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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九章 神医的怪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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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独自躺在草原上,看天空如一条清澈的蓝色的河流,偶尔飘过一、两朵白帆。那天空近得好似伸手可触,洁净得仿佛婴儿的肌肤。她伸出手去想摸摸看,不想摸了个空,就“呵呵”地笑自己的傻。

远处牧人粗犷的歌声在那条河流里打几个旋,被洗净了般,只剩下纯粹的回响,模糊在耳畔。草原上多汁的牧草特有的清香,萦绕在人的鼻端。

这时候,连马儿咀嚼青草的声音都是这么慢悠悠的安详……

蹄声如雷鸣,一只坚实的马蹄忽然向她的头部重重地踏来……

她,躲闪不及!

有人说,在临死前,更能看出一个人的本性——

那一刻,无忧出奇地并未惊慌,仿佛灵魂已经浮在半空,悠闲地看着后续情节……

她似乎能看到马蹄狠狠地踩在自己头上,顿时脑浆迸裂,一命呜呼!

阳光下,清冷的尸体旁有几朵破败的马兰花,花汁四溅,暗香弥漫,偶尔飞来一只蝴蝶……

无忧睁开眼睛,她仍然躺在追风国的大草原上,四周一片安详。

“是梦吗?还是现实?我不知道此刻我是睡着,还是醒了。”少女喃喃道。

忽然,莫羽的声音惊恐地大叫起来:

“无忧!”

黑马一声长嘶,前蹄险险落在少女的脸上,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硬弹出去,前蹄硬生生收住,转瞬又高高地举起,在蓝天下呈人立之姿!

马上人却猝不及防,从马背上滚落……

少女乘势滚到了旁边,那匹黑马却似受了惊,一溜烟地跑掉了……

“无忧,你没事吧!你说话!”莫羽焦灼地不管不顾地大声叫道。

“第一次呢,我预见到的——不准!”无忧惊讶道。

莫羽却并不在意,一股狂喜不由分说席卷了他。他颠三倒四道:

“不准好!没事就好!你说话了真好!可气我出不去!我很快就会出去了!下次我保护你,一定能保护你!不对,不回有下一次了,你会一直平安!”

“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救了我!”无忧道。

“是谁?”莫羽着急地问。

“只觉得熟悉,我却不知!”无忧摇头。

是啊,那是谁,在不经意中,改变了彼此命运的□□……

莫羽忽然想起那匹黑马和马上之人,不禁怒喝:

“谁?出来!”

愤怒之余,他似乎忘记了,他待在手镯里时,他与无忧的交谈只有他们彼此能够听到。

从马上摔下来的,是一位十一、二岁的少年,他有着桀骜不逊的黑发,倔强的脸,黑色的大眼睛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如一头蛰伏的野兽,随时会扑过来撕碎什么!

极度的烦躁使他并未注意到附近有人。

“啊——”他在天幕之下,气急败坏地以手拍地,口中嘶吼着一个音节,如受伤的野兽一般,发出最后绝望的抗争!

无忧坐起身,口中嚼着一根青草,歪着头,漫不经心地看着——

“看什么看!”目光是有重量的吧!他发现有人,急欲掩饰地怒吼道。

无忧却看到他的眼角隐隐有着泪痕。

一个脾气暴躁、倔强的男孩子通常是不会落泪的,如果有一天他忽然哭了,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吧!

“为什么哭呢?”少女温柔地问道。

那时候,她并不知道:在草原上,男儿被人看到哭,会被人视为懦夫!

于是,这个男孩子认定自己受了侮辱,不禁恼羞成怒!他用袖子胡乱抹了抹脸,好似这样就能够湮灭证据一般!

他狼狈地朝她扬起威胁的拳头:

“滚!”

“掉眼泪是很正常的事啊……”无忧不解。

“滚!”这次的吼声尤其咬牙切齿,惊天动地!

无忧偏着头想了想,忽然明白了——

她刚才刺痛的,可是急欲成长为男子汉的男孩子的自尊心啊!

他瞪来的目光似乎要将她挫骨扬灰!

如果无忧是男人的话,他一定会拼命扑过去撕打一番吧!

“你的马刚才差点踩到我!”无忧道。

少年愤怒的表情一滞。

他犹疑了半晌,这才别别扭扭地赔礼道:

“母后病危,我一时难过,才差点纵马伤你,对不住了!”

“也许我能够帮你!”无忧好心道。

“你?”少年怀疑地看她一眼。他眼中看到的也不过是一个瘦弱、普通的中原的女孩子!

无忧心里想:不愿让她帮,那就算了!治病救人,也讲究个双方自愿!

她等了一会儿,就站起身,蝴蝶般轻盈地走开了。

无忧走出去不远,那匹马却溜溜达达地回来了。

万顷碧草间,黑黝黝的马身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它宛如站在彩虹桥上一般,矫健英勇,气势不凡!

无忧一眼认出,它是世上少有的乌龙驹!

乌龙驹自成一族,在大草原上如流云般行踪飘忽,落蹄如惊雷,快过闪电,从不屑与家马为伍,宁死也不肯被人驯服,供人骑跨!

看来,这少年不是一般人,是怎样的心性和耐力才能使他拥有一匹高傲的乌龙驹!

乌龙驹有些胆怯地慢慢靠近她,口中受伤一般呜咽出声。

少女伸手摸摸它的口鼻,湿漉漉的,它全身也是湿漉漉的,定是被马主人骑的太狠了!

这匹有灵性的马,立刻明白了她的原谅,孩子似的在她的手心里轻蹭着……

少女的心顿时柔软起来。她用袖子擦干马身上的汗水,等待太阳将它乌亮的毛发晒干。

“不准碰我的马!”黑发少年忽然扭头,见此情景,像受了更大的侮辱,一跃而起,向这边冲来。

“哒,哒,哒!”乌龙驹侧过身去,有意无意间挡住了他的去路,把他俩隔开。

——有意思!无忧目不转睛地看着。

“黑风!”少年大声的喝斥它,见它不动,就转到另一方向朝少女奔去。

“哒,哒,哒!”乌龙驹不慌不忙地调转马身,又挡住了他的去路。

——呵呵呵,无忧在心里轻笑。

“你!”倔强少年怒目而视。

乌龙驹却打了个响鼻,悠闲地对他爱理不理……那姿态仿佛在说: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把我怎样?

少年气得磨牙霍霍……

“哈哈哈!”无忧实在忍不住,大笑起来。

她知道,黑风是真正地把他当作朋友,才肯供他驱使;如果有一天,他们不再是朋友,它会自己离开!

少年的脸在无忧的笑声里变得铁青。

无忧却无视他,径直向前走去。

“哒,哒,哒!”乌龙驹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

“等等!”没走多远,那少年便追过来。他的脸微红,略有些赧然,黑眼睛里却跳跃着希望的光。“能让黑风追随的定不是凡人!姑娘如何称呼?请为我母亲治病!”

“我叫无忧!”少女在阳光微风里停下脚步,微微一笑,答道。

少年顿时瞪圆了眼:

“你就是天宇国玉王爷搜寻榜上排名第一的无忧?你就是那个寻才公子的天罗地网都没有找到的人?”

“搜寻榜?天罗地网?那是什么东西!”无忧微惑。

少年奇怪地看着她,一时无语。

“风骋王子!”有人远远地呼喊。

少年把食指放进嘴里,打了一个长长的呼哨。

一队侍从骑着马,风一般卷了过来。

“给我两匹快马!”少年吩咐。

立刻有人牵了两匹快马过来。

“神医能否骑马?”少年关切地问道。

无忧点头。

“那黑风……”有侍从上前询问。

“歇够了它自己会回去。”少年自信道。

这名少年就是追风国被称为“神之子”的年轻王子风骋,病重的是他的母后马兰。

草原上的人们都能歌善舞。有这样一首歌唱道:

“美丽的姑娘就像草原上的马兰花,舞起来如火焰,灼伤了我的心……”王后马兰就正如歌中所唱一般,在一次草原祈福舞中被国王选中,立为王后。

两人两骑如箭一般射进了部落,无忧被直接引到了王后的病榻前。

王后闭目,躺在床上,她美丽浑厚得如一支草原上流传已久的古老歌谣,那挺直的鼻梁,那厚重的双唇,那紧闭的让人无从探寻的眸子,都在时光的尘埃中诉说着一个秘密。她在这秘密里沉默地忍耐,如这片广袤的土地,母亲一般承载着族人的欢乐与痛苦,亲切地微笑着,沉默地忍耐。

“她是谁?”无忧吃惊道。

“追风国的王后!”一名侍女恭敬地答道。

“不,”无忧摇头,“我是问……”

“她是草原上唯一的女巫!能够辨认风向、降雨、干旱、河流走向……神一般的女巫!”另一名侍女骄傲道。

雨水和牧草决定了部落的生命,女巫就是掌管这部落生命的人啊!

无忧微笑起来。

她上前为女巫把脉,忽然皱了皱眉。她抬头看四周的摆设,这分明是一个古老的物咒,耗尽生命也要禁锢住什么的物咒!

她扭头,看见墙上大幅精美的挂毯上悬着一柄古迹斑斑的宝剑。

她看向古剑的刹那,那剑似乎发出挑衅的光来,使她瞬间如凛冽的寒冬浸入刺骨的冰水之中,浑身打了一个寒颤。

这剑分明就是召唤她北上之物,这把剑是魔界的东西!

仅凭着对族人使命般的护佑,就算耗尽心力,也要用人类小小的巫术禁锢住古老的魔剑!

原来,这就是王后的秘密,足以致死、却无人知晓的秘密!

无忧不禁对床上的女人肃然起敬。

侍女们把纱帐放下。

一位年长的侍女着急恳切地说道:

“只要能把王后治好,定有重金酬谢!”

“重金太重了,我怕搬不动!我可不可以要一件小东西?”无忧露齿一笑,礼貌地征求意见。

“不知神医想要何物?”侍女一楞,反口问道。

少女几步走到挂毯前,素手一指,笑道:

“就要这柄宝剑!”

“……”

“怎么可能?”

“这是国王的至宝!”侍女们窃窃私语。

“怎么办?拿不到宝剑,我就想不起药方啊!”少女拍了拍额头,故作苦恼道。

那位年长的侍女身穿月白色衣衫,她看着少女无赖的样子,皱起眉头,略微沉吟了一会儿,急步向外走去,对王子耳语了几句。

王子风骋听罢,瞪圆了眼睛,大步向无忧走来。

“这柄宝剑是父王的至爱,神医能否换一样东西?我愿意将我的配剑奉上!”

少女顽皮、狡黠地一笑:

“你父王的至爱不该是你母后吗?”

王子恍然大悟。

“我这就去禀告父王!”

多年后,草原上传唱着这样一首歌谣:

“有一位年轻的碧衣女子,是一位绝世的神医,她被勇敢的王子发现,带回部落,为昏迷了七日的王后治病。这位神医有一个怪癖,专爱夺人的至宝,山珍海味她不喜,金银珠宝她不要。仁慈多情的国王,为了心爱的王后,忍痛奉上了自己的宝剑。剑是心头肉,王后却是心爱的眼睛。没有了宝剑,心痛有一天会痊愈;没有了王后,世界从此便失去了光明……”

然而,事实与人们一厢情愿的多情的想象总是有些差距的。

追风国179年,夏,蔷薇花开得正盛的季节。无忧一个人在子赢的集市上闲逛。

“这位姑娘,来尝尝美味的手抓羊肉,才不白来一趟子赢!”卖手抓羊肉的老板一眼看出了她不是本地人,热情地打招呼道。

少女感兴趣地走到近前,品尝了一下,肉质鲜美,滑而不腻,果然是天下美味!

身后一名灰衣人悄无声息地走来为她付了帐。

“姑娘远道而来,得尝尝这儿正宗的奶酪!”另一位机灵的生意人见势打招呼道。

少女雀跃地上前去吃了一块。

“最好的胡饼!”

“最好的奶茶!”

“……”

少女微笑着点点头,一一走过去品尝。

身后有几名灰衣人,咬牙切齿地一一为她付帐。

“姑娘气质不俗,配这块玉再合适不过了!”珍宝店的老板笑脸如花、巧舌如簧道。

少女手里拿着一块墨玉:正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荡起了层层激动的涟漪,墨玉的纹理中,就荡漾着丝丝不均匀的红色。

“这块玄朱碧玉是有灵性的,会选择它最合适的主人,戴的时间久了,红色会越长越多,最后变成正宗的血玉。血玉与主人心心相通,时间长了,血色会淡下去,变成碧色,这时候许愿很灵的!”

“老板!”旁边有人打趣道:“玉这么好,你怎么不自己戴,让它变红又变绿,许个愿发大财肯定能成真!”

店主正色道:

“有灵性的东西并不是人人都能戴的,姑娘一拿到手里,它就隐约显出了红色,这说明姑娘与它有缘!”

不管他的说法是真是假,少女都对它爱不释手。

有一名灰衣人走过来付帐,他怒目而视,面孔凶恶道:

“姑娘逛了整整一天,这些东西够不够?”

店主吓得不敢收钱,“蹬蹬蹬”倒退了几步。

少女却悠然自得,轻轻摇头,笑嘻嘻道:

“差不多够了!”

“什么叫‘差不多’?”他额头青筋直跳。

“还差一柄宝剑!”少女眼神无辜道。

他气结。

旁边不知何时多了一名十五、六岁的白衣少年,他掷了一块银子到柜台上。

“我买了!”声音轻快,透着欢欣,像是遇到了莫大的喜事!

“这块玉……那位姑娘已经要了!”店主为难道。

少年听若未闻,潇洒地转过身来:

长身玉立,白衣洁净如雪,腰系天青色丝绦,头冠一块美玉,束起长发如墨,额头光洁饱满,眉长入鬓,双目灿若晨星!

他似乎从世外挟来一股新鲜与激情,期待地看向她。而那期待里似乎还隐隐有着不安!

众人看到他先是一怔,然后目光如炬,又齐刷刷地向少女扫来。

有一瞬间,无忧只觉得无数细小的声音、无数细小的片段如雪片般纷至沓来——

“我……没有名字。”小孩子失落地说。

“……那就叫莫羽吧!”她高兴道。

“如果下一次我们遇到,你会记得我吗?”小孩子期待地问。

“不会。”她迷茫、干脆地说。

……

“你是谁?”在记忆里,她果然那么问了。

“我——是——谁?”小孩子艰难地缓缓地重复道,不置信地受伤地望向她……

“我叫莫羽,住在你的手镯里。”男孩子若无其事地笑道,“你什么时候忘记了都可以问我叫什么,我可以告诉你一百遍、一千遍,直到你记住!”

……

“你叫什么名字?”她笑着,不知道是第几次问。

“你果然忘记了,”男孩子叹了一口气说,“我叫莫羽啊……”

“我叫莫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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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羽,我忽然记起了关于你的一切:

我忘记你时,你的难过……

你如黑暗里的星子般的坚持……

微笑着,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地告诉我你的名字……

对不起,尽管这名字是我起的,但我还是忘记了!

翟老说,许是回忆里没有任何值得记住的人或事,自然会忘记!

而你,是我记忆里独一无二的珍宝,自然是一千一万个值得!

我,从来没有遇到过你这样的人呢!

我遇到的人,要么是嫌我笨,嫌我长不大,嫌我记性坏,要么是一别就杳无音信!

只有你,可以什么缺点都包容我,还一直陪在我身边!

那些人,不是我故意不记得他们哦,而是我对于他们来说,根本就不重要!

所以,他们才会丢下我,一次又一次地丢下我,去享他们的荣华富贵,去赏他们的风花雪月,去玩他们的风声水起,去恋他们的恩爱甜蜜……

三百五十年来,从来没有那么一个人肯将我带在身边,从来没有那么一个人肯花心思陪我!

是呀,我心里明白,没有人喜欢我,没有人需要我,因为我一直都是不重要的那个,所以我才会被丢弃!

尽管我忘记了,我还有一颗敏感的心啊,我在心底也是会自卑的呀!

那么,他们又凭什么要我记得他们,我又凭什么要记得那些琐碎不堪的回忆!

只有你,只有你将我看得这么重要!

你说,我是你黑暗里唯一的光!

其实,该感谢上天的是我,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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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羽!”少女不由得微笑,开口唤道。

在惴惴不安的等待里,只这么两个字,他的脸庞就发起光来。

“你终于记得我了!”他不相信般喃喃道,即刻笑得仙鹤翔舞,渚清沙白,让人呼吸为之一窒。

“对不起,让你之前那么难过!”她诚恳地望着他的眼睛道歉。

“你都记起来啦!”他惊喜道。

他的眼睛亮得惊人,纯净得如初雪擦过的星辰!而那眸子里丝毫未变的,是那孩提时便深深坚持的执着……

一袭白衣如雪……

白衣么?在她的记忆里有两位男子善穿白衣,但他们是如此不同!莫羽是少年,似高山上融化的冰雪,有着雪崩般热烈嚣张的气息;而那个人,是男子,是盛开的氤氲的莲……

莫羽走过来,拉起无忧的手,向外走去。

众人哗然,纷纷让出一条路来。

他个子比她还高,身上有着淡淡的草木香气,似乎昨日,他才刚刚从凝香池里洗过澡。

“魔都长得这么快吗?”无忧小声嘟囔,好似早忘记了她自己的成长仅是一夜!

“你怎么认出我的?”莫羽兴致勃勃地问。

“眼睛。”她回答得言简意赅。

“眼睛?”他停下来,望着她,用迷惑赞叹的声音说:“你的眼睛里有无数朵花开!”

莫羽拉着无忧如一阵风般出了集市,来到空旷无人的大草原上。

他从她手里拿了玉,执意为她戴上。他双手绕到她颈后系结,她便整个人被他环在怀里。听着他略显急促的呼吸,她竟然有些心慌意乱!

系好后,他顺势抱了她一下。

那一刻,是谁的心心跳如鼓?

她还来不及反应,他就开心地大叫着向草原深处奔去。

蓝天,白云,碧色的草原无边无垠,偶有羊群如飘浮的云朵点缀其间。

少年在其中奔跑着,沿途惊起了一群鸟儿,扑棱棱地拍着翅膀飞去,他最后扑倒在草丛里。

无忧不由得微笑,慢慢地走过去,见他头扎进草丛里,便蹲下身,用手抚摸他的发,黑发柔滑顺长,一如当初的夜……

风儿摇着几千几万株碧草,也摇晃着少女,令她陶醉其中。

少年却猛然抓住她的手,头微微抬起,眼睛呈婴儿蓝,纯洁无辜地望着她,带着几分孩子气,又略有些霸道地说:

“我要你一直都这样看着我,永远不许看别人!”

少女,微愕。

是啊,那时候他们都不懂——令他痴迷的,一直令他痴迷着的,原来是她不自觉地从眼睛流露出的那抹爱意……

最初,那爱是不掺任何杂质的吧,只是单纯的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爱,甚至无关男女,只是渐渐地,随着两个人成长,那爱就悄悄地添加了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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