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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两处沉吟不自知•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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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此文中关于古人名和字的严格用途并没有分得太清楚,因为情节的需要,刻意模糊了“名”和“字”的区别,大家就随便看看吧,:Http:///

清妩眸光蓦然转淡,淡进身上素色纱衣,她无声望了莳言半晌,又缓缓将目光移至芸艾身上,几度徘徊,最终垂眸而笑,“好,很好,带她离开吧,就当是替我……”说到这她忽然停顿,而后凄绝一笑,“替我和他一齐自由。”

莳言深深看她,“我会的,就当作你已应允我,再无遗憾。”当初一个允诺,到头来,只能凭影寄托。

清妩点点头,缓缓背过身去,语声稀薄如烟,“你们走吧,别再回来了。”一转身的寂寥,宛如一根极细的绣花针悄悄刺了莳言一记,却实在又无可奈何。

“皇后请保重。”莳言深深颔首,而后牵起芸艾的手快速步出幽阁,步履绝尘,似要逃离什么。

隔着一层薄纱,芸艾感觉到他掌心传来的温度,暖而不热,却蔓延至全身,她不由抬头去望他,蟒袍玉带,鲜衣冠玉,是姿如清风的君子,淡泊而遥远,此刻正执着她的手步步前行。

“子律。”她轻轻唤了一声,见他讶然回首便嫣然一笑,是的,这是她第一次这样亲昵唤他。

“怎么?”他淡淡望她,双眸蒙雾,仿春寒料峭里一层霜冻,叫她看不真切。

芸艾微微垂眸,抽回了手,“为何突然要带我走。”

银霜化水,他的目光倏然黯淡,缄默许久才道,“这是她欠我的,她要你代替她自由。”

暖风习习,她抬头望他,忽觉眼中冰凉,唇角微微一牵,“你说什么。”

莳言眉心微微纠起,深湛目光越过芸艾落在那幽深殿阁的最深处,“我会带你离开这里,以后,再也不受那人的控制。”

芸艾惊悸地瞪大双眸,目光不复内敛清平,“你……可是我哥……”她骤然顿住,良多疑惑最终只化作一声微不可查的叹,“真的能离开么。”

莳言安然展眉,风仪俊雅,“当然能。”他朝芸艾微微伸手,十指修长,“走吧。”

她却凝神注视他琥珀色的瞳仁,晶润透澈,一线炽热的阳光转入那双眸子,似入水而化,分外温润,而那双手,坚定不移地递向她,正通往另一段命运与彼岸。

她微笑着将手搭进他掌心,端详他并不出众的容貌,心里却异样安定,这个人,这双手,将会与她执手偕老不离不弃。

莳言瞧见她恬柔笑颜,坚定目光,一颦一笑像极了那女子,刹那间心神皆失。

初夏时节骄阳傲人,满池菡萏清香潋滟,离玉随皇后绕太仙池漫步一周,只觉四周林荫茂盛,行走其间衣带乘风,遍体生凉,说不出的舒爽。

前头皇后步履不紧不慢,秀首低垂,眸光迷蒙,似神思游曳已远。离玉眼见她越走越缓,且绕回方才来的路,正要出声制止,却见她霍然抬眸望向不远处,嘴角微微勾起。

这陡然笑容令离玉不禁纵目一望,只见一袭绛紫官锦正遥遥而来,玉笏冠戴,长眸流媚,薄唇微挑三分笑意,将笑未笑,正是右相姜咏白。

姜相长身如玉,步履绝尘,后头跟着一名长须白眉老者,二人不慌不忙行至清妩跟前,方执礼道,“臣见过皇后娘娘。”他微微颔首,一如代国公般不肯垂首至腰,只是这姿态在他做来,竟是如此从容自如,更有一分清风遐迩,仿远天之上修颈鸿鹄。

清妩淡淡挑眉,“姜相多礼了,不知此番进得内廷尚有何事?”她语气极柔,却一针见血,外臣不得擅入内廷,有碍礼法,是为宫中一禁。

姜相悠悠一笑,纤长眼角微扬,道不尽的妖娆无双,“家姊近来尚道,为此正请了名观道者前来说道,也好为小皇子求个平安符。”

清妩微微倾身,望定他黑白不明的桃瓣双眼,那眸光似醉非醉,似醒非醒,清楚照见她泠然身影,却无一丝一毫的锋芒。

“听说姜相为皇子荐名君胤,皇上很是喜欢,不如也为我的铭儿寻个字,如何?”

姜相亦含笑迎向她犀利目光,未有半分躲闪,“皇上待皇后之情,世人皆知,臣不敢造次。”这谦和语气携了他一眸的弯月笑意,分外醉人,那极富磁性的嗓音令离玉连连翘首,是怎样的人,能为皇子定下名讳,亦博皇上爽朗一笑。

“不过一个字,姜相何必如此谦虚。”清妩唇畔笑意未减,反见加深几分,幽然迫人。

“皇后之请,自无不遵,只是皇子命贵,应由皇上拟名方承天命,微臣不敢逾矩,还容请告退。”姜相略一作揖,谦恭朝她低首。

“既是窅月之邀,你便去吧。”清妩并未作难,似乎并不将他冒犯语气放在心上。

绛紫官锦在他身后飞飞扬扬,于显贵中散发一丝傲气,不同于子梧的睥睨众生,他的傲,似骨子里开出的花,仿佛众生如纱一般透明,而他,却了然于心。

夕阳鎏金,姜咏白却在行远之后悄然回首,只见那袭素纱迎风飘举,步步逶迤,人却似淡进了天幕里,他不由淡淡牵唇,却道一句,“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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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子天赋异禀,有帝王之象。”那白须老道悠然捋胡,隐笑在眸。

芫妃笑靥如花抱住了小皇子,眉目含喜,正依依望向座上男子,“皇上,你看胤儿可是像极了你。”

姜相自坐一旁,单手执了半盏热茶,亦笑意吟吟望向芫妃怀中的胤皇子,眼角余光却紧紧锁定座上黄衣男子的神色变化,半分不敢放松。

皇上施然一笑,鸦眉微展,“朕的儿子,自然有帝王之象。”

芫妃闻言笑意略僵,盈盈垂首去看胤儿,一记眼风却袅袅拂过姜相眼眸,似有催促。

“皇上,何不听道长将这‘帝王之象’解释一番?”姜相悠闲呷了一口茶,方缓缓而道,细长眼角只朝那道长方向略微一挑,便泻出魅光无数。

皇上似有了兴致,不禁朝身后蒲团一靠,斜了半身笑道,“如此,道长不妨一说。”

老道颔首领命,接了一旁侍女递上的茶水就了喝了一口,方清嗓道,“所谓帝王之象,乃汲天地精华之貌,取经天纬地之才,将为人中龙凤,王中尊者,成家国大业也。”

芫妃听得舒心,不由朝皇上望去,却见他眉目微动,不见分毫喜色,而后眉心微蹙,似有倦意,“不过四岁孩童,哪那么多玄乎论道,想当年亦有人称皇兄莳俊将为九五,可结果呢,龙椅不照样在朕座下么?”

老道闻言讷讷,惶然伸手拭上额头,嘴里惶恐道,“皇上说的极是,老道妄言了。”

姜相却持了一面纸扇自拂,唇边笑意未减,但见加深,“三岁看小,七岁看老,皇上听也无妨,胤皇子以四载之龄便能熟读诗词歌赋,确为人中奇才,颇得皇上雄风。”

皇上闻言笑而不答,只端端将目光投向芫妃怀中的胤儿,金足蛟龙袄,盘龙挑绣锦,目如黑曜,浓眉挺秀,亦是堪比骄阳的男童,思及不由扬眉一笑,“确是像极了朕。”

胤儿此时正抓了一枚玉玺玩耍,仿佛是爱极了那红字章印,每至一处空白,他便欢喜用力一印,底下便赫然展现“子梧私印”四字。这枚小小方印,不过是皇上闲时题画镌书用的私印,不知何时被胤儿寻得,便再不肯放手,皇上任其拣了玩耍,本以为小孩三分热度过了便弃之一旁,未想胤儿爱之如宝,片刻也不肯离身。私下亦有内侍宫女议论,小皇子不爱玩物只爱皇上印玺,分明是帝王真身之兆,传言也曾入皇后之耳,却被她一笑置之,皇上亦未曾多言,一来二去,此事也渐渐被人忘诸脑后不再提起。

此刻芫妃微微垂首,满眼爱怜凝定在胤儿身上,唇角那抹笑容愈发娇艳如花,盛如牡丹。

姜相亦笑眼温和望向胤儿,手中那把纸扇沙沙乘风,摇曳间一幅东海蛟龙腾跃图若隐若现,扇得胤儿鬓发当风飘扬。

三日后,有关胤皇子天赋异禀龙乘东风的预言传遍了皇宫内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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