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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笑问莲根莲心苦•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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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国庆七天我要回家,就不太可能上网了,更新内容已经交给别的作者, :/

如果文章的排版有问题,回来我会修改。忽而有风吹入,极其微弱的一丝,却似一声幽然叹息渗入心底,开满细白的花,这一片,风一吹便摇摆不定的花,雨一浇就零落成尘的花。

耳鬓是温凉的指腹依依抚过,发梢是清苦的气息缓缓拂过,脸颊是犹带伤痕的粗糙愁愁掠过,她依然纹丝不动,双眸紧闭,眉心微微蹙起,惹得他伸手想要抚平,眸光却堪堪扫过她紧护小腹的手,半悬的手猛然一滞,唇间逸出轻轻一叹。

穿窗而过的风迎向他如雪的广袖,携出一缕淡苦飘向她鼻端,不再是沁人的墨香。唇角蓦然一抽,眉心一攥,一线莹流自眼角滑落,滴在他的粗糙掌心,鞠起一汪泉。

“把过去都忘记吧。”他再度悬手为她理过额前乱发拢在耳边,指腹如火一路点过,轻吻如水点在额头,燃起她一阵颤栗,却,依然不敢睁眼。她和他,再不是从前的皎洁如月,分别不过一载,早已隔了千山万水新仇旧恨,即便他能忘,那个雨夜里清脆的婴啼声却再无法自她灵魂里抹去,那仿佛是一个咒,将他们困在各自的囹圄里,生生相错。

不知何时又迷糊睡去,朦胧里只见人影晃动,似有人声低语,猛然一惊,却是冰砚捧了一扣木碗坐侍在前,见她醒来便扬眉一笑,“小姐,您又睡了一日了。”

不由抬首望向窗外,夕阳西下,余辉斜照,将个茅草小屋映得别样彤光融融,朽木的窗棂也泛出淡淡金光,恍似在身在金宫碧苑,清妩微一牵唇,任冰砚扶她靠在床头,全身懒得连动也不想动,无奈叹一气,“这两日懒了许多,只顾着睡了。”

冰砚掩唇一笑,十分愉悦,“小姐有了身孕自然犯懒,待过上几月便不会了,如今是该好好养着。”

清妩仰颈一睨,望见她身后案桌上摆了少许饭菜,又见她手边一只木碗盛了大半汤药,朱唇一撇,目光暗淡垂下,“又是饭菜,你吃吧,我不想吃。”

冰砚微敛笑容,回头望了一眼那桌膳味,抿唇叹气,“小姐,就算为了孩子,您也该吃一些啊。”

一丝银光晶璀刺目而来,清妩再度抬眸望了那桌菜肴一眼,一抹讥诮浮上唇角。山野幽道,自然不能有何珍馐佳酿,却样样以银盘满满装了,再配以细长银箸,银亮如洗——食具莹洁如玉,膳食自然美味而无毒,自可放心用之,无须疑心,他不会暗害她腹中婴孩,这银盘银箸便是最好的证明。他忧她疑心,可到底,是他先起了疑心,筑了防备,而她,也再信不得他。

清妩的目光自那桌菜肴缓缓游过,凝定在那只木碗上,木质黑黄,汤药近深赭,冰砚忙端了送至她跟前,“这是殿下亲自送来的安胎药,说是队里的医官特意去附近镇上抓的草药,小姐还是趁热喝了吧。”

一味甘香逼近,清妩皱眉看一眼,夕阳下的汤药泛出如血颜色,深赤艳红,是记忆中最惧的色彩,一瞬间父王流血的断颅,絮之染血的凄影,韵央眼中密布的血丝,齐齐奔腾而来,搅起喉中一阵翻涌,慌得冰砚忙为她捶背,“小姐?”

“试银针了没有?”清妩扶了心口蹙眉道,声音细弱却似夹带暴风寒流,将冰砚震得全身一颤,惊疑不定望着她,“小姐,这是殿下……”

“我知道。”清妩话语如剑将她后半句狠狠劈断,“可我不得不防。”阳光里略显苍白的素手隔了棉被抚上小腹,再狠狠攥紧,似脆弱间生出无穷力量,目光却低哀垂下,“事到如今,谁也信不得,毕竟……是我杀了他的骨血。”

冰砚再不言语,目光隐忍而哀伤,只伸手自袖间取出一个荷包,拈出一根极细的银针,却一再犹疑,一旦这银针浸入,无论黑白,都将他二人苦苦维系的最后底线刺破。

不防清妩蓦然出声一笑,流利将木碗夺过,“有些毒,是试不出来的。”处心积虑要将胎儿扼杀腹中的,又何止枕书一个?木碗中药液轻晃,潋滟波光晃得清妩眼中生疼,她霍然起身行至窗边,覆手一倾,一碗珍奇铺天而下,浇灌了底下一片热土,就如曾经的一个早晨,从缱绻缠绵里苏醒的她,在窗前兀自苦笑,翻手为云覆手雨,将一腔关切爱惜无情推开。

“小姐!”冰砚惊惶声音自身后传来,清妩却倚窗凉笑,腹中扑扑直跳,这个弱小的生命与自己血脉相连,是她唯一拥有的,不曾失去的东西。

回过头,却是一袭白衣的枕书站在阴影里,面容模糊,神色氤氲,唯有一双眼睛幽幽逼人,比山泉更清寒,是失望至极的光芒,那一日医官诊断她两个月身孕时,他也是这样凝视她,眼底一片惊痛,漠然转身的背影仿佛一把雪白的刀子,剜进她心里去。

如今这把刀子又霍霍铮亮立在她眼前,却只促她浅浅勾唇,惨淡一笑,“以我和子嗣作人质,倒是张绝好的王牌。”

“你知道的,我不会。”枕书声音十分沙哑,不复以往的悠扬低挽,只是沉沉的,压得人透不过气。

“你不会,但他会。”清妩目光低垂,轻描淡写将其间利害一句带过。她是梁国唯一的皇后,是皇帝的正妻,并且怀有皇家宗室嫡亲血脉,深谋远虑狡慧精明如沈从恩者,又怎会放着这样一颗绝佳的棋子不下?

一句话让两个人都缄默了,枕书墨眉深深皱起,眉心一道深痕赫然,颓然闭目,似痛苦又似不忍,“这一次,我本要带你走的,却为何,是这样的结果。”

一声哽咽被她抑在喉间,她扬起脸来对他微笑,极尽恬柔,却道出最无情的事实,“枕书,你的家国,容不下我。”

当年的沈从恩,枕书的父王,亲手将她的父王送上刑台,毫不留情将她们母女谪入懿陵,如今又将要以她腹中的胎儿为质,他们中间隔了血海深仇,隔了两世恩怨,隔了家国王朝,若有一日他登上皇位,她,嘉陵帝的宗正皇后,腹中结的是子梧的珠胎,便是他家国里的最大威胁,彼此的身份早已水火不容。

枕书的双眸立时黯淡下去,了无光彩,薄唇翕张却只最终逸出一声叹息,“你好好养着,再过一日我们便上路。”

“你还是不肯放了我么?”清妩心下忧急,不由脱口而出,话一出口却忽然噤声,脸色刷地铁青,什么时候连话语都变得如此对立。

枕书回首,眼底是触目惊心的痛,兀自一声苦笑,“我已无法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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