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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第三十九章 红莲劫焰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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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澜衣俯在马上直直的凝着苏梦枕,半晌无言,待顾澜衣以为自己再也听不到答案的时候,苏梦枕突然对着顾澜衣微微一笑,对顾澜衣做了一个口型,顾澜衣的眼眸顿时闪过一阵冷厉的光。

“慧静?”顾澜衣一愣,心里暗暗下沉。

隔了许久,白公子将顾澜衣弄到船上,将她和小青关进了船舱一间狭窄的暗阁里。顾澜衣冷冷的看着自己被五花大绑,垂着头,突然变得异常的沉默起来。

“顾姑娘。”小青蜷缩在顾澜衣的对面,盯着顾澜衣苍白的面色,害怕她会变得如昔日一般沉默寡言,失去生气,但因为身上被缚,不能动作,只得轻轻的唤她,顾澜衣微微一笑:“恩?”

小青眉目动了一下,“不知顾姑娘与苏梦枕的约定……”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顾澜衣道,心里却在想着另外一件事情,想赵匡胤那般的人,会为了她——为了一个女人而轻易放弃贺州么?

想着想着,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微微一叹,霍然抬头盯着小青,“小青。”顾澜衣道:“苏梦枕叫你来究竟是因为何事?”

小青面色一白,旋儿咬唇,苦笑:“顾姑娘既然都想到了,何必再问我。”小青喃喃一叹:“南汉势微,当权者荒唐,苏梦枕虽打算借顾姑娘转移南汉的注意力,其实并没有真正让姑娘去死的。”小青道:“方才,他将我推入白公子手中的时候,突然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话。”

顾澜衣道:“什么话?”

小青道:“他说,‘耿公子与他本来无冤无仇,先日因为劫持姑娘而受他一掌,身受掌风剧毒,他给耿公子解药本来是天经地义之事,生命诚可贵,他既然已经对不起顾姑娘了,自然不会再为难耿扬耿公子。’”

顾澜衣沉默片刻,眉宇间倏地闪过一丝怪异的神色,那日她被劫持,耿扬被苏梦枕一掌打伤,后来她被苏梦枕带进了李园,三日后,耿扬夜探李园找到了她,顾澜衣始知苏梦枕的掌风原来是有毒的,耿扬一掌被苏梦枕打中了胸口,后又追她而来,毒气攻心,功夫不到五成。

“我带你走。”耿扬气息不稳,秘密潜入李园,见到顾澜衣之时,脸色已经呈现出些微的苍白。

“你都这个模样了,如何带我走。”黑暗中,顾澜衣坐在床上,靠着床拦摇了摇头,对耿扬一笑:“苏梦枕行事目的不明,我看他似乎暂时还不想对我如何,倒是耿公子你身受重伤,岌岌可危了。”

“呸,当今天下,能伤我如此的人可谓凤毛麟角,这姓苏的病秧子究竟是什么人?”耿扬面现愠色,恼怒道:“顾姑娘。我虽然受伤,但自信还是能带你走的,你跟不跟我走?”

顾澜衣笑了一下,清清淡淡的扫了耿扬一眼,旋而道:“耿公子之能,顾澜衣虽然不会武功,多多少少还是知晓的,但能病中伤你一掌之人,自是不可小觑,既然来了,我倒想看看他究竟有何目的?”

“你不怕你爹死了。”耿扬毫不留情的盯着顾澜衣,“你爹病危,难道你一点都不担心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一命呜呼了!”

“所以,我要拜托耿公子一件事,”顾澜衣慢慢朝着耿扬走了过去,阴暗的光芒之下,顾澜衣盯着潜窗而入的耿扬,一脸真诚,“我想请耿公子去趟京城,替我找到青楼花魁,‘金凤凰’皇坼。切记,除非她已经死了……无论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替我留住他,替我爹治病。”说到这里,顾澜衣突然笑了一下,这一笑清清冷冷,充满了讽刺,“当然,耿公子如果能让皇姑娘来见我,自然是再好不过。”

耿扬第一次听他说皇坼能救她爹顾太医的时候,心中本来有疑,此刻听他在次说起,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当年你替她看病的时候也没见你有什么古怪,那皇坼究竟是什么身份,能让你如此上心?”

“当年的事……当年,秦风、赵青、皇坼、小青……甚至是你,当年有很多东西我到现在都还没有明白过。”顾澜衣突然扯起一个冷笑,尖锐的道:“当年的我糊里糊涂被人算计,糊里糊涂,一直到现在我都不清楚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耿公子问我何用?”

耿扬看顾澜衣本来和和气气的说话,突然一下子便变了脸——他虽然不清楚顾澜衣四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多多少少也明白至少不是什么值得人庆幸的事情,此刻看着顾澜衣清冷厌恶的表情,这才发觉顾澜衣虽然出家当了尼姑,然而骨子里尖锐依然没变,只不过经过了这么多事,那些冷漠偏激高傲,某些东西,不过是通过另一种方式更好的隐蔽起来罢了。

此刻看着顾澜衣一脸恹恹的嘲讽,一股怒气也就忍了下来,转移了话题,“皇姑娘的事,你放心。”耿扬对着顾澜衣笑了笑,随即夺窗而出。

顾澜衣看着耿扬消逝,玄色的身影慢慢融入夜色,外面月如蟾蜍,华光如水,只觉这夜色良好,空气幽幽,寂静中不知不觉竟是盘旋着一股死亡的靡靡之气。

原来那日,她与耿扬相见,并没有瞒住苏梦枕的……想起往事,一时间,顾澜衣心中竟然说不上是喜是悲,对苏梦枕这人的感受亦是愈发复杂。

片刻后盯着小青幽黑的瞳仁,顾澜衣压低声音道:“小青。苏梦枕叫你来,是想用你代替我去死……是么?”

小青不自觉的撇过头去:“也不是什么死不死的,不过是要我代替顾姑娘一阵,苏梦枕在船内安排了人,等顾姑娘逃出去了,便会放我逃出去。”小青道:“顾姑娘。你知道,我小青并不是一个慈悲的人,若是要我为了姑娘去死……我自是不会。”

说到这里,小青垂下头,不再看顾澜衣,她虽然对面前的女子有所愧疚,但她真的,从来就没有做好过代替一个人去死的准备。

顾澜衣悠悠一笑,并没有多少悲伤,突然之间,那种天地苍茫,独立而行的寂寞突然袭了上来:“我知道。”顾澜衣叹了一口气,凝着小青,突然一字一顿,慢慢的说了一句话,“小青,我不要你代替我,我只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恩?”小青诧异。

顾澜衣道:“小青。如果你能够逃出去,能否将蛊人带到这里来?”

小青猛的一惊,诧异的道:“顾姑娘你……”

“无论用什么方法,我要你将蛊人的消息带给我,此事以后,再不计前生后世,你我永远两不相欠!”顾澜衣眉宇突然有淡淡的光华一闪,小青看着她突然清亮起来的眸子,暗淡的光辉下,顾澜衣说话的刹那间充满了坚决而不可反驳的力量,森冷冰透,似她第一次要求她去找蛊人的时候的冷漠……不知为何,小青看着顾澜衣一如先前的样子,心中五味陈杂,突然不知是悲是喜。

“把那两个女人给弄出来!”门外突然一声冷斥,顾澜衣和小青冷然回头,白公子突然冲了进来,将两人押上了船头。

暗淡的天光下,黑云压城,河面船帆集结,缓缓而行,数百船只如滚滚浪涛排山倒海,带着吹枯拉朽般不可阻挡的气势,向着她所站的方向浩浩荡荡的移了过来。

风从四面八方吹过来,顾澜衣衣袖翻飞,眼光迷离,主船上,一人青衣卓绝,分明的轮廓看起来显得有些消瘦,远远看去,竟是比之多年前要清减得多。

顾澜衣身子一震,那人的目光恰巧朝着她看去,目光交汇的刹那,三年多的时光仿佛突然被消融在了这茫茫的碧河之上,天与地之间,仿佛就只剩下了两人,隔着时光的缝隙重重的看过来。

“赵青。”蓦地,顾澜衣用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咬牙,低低的念出了对面的人的名字。

赵青定定的看着顾澜衣,片刻,移开目光,视线掠过她旁边的小青,直直的看着敌方船上的人。

“潘美,告诉你们那皇帝老儿,他的女人在我手上,只要你们的船再过来一步,老子就将她的‘妙手观音’大卸八块丢下河去喂乌龟!看他是要美人还是要江山!”白公子“唰”的一下打开折扇,目光森冷的对着一干众人,说着顺便在顾澜衣的脸上抹了一把,顿时引来南汉船上一阵哄笑。

潘美冷冷的看着顾澜衣,从三年前到今,“妙手观音”顾澜衣顾姑娘的名字——她高超的医术连同与皇帝朝臣之间的暧昧流言,早已在街坊市井之间暗中偷传,如雷贯耳。

自从一年前顾澜衣失踪以后,赵匡胤派人四处查寻顾澜衣的下落,甚至微服暗访,就算是身边的赵青,亦是派了数名人手,秘密探访,此女之奇,他闻名已久,一直遗憾无缘相见,没想到如今见到,竟是这样一幅场景。

然而两军对峙,形势萧杀,更不容许有丝毫私情的存在,潘美目光冷然的盯着对面的船只,冷冷蹙眉,对着天空比起一个手势,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然而,在这如此弩发弩张的时刻,战场上的两个人,思维却已经飘上了云端。

顾澜衣木然的听着耳边传来的喧闹,目光落在赵青的脸上,一动不动,倏尔将赵青瞳仁之中一闪而逝的惊诧盯得清清楚楚,心底汹涌起伏,只觉往事历历,一股气息堵在胸口,死死的,喘不过起来。

“古有西楚霸王,今无金谷园主。江山美人,自古多求,男人爱江山,亦爱女人,但女人不能满足一个早已准备展翅的男人的全部野心!”

“女人不可成为阻止战争钥匙!”

“她只是个女人!”

“而不是江山!”

顾澜衣脑中昏沉,耳中轰鸣,仿佛有不计其数的嘈杂声音嗡嗡,恍恍惚惚中,顾澜衣身躯猛的一痛,只觉整个身子被撞在了栏杆上,瞬间被人扯住了头发。尚未来得及说一句话,只觉头颅一痛,顷刻间便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依旧是在船舱内,小青面色苍白的跪在她旁边,见她醒了,顿时喜极而泣,“顾姑娘……你……”

“小青?”顾澜衣蹙眉,撑着额头,那日船上的事情只觉模模糊糊,很多情况渐渐忆不明了,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抬眼瞧见小青旁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穿着南汉官服的男子,手持一只淡青描花镶边瓷碗,正欲开口,便听小青道:“顾姑娘。这人就是苏梦枕派来接替我们的人。”

顾澜衣愣了一下,脑中灵光一转,转瞬清明起来,不由得用一种审视细细的打量他后面的男子,此男子岁近中年,鼻下两撇八字胡看起来尚有特色。

“顾姑娘。下官姓杨,是苏梦枕的朋友,如今,是特来接姑娘出去。”那人任由顾澜衣打量,末了手指摸了摸自己两撇胡子,不卑不亢的说话,“下官上来的时候带了几个与姑娘身形相似的丫鬟,今晚,姑娘可随下官一起离开。姑娘已经昏迷三日了,如今体力不支,还是吃点食物果腹为好。”说着便将手中的青瓷碗递给顾澜衣。

顾澜衣端着碗,却是不动,美目一抬对小青道:“小青。我昏迷这几日,如今情况如何了?”

小青知他是问白公子要潘美退兵之事,沉默了一下:“潘美南撤二十里,如今宋军已退至南乡。”说罢嘴角泛起一丝苦涩:“顾姑娘。皇上能为姑娘做到如此,实属不易。”

顾澜衣埋头不语,隔了许久,慢慢的扯出笑容,对杨大人道:“不瞒杨大人。顾澜衣如今虽在南汉,倒也并没有离开的打算,烦大人替我转告苏梦枕,他的好意澜衣心领了。”

杨大人瞳仁一瞬间鼓得像只金鱼眼睛,“你不走?”他诧异的道:“顾姑娘。赵匡胤甘愿为你撤军,南汉军队吃了甜头,只怕越来越不愿善罢甘休了,如今的形势,只怕越到后面,你逃走的机会便越是微乎其微,你真打算留在这军船里任人宰割么?”

顾澜衣对杨大人点点头,抬手道:“杨大人的好意,澜衣感激不尽。但澜衣心意已决,就不劳大人费心了。”

杨大人面色复杂的盯了顾澜衣片刻,忽然叹了一口气:“那好吧,顾姑娘,既然这是你的打算,下官也不勉强,只是今晚之后,下官便不会再来,姑娘若是心意改变,子夜之前叫小青将这东西挂在门上,下官便派人过来打点一下。”说着从袖子里摸出一条浅白色的绸丝带递给顾澜衣。

顾澜衣顺意接过绸带,递给小青,杨大人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终于还是顿住了:“姑娘身体欠佳,需要休息,那下官就不打扰姑娘了。”一边说,一边出了房门。

顾澜衣定定的看着杨大人离去,待舱房的门合上以后,叫小青打开,视线对着外面空荡的木板,蓦地对着小青道:“小青姐姐。无论你去偷去拐去骗,麻烦你帮我去找一些纱质的实物,要大一些,最好是纱帐,回来时顺便带一些蜡烛,木棍,纸质或者皮质内的东西。”

小青一怔:“顾姑娘。你这是?”

“我有用。”顾澜衣对着小青笑了笑,“小青姐姐。你放心。三年前的那些蠢事,我是不会再做的了,非不得已的情况下,我不会做伤害自己的事儿。”

自从四年前顾澜衣上吊自杀未遂,后被关在皇宫内足不出户开始,心中无不对自己陷她于不义而感到悔恨隐痛,本来担心她有什么不合时宜的想法,如此听她用一种从容平淡的口气说话,也就释然了,点点头,出了舱门——由于苏梦枕的打点,小青虽然同顾澜衣被关在船上,然而实质上除了不能下船,禁止与人联系以外,并没有过多的限制,南汉君臣最关心的还是顾澜衣,相比之下,小青如何,倒还是其次了。

顾澜衣送走了小青,待舱内完全静下来以后,身子一下子便赶到了惫懒困倦,靠在舱壁上,凝了手中的青瓷碗许久,慢慢的将碗中的粥倒入了窗外的河中,之后丢了碗,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闭目养神起来。

随着顾澜衣的呼吸渐渐均匀,船舱的窗户上,突然伸出了一只手,继而从那窗框的边上,慢慢的露出一个人头来,那人头看见了顾澜衣,微微叹了一口气,随即手掌一按,一跃进了船舱。

消瘦的脸颊,清减了许多的身子,湿漉漉的衣裳贴在躯体上,那一跃一落地,虽然动作干净利落,沉稳而毫无声息,然而眼皮淤青,神色憔悴,看起来犹为狼狈,正是不知为何没有呆在宋军中的赵青。

船舱阴湿狭窄,光线暗淡,视线犹为不好。顾澜衣衣裳单薄蜷缩在舱壁边,身子缩成一团,颤颤的发着抖,眉头亦拧成了一个解不开的川字。

赵青脚步毫无声息的走到顾澜衣身边,凝着她的睡颜,想伸手抱住她,继而埋头,瞧了瞧自己浑身湿漉,不自觉的叹了一口气。

这个女子——顾澜衣。即使在睡梦中,她的眉目都没有展开过。

仿佛是听到了有人叹气,一直闭着眼睛的女子蓦地睁开了眼睛,视线落到面前的人的身上的一刹那,目光陡然一震。

“是你!”顾澜衣冷冷的道,面色说不出的冷清诧然。

赵青低低叹气:“是我。”

顾澜衣道:“你是怎的来的?”

顾澜衣所在的这守船是南汉军队及其重要的主船,船上内外无不有人放哨巡逻,而守在顾澜衣这间屋子的门外,亦有士兵把守,虽说南汉军队松弛,防备不严,但真要躲过数名兵士的视线,仍是困难重重,只见赵青微微一笑,慢慢的从怀中摸出一物来,“我军退守二十里,南汉的将领正为此喝酒庆祝,我见有机可乘,便试着过来了。”语言轻松,似不以为意。

顾澜衣眨眼瞧见他手中一管芦苇,转瞬明白他定是将它作为导入空气的什物,将整个身子浸在水里,慢慢摸索过来的——用芦管潜水,早已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但若是想瞒过重重士兵,潜过数条船只,经由宽广水道而来,无疑困难重重。顾澜衣嘴唇紧闭,直直的凝着他手中的那只芦管,目光复杂。

“你来做什么?”顿了顿,顾澜衣颤抖的接过赵青手中的芦管,压低声音问。

“自是来救你。”赵青道:“从你在南汉现世的消息传出,我便马不停蹄的从京城赶来,没想到,却还是晚了。”赵青目光柔和的凝着顾澜衣,面色亦是说不出的感慨。

一年前,顾澜衣失踪以后,赵青立刻派出数名人手明里暗里调查,无果。后又遇顾太医病重,他因事儿返回京城,一听到顾澜衣的消息,便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没想到再见面,却是在那样不合时宜的情况下。

顿了顿,赵青本来想告诉顾澜衣自从赵匡胤收到消息后亦与他一同赶来,如今正在潘美的船上,但是话到嘴边,却是柔和的吐出三个字:“跟、我、走!”一字一顿,是毫无商量的坚决。

顾澜衣面色苍白,缄默不语,怔怔的出神了好一会儿,仿佛是下定了什么决心,面色顿时冷了下来。

“顾姑娘……美人儿,本少爷想死你了,你还好么?”

“砰”的一声,大门被人踹开,白公子遣走了守卫,醉眼朦胧,跌跌撞撞的闯进屋中,飘飘然看见窗户边上的白衣女子,抬身便朝顾澜衣身上扑过去,“美人儿……想死我了,我与你日日在船上相见,却是看得到摸不到,倒是让少爷我心里火烧火辣的啊,来,今夜就算是阿苏来,说什么爷也不会让你跑了!”白公子猛的扑住靠着舱壁坐着的女子,扯住顾澜衣的领口便要拉扯她的衣裳,却见顾澜衣一动不动,只道她心甘情愿,一阵狂喜,动作越发毫无顾忌起来。

“咚”的一声颈项一痛,白公子抬手一摸,满手殷红,血水粘腻,湿嗒嗒的滴在地上,惊恐之下只来得及“啊”一阵尖叫,顿时失去了生气。

赵青将白公子的身尸体从顾澜衣身上踢了开去,面上怒气隐现,“你为何不躲?”口气森然,赵青满眼血丝的盯着顾澜衣,目呲欲裂。

顾澜衣嘴角慢慢的勾起一丝冷笑,却是不语。赵青蓦地大怒,一拂袖,抬手便要给顾澜衣一掌,却是手到半空,手掌突然换成了握住的姿势,抓起顾澜衣,“跟、我、走!”

顾澜衣冷冷拂开她的手,赵青面色青黑,想不通顾澜衣为何阻拦,但是显然白公子的尖叫声已经引起了船上众人的注意,情况危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抬手挥袖又要去抓顾澜衣。

正在这时,船上官兵已经赶到了顾澜衣舱中,看到赵青正打算带顾澜衣走,白公子躺在地上,显然已经气绝,众士兵中,苏梦枕白衣清冷,撑着枯瘦嶙峋身子,靠在门板上,冷冷的扫了舱中拉扯的两人一眼,一言不发的挥手,他身后士兵顿时蜂涌而出,将舱中两人团团围住。

看到苏梦枕那一瞬间,顾澜衣神色蓦地变得奇怪起来——他没想到如此境况之下,这人居然也跟着上了船来。

苏梦枕似不以为意,目光冰冷的盯着顾澜衣,视线最后落在了赵青身上。

“赵青?”苏梦枕呼吸不匀,咳了好一会儿,喘着气低低的道。

赵青单眉微挑,趁顾澜衣怔住的一刹那将她搂住,转手一掌往苏梦枕的面上扑去,苏梦枕见状竟也难得没有抵抗,旋起轻功,直直的落到地面躺着的尸体旁边,低垂着头颅,一言不发,赵青一击未遂,先发制人,正待再攻,众士兵蜂拥抵挡,瞬间堵得房间连一只虫子都飞不出。

顾澜衣被赵青搂住,心中疑虑,无心顾忌当下危险的形势,转眼往苏梦枕的方向望了过去,只见苏梦枕在白公子冰冷的躯体旁边站了好一会儿,忽然微微的弹了一口气,竟是慢慢俯身,在白公子的旁边跪了下去。

“白……”苏梦枕眉间无喜无怒,那一瞬间的叹息,温柔得甚至滴得出水来。

顾澜衣一震,蓦地一晃,只觉眼前一花,赵青搂住他夺了一士兵的刀,“唰”的一字排开扫掉数人兵刃,转身一个连踢,闪身冲出门外,众士兵随即而追,不过片刻便将赵何两人逼到了船舷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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