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礼(上)(1 / 1)
三个月后
大清早,无羽殿的古总管打着呵欠拉开门,就被两个人影一左一右架回殿内。古总管刚想大声呵斥,两面紫木的世子腰牌让他生生将出口的话吞回肚里。面前的两人满意地看着古总管的表情,相互使了个眼色向内殿后院走去。
床上的人儿还在熟睡,长长的睫毛温顺地覆在眼睑上,嘴角依旧倔强地紧闭着,一头青丝散乱地铺在枕上,看着让人不由心生怜惜。可惜会心生怜惜的人中绝不会包括挤着趴在床边这两个家伙。
“羽睡觉的样子真叫我觉得安全。”离床较近的家伙看着羽的睡颜轻声叹道。
“我也是这样觉得的。不过,我们现在要不要叫醒她?”另一个也伸长脖子看着羽。
“嗯——”前面一个盯着羽的脸颊一个“伟大”的想法出现在他聪明的大脑里。
“羽好可爱哦,不如亲她一下吧!不然过了今天就没机会了!”这两人还真是心意相通。
今天是羽的成人礼,也就是说过了今天,他们和羽在一起玩儿就不能不讲那些烦琐的礼节了。
“六世子,七世子,这么早,你们怎么来了!”清歌端了水进来,吃惊发现两个白色的人影伏在羽的床前。
“清歌姐姐,你也很早啊!”南宫缠、南宫绕不满地看着清歌。
“你们过来干什么!”背后突然响起一个不满的声音,南宫缠、南宫绕都吓了一跳。
“羽,你醒啦!太好了,”南宫缠看着羽两眼放光。
“你们俩个有什么事!”羽不满地从床上站起来,跳到地板上,还真是春寒料峭,地板的冰冷刺得她不得不快步走到垫了软垫的长椅上坐下。
“今天是你的成人礼,我们带你出去玩吧!”虽然南宫缠、南宫绕虽已行成人礼半年有余可还是孩子样的脾性。
“好!”羽只说了一个字,这让南宫缠、南宫绕大为不解,本以为要花很大力气才能说服她,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成功,弄得他们两个一点成就感都没了。
“为什么?”南宫绕不解。
“因为去年你们行成人礼的时候穿的衣服太丑了,我不想穿那种衣服。”羽还处在半清醒状态,说话语气颇好。
“你们”清歌有些担心这么大的仪式,羽又是主角,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好姐姐,就帮我们一次吧!”两兄弟一脸真诚。
“这——”在宫里有侍卫的保护,出了宫就不知道了。上次羽带她出宫那惊险的一幕还萦绕在她脑海里不肯离去。
“姐姐不用为我担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就算出了事,我也会让他们两个挡在前面的。清歌见羽这么说,也只好答应。只是不知过会儿宗正(掌管皇室礼仪)大人来了该如何打发。为羽束好了发,从柜中挑了件淡蓝色的绣纹长袍为她换上。
“四世子,宗正大人在大厅等您,请您尽快过去。”门外古总管的声音打断清歌的叮嘱。
“怎么办?”清歌焦急地问。
三个人互望一眼,一同说道:“老规矩!”
他们三人顺着树滑下的时候,身后的侍卫已悄无声息地倒下了。李妖娆寒着脸放倒最后一名侍卫,收起手中的银针。见了羽,脸上瞬时如寒冰融化,如阳光般的温暖笑容渐渐弥漫开来。
“猫,谢谢你!”南宫缠礼貌地向李妖娆致谢。
“他们过一个时辰后自然会醒!”李妖娆看着羽说道,而后径直走到羽身后,“猫”这个词是羽给他的,没人能用。
南宫缠不在意地笑笑,他在羽说买下李妖娆的时候,就从那个外形俊美冰冷的男子看羽的眼神里看出了一切。
早准备好的马车从宫墙外驶去,两道紫色的令牌转眼让这辆马车轻易地通过一道道宫门。
出了宫门本就封闭的马车越行越颠簸得厉害。
“南宫缠,你们挑的是什么破马车,又颠又闷!”羽在宫里习惯了骑马,这让她实在受不了坐在软绵绵的马车里还不让向外看。
“这都是南宫绕出的主意说要给你一个惊喜,与我无关。”南宫缠两手一摊做出一副错不在他的表情。
“南宫缠,这事也有你的一半,你不同意,我们能这么无聊地坐在这个傻马车里吗!”南宫绕一路上与南宫缠大眼瞪小眼,看着南宫缠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都快疯了。试问有谁能看着镜子一上午还不厌倦,当然除非那人是水仙。
“哼!你什么时候这么听我的话了!”南宫缠两手抱在胸前无聊地打了个呵欠。
“我要下车。”见这两兄弟又有吵起来的趋势,强压怒火平静地说。
“好!”两人异口同声。
马车突然猛地停住,一车人都不由得向前撞去。
“猫,我们让你走赶马车,你也用不着这样报复我们吧!”南宫绕刚被南宫缠的话呛了,头又因马车突然的停住狠狠地撞了一下,不由火大地责备李妖娆。
李妖娆波澜不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松了拉紧的缰绳,淡淡地看向前方。一群人围在路中央堵住了前行的路,从其中一些人的装束,李妖娆很快就判断出这是十七世子南宫锦尚的侍从。
“怎么回事?”羽掀开帘布,探出马车,看向李妖娆。
“是十七世子的侍从!”李妖娆下了马车,他知道羽不喜欢人扶,所以只是立在一旁。
“白王的儿子!?他来这干什么?”羽跳下马车,奇怪地看向人群,羽又看了一眼李妖娆,“过去看看!”
李妖娆会意,抽身飞向离人群最近的一棵树。
“是人射(以人为耙,练习射箭,此法本为蛮荒之国征服他国之后,以射杀俘虏为乐并以此来宣扬本国国威)!”李妖娆平静地说,从懂事起师傅就教他不要对任何人同情,这会同情会让一个人变得软弱,变成让人同情的人。
“白王的傻儿子什么时候学会这游戏了,走,我去陪他玩去!”羽皱了皱眉头,忽而露出一丝恶作剧的笑。
“怎么能少了我们!”本来坐车坐得焉焉的南宫缠、南宫绕听了这话也来了精神。
“跪下求我啊!求我,我就放了这个老东西!”南宫锦尚一脸得意的笑,一面搭弓拉着箭向一个马边被两个高大的侍从架着的少年叫嚣。
少年的被血染红的衣衫已被马鞭打得残破不堪,血顺着脸、胸口、小腹、腿流下,少年凌乱的头发下,隐约可见牙已将嘴唇咬得青紫,“不——”少年的声音已经微弱但依然坚定。
“是吗?!”南宫锦尚怒呵一声,“那就让他看看本公子的箭法如何!”眼神阴郁地向那两个侍从吩咐。
侍从猛地从后面扯住少年的头发,少年的眼神满是挣扎,看着南宫锦尚将箭对准自己的父亲,眼神渐渐屈服。
“我”少年刚准备屈服。
“十七,玩什么这么高兴,我可以加入吗?”羽踱步向南宫锦尚走去。
听人叫自己十七,南宫锦尚立刻转过头,发现一名身蓝色绣纹世子服的女子,腰间隐约可见的紫色世子令牌,脸色马上平和起来。
“什么弓?材质还不错!”
“箭也还行!”
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手中的弓和箭早己不翼而飞,两个同样是世子服样式的白衣男子飘落在蓝衣女子身后,南宫世子中能拥如此境界的轻功的男子只有六世子南宫缠、七世子南宫绕。而一直待在蓝衣女子身后的俊美男子虽然没有动手,但观其眼神锋利,应该也不可等闲视之。
“六哥、七哥近来可好!”拿不准蓝衣女子的身份,南宫锦尚只好拣认识的问好。
“好,怎么不好呢!只是最近闲得无聊,今日见十七弟这里好不热闹,特过来凑个热闹。”南宫缠见南宫锦尚已识出自己的身份,索性和他打起了哈哈。
“你这是玩什么呢!不知我们几个无聊的人可不可以也来玩玩?”南宫绕假作好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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