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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第 14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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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干这件事情的时候觉得自己真的很象某人的老婆。

不由因此觉得幸福。

幸福的赵小悦,不幸福的言讷讷,不幸福却非要装得无所谓的乐扬以及不知道究竟是幸福还是不幸福的周思葳,四个人总算照面。当赵小悦想起了面前的这个女人究竟是在哪里见过,立刻一拍额头做恍然大悟状。

“原来是你,”她睁大了黑黝黝的眼睛,“在走廊里用咖啡泼我的那个学员,就你对不对?”

没错就是我来着。

“你的手被烫得这么严重?”

赵小悦看到她手上的纱布。

言讷讷说其实也没多严重,只不过虫子有点业余,包得比较夸张而已。

“对不起。”赵小悦颇诚恳,“其实我也有责任……为了道歉,过几天请你们吃饭吧,就我们四个。”

言讷讷腹诽着,与其让我和你俩一起吃饭,我宁愿饿着。

之后又都说了些别的,七七八八。

她一直都不敢去看周思葳的眼睛。每当他开口的时候,她望着他,视线却总是在他的头发,下巴,耳朵这些地方游移着。周思葳有圆圆的耳廓,线条硬朗的下巴,喉结微微起伏……

她第一万遍看这些东西。因此她记起周思葳在看不见的地方其实偶尔会有一根到两根白头发,领口下方一寸,被衬衣盖住的地方其实有一刻黑色的痣。

这个人他明明认识。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我周思葳,替赵小悦和乐扬打工的。”

“哦,你好,第一次见面。他们都叫我明。”

“你们不是第一次见面吧?”

赵小悦纠正她。

言讷讷听完差点就没站稳。怎么……怎么被拆穿了?她是知道的?

“上次你替我拿衣服应该见过他的嘛。你们其实是第二次见面。”

言讷讷想自己果然不适合撒谎。

其实我们是第二的n次方次见面了。

在这之后她就基本上开始神游。至于面前三个人的交谈,她则完全不知所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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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举杯浇愁愁更愁。

神游结束以后她发现自己自己坐在涩香的俱乐部里,面前是长长的吧台,有酒喝,那酒很辣很正。吧台对面有镜子,镜子上头映出来自己的脸,红通通的一团仿佛喝醉了。

旁边的那个人更厉害,已经醉得大了舌头。

“明,我跟你说……”

大舌头的人开始喊她的名字。

“你说吧,”

言讷讷听到自己讲话也不利索了,“你说我听着……”

“赵小悦,她,她以前拉大提琴的……”

“嗯。”

“你可以想象一个一米二的小女孩坐在高脚凳上,拉跟她差不多高的大提琴是个什么样子吗?”

“……大概……很好笑吧?”

“好笑得不行了。那丫头……很有天份,但是每到一练琴的时候,就会发懒,特别特别懒……”

“一定没有谁天生喜欢干那种事情。”

“怎么会?我就很喜欢啊。后来她跟我说乐扬,不如你来写曲子,你写的曲子,我一定会拉得很好……”

“你写没写?”

“……结果我还没写的时候,她的手就受了伤。那丫头真倒霉……”

“不能拉琴了?”

“不能拉了,连写字都不行……现在那丫头突然跑来跟我说她要结婚,那个……”

乐扬有点激动了,“那个什么周思葳,他配吗他?”

言讷讷攮他一下,力气用得很大。

“不要说周思葳的坏话!”

“我偏要说,那个姓周的根本是个小人……”

言讷讷生气了,伸出一只手想把他抓回来,却只抓到一层脸皮。

“他不是!”

她大声喊。

乐扬一张俊脸被毫不怜惜地扯变了形,嘴巴一动就痛,一时半刻也没办法说话来反驳她。

她拉着那张皮把人拉到自己面前只有一公分的地方。

“听着……周思葳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她压低声音,用自以为是威胁的语气。

乐扬好容易摆脱掉她的钳制。

“痛死了。周思葳有那么好吗?真要是好人,他能装得不认识你?”

“……”

“……他要是好人,他能把你放在一边去跟人结婚?笑死我了你……他到底哪里好?”

醉了酒的言讷讷脑子里突然开始嗡嗡作响。

“那个……”

“说啊。他对你好过吗?”

她搜肠刮肚,想要找些东西来反驳。

“他……他能为了我了去杀人,这算不算对我好?”

“什么?”

乐扬没太听清,又问一次:“你刚刚说杀什么?”

醉鬼言讷讷没来得及回答,酒保这个时候走过来,在对面敲了敲杯子,笑眯眯的看着他俩。

“对不起两位,我们要打扫了。”

乐扬说我管你扫不扫,说完垂了头,趴在吧台上开始睡觉。

“那……这位小姐,借我电话用用。”

酒保并不生气。

“哦,给你。”

言讷讷倒是很干脆。

没过多久,酒保开始拿她的手机打电话。按了“1”,屏幕上跳出来五个字,“邪恶的眼镜”。拨出去响了七八声那边邪恶的眼镜也没接。于是酒保只好挂了按2。

这回是一个叫虫子的家伙。

虫子效率很高,立刻就把线接了起来。

“喂?”

“你两个朋友喝醉酒倒在这里了,麻烦你到涩香来领一下。”

乐扬突然把头从桌面上抬起来。毫无预警像诈尸,言讷讷吓得哆嗦了一下。

“明。”

“……你说,我听着。”

“不管他们两个了,”乐扬恨恨地,“我们甩了他们,自己来谈恋爱。”

“啊?”

言讷讷本来就反应迟钝,一喝醉了就更是迟钝。

“说定了。明,我们接吻吧。”

“为什么我们要……”

话没说完就听不到下文了。言讷讷吃惊地望着猝不及防凑到面前的,其大无比的半张脸。

原来人脸可以这样大,几乎盖住了整个房间,只在左上方露出一点原来世界的边边角角。

那个角上有一盏昏暗的灯,发光的部分嵌满或黄色或蓝色或紫色的小块水晶。

每一口呼出去的气通通半路碰了壁,吹回到自己的脸上来。

她的嘴边贴着另一个人的嘴。

软绵绵,且带着很辣很正,并不香甜的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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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讷讷第二天刷牙,盯着自己嘴巴看的时候才突然记起来,自己昨天好象在某个地方莫名其妙地被某个人非礼了。

她决定讨个说法。

她漱完口去问虫子。

“虫子虫子!”

“什么事?”

虫子从被窝里爬出来,顶了和拿铁很相似的鸡窝,两根小辫子翘翘着,费力地揉眼睛。

“昨天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虫子从深度睡眠状态转向大致清醒,耗时约三分半。

“哦,你说这个……你不说还好,一说我来气。你一唱歌的人,大半夜的学人喝什么grey goose伏特加?”

“对不起……”

“还有你知不知道自己多重?从一楼到十一楼,可都是我把你给抗上来的,腰差点没断了我……”

虫子接茬抱怨。

言讷讷说法还没要着,先挨了一顿骂。她甚感冤屈。

“明,我觉得你要减肥才行了。”

虫子扭了扭自己的胳膊,看一眼床头的闹钟,“昨天吧……不对,是今天的事情了,你和乐老师在外头醉生梦死,我四点多把你俩接回来的……”

言讷讷又想了很久才基本上弄清时间地点人物事件。

所谓日有所思才会夜有所梦。她觉得,逻辑上自己就算是做梦,也应该会做被乐扬开除的梦,而不是和乐扬接吻的梦吧?

因此十之八九她昨天是真的跟那人亲了。

她好象也没反抗来的。两个人亲了还挺久。

她当场肌无力。

言讷讷又怕自己酒喝多了乱说话,不晓得昨天捅出去什么没有。一边担心一边换衣服。

冷不防由门到窗户吹了一股穿堂风过去。言讷讷被冷风拂了一下,有点凉,于是打了一个喷嚏。

“呀,”

虫子惊叫,随后一副“你看吧,终于被我说中了吧?”的神情:

“我早就知道你会感冒!”

言讷讷心说我总有一天会感冒,因为只要是人都会得感冒,这样被你说中也没什么好得意的吧?

楼下的电子展还在继续,今天是第二天。

虫子照旧借来了衣服。原先以为是又厚又重的熊猫道具服,结果只拿来布料稀少,小小的几片。

“这是什么?”

言讷讷眼睛都大了。

“白色的在台湾佬那里叫小可爱,文化一点就是抹胸;黑色的叫裤衩,”虫子很耐心地扫盲,跟她解释,“……不对,这是四角的……那么黑色的应该叫短裤吧,低腰,还有根白皮带……”

她顺便拿那根皮带在她面前晃了晃。

“这……这给我穿的?”

言讷讷几乎快要断气。她虽然是在问,但自己也知道从虫子那里得到否定回答的机率是零。

“没错。”

“昨天不是装熊猫吗?”

“今天没有熊猫上场。总之你今天穿这个,在展厅里站着就行了什么别的事都不用做,很轻松。”

“怎么可能轻松?这跟没穿衣服站在那里有什么区别?”

言讷讷终于爆发。

声音很大,是以经过的都禁不往这边看。

虫子赶紧捂住耳朵。

“做这种事情的人又不是只有你一个。”

她一边捂着一边用下巴指了指展厅的方向,“外面还有二十多号人呢,她们可以,为什么你不可以?”

“况且……”虫子摆弄着手里的东西:“这跟没穿衣服还是有差别的吧?”

“虫子,你站着说话不腰疼。”

言讷讷迅速指出来问题关键。

“随便你怎么想。反正想把脸皮练厚的人又不是我。”她看见旁边堆得高高有几叠箱子,于是走过去把衣服放在上面。除了衣服,又从兜里掏出来两个小盒子压住,“东西我撂这里,穿不穿你自己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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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讷讷坐在一木箱子上,脑子里斗争过来,又斗争过去,好象两路小兵的拉锯战。

她再次有了不久之间决定做鸡时的那种感觉。

瞥了一眼木箱子上面的衣服,再把上面的小盒子拿出来看。是药,lks和VC,听虫子说过,这两样东西治感冒好得快,不含阿司匹林,也没有抗生素依赖啥的。

她打开来丢了一片Vc到嘴里。

没有水,吞下去的时候小小微酸的药片划过因炎症而越发干燥的喉咙,火辣辣地痛。

她吃完药,最后还是去更衣室把衣服换了。

过了几分钟,化妆师在她身上描厂家的商标,不时在她脸上瞟一眼。

“你的脸画过了?”

“还没有。”

“怎么颜色这么好看?我还以为是腮红。”

言讷讷心说这是因为我血气足。

展览从上午九点开始,中间吃了二十分钟饭,一直持续到下午五点。大厅里人来人往,所有的模特儿拿着展品,站得腰酸背痛静脉曲张。从此以外,还有前后左右各个方向上投过来的三分轻视七分色兮兮的眼光。

有人拿照相机调了远焦,不拍别的,只拍她的七十二C。

滚回去拍你妈吧。

她在肚子里愤怒着。

她记得最清楚的是一个小女孩路过,不知为什么不管其他人,径直跑到她面前问了一句,姐姐,你冷不冷?

她望望天花板。

姐姐我是挺冷的。

大概中午十一点的时候周思葳从外面进来。她看见他的脸刷一下子转了身。他当时一边走一边在跟另外几个人讲话,不知道被他发现没有。

她在心里打着鼓。对面的玻璃上映出周思葳的影子,表情是什么看不清楚。

如果他知道自己在干这种事情会怎样?是会很生气,还是根本无所谓?她想了想,发现自己竟然还是希望他能够生气的。

这种心态说起来还真的是有点找抽。

人在一个地方侯久了,果然会碰到很多希奇古怪的事情。

乐扬下午下楼的时候,两个人鬼使神差,不小心对视个正着。中间隔了几十米,解说的聊天的唱歌的。本来这大环境复杂得不行,可巧他就能刚好看见她,而她也能在同一时间刚好看见他。

巧得言讷讷很想感慨一句:

缘分啊……

她冲他挥了挥手算是打招呼,挥到一半想起昨天的事情又觉得尴尬。不晓得他还记不记得了。

乐扬本来一脸天真,不过在看到她的打扮以后彻底呆住。

只差揉眼睛了。

言讷讷知道自己现在的德行很夸张。

不过这种训练好象真的有它的效果。就跟最早的时候闵书曼撩裙子的建议一样,人在经历强刺激以后会产生类似脑震荡的症状,刚开始她还很紧张,现在看着周围跟自己穿差不多的女孩子说说笑笑神色如常,倒也无所谓了。

何况自己现在眼睛上有很浓的妆,看起来黑黑的,平时的三倍大,轮廓也被画得很深。

站在这里的人是我,又似乎不是我——她试着这样说服自己——只是一个拿着手机的模特儿,而且今天过去以后,这里的人都会忘记我的。

“明?”

乐扬走过来跟他打招呼。

她有些沮丧。这个人是不会忘记她了。

“你好,乐老师。”

她想这个人应该会把她这幅样子记很久。

“你今天……”

“很有看头对吧?”

“……不是,整个人都不太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

“那个,看起来不象以前那样拘谨。用一个成语来说,就是……”他想了想:“气定神闲多了。”

“老师,你居然知道气定神闲?”

“哈哈哈,厉害吧?”乐杨得意了。

言讷讷心说知道一个成语而已,有什么可得意的。

“太了不起了。”言讷讷寐着良心。

被奉承地人倒是没察觉什么不妥,于是乐扬心满意足地离开。她看着他的背影,想起刚才看见他时那人的一脸天真无邪,得出结论:看来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多半是忘了。

她松了一口气。

电子展结束以后,一双腿都不是她自己的了。她想去换衣服,在走廊里走到一半难过得不行,于是找了一边墙靠墙站着。关节奇酸无比,她捶了几把膝关节,又蹲下去揉脚踝。

揉着揉着头顶飘过来一片阴云。

其先她当是谁路过,可那片云赖着不走。她于是抬了头,看清楚来人的面孔不由一怔。

面前有且只有一个人。

“讷讷,”

那人招呼她,声音平静不含怒气,只是太象大暴走之前的平静了:“你在干什么?”

言讷讷瑟缩了一下子。

他生气了他生气了他一定生气了……

她这样想。

不知道自己是害怕还是高兴,心情复杂。

“我……”

她原想说我替人打工来着,真正出口的却是:“我……我……”

很好,她已经结巴了。

“快站起来,”周思威沉声,黑眉纠结,“你的胸都快让我看光了。”

言讷讷的斜压骤升,且全部冲到头上。看都不用看她也知道现在绝对是纯正的番茄色。

她忙不迭站起来,连膝盖的酸痛都顾不得。

言讷讷知道自己是个怂人,没个性没脾气,而且通常在周思葳面前就更怂得厉害。她站好埋了头,准备挨骂。

“讷讷,”

对面的人憋了半天,沉默之后叹了一口气,叫她的名字。

“嗯。”

“今后不管是什么原因,我都不想再看到你干类似的事,你能记住吗?”

周思葳象在训小孩子。

她要是知道自己曾经决定做鸡,且只差一点点就跨出了光荣的第一步,不知道又会做何感想。

“我今后不会了。”

她马上就承认错误下保证。

周思葳早就已经习惯了她的怂。发现她这么多年竟一点变化也没有,不由觉得感慨。

“你好歹是这么大个人了,”周思葳不知为什么抬起手,想要摸摸她的头发,手刚抬到她脸边一寸,却又放下去:“怎么不知道爱惜自己。”

言讷讷当下鼻子一酸。

她知道大事不秒,赶在水冒出来以前说了句我晓得了以后一定,便回头匆匆跑走。

周思葳被她撂在身后。

她听见自己的硬鞋跟一下一下敲在走廊上,很急。

被节能灯照得白森森的走廊,两边割几米一棵的发财树,行色忙碌的与她错身而过的人。这些东西在她的视线里逐渐变得模糊。

有东西缓慢而温暖地充盈了她的眼眶,当滑落在眼角的时候,却又迅速地变得冰凉。

她边走边想完了完了,这回完了,脸上漆黑两团的所谓烟雾妆一定已经被冲花了,自己现在的样子绝对很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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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感冒没好却好象更严重了。

“虫子,”言讷讷找到昨天给药吃的兼职大夫,甫一开口就声音浑浊,嗡嗡嗡地象一巨型苍蝇,“你的药不管用啊好象。”

虫子把手放在她额头定了一会儿,然后很挫败地总结:

“药没问题,是你的体质太怪异了。”

体质怪异?

意思就是言讷讷本人应该对这起医疗事故负全责?她听了简直错愕。

“也有可能是你昨天穿太少凉着了。”她想了想,终于说了一句比较靠谱的。

“我觉得也是。”

苍蝇嗡嗡嗡地附和道。

“这样吧,反正乐老师答应放你三天假还有一天,你也不用去上课,今天就不要干别的好好在这里躺着吧。”

她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的被子也搬到她床上:

“盖得厚厚的,捂一捂出了汗就好了。”

“虫子……”

“啥?”

“你真好……”

“才知道啊。”

话刚说完虫子的电话响了,她接完电话告诉言讷讷,说今天经纪公司在外景地有活动人手不够,她得要过去帮忙。

“明,你快红吧快红吧,”她收拾东西的时候还在那里祈祷,“等你红了,我就不用被人呼来喝去做这做那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

是吗?那太好了。

虫子走了以后,快到中午的时候她起来做饭。偷偷买来的新锅子,不敢炒东西怕味道太大她回来了以后被发现,只好拿来煮。

蓝色的火苗围成两圈,锅底被烤得微微发红。水很快就沸了,水面浅浅一层油,洋葱块和花椒在水里翻来翻去。因为没有烟道,所以整个房间都逸满食物的香味。

她被包裹在自己创造出来的世界里。

她想,虫子虫子,我真恨不得你在外景地多呆两天。

有人过来敲门,她吓一跳。

“谁啊?”

“是我乐扬。明,你在里头做什么?”

大约味道关不住,飘到了走廊外头。她想自己多半要被骂了。

“好香。”

出人意料,她打开门,看到的却是一张笑嘻嘻的脸:

“你会做饭?”

她点点头。

“还有……老师,你知道就行了,能不要告诉虫子?”

“那你要请客。”

对面依旧坦荡荡地笑着。

她心说看来这个人对前天晚上的事情完全没有印象了。伏特加这种东西果然很神奇。

“好啊。”

“这是什么?”

乐扬看着锅里煮着的东西,忍不住问她。

“过桥米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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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

乐扬惊叫一声。

“怎么了?”

言讷讷颇紧张地看着他突然绷紧的脸,“……味道很怪?”

“不是……”

乐扬转折,笑开,于是绷紧的脸又很快皱起来,眼睛旁边皱出来几条线,“是太好吃了……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吃的东西的?”

“你也太夸张了吧?”

她不由得微汗。

“我说的是是真心话。明,没想到你是这样贤惠的人。”

“你再说我不好意思了……”

她是真的不好意思。

连周思葳跟她最要好的时候也没有这样□□裸地夸过她。

“你完全可以去当大厨了,怎么当初会想到要去卖……的……”

乐扬心里有话,顺嘴就说出来了,说到半截才醒悟过来不对劲。

他不接茬了说,开始吃米线,碗里的米线吃完就含着叉子。

“因为我没有钱啊。”

言讷讷倒是不以为意。

“没钱可以去找工作。”

“我也没有身份证,去哪里找?”

“话说回来,我很早就想问了,为什么你会没有身份证的?”

她想了想:

“放在家里,没带出来。”

“啊?”

乐扬听了这样荒谬的答案以后傻眼。

“你不要问了。问了也没用,我不会告诉你的。米线很不错吧?”

乐扬努力点头。

“老师,我下回我给你做醉虾好不好?”

乐扬更加努力地点头。

她突然觉得这个人前总被人很恭敬地老师老师地叫着的家伙,有时候用某个特别的角度看过去,其实挺象个小孩儿。

比如说有好吃的东西就满足了这一点就很象。

尤其他连成语都有好多不会说。偶尔冒出来一个,还会沾沾自喜好半天。

她想到这里脸上不由得起了点变化。

“明,你笑什么?”

“怎么我笑了?”

“你笑了。我发现你笑起来挺贼的。”

“啊?”她一直以为自己笑得很憨厚的,“怎么可能?再贼也没你贼吧?”

“我哪里可能有你贼?”

于是两个人开始讨论谁更贼的问题。

以下省略无营养对话百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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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次日,杰森李的表演课测试,也是言讷讷的最后一次机会。

“明,”他搬了个椅子坐到她面前,“我想看你会心地笑。记住,会心的。”

她不小心想起乐扬说她笑起来很贼,于是立刻就真的笑了。

“不错呢。那接下来哭一个。”

她心说李老师,您遛人玩呢?我笑着笑着您让我哭?我又不是疯子。

后头一堆学员也很认真地望着她,想要看她能不能哭得出来。闵书曼微张着嘴巴,样子有点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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