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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第九章 人为刀俎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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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淅淅沥沥,烟雨迷蒙中,世界便似氤氲上了一层化不开的雾气,原本还是朗朗晴空的天气,在顾澜衣回到何府后不到片刻,便变了天色。

顾澜衣进了大堂,向自己的爹爹请了安,道了声身体不适,转瞬进了屋子。

房间内一往如昔,不同的是人,是人心,是心情。

顾澜衣一关上门,脸上再也挂不住笑容,一想到自己如今已经成了残花败柳,赵清凌厉的眼神在自己身上肆意的游荡过,只觉胃中一阵翻腾,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俯着身子大吐起来。

吐了一阵,慢慢的从床上拖了被子在地上细细的攒干净,然后唤丫鬟烧拿了床新的被子,又烧了热水,顾澜衣整个人泡在水盆里,脑中晕晕乎乎的想着这几天的事情,闭着眼睛将整个头颅淹在水里,直到实在闭不住气,这才冲澡盆里浮起来,靠在木盆边缘。

花瓣浸过的水中带着袅袅香气漫延。

顾澜衣闭着眼睛面无表情的盯着旁边的屏风发呆,直到盆里的水透彻心骨的凉,浸得人原本积聚在心底的愁绪越发浓郁而显彻骨冰凉,直到自己被这种透骨的沁凉冻得哆嗦起来,这才缓缓起身,穿了衣裳,走了出来。

面无表情的对着镜子,却不是梳头,头上的伤口被她上了药,方才愈结。她对着镜子凝着着自己一脸僵硬的面容,凝了许久,细白的皮肤,娇俏的下颚,薄红的嘴唇,眼瞳幽黑而黯然,本来美丽如斯的脸却因平素行医治病而不自觉的在眉宇间凝聚出了一股宝相庄严之气,眉尾下一颗泪痔悠然,恍然之下如观音垂泪,似怀揣着普度众生的慈悲之气。

顾澜衣看着这张平时素来很少打理的脸,突地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慢慢的抬起手,指尖流转之时,眉笔一挑一划,如在一张清雅的观音像上涂脂抹彩,渐渐的那眉间几分淡雅的庄严之气越发淡于虚无,脱了端庄的观音,渐渐被面前人的玉手勾勒出一种说不出的风情。

那是介于佛和魔之间的风情,风尘女子妖娆和素雅的庄重融合出来的味道,似可以随意让人触碰,又似无人能够触及,那是堕入了红尘的观音,入了魔!

待妆全部画完以后,顾澜衣又凝着铜镜许久,这才似十分满意的挑起一个笑容,那镜中的女子的笑便似一阵妖娆的春风,吹得人的心都会跟着荡漾起来。

无声的笑了一阵,顾澜衣转身,面上一僵,“耿公子?”脱口出,脸上被刻意弄出来的魅惑人心的笑容顷刻消失无踪,换成了平时医人救病的顾澜衣惯有神色。

背后一人无声无息的站在靠着门背而站,看着顾澜衣面上妖娆的妆容,心中一震荡漾,却见面前之人倏地又回复了本来的面貌,只觉那妆在她脸上格格不入。

“咳!我进来的时候你正在梳妆……”靠在门被的人尴尬的咳了两声,正色:“咳,我只是想问秦风,你向我保证不会让他有事!”想起了自己的来意,耿扬的面容瞬间冷了下来:“你食言了,我回来的时候就听说秦风已经被抓!”

“你这时前来,是为质问?”顾澜衣道。

耿扬面无表情的盯着这个女子,眸中愤恨、冷冽、迷茫、不解……各种复杂莫测的眼光渐次闪过,最后眼睛上下扫视了顾澜衣一圈,僵硬着口气道:“本来是如此,但是你……你不一样了。”他考虑了半天措辞,最后只得说出这样一句。

顾澜衣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如果你是来质问的话,我没什么话说,你将他托付给我,是我顾澜衣无能,如今这医者的名誉倒真是陪上了。”一边说着一边轻轻的挑开自己的衣领。

耿扬猛地把脸撇在一边,“你干什么?”耿扬骇道:“顾姑娘,请自重。”

顾澜衣转瞬把自己的衣裳拉上,苦笑道:“耿公子,我不是要做什么,我是要像你证明,为保秦风,我却是把自己的……自己的贞洁都搭上了,我……”

“你!”耿扬霍地抬眼直视着顾澜衣,瞳仁中闪烁着比鬼神还要骇然的光芒,惊骇的道:“你……你……”

“你若要我为秦风负责,我如今唯有一死谢罪!”顾澜衣笑得越发苦涩的道,配着那面上妖气横生而风尘味极重的妆容,颇有几分凄然决绝之色。

耿扬盯着她许久,顾澜衣方才挑开衣领,他虽然是急急避开,晃眼之下又如何未有看到她脖子上的斑斑点点的痕迹?当下惨白了面色。

“不……你……是我和秦风,对不起你,该以死谢罪的是我!才让你落得如此……”说罢一提剑便要拔鞘而出。

顾澜衣一把冲过去抓住他的剑,她这一抓抓得极快,耿扬不料她的手竟会伸出来阻拦,出鞘的剑锋利的剑刃遂不及防划破了顾澜衣的掌心,当下又是一阵骇然。

顾澜衣却是不以为意,直直的盯着面前青白翻黑的男子,突地“咚”朝着地面跪了下去,低低的道:“耿公子,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可如此容易轻生?如果你觉得欠了我,就请您帮我!”

耿扬怔怔的盯着顾澜衣,道:“帮你?”

顾澜衣“恩”一声回道:“澜衣自己无能,不仅未有保得秦公子的完全,更是让赵清抓住了把柄,使得我不得不委身与他,而今秦公子安危亦是命悬一线,我……”顿了一下,顾澜衣抬起头直直的盯着面前的男人:“请耿公子帮我脱离赵清之魔爪,顾澜衣一定想方设法把秦公子救出来!”

耿扬沉吟,他虽然热气方刚,一腔热血冲天,但并非是那种拼着自己冲动而行之人,此刻听着顾澜衣一脸平静而波涛暗涌的说话,怎的不知这个女子受到了何种苦楚,或者是下了忒大的决心,才会有这种坚韧而决绝的神色,隔了许久,耿扬眼神明灭不定的凝着顾澜衣,才低低的道:“你要我怎么帮你?”

顾澜衣道,“希望耿公子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站在我这边。”

耿扬道:“那好,只要你把秦风救出来,我什么都依你。”

顾澜衣听闻她的话,对着耿扬叩了个头,终于笑了出来。

耿扬沉默的凝着顾澜衣,面前的人只顾走到梳妆台旁边,挑起水盆里的水洗了自己面上的妆容,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溜走,顾澜衣面上的庄重之气渐渐的显了出来,耿扬明知道这样在旁边目不转睛的凝着一个女人看,对那个女人是及其不礼貌的事情,无奈眼珠子像是生根似的,转不开。

脑中盘旋着顾澜衣化妆后的模样,脑子里恍然间有些怀疑这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

“耿公子。”卸了妆的人突地转过头对他笑,耿扬一呆,随即尴尬的笑,一抬手丢了一个圆筒似的东西给顾澜衣,道:“顾姑娘,需要帮助的时候,便点燃它。”说完身子一晃,转瞬消失了踪影。

顾澜衣手上捏着那细小的圆筒,心道这便是江湖中人所用来传递信号的东西,小心翼翼的收在怀里,继而收拾了一些细碎的杂物,以帮人治病的名义出了府。

天在下雨,冷风灌入衣袖,吹得人身子冷彻如冰。

因为受伤,顾澜衣身子不适,头皮亦痛得发麻,背着包袱走了一段路,不得不靠着街角坐了下来。

“你这样,是想到哪儿去?”抬眼,面前一个华衣贵服男人冰冷着口气说话,顾澜衣一怔,面色白了白,却是不语。

那人等了她片刻,见她不说话,指尖微勾扣着顾澜衣的脖子,道:“澜衣,这是往青楼走的方向?你去青楼?”顾澜衣叹了一口气,从赵府回到自己家尚未休息,又出来这般时刻,她确是累及,却没想到这人居然阴魂不散,竟是又在这里碰上了,只得微微一笑,道:“出诊。”

赵清冷笑的盯着她,一只手夺了她的包袱,将里面的东西细细的撒了一地,见包袱里的确除了药箱和一些细碎的银两之外便无它物,这才“恩”一声,面色转瞬温和起来,掐着澜衣脖子的手转瞬抱住了她的腰,道:“澜衣,我方才唤人去府上找你,顾太医说你刚好出门,如今在这儿见着,正好,我这儿有个人需要你好生医治!”说罢也不等顾澜衣反应便一手提起顾澜衣的医药箱,带着她往青楼走。

青楼,其实并不是所有烟花之地的总称,而是真正的一间楼——卞梁城里最负盛名的规模最大的一间妓院。只要是稍微在这城里呆过一阵子有那么一点点常识的人,必然知道“天上蓬莱池,人间院青楼”这一句谚语,而这“院青楼”三字指的正是指卞梁城里的——青楼。

青楼之楼,雕龙篏玉,镶金绘银,大到楼里的墙壁楼梯天花板,小到楼里一桌一椅一摆设,无一不是精雕细选,柔美奢华至极。

青楼之女,或妖媚成性、或清纯如玉、或热情似火、或冷若冰霜,无论是当家花魁还是一般的烟花女子,无一不是千娇百媚姿色万千。

顾澜衣刚走进青楼,便觉一阵浓重的脂粉味扑鼻而来,而赵清显然是青楼的常客,赵清脚步刚跨进门栏,便有人娇笑了出来。

“哟!赵公子,你才走了不过一柱香的功夫便又回来了,看来我们皇姑娘遇到你,真是福气!”一个粉色女子握着团扇杆巧笑倩兮踏足下楼,一边说着一边有意无意的瞟着自己身旁一个身着鹅黄色的女子。

顾澜衣隔着重重胭脂水粉看去,那鹅黄衣裳女子眉目冷清,耳边一对金黄羽饰直直的垂到肩膀,明明身在青楼,她就像是一个高傲的女皇,盈盈媚态之下又仿佛天生一副抹不去的孤傲,带着淡漠众生的态度,一步一步,从楼梯上走下来,只是那女子虽然清冷着面目,却是一脸疲倦,眉宇间隐隐积聚着一团黑气,显然身体已经弱到了极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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