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我们的心事(1 / 1)
忆锦看着原本空旷的房子在自己手下渐渐变成温馨的摸样,忍不住有点小小的得意。看来女人在家事上,有着与生俱来的潜能,只是很多人尚未正式察觉又或者还没正式开发而已。
姚瑟对于自己这间单身公寓究竟该如何布置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一切全凭忆锦喜好。有时忆锦难免会想,他这是懒得去计较还是在不动声色的迁就自己,不过应该前者的可能性居大,因为实在很难想象他这样一个冷清的人凡事斤斤计较,挑三拣四的模样。
忙了大半天,忆锦在那张手型的橘色沙发上坐了下来,都说认真工作时的男人最帅,看来真的不假。
“你在看什么?”忆锦没料到正认真编程的姚瑟会忽然转头。反应不及,歪头傻看他的模样,全落入了姚瑟的眼中。
“看你啊!”既然被逮个正着,不妨大方承认。
“结果如何?”姚瑟起身为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来到了忆锦身边。
“很帅!就像漫画里出来的美男子,perfect!”忆锦还用手对着姚瑟比了比。
“你工作的事怎么样了?”一般有工作打算的大四学生早在寒假或者更早之前就和公司签定了合同。不过因为忆锦之前一直有留学打算,就耽搁了。现在既然已经明确表示放弃留学计划了,而再过几天就要拿学位证,照理,去哪儿工作已经相当明朗了。
“我打算进陈氏!”忆锦说的有些小心翼翼,不知为何,她觉得姚瑟对自己这样的选择不会太满意,甚至会生气。
关于忆锦重新回到陈子介身边这件事,姚瑟并没有流露太多的情绪,两人间的相处也日渐亲密,默契。可以说是渐入佳境。
“做技术?”
“做子介的助理。”
长长地眼睫掩下,忆锦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
忽然余光瞄到墙上的时钟,
“天哪,都这么晚了,我得回去了,不然楼管阿姨得恨死我了,毕竟被人从睡梦中叫起并不是件愉快的事儿。”
“你今晚可以睡这儿,现在回去估计也赶不及了。”姚瑟诚恳建议。
“不行!”尽管明白姚瑟说的是事实,但忆锦还是下意识的拒绝,但又觉得自己这样的反应太过了点儿,于是只能画蛇添足的加上一句“我怕室友会担心!”
尽管已经发生过最亲密的关系,但那毕竟是在药物与酒精的双重作用下。
“我走了。”想背起包包赶快闪人,却偏偏不见了背包的踪影,里面可放着忆锦的全部身家。
“我明明记得顺手放在这儿的,怎么就不见了!难道是整理东西的时候丢到别的地方了?”
姚瑟看着忆锦在那里毫五章法的乱翻,不免失笑。可又不上前帮忙,任由忆锦乱得团团转。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忆锦郁闷,看在自己一整天都在为他家劳心劳力的份上,他也不应该这样对自己。恨恨的加上一句“姚瑟,你真的很过分!”
包也不想找了,忆锦干脆躺进了那张沙发。
“只是觉得你找东西的样子很有趣。喝一口?”姚瑟将手中的玻璃杯递给忆锦,其实那杯水已经被他喝了大半。”
“不想喝。”忆锦将那水杯挡开,明显还在生气。过了好一会儿,忆锦郑重宣布:
“作为对你的惩罚,今晚我睡床,你打地铺。”
忆锦实在没想到,开门第一眼看到的竟是央君,而她身边那个不用说也知道,就是她那神秘的“师兄”。
两个人都有一瞬间的尴尬,因为明显昨晚都留在了身边男伴的家里,可偏偏又都清楚,那个男伴不是彼此的正牌男友。
真是极具荒诞色彩的巧合
“是不是觉得我很傻?”央君问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忆锦。
尽管酒吧的声音十分吵闹,但这并不妨碍两人的交流。那位帅气的酒保还特地为她俩调制了七杯拥有炫目色彩的酒,名字就叫“七彩霓虹。”
“如果我说你傻,我岂不是在打自己耳光!”忆锦拿起大红色的那杯,嗅了嗅,有着水果的芬芳。不过因为有了上次事件的阴影,不敢轻易尝试。
“你的情况和我不一样!”央君果决的干掉了紫色那杯。“我明知他是在利用我,还这么飞蛾扑火,我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别说的这么恐怖。”忆锦看着高脚杯中红色的液体,犹豫着要不要再勇敢一次,总不能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绳吧!
“这是第二次了,现在我真算是把自己完全奉献给他了,希望他能看到我这颗真心。”靛青色那杯也不见了。
“另一位呢?你跟他说清楚了?”忆锦抿了一小口,味道竟然出乎意料的好。就像低酒精浓度的饮料。
“毕业就是无言分手。他会明白的。”央君笑得有几分悲凉,“我没有办法,即使跟他在一起最快乐的时候我也没彻底忘记我那个人,你说,我怎么能跟他继续?”
“你说人有没有可能同时喜欢上两个人?”忆锦端起了橙色的那杯,还特意在灯光下照了照,澄澈见底,应该没添杂质。
“忆锦,其实你可以不陷入这样的怪圈。”
“可已经陷进去了!”两个女孩相视一笑,拿起手中的酒杯轻轻一碰,一饮而尽。
“你知道吗?当初他为了不愧疚,就叫我在学校里找一个,我真听他的话找了,因为我不想他因为我而烦恼。可你猜后来我发现了什么吗?原来他喜欢的女孩又回到了他的身边。”央君已经有了几分醉意,可明显,她还想没有停下的打算,“而他之所以来A市,也是因为那个女的,可惜他妈不同意,死活都不同意,于是我又有机可趁了……”
“好了,央君,别再喝了,我们走了!”忆锦决定在自己神智还尚算清醒的时候,离开这种容易出是非的场所。
“可酒还没喝完呢?”央君扬了扬手里黄色的那杯,说的十分无辜“我们付了钱的!”
忆锦只能夺下那杯酒,一口吞进,“好了,现在没了,我们可以走了,乖。”
扶着央君下了高脚椅,两人向出口走去。
看来自己完全低估了那酒的后劲儿,除了酒吧没多久,忆锦觉得脚已经完全不听使唤了。两个女孩就这样大半夜东摇西晃的走在街头。
幸好姚瑟和央君师兄及时出现,两人才不至于沦落到露宿街头的悲惨境地。
忆锦一进屋,就感到胃里一阵翻涌。
对着马桶将胃里的东西吐了个一干而尽,才稍稍好受些。
“这样很好玩?”听姚瑟的语气似乎不怎么高兴,但忆锦只是背靠着马桶径自傻笑。
“你应该清醒一下!”姚瑟不顾忆锦挣扎,将她拉到了喷头底下。
五月的衣衫原本就单薄,很快,两人的衣服就紧紧贴合在了身上,就像第二层皮肤。
怀里的女孩轻轻的发着抖,却始终冲着自己微笑,为什么每次她都能这样无辜?
姚瑟再顾不得其他,低头狠狠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