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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9(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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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应送上了一只崭新的盘子,白地透彻的瓷器,银色的刀叉摆放在上面会发出轻微的撞击声,清脆好听。

英葵却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猛烈地犹如壮年的男子奔跑的声音,一下一下,急促的闷响着。

她的手指碰触到了唐易川的皮肤,他的皮肤有些凉,往往在杀人的时候他的手也是冰凉的,他会很兴奋,却又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血流速度,使自己的体温保持正常;他说,这样瞄准的目标就不会出现偏差。

这听上去有些不可思议,但他的确能做到。

他们之间的体温一直有着明显的差距,所以唐易川总喜欢与她睡在一起,他冰凉的脚会摆在她的小腿肚上,慢慢让自己暖和起来。

所以当英葵湿嗒嗒的手心贴着他的皮肤时,她想,是不是可以在片刻让他的手暖一些。

“小葵,你很紧张。”唐易川凑了过来,笑嘻嘻地对她说。

那管枪半支在他手里半支却在英葵手里。

“你不能杀他。”

英葵知道自己有必要说服这两个男人放弃对抗,这很重要,非常重要。

“为什么?”

唐易川的语调很轻快,就像好奇的孩子在提问;四周那迫人的气氛仿佛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

英葵向他靠近,使两人贴地更近,她几乎将下颚搁在了他的肩上,使自己的嘴唇能贴着他的耳朵。

“他是韩氏的族长,杀了他我们也活不了;你知道韩家在政府里是很办法的。”

“你在威胁我?”他的眼睛很透明,闪着灵动的光,那光使他显地更加英俊。

英葵无奈地摇头,“你知道我从来没有威胁过你,我只是告诉你一个事实。这个场面让你太兴奋了。”

“不,我的兴奋是因为你。”他吻了吻她的鬓角,“知不知道河豚鱼?毒性猛烈肉质却异常地鲜美,甚至有人说,吃了河豚鱼的肉仿佛有上天堂的感觉,你有没有尝试过那种感觉?半个身体在天堂半个身体却在地狱。我应该怎么称呼这种感觉,我想让你更明白我的感觉,小葵,那是又爱又恨,你懂吗?你必须得懂。”

“我懂!那么你是否也明白我的意思?”

“我讨厌你这样。”

“你却不讨厌活下去,死人是没有感觉的。我知道你比我更清楚,没有杀韩景坤的必要;你知道我没有主动去找他,现在我在这里只不过是因为我母亲和他的一个契约而已,这个契约很复杂,如果你想听的话我可以完完整整的告诉你,可这里并不是一个说话的好地方。”

“我想起来了,你那个漂亮的妈妈,她现在怎么样了?”

“她死了。”

“你看,你已经没有亲人了。”

“你一定会收留我的是不是?”

他略略低了低头,嗅到了她颈上香波的气味,“你会让我苏醒过来。”

英葵感觉到手中的力量在减少,他终于放弃了枪,但桌上的一切随时可能成为他的武器,唐易川留在这里太危险了。

“你在外面等我,我要对韩景坤说几句话。”

“如果我不同意呢?”

“你会同意的。”她摸了摸他的脸,“因为只有我的咒语才能让你醒过来。”

他看了她很久,忽然笑了,手指在她的腰间滑过,轻声说,“时间不要太长,否则……我们会误了飞机的。”

餐厅里的人们都不由地对这个经过自己身边的英俊男子多看了几眼,他既英俊又优雅,或许是哪个贵族之后,但绝对不能同血腥的杀戮的黑道联系在一起。

的确,所以很多人都被他蒙骗了,然后死了。

英葵低头不语,她踌躇着该如何开口,但能够给她的时间并不多,更何况韩景坤看上去快气炸了。

“他走了,你也会走?”

“如果因为我这样私自地离开惹你生气,那么我真的很抱歉,我知道说出来或许你会觉得我厚颜无耻但我必须得说,我是为了你好。”

“他会杀我吗?果断地坚决地扣下扳机要我的命?”

“会!”英葵想了想接着说道,“他的性格比他的容貌要残酷地多。”

“你却跟他作对。”

英葵笑了起来,“那不是作对,我已经说过了那是劝告,衷心的劝告。”

“那么同时你也想救他?”

“没错。”

韩景坤笑地有些嘲讽的意味,“尹英葵,你太自以为是了,你以为你真的能两个都救下吗?”

英葵却不再笑,但她并没有因为韩景坤的嘲笑而生气,“如果我办不到,我会选择救下你。”

韩景坤的眼角不经意地跳动,他的手捏地很紧控制着自己在一瞬间猛跳的心脏,如果时间容许他会好好想想为什么尹英葵的一句话会给他带来这样的震动。

“为什么?”

“我不能让你死。”

“你在敷衍我。”

英葵向外看了看,低下头悄声说,“我可以坐到你身边吗?”

韩景坤迟疑了一下,还是让出了一人坐的空位给她。

英葵迅速闪到了他身边,与他面对着说,“我感觉这样说会好一些,那张桌子很讨厌。”她笑着,仿佛不谙世事的孩子。

“你救过我一次,如果这次也可以算是的话,那么一共是两次,为什么?”

“因为你是继承者。”

“继承者?”

“韩景坤,我了解韩家的一切,甚至比你们家族中的某些人更了解;你的父辈是韩家的真正开拓者,他们的出生并不高贵,从小贩起家,但他们却拥有着最敏锐的洞察力和团结一心的信念,这两样是成功的关键,由于他们的成功,所以你们出生就做了高贵的人,即使你血管里还流着小贩的血;可你们却没有了小贩的敏锐和团结;知道我母亲和我的通信中怎么称呼你们吗?终结者!事实上开拓者和终结者是一条线上的前后两端,可韩家的智慧和魄力呢?它在你的身上,韩景坤,我母亲称呼你为继承者,她很欣赏你也很感激你,她告诉我,只有你才是真正的高贵,因为你从未看轻过她,从未羞辱过她,从未在精神上给过她任何压力,你很尊敬她,像尊敬任何一个女士那样尊敬她。这就是为什么她在最后把手上的股份全数给了你的原因,她向你提出要求是因为她知道,你一定会遵守这个契约。她知道你和那些人不一样,你会是我可以庇荫的大树,可你想想如果我的大树倒了,我会怎么样?我会□□裸地曝晒在太阳下。”她有些异样的激动,伸手抓住了他的前襟,“韩景坤,我要你活着,只有你活着我才能活下去。”

他抓住了她的手,厉声问道,“只有这么多?”

英葵的瞳孔泛着浅红,她笑了,“我不想让那些蠢货控制韩家。”

“因为他们曾经对你的母亲无礼?”

“这只是一部分,更重要的是,他们会把韩家搞垮的,会把我母亲曾经真心爱过的男人一手创立的家族搞垮的。”

“我是不是应该高兴甚至得意,你把我摆到了一个很高的位置。”

很显然,他的表情并没有那么快乐。

“我并不是想恭维你,这是真心话。”

“那么再告诉我一些真心话。”

他瞪着他,不让她的目光离开自己的视线。

“什么?”

英葵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更真诚一些。

“他压抑着你的感情。”

英葵没有回避,“是,跟他在一起我很压抑,因为压抑我才会跑出来,但很明显我的选择错了,这只会让他更疯狂。”

“他喜欢你?”

“他需要我。”英葵的手心向着韩景坤,轻轻贴在了他的胸口,“韩景坤,你知道那种感觉吗?刚才唐易川提到的那种感觉,半身在天堂半身在地狱。”

韩景坤看着她,从她的眼里他看到了与唐易川惊人的相似。

英葵的手滑下,身体忽然向前倾,轻轻地靠在了韩景坤的怀里。

“或许我跟他在同样的地方。”

车厢里有些闷,英葵将车窗放下了一些,让午夜的凉风,吹进自己的脖子里。

风吹起了她的头发,遮挡了她的视线,她看不清身边唐易川的脸,这让她有些安心。

虽然在经历过多次后她以为自己对唐易川不会在有恐惧,可事实却是那样的恐惧依然在她心里,那种透不过气的压抑,是他的沉默造成的。

他没有动作,甚至在或座上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从上车到现在他的目光始终定格在窗外,仿佛那里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吸引着他。

英葵却害怕他正在酝酿着如何教训她。

沉默不是一个好现象,最起码现在看来是这样。

只是她太累了,今天这么一闹几乎花去了她所有的力气,脑袋也仿佛被掏空了一样,她需要睡一觉,好好地睡上一觉。

在母亲离开的六年里,前四年她过着几乎浪荡的生活,但原本她可以安心地生活念书,或许足够努力的话她还能考取一个不错的大学,然后找份不错的工作,继续和一个不错的男人一起生活。

但这样的生活是唐易川所不允许的。

在他看来,他的痛苦必须由自己所痛恨的人全数地吸收然后重新再经历一遍。

他成功了;他成功地使尹英葵的终日生活在恐惧之中,死亡的威胁好象影子一样跟随着她,她会在午夜惊醒,查看自己是否被镣铐绑住,内心的压抑和恐惧好象一只健康的肿瘤越长越大,将她完全地压垮。

她无法承受恐惧与愤怒带来的双重袭击,她时常在想或许下一秒她就会变成疯子。

索性她遇上了穆少然,那个在黑暗的小巷子里哭地死去活来的少年。

她站在那里看了他很久,发出了歇斯底里的笑声。

笑声和哭声,击破了混沌的记忆。

如果说温暖,除开母亲之外,穆少然是第一个给予她温暖的男人。

那个时候他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他胆小又怕事,像朵生在暖房的花,仿佛风一吹就死了。

英葵直到现在还在想,或许是因为穆少然以那样的面目出现反倒激起了她勇气。

她看到了穆少然身上的自己,那样蜷缩在角落里哭天抢地,难看地让人作呕;她不要让人看到。

只是正常的生活已经走远,穆少然带来了历练的生涯,他们一起经过。

也可能是英葵的存在,激起了穆少然做为男人的本能,他本能地保护她关心她爱护她,即使有时力所不能及他会尽自己所能不让她受到伤害。

他的哭泣变少,英葵的笑容在增加。

就在她以为自己已经爱上穆少然的时候,唐易川以一种轻蔑的姿态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对于他来说,她和穆少然不过是地上的一只小蚂蚁,他想玩儿便多留他们一会儿,他要他们死,不过是一抬脚的工夫。

他拽住了英葵的头发,让穆少然的父亲把他接了回去。

穆少然的父亲不过是一个被他们唐姓的男人打压了一辈子的小头目。

当头皮几乎要与头骨分离的时候,他问,“你认得我吗?”声音轻柔而缓慢,与他那凶神恶煞地力道简直不是一人所为。

他将她的头发向后扯,迫使她的脸仰视着他。

“你认得我吗?”他又问,表情平静地吓人,甚至还带着微笑。

英葵不认得他,但已然知道他是谁,只是没想到,那个叫自己担惊受怕了多年的男人竟是这副斯文面孔。

“唐易川。”她艰难地吐了三个字,只期望他能松开手。

他有些惊喜,挑了挑眉,“原来你认得我。”

他终于松开了手,英葵抱着头蹲在地上,痛地眼泪都快掉了下来。

唐易川也蹲了下来,与她平视,“我以为你会哭。”

原本有这个打算但被他一问,眼泪反而缩了回去。

“可是如果我告诉你,你不哭我就杀了你,你会哭吗?”

她的表情一定难看极了,只得强装勇敢地摇头,老天才知道,她有多无奈,眼泪根本流不出来。

他站了起来,绕着她打转,兴奋地双手打颤,曾经在脑海中反复反复地想过无数的方法折磨她,可如今一见却因为兴奋过度而无从下手。

“杂种。”

他捏着拳头,在她头顶挥舞,他必须克制自己的情绪,以免发挥太过度将她弄死了;绝对不是怜惜她,只是一件难得的玩具当然要好好玩弄一番才能甘心。

“如果我是杂种,你又是什么?”

她的头皮依然很痛,可死亡临近,她忽然顿悟,既然棺材板已经到了眼前,索性说个痛快;压抑了太久的感情在一瞬间爆发。

唐易川的脸抽搐着,显然这句话激起了他的愤怒。

他一脚踹在她的脊梁骨上,英葵一下就趴在了地上。

她在地上肮脏的水溏里看到了自己的脸,有些泥土粘到了她的脸上,她的脸成了大花猫。

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下意识的行为,她对着水溏里的自己做了个鬼脸露出了一抹苦笑。

如果下一秒她就死了,那么这个表情将是她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个表情;人是哭泣着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为了寻求一个平衡,她希望她能笑着离去。

这个笑却触动了唐易川身上的某个神经,那张脸,那张说不上好看却生动的脸好象火漆一样印在了他的心上。

英葵在汽车的颠簸中惊醒,深吸了一口气,侧过头,唐易川的脸让她吓了一跳。

“怕什么?”

他冷冷地问,显然,她的反应让他很不满意。

英葵揉了揉眼,喉咙有些干涩,说不出话。

“你还以为你睡在韩家的大宅子里吗?”

唐易川那敏锐的洞察力就像一头野生的猎豹。

英葵拉开车载冰柜里的饮料狠狠灌下一口,嘴里还留着舒瓷牛排的味道,天晓得,她现在却在唐易川身边。

“怎么样?这个假期够长够开心吗?”

“你呢?”

他们对视着,仿佛在抗衡又好象在探询着彼此内心更深的东西。

唐易川却出其不意地甩给了她一记耳光,“你身上有韩景坤的味道。”

“除非你把所有男人都杀了,否则你无法控制别的男人的气味粘到我身上来。你太苛刻了。”

“你爱上他了?”

英葵有些无奈,“我不是你身边那些小女人,这样带着引导性的问话对我起不了什么作用。是,我是想他爱上我,因为无论从那里看来他都是个不错的男人,可惜你来地太快,我还未成功。”

他捏住了她的肩把她死死压在了车座上,“回去就给我洗干净,一点味道都不能留下。明白吗?”

“那么就请你替我准备最好的香波,你该知道的,我喜欢月见草的味道。”

唐易川顿时有些挫败感,两年来,她却仿佛越挫越勇,对周围的一切都信手拈来,他的为难他的粗暴甚至他的武器,一切的一切她都可以坦然处之。

他却实在看不到她的恐慌,是她遮掩的太好,还是演地太真?

或许那是心里很深很深的东西,如果不动不想,连自己也不会发现。

她慢慢起身,坐好,问道,“你不需要睡一会儿吗?”

他不说话。

“冷吗?”

他依然不说话。

她将车窗关上。

“那么下了飞机我们一起洗澡好不好?”

她看到他的眼光跳动了一下,一闪而过的是英葵熟悉的欲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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