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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流年不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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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司马动的语气奇怪,似是有难言之隐,轻声问道:“是谁?”

司马动摇头道:“唉,我不想说。不过,现在没有真凭实据,一切只是在怀疑罢了。我真不希望那个人是他,可是除了他,就再没有别人有能力做出这样的事情。”

经司马动这一提点,我立刻猜到他的那一个意有所指,吃惊地道:“你是说……”

司马动忙将我打断,微笑道:“别着急说破,我们慢慢来。那个人就在里面。”

接着,他对我耳语一番,告诉我他的全盘计划。我们又就细节处反复磋商,最后确定无误,分头去了。

当天晚上相安无事,我就在大厅里睡了。因为暖气开得很足,所以就算没盖被子,仍旧不觉寒冷。

只是睡醒之后,鼻子有点不通气。

王小帅骚着乱糟糟的头发,朦胧着一双眼睛走了过来。一边打哈欠一边道:“人都走了?”

我坐起来,醒着鼻子道:“嗯。天都亮了,那些人提心吊胆一晚上,动少打发他们回家了。”

一晚的时间,王小帅的嘴巴周围一圈已经长出了稀稀疏疏的胡茬子,使他显得很疲惫。洗过脸之后,他便要回去了。我待他出门,悄悄地跟了上去。

打上一辆出租车,遥遥跟在王小帅的车子后面。帝都虽然人口众多,但街头的私家车那时还是相当少的,所以也不虞跟丢。

二十分钟后,王小帅将车开进了一处别墅区。

我付钱下车,门口站着几个保安,有一搭没一搭地朝我看上几眼。我估摸着,正常的途径肯定是不会让进了,说不定还会惊动王小帅。于是一边若无其事地哼着小调,一面沿着墙根,寻找类似于狗洞啊、地道啊之类的地方。不过,我这双铝合金的狗眼今天可能瞎了,我绕了一圈又一圈,连个老鼠洞都没找到。委实泄气。

更糟糕的是,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我说过,我认路的本事,向来是十分差的。

王小帅就是司马动怀疑的人。

昨天晚上,我反复思量。确实,只有这个人是除了死鬼阿布,一直跟在司马动左右的。虽然想不出王小帅的动机是什么,但我相信,总有一个动机的,只是大家都还没有找到罢了。

我的任务,就是全天监视王小帅,看他都去见什么人。

因为我们推测,他大概是与巴库那边挂钩的。是一个双面人。

马路对面有一处报纸摊。我走过去,一边无聊地翻阅报纸,一边等王小帅出门。

在收到报纸摊老板的鄙夷二两,外加不屑三钱之后,口袋里忽然一阵音乐声,将我吓了一跳。

掏出来一看,原来是手机。我才想起,原来自己已经是一个拥有手机的人了。

司马动问我行动如何,我告诉他王小帅回家了,目前是在他家对面一边看报纸,一边不懈怠地进行着监视的工作。

司马动问:“你站的地方显眼吗?”

我乐呵呵地道:“非常显眼!不管他出来进去,保准一眼就能看见。放心好了,本大小姐的眼力是不差的,蚊子飞过都能看出是公是母。”我记得大师兄跟我吹牛皮的时候,经常这么说,每次我听完了都很佩服。所以我觉得司马动也一定会相当崇拜。

可是,电话那一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我以为是电话坏了,“喂”了好几声。

忽然,司马动气急败坏地道:“跟踪也可以这样明目张胆的吗?快找个人家看不到你的地方!”

准备接受赞扬的我被呛得连咳数声,最后灿灿地挂断了电话,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干巴巴地坐着。

我想,看来吹牛需要的技巧是很高的。一个不小心,就会吹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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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日出等到日落。肚子饿的时候,就到附近买点吃的充饥。

就这样,等了王小帅三天。只是他去的地方,接触的人,都没有什么可疑之处。我给司马动打电话汇报的时候,相当泄气。外面又冷,差点不想干了,就这么撂挑子走人。司马动叮嘱我一定要继续监视下去。

他说,当你想要放弃的时候,成功往往就在眼前。

于是,1997年的最后一天,也就是12月31日。

这一天风和日丽。我一边在树下啃盒饭,一边无聊地注视前方别墅的大门。很快,一辆黑色无牌照的车就开了出来。我认得这不是王小帅的车子,本未放在心上。只是,当那辆车路过我的时候,落下车窗扔出烟屁,让我看到了开车的人的脸。

竟然是王小帅。

我吃了一惊。将盒饭仍在地上,打车跟了上去。

我有点激动。因为今天王小帅的行为反常。那么,事出有异,就必有猫腻。

跟了王小帅很久,他渐渐驶上一条空旷而又宽阔的公路。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我大约想起了去巴库藏身处,也是这样一条公路。

可是,王小帅最终,却在一座山脚下停了车。

我暗暗想着,不对啊,要找巴库的话,不是应该走一段窄窄的土路吗?难道,他不是来找巴库的?

直到司机提醒我付账,才省回神。

王小帅的车停在凉棚之下,人顺着小路上山已久。我在他的车旁转了一圈,未见异常,便踏上了那一条通往山顶的小路。

我本以为大山不比贵族小区,是没人管的。刚刚走了两步,一个青年的声音在背后叫道:“前面那位小姐请等一下!”

我停步后望,见一个高大的身影轻步跑来。阳光在他的头顶倾斜下来,奔跑的时候,肩膀上一层金辉清晰可见。

下一刻。

当他跑到我的面前,我才看清楚他的脸。

只是一瞬间,我便被他的眼睛吸引住了视线。清澈、凛冽,坚定不移又深邃闪动。他留着一头半长的头发,染成了棕色,有点乱蓬蓬,但是却很松弛。穿了一件白色大衣,双手露在外面,冻得有点红。

我问道:“有事吗?”

他笑道:“我第一次来帝都,听说这座山的风景很好,但是人生地不熟,希望有一个领路的朋友为我指点。我看小姐你似乎是一个人,所以冒昧过来问一问:要不要共游香山呢?这样,就谁也不会孤单了。”

我暗自点头,将他打量着,心说原来是个登徒子,本大小姐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了。于是拒绝道:“对不住,上面有酒,有朋友,我也习惯一个人到处走。您请自便。”

男人儒雅一笑,道:“哦,原来小姐上面有朋友,那么就不便打扰了。只是我实在是认不得路,正好你也要上山,就顺便带我一程吧,怎么样?”

他还真是厚脸皮。我头也不回地道:“愿意跟你就跟着,不过休想我路上会跟你说一句话,给你一个笑脸。”

娘是这样教导我的,长得越好看的登徒子,就越不要脸。对付他们,一定要不留颜面。

山一程,风一程。堪堪只走了一半的路,我便有些受不了高处的寒风。后面的小子仍旧喋喋不休,短短不过二十来分钟,却已把自己家门报了个遍。初见时那一点对于此人相貌的好感,此刻全部烟消云散了。我只记住了他的名字,好像是叫什么叶茂来着。是个大学生。

山上空旷,四处落叶。前不久下过的那一场雪,在这里仍有积留。

白色的雪盖在那些红色的落叶上,分外萧索。我到处找不见王小帅的人影,暗自着急。我有预感,以今天王小帅行事的过分小心,一定是来见重要的朋友。而且这个朋友,也是见不得光的。

“啊哟!”后面叫叶茂的惊呼一声。

我回头的功夫,他已经顺着石阶,腾腾腾滑下去好一段路了。

我暗叫倒霉,一面追上去,一面数落他道:“见你人高马大的,怎么这样不顶用?爬个山都能摔倒,大学生都是这样吗?”

叶茂最后滚到旁边的草丛里,兀自“哎哟哎哟”地叫个不停。我因他耽误自己的时辰,所以扶他的时候特别没有好言语。

扶到一半他又掉下去了,大叫道:“别动我,好疼,好疼!”

我道:“你哪疼?我的推拿技术很好,给你揉揉就不疼了。”

叶茂灿灿地笑了笑,指着自己的屁股,“这里疼,刚才又给摔开了花,现在一定是两瓣拉!”

我羞不可抑,踹了他屁股一脚道:“放屁!你家屁股是一瓣的吗?鬼才给你揉!快给本大小姐起来,滚下山去,耽误了我的事情有你好看!”

叶茂叹气道:“这样子上山时不行了,只是我这身子下山恐怕也有点麻烦。小姐,您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将我送下山去吧。不然我一个人在这荒山野岭的,遇见什么匪类,劫财倒是小事,如果被劫了色,那就……”

我骂道:“就你这样还让人家劫色?哼,你不要叫叶茂了,改名叫叶菊吧!快起来,我扶你下去,流年不利,今天是倒霉到了姥姥家,我怎么遇上了你?”

叶茂十分的不好意思,让我搀扶了,一步一步又走下了山。

上山容易下山难。这一来一去,耽误了一个多小时的时候。我将叶茂送到山脚下,返身准备上山接着找王小帅的时候,忽然听到叶茂喃喃自语道:“咦?我记得刚才那个凉棚下面有一辆汽车的,怎么现在不见啦?唉……还想着等人家下山的时候好好求他,带我离开这里呢。”

我吃了一惊,心情沮丧地朝凉棚看去。果然,王小帅的车早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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