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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雪地梦遇戈壁狼 灵肉碰撞在天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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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西伯利亚来的一股强冷空气,翻过了天山。塔里木的气温,已经下降到了零下二十几度。阿拉尔有中到大雪。张吕看完电视台的天气预报,就上床睡了。睡到天快亮时,却做了一个奇异的梦:

他先是看到了雪地里,那个卖火柴的小女孩。后来,那个小女孩不知怎么,就变成了一个小男孩。小男孩拿着他给的五十元钱,高高兴兴地去买回了一块肉。小男孩就把买回的肉,切成小块。同时,还切了一些生姜,放在一个大锅里煮,肉和姜片,就在锅里翻腾。小男孩舀了一碗,先尝了尝,然后递给他妈时说,真香啊!这时,看清了那个小男孩的脸,就是兰伟……

早晨起来时,天地白茫茫一片。

下雪了。

塔里木好多年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雪了。大雪覆盖了枯枝败叶,也覆盖了所有的污秽。天地之间一片洁白。单纯的孩子们,正在门前雪地里堆雪人、打雪仗,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一陈很响的笑声过后,一棵树枝上的雪扑漱漱地落下来,一只迷途的野鸡闯入了孩子们的视野。他们没费多大力气,就把野鸡置于掌中。

张吕想到了儿时雪地里抓野鸡、逮野兔的事。一场大雪之后,野鸡和野兔又冷又饿,飞得低,也跑得慢,很容易逮住。有一年大雪天,张吕和他堂哥带着网,一个下午就捉好几只野鸡和野兔。妈妈把他抓到的野味,放进锅里炖,满村都飘着香,谗得其他孩子,哭着闹着要吃野鸡和野兔肉。

张吕忽然想:何不去逮几只野鸡和野兔,让梦里那个小男孩解解谗?

张吕这样想过之后,自已满意地笑了起来。笑过之后,他打电话喊来了阿依古丽。

张吕带上网,对阿依古丽说:走,逮野鸡和野兔去!

阿依古丽也不多问,就跟着张吕,向银妆素裹的大地走去。这时,雪,又纷纷扬扬地下了起来……

黄色的戈壁,已经变成了白色的世界。戈壁上一丛一丛的红柳和骆驼刺,也变成了白色,被埋在白雪下。

戈壁滩是野鸡和野兔的家园。平时,看到野鸡在戈壁上飞,野兔在戈壁上跑,是很难逮住的,这些家伙又快又狡猾,一眨眼就会从你的眼皮底下逃得无影无踪,连看清楚它的面貌都难。可这场大雪下过之后,这些狡猾的家伙就不那么狡猾了。

白色,会让它们迷失方向。

迷失了方向,飞或跑起来,就会划一个或大或小的圆。

一只野鸡,从张吕面前飞了起来。它飞得很低,是在画着一个不很规则的圆。飞着飞着,它就飞不动了,就成了张吕的猎物。

一只野兔,也从张吕的面前跑了起来。它跑得不快,同样是在画着一个很不规则的圆。跑着跑着,它就不跑了,也成了张吕的猎物。

也有些野鸡和野兔,躲进雪地草窝里不出来。张吕和阿依古丽把网布好,进到里面轰,这些家伙就会拼命往外面逃,一下就被网个正着。

见不到太阳,雪地里,就不那么好分白天或是晚上了。看到前面的雪地不那么白了,张吕和阿依古丽才意识到,天就要黑了。

雪,纷纷扬扬地又大了起来……映入眼底的,除了雪,还是雪。天上飘着雪,地下积着雪。远处是雪,近处还是雪。白茫茫一片,一片白茫茫。

张吕忽然感到,他们是掉进了这白色的大海里。家在哪里?连部在哪里?方向在哪里?不知道。自已现在人在哪里?位置在哪里?要往哪个方向走?同样不知道。他们只知道脚下是戈壁滩,现在变成了茫茫无边的海。

最可怕的事情莫过于没有了方向。像野鸡和野兔,没有了方向,轻易地成了他们的猎物。现在,临到他们自已也没有了方向,他们,会不会也可能成为被猎之物?张吕和阿依古丽谁都没说话,没说话不代表不想问题。他们都想到了一个可怕的东西——戈壁狼。

连队老人曾讲过,一场大雪之后,戈壁狼夜晚出没伤人的故事。

一种说不出的恐惧,涌上了俩人的心头。

张吕和阿依古丽意识到,他们正置身于白色的死亡之海。

雪开始小了。

天渐渐地暗了下来。他们知道,其实,天已不早了。雪天晚得迟。

又一只野鸡,在他们面前飞了起来。它飞得很低,很快就不飞了,就站在他们不远的地方,还冲他们咯咯叫几声,似在嘲笑他们。又一只野兔,从他们的面前跑了起来。它跑得不快,一会就不跑了,还坐下来竖起耳朵望着他们,似在看他们的笑话。

他们已无暇顾及到这些。他们知道,天完全黑下来之后,戈壁狼很可能会出没在他们身边。他们现在必须抓紧时间,找个安全的地方。

可哪里是安全的地方呢?连队是安全的地方。可连队在哪个方向?离他们现在有多远?他们都无法搞清楚。看来,连队是回不去了,只能夜宿雪海戈壁了。

雪小了起来,风好像大了起来。

风能把人身上的味道,刮到很远的地方。当然,也能刮到戈壁狼的鼻子里。戈壁狼会循着味道,来找它们要猎的食物。阿依古丽想起老人这么说。阿依古丽却没对张吕这么说。阿依古丽不说,张吕好像也知道。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怕也没用。

张吕索性大起了胆子。胆子大了,什么都不用怕了。

张吕说:如果戈壁狼真的来了,让它先吃我,我把它喂饱了,就会放过你的。

阿依古丽一听说:等戈壁狼真的来了,你再去和它商量吧。

张吕和阿依古丽都笑了起来。笑声吓得不远处的一只野鸡,惊恐万状地飞了起来……说是什么都不怕,其实只是嘴上不怕,心里还是怕。他们还在努力寻找所谓安全的地方。

张吕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阿依古丽的肚子也跟着叫了起来。

张吕说:这样不行,空着肚子碰到戈壁狼,岂不成了饿死鬼?

阿依古丽说:带的饼子太少,中午就吃完了。

张吕过了一会儿说:咱们吃烧烤。

阿依古丽也兴奋地说:对,我们带的有打火机和小刀,咱们吃烤鸡烤兔。

张吕说:火能驱寒。

阿依古丽说:狼都怕火,火还能驱走戈壁狼。

俩个人一下子像回到了连队那么高兴。可接下的问题是,厚厚的积雪下,柴禾在哪里?俩个人边走边念叨着:柴禾、柴禾……

突然,张吕高兴地喊:前面有片树。阿依古丽循声望去,前面模模糊糊真有一片树影。等他们走近一看,其实是一片枯树桩。那是一片枯萎的胡杨树。

阿依古丽说:塔里木河离这不会太远。

张吕说:为啥?

阿依古丽说:塔里木河以前从这附近流过,才会有这片树,后来河流改道了,这片胡旸树就枯死了。

正说着,张吕又高兴地喊,看,那边树上还有个小棚。他们奔跑了过去。

在一棵很高大的胡杨树的枝叉间,用铁丝和树棒绑成了一个小棚,棚上面搭着破旧的厚雨布,里面也摊着几层。

张吕兴奋地爬了上去说:狼不会上树,这下不怕了。

阿依古丽也兴奋地向树上爬,爬了一半上不去了。张吕伸出手,把她牵了上去。棚的空间很小,勉强容下俩个人。上面还放着半袋白砂糖一样的东西。张吕尝了一下,咸咸的,是盐巴。

张吕说:谁会到这里来呢?

阿依古丽说:我想起来了,听说夏天有人到塔里木河上游的戈壁滩野炊,可能就是这个地方。

张吕说:对,是这个地方。

阿依古丽说:明天顺着河,就可以找到连队了。

张吕说:这下放心了。

张吕环顾一下四周,看到有不少枯树枝,就从树上下来,一会儿功夫拾了一堆。他抽出缠在腿上的一条薄膜纸,打着了火机,薄膜纸燃烧起来,一滴一滴的油滴在树枝上,树枝也跟着燃烧起来。火熊熊的,长长的火舌,舔噬着夜空,寒冷的雪夜,陡增几分暧意。

阿依古丽也从树上下来。他们杀了一只野鸡,又杀了一只野兔。张吕把野鸡和野兔架在火上烤,来回翻着。阿依古丽从腿上解下一块薄膜纸,把雪和盐巴放在一起化成咸水。张吕轻轻往野鸡和野兔身上洒。不一会儿,野鸡和野兔肉就烤好了,空气中飘散着一阵阵香味。

张吕把烤好的野鸡和野兔用手撕成几大块,递一块野鸡腿给阿依古丽,自已也拿起了一块啃。

张吕啃了一口,啧啧嘴说:香,野鸡就是香!

肉没有不腻的。再香的肉都腻。一腻就想喝水,雪地里没水喝。可没水喝有雪吃,雪也是水。张吕啃了一口肉,又抓了一把雪塞进嘴里。张吕的嘴巴塞得鼓鼓的。阿依古丽看着张吕的嘴,在笑。

张吕说:快吃啊,看我干嘛?

阿依古丽说:我们今天过的像电影里高山上的大侠。

张吕说:高山上的大侠就我这吃法。

阿依古丽说:那我就体验一下高山上大侠的吃法吧!

阿依古丽就学起张吕,啃一口肉,吃一把雪。雪到了嘴里就变成了水,有了水的滋润,肉就不那么腻了,就可以吃得香。

吃饱了肚子就想睡觉。人都是这样。阿依古丽也这样。阿依古丽先打了个饱嗝,接着又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张吕说:你到树上棚里睡吧,我在下面放哨。

阿依古丽说:我们轮换睡,到时你叫我。

张吕说:你睡吧,我不想睡。

阿依古丽就爬到树上睡了。张吕在下面不停地捡拾树枝。因为火不光能御寒,还能驱逐戈壁狼。他要让火就这样一夜燃烧下去。阿依古丽真是困了。她穿着棉大衣一躺下,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阿依古丽醒了。

阿依古丽声音颤栗地说:你上来吧?

张吕说:你睡吧,我不想睡。

阿依古丽说:你上来嘛,人家又怕又冷。

张吕说:我马上去。

张吕又捡拾了一些树枝放在火堆上,这才上去。

张吕说:我们把棉大衣脱掉当被子,我抱着你的脚睡,就不冷了。

张吕就抱着阿依古丽的脚,阿依古丽也抱紧了张吕的脚。一个人的身体是一个小火盆,两个人的身体就是一个大火炉了。小火盆当然和大火炉不一样。

张吕说:还冷吗?

阿依古丽说:不冷了。

张吕说:还怕吗?

阿依古丽说:还有点。

张吕说:怕啥?有我呢?

阿依古丽说:是刚才做了一个可怕的梦。

张吕说:啥梦?

阿依古丽说:你到这头来,我给你说:

忽然,一阵剧烈的摇晃把我惊醒了。树下有个东西,像蹲着个老太太,两眼放着绿光,啊,是一条戈壁狼!它看到了我,就向树上爬,往树上撞,想把我摇晃下来,我就拼命地抓住了树枝……戈壁狼看奈何不了我,就停止了向我进攻。我这时想起你还在树下,就拼命喊,一点声音都没有。我以为是你……就放声哭了起来,后来醒了……

阿依古丽说完,把头轻轻移到张吕的胳臂上,侧身拥住了张吕。

张吕说:你以为我是被狼吃了,我命大,狼才不吃我呢!

张吕说完,笑了起来。

阿依古丽说:人家心里现在还难受,你还笑!

张吕说:我们的太阳花还没有,我怎么可能会死呢?

阿依古丽抱紧了张吕说:如果你真的出现意外,我会伤心一辈子的。

张吕看了看说:你看,月亮都出来了,多亮呀,多像一朵月亮花,明天一定是很好的太阳。

阿依古丽把张吕抱得更紧了。

张吕把脸贴在了阿依古丽的脸上说:为了明天的太阳,为了我们未来的太阳花,我们都要好好活着呢。

阿依古丽亲了一下张吕,轻声地说:你不是想要我们的太阳花吗?我今晚就给你!

张吕怀疑地说:真的?

阿依依古丽轻声羞羞地说:真的!

张吕说:你不后悔?

阿依古丽发出蚊子一样声音说:不后悔。

张吕嘴里这么说,其实心里已躁动得不行,连气都喘不均匀了。阿依古丽浑身也在躁动。张吕不能自控地喘起了粗气。阿依古丽情不自禁地发出了呻吟。

树,开始真的摇晃起来。不过,这不是戈壁狼在撞,是两个年轻的男女在撞,是他们第一次灵与肉在撞……

张吕嘴里喘着粗气说:我—想—要—属—于—我—俩—的—太—阳—花—

阿依古丽也喃喃地说:我—想—要—属—于—我—俩—的—太—阳—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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