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恶梦(1 / 1)
最近生病 很痛苦
看评论有人谈到男人上班看言情小说的问题
呵呵 其实我也觉得很别扭
只不过当有这么一个人一直在看你写的东西 还会指出你的错误时
你会觉得 有这么一个人存在真的挺好的
就像这次我写乱了把苏娅写成苏陌一样- -||
被人狠批一通之后
一章一章的找啊
一个一个给改了
还得跟人说 下次一定不会再犯的!
呵呵
生活有时就是这么简单的快乐着
不论现实有多么的残酷多一点...
我又在胡言乱语了...
虽然闹得不欢而散,但是通过陈若薇得知顾云飞已经被原单位回聘了倒也让贺筱筱心里稍微踏实了些。
“我说你就是余情未了,要不干吗那么向着他啊。”陈若薇点上烟,在阳光下眯起眼,看着面前的贺筱筱以一种不出所料的口气说着。
贺筱筱端起咖啡不喝下去也不反驳她,只是盯住咖啡杯里浅咖色的泡沫觉得特别虚无。然后她突然开口问,“若薇,你跟你那位怎么样了。”
陈若薇听她这样问,愣了下,“挺好的啊,怎么了。”
轻烟袅袅,贺筱筱吐出一口烟,不理会陈若薇意外的挑眉,香烟的奶油香气在这客座间略微显得刺鼻,她熟练地用手指夹烟弹烟灰,目光游移不定,最后抬眼看陈若薇,“若薇,有些人不是我们说要就能要走的。”
陈若薇似乎被这双不复平日温柔闪亮的眼睛震慑住了。她不自在地想去点烟,发现手里的烟快要烧到自己了,她吓了一跳,反手要把烟头扔进烟灰缺里,却不小心打翻了咖啡杯,场面一时很慌乱。
贺筱筱悠然的捻灭烟,喝光咖啡站起来,看陈若薇忙着和服务员整理桌面什么的,她像贺筱筱一样微笑,“若薇我先走了,你的香水味儿真好闻,不过好像打的有点儿多。”
推开玻璃双门的一刻,她以为自己再向前迈一步就进入天堂了。阳光像是最好的恩赐照耀在她脸上,门上的风铃轻脆作响,河沿儿边的柳树倔强的摇摆着它早已光秃的枝条,水面行走不停看的贺筱筱眼直晕。她深吸口气,冰冷的空气钻进肺里,冻的她一激灵。
她笑,这样就觉得冷了么,你还是短练啊,贺筱筱。
“筱筱。”陈若薇站在街对面叫她。
说是街,其实只是两步就能走过来的河沿儿小路。而现在在这两人眼里,却是永远不能再跨过的距离。贺筱筱望着她不说话,只是笑。
陈若薇也笑了,她说,“上我们家聊会儿吧。”
半小时后,贺筱筱再次走进这套小时候天天都得来的房子。光线很暗,一切都像以前的样子,沙发还是那样摆放着,电视上的盖布还是那条暗红色的纱巾,拉得紧紧的窗帘也还是深黄色的天鹅绒料子,外里是那层她喜欢极了的雪纺纱,不过边角处不再雪白的浅黑色透露了时间的秘密,这里已经不再是曾经的天堂。
陈若薇说了声“随便坐”就进了厕所,偌大的房间只有贺筱筱一个人,墙角古旧的立钟嘀嗒有序的响着陪伴她。
双脚像是有自己的意识领她来到最里面的那个房间。
[筱筱!来看我攒的娃娃!]
[筱筱!看我新买的狗!傻啊你当然不是真狗啊!]
[筱筱!如果我长了翅膀,我一定要离开这里!到时候,我一定会带上你。]
[筱筱!……]
儿时似真似假的戏语都曾让她欢笑感动,只是她们之间究竟是怎么了呢。
贺筱筱走进这唯一光线充足的屋子。若薇最喜欢公主式了,所以那时她央着她爸给她订制了一套欧式风格的家具,包括屋子正中的这张篷顶圆床。她曾经多么羡慕啊……
[怎么样,漂亮吧?]若薇炫耀的微笑时,她只能呆呆的点头。
[我去找小福子,一会儿就回来!想想咱一会儿玩儿什么!]
房门轻声合上,一切都像平时一样平静无异。她拿过她们最常看的书,躺在那张超级漂亮的床上,幻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变成公主了。
这时,恶魔突然临世,毁掉了公主心爱的手里镜。
贺筱筱猛的从恶梦中抽身,她大汗淋漓的抬头,穿衣镜映照出的,是躲在门外偷偷看进来的一双眼睛,满带怨恨。
“啊!”贺筱筱尖叫,她恐惧得浑身僵硬,那鲜红的指甲、鲜红的勾着笑的嘴唇!
陈若薇微笑着推门而入,“怎么了,想起咱们那时候的欢乐时光了吗?”
贺筱筱拿起书包仓皇而逃。
陈若薇也不拦她,只是在她经过身边的时候说,“筱筱,如果我长了翅膀,一定会离开这里,到时候,我一定会带上你。”
筱筱看自己的眼睛泪光闪闪的,这让陈若薇一想到就乐了,她透过窗户看着匆匆而行的她,自言自语,“我一定会带上你的,相信我,筱筱。我一定会带上你,下地狱。”
她哼着轻快的歌躺到床上,只一闭眼就漫天血色,侵浸着她,吞噬着她,蚕食着她
[妈!]她抱起满身是血的妈,乞求有人能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
衣衫不整的爸手里那个她最心爱的公主水晶像已经坏了,上面沾着斑斑血迹。
小福子脸色青白的抱着昏厥的筱筱,而她的衣服,被扯成破烂扔在地上。
[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了!]
[你爸,把你妈杀了……]小福子低低的一句话,像是把她推入了无间地狱,让她从此过上再无光明的日子。
[若若别怕,三叔一定会救回你爸的。]
[已经很不错了,死缓两年之后就能改判无期了。]
[是无期啊!无期!]
她瞪着充满血丝的眼睛对筱筱哭叫,看她惊惧的脸心里撕裂般的痛苦,可她告诉自己自己很快乐。
当晚回来贺筱筱就开始高烧不退,而且一直说梦话。陆亚文吓得麻溜儿把她送医院了。
“病毒性感染,出水痘了。”医生一掀贺筱筱衣服,身上的小红点露出来,有些已结成了小水泡。
“我想打完点滴带她回去。”他不想让她醒过来看不到自己家屋顶的淡蓝色儿,不想让她一醒过来闻到的是消毒水味儿,不想让她有一丝一毫的不安。
“你出过水痘没有。”
陆亚文点头,得以带贺筱筱回家。第二天一早,叶梓侨和方婉嘉就让陆亚文给提了过来了。
“叔,怎么办啊!她烧得直说胡话。”陆亚文像是一宿没合眼,胡茬子也出来了,连嘴角都因为急得上火有点儿烂了。
叶梓侨皱着眉头看了他半天,进贺筱筱屋前他说,“福老太爷要是看你这副样子,绝不会饶过她的。”
看完病,叶梓侨洗了手给贺筱筱开方子,“先抓五副,吃完之后要是没有好转我再过来。” 他看了眼脸上都是水泡的贺筱筱,又看了看陆亚文。“倒是你,也没得过水痘,怎么就那么胆儿大还让她跟家养着啊。我给你带了几盒药,按时吃,这玩意儿招上就遭罪了。别到时候闹得家里俩病秧子,让老家儿着急。”
陆亚文点头送他二人下楼。叶梓侨在车里说,“下回我来就成了,用不着连你姨也叫着。”
“是我要来看筱筱的。”方婉嘉对陆亚文笑,“亚文你去给筱筱抓药吧,有事儿给我打电话。”看陆亚文进车库拿车了,她才转回头,“你怎么了这是,干吗对筱筱这样儿啊,你心里有事儿就说出来,别老让孩子们心里不痛快。”
叶梓侨发动车子开出小区,眉头还是紧紧皱着,他重重叹了声,“我也只是想让亚文知道,身为福家的孩子就不可能过的那么自在,他的一言一行、筱筱的一言一行,时时刻刻都在福老太爷的眼里边儿,他任贺筱筱这样妄为,早晚有一天会让他们分开的。”
方婉嘉听了沉默半晌,也叹息出声,“说的也是啊,人要是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就没有能力去保护自己的爱人了,可是对筱筱……”
“贺筱筱不是坏孩子,但也不简单,她对亚文的牵制太强了,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我怕亚文再做傻事。”
方婉嘉显然不爱听了,“那件事儿早就了了,是陈保先杀了石薇,亚文那会儿那么小,根本不可能在那种情况下做出任何成年人应有的反应。你别老说这种话,我可不爱听啊。”
叶梓侨看了方婉嘉一眼,笑,“成,不说亚文了,那说说咱家那小子吧,你早知道他回来了吧。”
方婉嘉睁大眼,“回来了?!什么时候的事儿啊,这小子真够找抽的,回来了也不说一声儿的。”她的眼睛本来就大,这会儿骨碌一转又一转,显得跟要跳出来似的。
叶梓侨呵呵一乐,也不说什么,“你就惯着他吧。”
这边陆亚文在不违反交通规则的前提下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家,在看到贺筱筱熟睡的脸后才松了口气,刷锅给人熬药去了。
等他药熬好了端过来的时候却发现门上锁了。“筱筱你醒了?”他敲着门,侧耳听着屋里的动静,隐隐有音乐声传出来,他知道她是醒了的。“筱筱开门,药熬好了,吃了就好了。”
陆亚文真挺佩服自己的耐性的,他就那么站在门口不厌其烦的说着“筱筱开门”。可是屋里就好像空着一样,根本没人理他。
“贺筱筱,你觉得这样儿有意义么。你能一辈子不开门一辈子躲着我一辈子逃避现实我随你姓。”陆亚文口气十分强硬,以表示他有点儿生气了。
不过这句话倒是十分有用,门开了。贺筱筱一脸憔悴和水痘穿着睡衣站在他面前,阳光透过布料勾勒出她的身形,显得有些伶仃,什么时候她变得这么瘦了。
“你吃药了么。”
“你病又不是我病。”
“你没得过水痘。”
“你没睡着么。”
“睡一天了还能睡着么。”
“生病的人就得睡觉才成。”陆亚文把药碗端到贺筱筱眼前,“把药喝了睡觉去。”
贺筱筱虽然不情愿但也还是闭着眼跟喝□□似的把它给喝了。陆亚文笑着给她一杯温水漱口,然后拿出一块糖,是她最喜欢的大白兔。
贺筱筱呆愣愣的容他把糖剥了送进自己嘴里,然后听话的把被子滚到自己身上。“你出去。”
陆亚文拿了本书坐到床边的小沙发上,“我在这儿陪着。”
“你出去,你又没出过水痘,没有免疫。”贺筱筱伸出手去推他,却被自己手臂上的水痘吓到,她把脸埋到枕头里,声音瓮瓮的,“要是招上你就不好了,你看我现在跟个□□似的。”
陆亚文笑着把她的脸挖出来,不让枕头蹭着她的脸。“是啊,真没见过这么大个儿的,世界珍稀动物吧,那我可得好好藏着,别让人偷了去。”
贺筱筱让他逗得直笑,可是扯疼了嘴角的水痘,表情十分怪异。“你去吃药,吃药了再跟我这屋儿呆着。”
陆亚文拗不过她,当着她的面儿吃了药她才肯闭眼睡觉。
迷迷糊糊中,贺筱筱觉得有人在给她剪指甲。她悄悄张开眼,却是陆亚文低着头把她辛辛苦苦养长了的指甲一个一个给剪了。要搁平时,她肯定得疯了似的咬人,可这会儿她知道他是因为怕她瞎抠才这么做的,她再不识好歹也不会乱咬人的。
天气好得不得了,阳光暖暖的洒进来,穿过他的头发缝儿偷偷打在她眼皮上,那光芒随着他轻微的晃动闪闪烁烁,让她一瞬一瞬的想要流泪,她轻轻颤动了下,陆亚文忙握住她的手指,“疼啦。”
贺筱筱摇头,安心的把手交给他。
“想吃点儿什么啊。”陆亚文收起指甲刀,边给贺筱筱掖被子边问。
贺筱筱虽然病着,胃口却依然好的出奇,她只是一闭眼,张嘴就来,“我想吃牛肉面。”
陆亚文面无表情的拉开门,“牛肉是发物,我给你熬点儿粥得了。”带上门走人了。
贺筱筱愣了三秒钟,琢磨过味儿来直想骂人,“你就多余问我。”她咬牙切齿的嘟囔,闭眼。
再睁眼就是晚上了,床边的小灯光晕柔和,陆亚文坐在那小沙发里看书,书页轻翻沙沙作响。见她醒了,他忙扔下书摸她脑门,眉头锁的紧紧的。
贺筱筱笑,“甭摸了,肯定烧的厉害。”她自己都能觉出来,盖了三床被子了,还是一阵一阵头皮发紧觉着冷,她想她这回真是中了,向来体壮如牛的她,居然让一小小的水痘给治了。
陆亚文给她试表,吓了一大蹦儿,“都39度7了!咱去医院吧。”
“不去。”贺筱筱一扭头,誓死不从。
“挂两瓶点滴就好了。”陆亚文特有耐心的劝说,“真的,一会儿的事儿,要不你老这么烧着非烧坏了不可。”
“吃退烧药一会儿就没事儿了。”贺筱筱看陆亚文的眼睛湿湿的,“我不想去医院,我不去医院。”她这会儿跟小孩儿一样任性不听话。
陆亚文拿她十分没辙,找了半天才想起来家里就没有退烧药,他跟贺筱筱打了声招呼就出去了。
贺筱筱回头看了下表,指针正正的指在11点钟,已经睡那么久了?而这一觉她竟然没做梦。
没十分钟陆亚文就回来了,呼哧带喘的倒水拿药。看着贺筱筱听话的吃下去才放心,“饿不饿。”
贺筱筱摇头,可一摇头脑袋就嗡嗡的叫唤,她闭上眼,听到陆亚文对她说,“赶紧睡觉,明儿就好了。”
半夜贺筱筱就醒了,她觉得浑身烫得像是烧着了,可自己还是从内往外泛着冷一个劲儿的头皮发紧。她想叫陆亚文,一看他歪在沙发里睡着的脸,她想算了,明儿就好了。
身上不知是哪儿疼得急了,让贺筱筱轻轻的□□出声,然后陆亚文就跟让人一巴掌给抽醒了似的蹿起来,盯着贺筱筱问,“怎么了,怎么了。”
贺筱筱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她把被子盖到脸上不让陆亚文看。这下儿更让陆亚文担心了。他轻轻的把被子掀开,“别盖着脸,再憋着。怎么了,哪儿疼了?”
贺筱筱躲开他要摸自己脑门的手,“哪儿都没疼,你睡觉去吧,明儿还上班呢。”
陆亚文看她躲躲闪闪的,知道她心里肯定有事儿,于是他钻进被窝里抱着她。
贺筱筱吓得直推他,“你快出去,再把你给招上。”
陆亚文被她被子里的高热给吓着了,他抱的更紧,在她头顶说,“没事儿,招吧,招给我你就好了。”
贺筱筱一吸鼻子问,“陆亚文你说我会不会死啊。”她还是很胆小很惜命的。
陆亚文乐了,“死不了,你的命长着呢,跟那什么一样长。”
“我抽死你。”
“成,能抽人就说明没大事儿,睡吧。明儿就好了。”
陆亚文这几句没什么技术含量的话却让贺筱筱变得平静下来,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结果真如陆亚文所说,第二天贺筱筱的体温就降下来了。陆亚文稍微踏实了点儿,在她的催促下上班去了。
贺筱筱跟床上躺的浑身疼,她晃悠悠的起来上厕所,一照镜子把自己吓着了,于是飞奔出来扑到床上就打电话。
陆亚文正开会呢,让贺筱筱这一电话把心都提了到嗓子眼儿了。那边贺筱筱快哭了,“陆亚文我完了。”
“别哭,别哭。”陆亚文顾不得一桌子人的诧异,跑到会议室外间接电话,“什么完了啊,又烧上了?”
贺筱筱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我毁容了,我现在真跟一赖□□似的了,我怎么办啊……”她边哭边想一定是生病闹的她变脆弱了,才会为这种事儿打电话给陆亚文,一定是生病闹的,绝对不是她没出息。
陆亚文还当是怎么了,一听这才松口气,“出水痘都这样,过俩礼拜就好了。”
“可是特严重!满脸都是!”贺筱筱把重音放在“特”字上,以示自己的情况真的特别严重了。
陆亚文直笑,“千万别碰它,亮晶晶的多好看啊!”他把重音放在“多”字上,以示真的特好看。
“你该干吗干吗去吧!没同情心!”贺筱筱一生气把电话挂了。
陆亚文拿着手机一个劲儿傻乐,这时候苏娅端着杯子出来了,她笑的很别扭,“筱筱怎么了。”
“没事儿。”陆亚文跟变脸似的一副办公室表情,他站起来要进会议室。
苏娅背对着他说,“咱们之间有必要这样儿么。”
陆亚文想都没想,“有必要。”
苏娅猛的回过身,看到的只是他的背影,“陆亚文你太绝了。”
“我只能说对不起,我不想对筱筱说这句话。”
苏娅死死盯着那扇关起的门,她再也进不去了,想尽方法都进不去,因为换锁了,她没有开门的钥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