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1 / 1）
最近好象不太爱在文里废话了，可是最终还是改不掉多话的脾气。
写这篇文的初衷是什么我竟然有些忘了，其实码了那么多的字不过是因为那个开头，三段式的，描写三个人，每个人的结束都承接着另一个人，我喜欢这种电影式的格局，就像我喜欢看电影一样；给予我更多的想象，或者说将想象化为立体的图象更生动。
沉静的男子，冷漠的语调和奔跑着的女人，纷乱的集市恐慌和喘息；很合我的胃口。
刚开始写的时候觉得这个故事是自己所有写的故事里最俗的一个，可是后来在昏暗的车厢里我经常会想起这个故事的某些片段，当然是后续的片段，慢慢发现这个故事变地有趣了，很多场景会在脑子里盘旋，他们的对话和心理活动。我也慢慢喜欢起英葵来，我希望她是我所写的故事中最沉静的一个女主角，虽然她依然保有着活跃的一面，我希望她更温暖一些，我喜欢在想英葵的时候听缓慢的歌，这样我就可以想想她是那样一个让我喜欢的女人。
PS：可能做不到一天一更新，但两天一更新就没什么问题了，我会努力多写一点贴出来。
他们所在的城市离韩景坤的所在地并不遥远，飞机短暂地飞行了之后便降落。
之后的路程英葵熟悉地闭上眼都能打好几个来回。
刚进门她就接受到来自每个人身上的喜悦之情，在这里的每个人都欢迎她回来甚至在她离开期间都强烈地期盼着她回来，因为有了她，他们就不必直面唐易川，她这个挡箭牌牢靠而坚固。
他们殷勤地为她准备晚餐，并放好了洗澡水。
他却将她直接拉到了楼上，一边脱外套一边埋怨着。
“那些牛排糟糕地让人倒胃口。”
英葵忍不住笑，她想起了韩景坤，关于礼貌和无礼的牛的论调。
她坐在了地上，看着唐易川穿着白色的衬衫在房间里走动。
这是他的房间，在木制大立柜的旁边有一道小门，可以通到她的房间，更多的时候这扇小门是不关的，唐易川自由出入在两个房间之中。
他习惯在自己的房间沉思然后到她的房间休息。
英葵站了起来，打开小门，刚要走去自己的房间，却被唐易川从背后搂住。
“就在这里，今晚就在这里。”
“这里没有我的换洗衣服。”
“不需要。”
“随你高兴吧。”
他们靠着墙亲吻着对方，
他亲地有些气急败坏，他的手摆在她的脖子上，抚摩着她幼嫩的皮肤，力道却不够温柔，狂乱地游走着，仿佛手中有跟无形的绳子，要将她紧紧捆绑起来。
英葵吻地有些犹豫和心不在焉，他的气息很危险，手心传来的感觉带着些杀气，当然男人对待性事上多少都带着些杀气，但她却害怕唐易川一个使劲会将她掐死。
她听到了自己血流的声音，好象初春化冰的小河流淌地急促而汹涌，她却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兴奋。
他几乎是撕扯地褪去了她的衣衫，带着些嫌恶地扔到了角落里，她的身体却是他眷恋乃至迷恋的。
这个身体陪了他两年，对他而言，这个身体所代表的含义不再仅仅是性而已。
那带着女人特有的母性的身躯和上头所散发的温暖的香气几乎就是他的救命良药，他的恐惧愤怒和耻辱都在这里得到了化解。这就像个温暖的池塘，接纳了他肮脏的身躯，轻柔地洗去了他的污秽，让他像初生的婴儿一样干净单纯。
他浑身颤抖，“还要逃到哪里去？”
“不用逃了。”
英葵的手指轻柔地□□他的头发里，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对于他，她总是拿不定主意，总是犹豫不决；对于他，她有太多话难以说出口，卡在喉间哽咽地难受却依然要忍着。
她等待着，等着他的下一步行动，他却始终未动，只是静静地搂着她仿佛睡着了一般。
她望着天花板忽然想起了韩景坤，为什么会想起他，或许是因为他身上的某些优点，那些她身边的男人所欠缺的优点；他没有抛弃她，他没有像英葵的父亲那样抛弃她，在得到自己所得之后，他履行了自己的诺言，找到了她并照顾着她。
唐易川却在这个时候进来，英葵顿时窒息，弓起了身寻找着时间的空隙适应着蛮横无理的力量。
“韩景坤到过这个地方吗？”他咬着牙，兽目闪着攻击的光。
英葵好象被巨大的力量堵在了角落，窒息的感觉让她无法思考，只得借着势迎合他的方向。
他见她不答，有些恼火，心中的那股□□加上迎面而来的怒火让他扯动地更厉害，仿佛是一种刑罚，对她缄默的惩罚。
“他来过吗？”他不肯罢休，张口咬住了她的耳垂，“怎么不说？”
英葵仰着上半身，只觉整个灵魂飘荡在痛苦和快乐之间，血从下向上涌，冲地她满脸通红，仿佛要烧起来似的，什么声音都是断断续续的，只有那股吃人的力量在她身体里肆虐。
他含着她的耳垂，这柔软的东西好象注了□□，勾起了他心中的杀念，心随意动，牙齿稍稍紧了紧，血便流到了嘴里。
英葵痛地大叫，又被他顺势一扯，整个地撞进了他的怀里。
“告诉我，韩景坤到过这个地方吗？”
英葵如遭雷殛，打了个冷颤，顿时清醒了几分。
她抓着他的肩，身下是快乐脑袋里却是烦恼，折磨地她有些火了。
“你说呢？你在里面，你最清楚。”她抬起手握成拳，狠狠地敲在他的肩上，她尖叫喘息，将内心所有的感情从口中宣泄。
答案如何已经不再重要，他需要的是满足，填满内心的空洞和缺损，用英葵来填满。只是填地越多，缺损也越多，他束手无策，只想将她撕裂，让她的每一滴血都流进自己的身体里，他要吞下她滚烫的心，让它代替自己的心跳。
身体里的热挥散不去，卷成了火龙舔着他的五脏六腑，他犹如盲目，在草原上狂奔，没有目的没有光明。
他用力捏紧了她的腰，让她一次又一次，起伏上下，更接近自己。
终于，盲兽刺向了尖刃，生命在一瞬间释放。
水将手包裹了起来，浸泡地时间太长泛起了褶皱，那些褶皱白地就像死去的颜色。
或许她的确已经死了，感知不到灵魂的存在。
身体变地很轻，慢慢地滑了下去。
一双大手及时将她拉了上来，放到自己的胸口，紧紧搂着。
“几点了？”英葵惊讶于自己的声音竟像七老八十的老婆子一样沙哑。
她有些不适，这才意识到他留在她的身体里不肯离去；她却连什么时候到的浴缸里都不晓得。
英葵推了推他，低声说道，“出去吧。”
他顺着她的肩胛摸到了她高耸的□□，“再让我待一会儿。”
她抓住了他的手，不让他在肆意妄为，“我累了。”
他也累了，但却舍不得离开。
英葵摸了摸小腹，疲累之后迎来的是饥饿，她需要垫垫肚子。
“你不饿吗？”
“我已经饱了。”
他淡淡地笑，望着她。
英葵也笑了起来，推开了他，“可是我饿了。”
“那就再来一次。”
“我真的饿了。”
她加重了语调，从浴缸里爬了起来背对他站着。
身后却响起了击掌的声音，她回头，只看到唐易川拍了拍手，然后舒展双臂伸向了她。
“让我抱抱你。”
他像孩子一样贪婪却叫人恨不起来。
英葵无奈，只得重新回到了他的怀抱，他抱地很紧，呼吸却很平稳。
“我梦到了我父亲。”他说，声音有些嘶哑，带着那特有的颤音。
“他已经死了。”
英葵意识到有必要向他重申这个事实。
“我知道，在梦里他被我杀了。”
“他是患了癌症死的。”
“可我希望那个梦是真的。”
英葵在水下握住了他的手，轻轻抚过每一个褶皱，“能够实现的梦并不一定全都是美好的。”
他忽然轻快起来，手指拍打着水面，“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妈妈回来了。”
英葵的心一沉，显然这个消息对她而言并不好。
她抓住了他的手，试图让他停止，“她怎么样了？”
“她快死了，在死之前她想见我这个唯一的儿子一面，所以她回来了，真可惜。”
“现在她在哪儿？”
“医院。”
“你什么时候去见她？”
“明天。”
“明天？明天我跟你一起去。”
事实上英葵只在照片上看到过眼前这个女人，那个时候她漂亮极了，比她的母亲更漂亮上百倍，也可能正因为她的容貌，唐易川的父亲才娶了她。
更多的时候男人对女人的容貌是没有抵抗力的，他们像猎人一样猎狩着自己所要的猎物，那些皮毛光鲜的猎物为他们增添了荣耀也满足了他们的私欲，所以很难说这个女人是幸运还是不幸。
英葵坐在窗台上，阳光照在了她的头发上，在她脸上留下了班驳的阴影。
唐易川始终没有坐下，甚至都没有低头，他用一种几乎轻蔑的方式垂下眼帘望着自己的母亲。
“你要死了，医生说只有半个月的时间。这是你想知道的。”
他诚实地几乎残酷，应该说没有一个做儿子的会这样陈述母亲的病情，但在英葵看来这样的事发生在唐易川身上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因为她是唐易川在这个世界上最恨的人之一。
“我要死了你很难受吧。”她的声音犹如被刀刮伤一般嘶哑。
“我的母亲要死了，我怎么会快活。”
“不！”她费劲到支撑起半个身体，努力地想更接近他，“不！”她的情绪开始激动，原本白地像死尸一样的脸也泛起了一点血色，“不！是因为我要死了，你没有办法再折磨我，所以你才难受！”
唐易川却仿佛看不见母亲的情绪起伏，只是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我以为这样说你会高兴一点。”
她笑了，消瘦地可怕的肩膀像风吹过的树枝不停地抖动着，然后眼泪从她深陷的眼眶中流了出来。
他微微皱了皱眉有些厌恶地别开了头，当他看到英葵被阳光晒地微红的脸时，转身向她走了过去。
冰冷的手贴在了她温暖的脸上，他感觉自己的整个身体都松弛了下来。
“要走了吗？”英葵问。
“走了。不过要不要先喝点东西？热饮！这鬼天气越来越冷了。”
“你比我更需要。”
英葵握住了他的手，很奇怪，明明那双手一直摆在口袋里的可是依然冰冷。
“热可可好吗？我知道你喜欢这个。”
“恩！”她点了点头。
“那么你在这里等我还是在外面等我？”
“这里。”英葵将脸埋进了阳光里，“走道里没有太阳，冷地可怕。”
他微笑着亲了亲她的脸走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英葵与那个将死的女人，英葵望着窗外草地上护士带着孩子们玩耍，她并不准备和唐易川的母亲有什么交流。
可那个女人却首先开口了。
“他很喜欢你。”她说。
英葵转过脸茫然地望着她，“什么？”
“他这样的人竟然会亲自替你去买饮料。”
英葵耸了耸肩不作答，因为她不觉得有解释的必要。
“你叫什么？”
“尹英葵。”
虽然她的口气不够礼貌，但英葵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对于将死的人，英葵更愿意宽容一些。
床上女人的眉轻轻抖了抖，然后用一种刻意冷淡地口吻说道，“你是宋冼照的女儿。”
“没错。”
她低下了身体，试图将英葵地容貌看地更清楚些，“你没有我想象地那么漂亮。”
英葵只笑不答，继续沐浴她的阳光。
“你不生气？”
“生气？”
“女人最不能忍受的是别人贬低她的容貌。”
英葵抿了抿嘴，心想，只有她才会有这样的想法，自己可不会，不过这些话她并没有说出口。
“你在假装吗？”
“没有，只是我觉得没有争论的必要。”
“你在可怜我！”
“有一些，可如果你觉得这样的感情不够礼貌的话，我会努力收回的。”
“你虽然没有得到你父亲的容貌却得到了他那张利嘴。”
英葵从窗外看到了唐易川的身影，于是她跳下了窗台。
“对不起我要走了。”
她推开门，身后却响起了颤抖的声音。
“你跟他上床了吗？”
英葵转过身看着她有些生气。
那女人却笑了起来，引地自己连连咳嗽却依然要继续说下去。
“他是我的儿子我了解他，他喜欢的人不会光摆着看的。”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要问我？”
她却不理英葵自言自语起来，“这是报应，唐家作恶太过，我作恶太多，这是报应。”说着又掩面哭了起来，用一种悲怆地声音说，“可他是我唯一的儿子，我是爱他的我，我只希望他好一点，我该怎么办？”
怎么办？
这个问题是英葵无法解答的，更何况她的心里还有很多个为什么没有办法化开。
英葵合上了门，刚抬头就见到了唐易川，他靠着墙站着，走廊里的长椅上摆着两杯饮料。
“她跟你说了些什么？”
英葵避重就轻，“她说我不够漂亮。”
唐易川做了个不屑地表情，“看看她现在那个样子，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可她以前很漂亮，漂亮的人总会有些骄傲的。”
“为什么回她那么宽容？”
“因为她快死了。”
“既然知道她快死，你还怕什么？”
“什么？”
英葵看着他，从他的眼睛里她看到了自己，忽然发现全部的自己早已被他看透了。
“原来你知道了。”她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
“你跟我来无非是怕我控制不住杀了她，你怕我杀了她吗？”他问。
英葵拿起热可可喝了一口，温暖醇厚的热可可顺着她的喉咙滑进了胃里，为她抵挡了走廊里的阴冷。
“我只是觉得那对你不好。”
他笑了笑，将她搂进怀里，“你想地太多了。”
他们向走廊外走去，在英葵即将看到阳光的那一瞬间，唐易川忽然说，“我带去看些有趣的东西。”
联合大厦是这一区最高的建筑，由世界知名的设计师建造自然带着不同凡响的大气。
韩景坤在宽敞的董事长室里绕了一圈站到了落地的玻璃前，望着外面开阔的视野。
“你这里可比我在韩氏的办公室要阔气好几倍。”
“怎么心动了？那么不如到我这里来，这个位置我让给你坐。”
说话的是一个架着金丝边眼镜带着精明眼神的年轻男人，他叫陈忆北，是韩景坤在大学里的好友。
学生时代他们努力戒除离家庭的经济支持于是玩票似地办起了这间小公司，几个人埋头苦干里里外外全靠自己，倒也尝到了创业的艰辛，或许是天生的悟性或许是后天的努力，小小一间公司竟越办越好，几年后规模扩大了好几倍，一跃成为商界的一支生力军。
“你做地比我好；前几天财经杂志采访你，还把你评为本世纪最有魅力的商界领导。”
“算了吧，我知道是你不爱出风头，否则那上面一定得有你的名字，就说我现在这个位置吧，全靠你这个大股东力挺着；我觉得自己更适合扮军师的角色，在学校里的时候我就是你的军师。”
“不，上天给了每个人一个固定的位置，我们都该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你是怎么了？变地那么感慨，不是被哪个女人抛弃了吧。”
“没错。”
韩景坤笑着回过头看着陈忆北那张惊愕地合不上嘴的脸。
“哪个瞎了眼的女人竟然会抛弃你，天晓得，你可是上了女性悬赏榜的黄金王老五，那些女狼们咬你还来不及，怎么肯放手。”
“所以说，抛弃我的女人很没有眼光，不是吗？”
“简直没长眼珠。喂！你不是来真的吧。”
“我很想她。”
“你今天飞过来是想来找她的？”
“如果有可能我想见她一面。”
“她走了多久了？”
“三天。”
“三天？你该冷静一下，另找一个女人。”陈忆北推了推眼镜，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摆在他面前，“今天快递来的，写着你的名字我就替你留下了。”
“多谢。”
“里面是什么？”陈忆北拍了拍桌上的文件，“好兄弟不打听你的隐私，我去开会了，你别走，之后我请你喝酒，再介绍一个好女人给你。”
陈忆北走出了办公室之后，韩景坤拆开了信封，从里面掉出了几张照片。
他拿了起来仔细端详，上面拍到的是尹英葵，她的头发似乎长了一些，可想想不过离开三天，头发不会长地那么明显，大约是她把头发散下来的缘故，这样的她更漂亮一些。
另一张照片是她正从车里出来，带着墨镜，唐易川在她身边，亲密地搂着她的腰；他的心里泛起了小小的涟漪，他很嫉妒，这样的感觉虽然细小却很明显。
其中一张照地格外清晰，两人似乎正在争论些什么，表情都不那么舒畅，他甚至能感受到他们急促的呼吸和高亢的情绪。
他忽然抬起照片拉近了距离，似乎发现了什么。
他看到了唐易川有一双同英葵一样的红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