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1 / 1）
“真的？谢谢，你人真好……”
言讷讷感激涕零。
“对了，你记得跟洗衣店签个合同，别让他们给我洗没了。”
“我知道。”
“还有你手臂上是什么东西？”
“你说这个？”
言讷讷闻言把左手抬起来看了看。
“是一个人给我写的电话号码。”
“怪人……为什么要写在那里？”
拿铁开始脱外套。一边说一边径自换衣服。
“因为我的电话和笔记本都泡了水，只好写在这里了。他说如果我打了就可以给我工作的。”
“怎样的工作？”
“我也不晓得。”
“你要小心……”
拿铁把头从运动服里伸出来，叹口气，“一开始就要问清楚，别让人给骗了……”
言讷讷想事到如今我身上到底还有什么可骗的？
“嗯，你放心吧。”
尽管想是这样想，表面上她还是言不由衷地冲着拿铁点点头，象条忠实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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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讷讷用到手的三千块做了很多事情。其中包括修好短路的电话，送洗拿铁的衣服，也包括交纳积欠的房租和去商店买了新的热水器，以前房间里的那个坏了有两个月，害得她这两个月里要自己一锅一锅地烧水洗澡。
电话拿回来以后，周思葳那边也一直没什么动静。
话说回来周思葳那天也曾经答应过要给她找工作来着。呢这么多天过去了，他到底是因为打了电话打不通还是根本就没打？
言讷讷这样问自己，顺便又瞥了一眼放在窗户旁边的电话。
明明知道可能性不大，但还是抱着它会出人意料地响起来的希望，在做事的间隙顺便瞥了一眼又一眼。
如果是在以前，周思葳答应自己是事情就一定会做到。
当时的他跟自己身边的任何人都不同。
他不会象那个男人一样靠不住，不会象那个女人一样成天说些漫无边际的大话，不会象别的朋友一样整天跟她嘻嘻哈哈谈些无关痛痒象兴趣爱好这样的话题。相处久了就会发现他给人的感觉有点不象同龄人，而是象大了十几岁的长辈一样。
这样的周思葳必然不可能和自己相配吧？
她本能地依靠他，但很多时候并不晓得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所以他有一天会为了别人离开自己，也是理所当然的。既然他始终会离开，那么早离开和晚离开又有什么区别？
言讷讷发现自己每当念及这一点以后就会突然心如刀绞苦不堪言。
手上的衣服洗到一半，她停下来不洗了。
如果没有那件事情……
如果没有那件事情，或许他离开得更早吧。
接着把衣服搓完晾好，电话仍旧不响。只有偶尔垃圾短信的铃声让人一惊一乍而已。
于是她一边想着那天拿铁的话，要小心不要上当云云，一边拨了响了手臂上昨天那个怪胎留下的电话号码。
电话的长音响了有八次。
言讷讷的希望随着长音次数的增多呈线形递减的趋势。不过就在她以为不会有人接电话了那男的是耍我的时候，就在她就要按挂机的时候，居然绝处逢生。
第八次长音响到一半戛然而止。
“对不起，我刚才在开会。你好。”
对面的人讲话了。
出人意料地用了很斯文很礼貌的语气，嗓音带磁，让人在大秋天里如沐春风。
言讷讷把你好两个字听在耳朵里，不自觉地端正了坐姿。
“哦，你好……”
坐好以后她才发现自己处于全身肉紧正襟危坐地状态。
不晓得自己在紧张些什么。
“请问你是？”
“那天晚上你说过我可以打电话给你的那个……”
“哪天？”
对面的人疑惑了。
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吗？
“……就是你去涩香那天……”
“涩香吗？……”
他顿了顿，突然作恍然大悟状，“我知道了，你是米妮。”
米妮是谁？
她默了默，看到挂在一边的书包触动旧事，才搞清楚这个绰号说的就是自己。
看来总算是想起来了。
言讷讷在这边松了一口气。
“你上次说的事是真的吗？”
“当然。要不你等下就过来吧。”
“不过……是什么工作？我上次没来得及问你。”
“我现在说不太清楚。你来看看就知道了。”
“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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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繁华的商业街燕岭东路有栋写字楼，名字很好笑叫熊猫大厦，因为开发商的招牌而得名。刚好那个开发商叫熊猫地产。
她跑上楼去问拿铁，说那人刚才叫我去熊猫大厦呢，去得还是去不得？
拿铁是属于白天睡大觉的特异人种，醒了以后缓了大半天，好容易才明白她在说什么。
“去啊，为什么不去。”
“那栋楼里的人都是干什么的？”
“什么人都有吧。不过我听说里头有家很有名的娱乐经纪公司……叫什么来着……”
拿铁一时卡住，停下来拼命挠着自己的鸡窝头。
“对了，叫扬悦。耶？……难不成是扬悦的人叫你去？”
言讷讷想就算是也只能是扫地当门童什么的。
谁会脑子里有坑，把好的工作介绍给在风化场所认识的女人？
“等一下！”
拿铁突然高声，恐慌地攥着她的肩膀。
“你……怎么了？……”
言讷讷支吾着。面前的女人严肃认真的表情让她不敢看。
“该不会是叫你去拍小电影吧？”
她甫一问完，言讷讷当场就委靡了下来。
拿铁，敢情我在你心里就是个被人拿来拍小电影的。
“就不可能让我去做打扫或是打杂的吗？”
“怎么会……”拿铁当即丢给她一个否定的眼神，丢完顺路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了几遍，“他一定是看上你的身材了，对了你胸多少？”
“七十二C。”
“这么优？你看吧，肯定是这样的！”
拿铁不容分说下了结语。
“那我还是不去了。”
言讷讷本人属于那种听风就是雨的个性，很快感染了来自拿铁身上的恐慌。
“……那倒也不用，”
拿铁镇定下来想了想，“万一是其他的工作呢？”
“那么……我去？”
言讷讷试探着问对面的人。
她觉得拿铁的思路有点一波三折。
“你这个人……”
拿铁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来气了，“怎么总等着我拿主意呢？什么个性！你自己就一点想法也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