的容貌之上,不过尔尔。或许……或许,就只有正贤对我是真的吧。

马车直接绕过飞鸟宫,来到太子御所——斑鸠宫。宫门的匾额上写着“宜秋门”,这座宫殿多是白墙青瓦的建筑,并不奢华,但模样精致。

灰厚的天空下,皑皑白雪纯净了天地,像忘记了悲伤的天堂。

不知为什么,内侍走到一半,却不声不响的退下了。环顾四周,并无一人,我扶着花枝,沿铺雪的石板路缓慢行走。路上的积雪想是打扫过了,薄薄的一层,下驮踩在上面仍然会发出“咯吱”的声响。口里吐出的呼吸在空气中成了白雾,似乎留恋,扑在面上有些痒酥酥的感觉。

立春佳日后

白雪也如花

莫怪黄莺雀

飞来枝上夸

我情不自禁地轻声哼唱,与林中的小鸟伴奏。

清风送来缕缕清香。我转过身去,还是那一抹耀眼的红色。他站在雪的那边,我站在这里。他一直注视着我,润泽的黑瞳深不可测,带着不确定。只是走到我的面前问道:“你喜欢昙花吗?”清澈的声音有着柔柔的味道,这是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早在之前,我便已经回答了他。可我后悔了那个答案。

“喜欢。”

他笑着点头:“你美得像朵昙花。”

昙花的生命很短暂,为何我会像昙花?这个问题被我藏在内心,直到最后我才明白,不是我像昙花,而是那个人像昙花,把我与厩户紧紧联系在一起的人。许多年后想起来,仍令我痛苦万分。

我款款一礼:“民□□衣,参见太子殿下。”

他伸手虚扶,口里笑道:“你叫优衣。”

我讶异地抬头看他,而后想想,这样身份的人想得到消息,还不容易?

“是。”

我们站在雪地里,似有生命的雪花在头顶上飞舞。他注意到我脸颊上的红印,可是没有说什么。我微微偏头,让鬓发遮住自己的不堪。

“雪景很美,可是寒冷却让人局促不安。我们进屋吧。”他很随意的把他和我联系在一起。细腻如女人的心,总是无意识间记住对方说过的某些字句,然后把它仔细地拆开,慢慢品味。

他的宫殿在葱郁的松柏之间,没有闪闪发光的装饰,朴实无华。我虽没有见过唐国太子的宫殿,想也比这里的要豪华得多。“妙华宫。”他说道。有人为他打开障子,我一直跟在他身后。障子一被推开,迎面扑来的热气使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你都不好奇,本宫是否好些了?”他有些闷闷地说道,低着头突然说了这一句话。

我错愕,抬头偷偷看他:“太子殿下的伤好些了吗?”他竟有些孩子气,与我想象中的相距甚远,并不是个难以接触的人。

他高兴地转身,拿出一支尺八:“你的尺八坏了,本宫送你一支。”

这……

我迟疑要不要接,他往我膝上一搁:“你会吹《虚空铃慕》吗?”

“是。”我把尺八放在唇边,小心翼翼地吹着,仿若进入自己的世界。一曲终毕,他正在低头沉思。我些许紧张,心跳莫名的加快。

好半晌,他才低声说道:“余音袅袅,不绝于耳。似一切都归还了根本。”

他可明白,这便是为他而学?知道他喜欢尺八,我拼命地学,知道他佛学造诣高深,我日夜苦背,为了一句不理解的可以专门跑到寺庙去求解。

“是。”

“小野苏因高待你不好。”

啊?

他的问题总让我感到无措。“你觉得皇宫如何?”

“太子殿下,民女乃是小野大人的未婚妻。”

他笑了:“本宫知道,你并不爱他。”

“婚期将近,就在上元节。”我在心里叹了口气,期许地想要知道答案。诚然,我和姐姐是有几分姿色的,只未想到,这个仅有两面之缘的男人,如神话般的太子,竟也挡不住美色。

暮色四起之时,我缓缓走出妙华宫。一个内侍躬身带我走到宫门。

“姑娘,请等等。”

一个宫女从后面跟上来,把手上的东西交给我,“殿下让您收下。”

我不解地接下,坐在马车上打开那个小纸筒: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这是他的惯用伎俩吗?我摩挲着尺八上面的刻纹,陷入了沉思。不是懵懂初恋时的激动,微微的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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