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1)
甚至连售货员,都好象欠了她几百万。
晚上,我一个人跑到天台上晒月亮,仰望星空,总是会觉得自己渺小,宇宙那么大,星星看着那么小,可是,有可能其实比我们生活的地球大很多很多倍,远远的看,却只是那么小小的,只能发出那么微微的光,而那么一点光,走到我们眼里,需要几千几万光年。地球只是宇宙里的小小微粒,人类就是更小的存在,自己,那就是看不到的存在了。看着看着,开始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我那点就只是极微小极微小的烦恼,浩瀚星空下,还有放不下,想不通呢?城市的污染很厉害,星星也没小时候看到的那么明亮,恩,到处走走,开开心心的混迹天涯,看看别处的星空,看看没有污染的星空。想起姜浩宇家的那个天价望远镜,是不是,他们也在一起看星星,在别国的土地,看着同一片星空?好吧,走就走吧,就为了,去看看更美丽的星空,就为了,舒展颜,这个优秀的女青年,可以有一个幸福温暖的人生,既然我给不了,那么我起码可以让,让出一个本来就该属于别人的位置。
远处有流星划过,长长的光亮闪耀了黑夜,绚丽的颜色,给了黑夜不一样的神采,我从来都不相信流星可以实现一个人的愿望,不过,我愿意记取转瞬即逝的美丽,那一份光亮。有些东西,既然留不住,能记住就好的,记住了就不会忘记,刻在了灵魂的深处,再寒冷的时候,记忆中的光亮也足够可以温暖自己。
最近忙,也没啥思路,对不起各位,写篇番外,聊作慰藉。嗯,若有人不喜欢俺写的,尽管自盖楼去,名字啥的,俺不收版权费,放心去用。每个人都有自己心里的故事,俺不是出书卖的,也不求人人喜欢的。好意俺心领了,不过自家的楼,还是自家人慢慢盖,不劳别人大架了,谢谢。就酱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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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欢喜在看电视,笑得十分之傻气,不过倒也怪不得她,实在是节目更傻,什么“越策越开心”,奇怪的湖南普通话,常欢喜笑得前仰后翻,真是没有辜负她的好名字,时不时还跟着主持人冒出一句,“那确实~~~”音调怪异,舒展颜想笑,却又忍住了,今天晚上不能给那个家伙好脸色看。
从早上醒来,就有些迷迷蒙蒙的感觉,似乎想起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想起来,弄得一天精神都不爽利,晚上难得不用看卷宗,翻出一部老电影,《惊情四百年》,常欢喜陪着坐在沙发上,却不耐烦一起看,缩成一团,用笔记本打一款极其弱智的游戏,什么什么卡丁车,一看画面就是小孩子才玩的,可那家伙却玩得入迷之极,舌头都恨不得舔着鼻子了,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三五分钟就振臂高呼一声,“yes,冠军!”要不就是恨恨的抱怨,“王八蛋,最后关头,扔我炸弹,看我下局不追着你打。”弄得舒展颜好好的电影都看不下去,瞪了几眼不顶用,最后干脆把那游戏儿童推进书房,才得了安宁。
睡觉前,舒展颜若有所思,问抱着遥控器拼命翻台的常欢喜,“你信有前生来世么?”常欢喜眼皮都不抬一下,“子不语怪力乱神,叫你少看点乱七八糟的鬼电影,回头又做恶梦的。”舒展颜不气馁,再接再厉,“你觉得前世你是什么人啊?若有来生,你又想做什么人呢?”常欢喜眼睛亮了一下,却只是因为发现了她喜欢看的一档娱乐节目,想也没想,信口就答道,“前世的事情,谁还记得!来世,来世做什么人啊,下辈子我肯定是棵树,悬崖边上那种,缺土少雨的,不过能看着好风景。”舒展颜气急了,狠狠踢了那呆子两脚,裹了被子,径自翻杂志看,懒得再搭理她,完全不知情趣的笨蛋,虽说原也没指望她说什么三生石上旧精魂,,可也不能是这么一个绝情绝义的答案啊。常欢喜小心看了舒大小姐一下,拉过一点被子盖在肚皮上,不过可怜兮兮的样子没能装两分钟,注意力就完全被电视吸引过去了,于是,就出现了开头的那一幕。
夜深了,气鼓鼓的舒展颜似乎已经睡熟了,不过表情尤有些愤愤之色。下午一直在睡觉,所以精神很好的常欢喜放下书稿,揉了揉眼睛,却带出脖子上系的一枚古玉,这是年前单位组织去茅山游玩,几乎在偌大的道观中迷路的她碰上个奇怪的老道士,硬要“送”给她,说是什么旧物,总算可以物归原主了,本来想要拒绝的,可拿在手里却怎么也舍不得放下,仿佛真是自己不知哪一世的心爱之物,可恨那貌似得道的高人居然恬不知耻索要了她200元的“保管费”,立时,道骨仙风变作狡猾市侩,可千金难买心头爱,何况价格也不算离谱,常欢喜恨归恨,还是老实掏了钱。说也奇怪,逛了半天没找到组织,刚拿了玉,还没仔细鉴赏,转身就被跑来寻她的吴晓梅撞了个正着,看着常欢喜花二百大洋换来的小小玉佩,吴晓梅插着腰,样子跟水壶似的,点着她的脑袋骂了足有半个小时,拉着她满道观跑了个遍,也没遇到把玉“送”她的老道士。吴小姐一个劲地嘀咕她八成遇上装成道士的骗子了,不过常欢喜没把这当回事,再说这玉她是真有些喜欢的,回头找了根细绳,就这么戴着了,舒展颜看见,只是顺口说了一句,“和你肤色挺衬的。” 并没有追问玉的来历。常欢喜觉得这事挺傻,也不愿意细说,人家说古玉避邪,可她戴了这玉后,倒不时做些奇怪的梦,看来,果然不是什么真货了。
就着台灯的光,认真看了看舒展颜的有些气鼓鼓的睡模样,常欢喜微微叹了一口气,那些梦,还真的稀奇古怪的,“我陪你今生,只要你幸福安乐,即便来世真罚我做棵树,孤寂千年,我也认了。”自言自语完了,又觉得自己好笑,接受党的唯物主义教育多少年了,还信这些有的没有的。伸个懒腰,信手关上灯,没两分钟,便呼呼而睡了。黑暗中,舒展颜却轻轻笑起来,“笨蛋,难道一个悬崖上,就不能长两棵树么?”梦境中,病榻上,那个苍白却平静的笑脸,“今生对不住你啦,来世,我一定陪你,要你幸福安乐。师父说要罚做劳什子一千年的孤树,那也是顾不得了。”
轻轻伸手碰了碰那人熟睡后温热的脸庞,前生来世,真的也好,梦境也罢,有什么关系?只是今生,我一定要牵你的手过。
辞职,多酷的词儿啊!我不止一次的幻想过,在审稿审得几欲吐血的时候,在和一根筋的作者纠缠的时候,在和发行部争执的时候,都会在头脑出幻化出一封简洁有力的辞职信:老板,俺不干啦!!!虽然主编大人对我还算不错,可是,这依然不能阻止我时不时想把辞职信甩到那个号称“年富力强”,实则刚愎自用的社长脸上的幻想。书卖好了,那是他老人家方向定得好,买得不好,那是你工作不出力。终于,终于可以付诸行动了!我恶狠狠地敲着键盘,想象社长看见以后忽青忽白的脸色,刻意不理会心底那一丝酸楚和悲哀,我是个逃兵,彻头彻尾的,事业,还有,爱情。
原本最爱窝在家里的人,如今倒成了标准的朝九晚五的上班族,我不想,或者说不敢,长时间留在那个有舒展颜气息的家里,那会让我下定的决心产生动摇。所以,宁可懒觉不睡,也按时来出版社报道。主编大人惊异的眼神让我觉得这么做,也挺有趣,尽管在公交车上,我会一个哈欠接着一个哈欠,看得众人侧目,到了办公室依旧如此,吴晓梅曰:要不是脸色还好,活像个犯毒瘾的。我也只能苦笑着泡杯浓茶提精神。也许是察觉到了什么,舒展颜也同我一般,早出晚归,一日能见上一面都属不易。可是,即便如此,回到家中,我依旧心悸,沙发,茶几,冰箱,餐桌,厨具,所有一切,都有我们共同生活数年的痕迹,它们不会说话,但是,它们是见证了我们共同过往岁月的证人。早早逃进被窝,可是,使用相同的洗衣粉而残留的香气,会让我想起拥抱那人的味道,这感觉,会让过去从来只有睡不够,没有睡不着的我,彻夜辗转反侧。我知道,必须离开了,否则,我会疯掉的。既然决定要走,那就走得早一点,彻底一点吧。
“欢喜,你打这个做什么?”一个惊讶的声音在耳畔惊雷一般的炸响,倒把我吓得差点跳起来。没想到办公室这么晚了还有人,因为不愿意太早回家,我窝在办公室假装加班,其实是在熬时间,眼看同事们一个个走掉了,我索性开了个新文档,一鼓作气把辞职信敲了出来。摩挲着刚打印出来,还有些温热的纸,我咬咬牙,签上“常欢喜”三个大字。明天就甩给社长吧,估计还有些移交工作,怎么的也要一两个星期,早交早走。不曾想,主编老头儿居然今天也加班,还抓到了我正在进行的逃兵计划。一向笑眯眯的主编,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好好的为什么要辞职?”我看着老头儿圆圆的镜片后的目光,有不解的疑惑,有恨铁不成钢的愤怒,更多的却是深深的担忧。大学毕业,懵懵懂懂的我就在老头手下,从助理编辑起,一直做到今天,虽然算不上手把手教习,可也算是看着我成长起来的。加上老头有个和我一般大的女儿独自在海外留学,因此,对我和吴晓梅一般大的几个叽叽喳喳的女孩子总是关爱有加的。我这么一副打算不辞而别的架势,之前还一点风声都没有,老头儿难免有些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