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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扎银针小试牛刀 难却盛情初做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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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姑娘搀扶着奶奶,一瘸一拐地走进医院办公室。奶奶坐下,姑娘站着。姑娘大眼、长脖、高个,具有新疆漂亮女孩的典型特征。

姑娘对眼镜医生说:奶奶的脚还在肿。

眼镜医生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急不得呢。

姑娘说:大学快开学了。

眼镜医生说:是啊,可没人照顾奶奶了。

姑娘说:奶奶脚不好我就不去上学。

眼镜医生说:别急,让我们这位学针灸的大学生志愿者看看。

姑娘看了看俊眉俊眼的李远方,眼神儿有点恍惚。她把奶奶的脚在凳子上放平,脚脖子鼓鼓的,像个馍馍,有淤血,泛着青,透着红,用手轻轻一按,陷下一个深窝窝。再一按,奶奶喊酸疼。

姑娘说:有办法?

李远方说:有。

姑娘说:啥好办法?

李远方说:脚肿的地方有淤气,扎两次银针,每天换一次膏药,一个多星期就会痊愈。

姑娘有点疑惑,说:一个多星期就能痊愈?

李远方说:是呀。

接下来,李远方在隔壁的房间里完成了扎针、贴膏药。在姑娘看来,李远方把这些动作,完成的娴熟优美得很。小小的银针,在李远方的手里,像变了魔术似的,让奶奶没有感到半点痛苦。伴随着银针的微微抖动,奶奶的脚,有节奏地起舞;眉宇也在有节奏地舒展。奶奶脸上变换的表情,分明在说,她正沉浸在一种享受的快乐巅峰之中,那是小小银针带给她的,幸福、舒坦和快感。

李远方把这连贯的工作做完,姑娘充满感激地说:谢谢!

李远方说:没关系。

姑娘又对眼镜医生说:阿姨再见。

眼镜医生也对姑娘说:胡旸再见。

姑娘的名字就叫胡旸。胡旸再次陪着奶奶来扎针时,奶奶已不用她搀扶,自已可以小步走。可以看出,奶奶脚好着的时候,筋骨很好,路走得快。

李远方每天提前一刻钟到办公室,打水拖地擦桌子。当然,没有人安排李远方,是李远方自已愿意的。不仅打扫自已的办公室,李远方还经常把整个楼道的卫生都打扫了。在李远方来这个医院之前,楼道的卫生显得有点脏。团场沙土大,来来往往人的鞋子,把土带到楼道里,只要二三天不打扫,楼道就显脏,可以印出脚印。李远方来了之后,楼道的卫生一下子干净了。刚开始是李远方一个人每天打扫,没两天,其他同志不好意思了,打扫的人多了起来,最后,都抢着去打扫楼道。上班第一件事是先打扫楼道,然后再整办公室卫生。楼道一下子干净起来。其实,好多事情就这样,如果没有一个人主动,大家就谁也不愿主动,而且也很心安理得,最后就成了习惯。如果有一个人主动,大家会跟着主动,最后也成了习惯。

打扫好卫生,刚在凳子上坐下,桌上的电话铃声就响了。李远方把手放在电话筒上,等待第二声铃响过后,轻轻抓起话筒问:喂,你好!请找哪位?

你好!我是胡旸。我找大学生志愿者。

李远方说:我就是。

电话那头,胡旸高兴地说:奶奶的脚痊愈了。我今天特意打电话向你表示感谢呢。

放电话之前,胡旸说:想请你过来吃顿晚饭?

新疆人厚道,团场的民风更是淳朴,为了表示感谢,通常要请客人到家吃饭。

李远方停了一下说:不必客气,心意我领了,谢谢。

胡旸在电话那头说:奶奶要我一定把你请来呢!

眼镜医生可以听清电话的声音。她对李远方笑着说:去吧,人家一片心意呢。

李远方停了停说:行吧!

下午下班前,李远方和眼镜医生说了一声,就溜到镇上的农贸市场里。农贸

市场有两面是封闭的,敞开的两面装着暗红色的大铁门。一面大门正对着街面。从街面大门进去,两侧都是楼梯,上下都是店铺。店铺里摆放着各种商品,玲朗满目。小到针头线脑,大到彩电冰箱。中间摆放的是农副产品,除了团场自产的蔬菜水果,鸡鱼肉蛋,活虾活蟹,还有南方来的龙眼荔枝,芒果桂圆。李远方在农贸市场里转了一圈,最后在一个礼品店停下来。

李远方选了一个礼品盒。

刚走出农贸市场,李远方听到有个人在叫他,抬头一看,是护士苗丽丽。李远方和眼镜医生坐对面。苗丽丽呢,因爱到办公室找眼镜医生说话,自然也就认识了李远方。刚脱下白大褂的苗丽丽,穿着领口很低的裙子,白白的胸喷簿欲出。一看就知道,苗丽丽是位挺性感的女孩。苗丽丽和李远方讲了几句话就走了。

胡旸家离医院很近。站在医院的楼上,可以看到她家的房子。

李远方顺着马路走,然后经过一片防风林带,再沿着两个条田棉花地头的石子路,就到了胡旸家。这是一个老连部,其他人搬走了。只剩下几家,住的还是土块房。房子四周都是树。外面一层杂生着野蔷薇、沙枣树,旁边零散地站着几棵高大的胡杨树,还有白杨树,层层叠叠,围成了一个天然的篱笆。李远方刚走到篱笆旁,一条大黑狗就叫起来。狗被铁链子拴着。狗一叫,胡旸就从里面走出来。胡旸笑眉笑眼的,长长的头发很随便地拢在脑后。白色略带碎花的衬衣,黑色的长裤,清晰地衬出她起伏的腰身。看到主人出来,大黑狗就停止了叫,卧倒在地,使劲地摇着尾巴,眼巴巴地看着他们往里走。

房子前面,是个一亩多大的园子。里面长着十几棵梨树,还有苹果树。树下面,长着些西红柿、辣椒、豆角。因刚放过水,滋润得不行,果子结得满秧子都是,红是红,绿是绿,染得阳光和空气,都好像红红绿绿的。园子边,有一只大鸡婆正在努力地扒着虚土,几只鸡娃在忙不迭地抢虫子。树阴下的空地上,还趴着一群鸡集体打着盹。后院里有只老绵羊,有一声没一声地叫着。一只大花猫,轻身跃上篱笆院墙,一闪就没了踪影。门前还有一个手压井,井的不远处,支着一口铁锅。锅下面烧着干柴,火势很旺,带着响声。

奶奶迎上来。

李远方进了房子,把礼品先放下,说:不知老人家喜欢什么,随便买的。

奶奶紧紧拉住李远方的手说:好孩子,来了就好,还花钱干什么!

李远方说:一点心意!

屋里很简朴,没有什么家具。沙发,电视柜,还有桌凳,都是手工做的,样式也很落后。但房子里收拾得干净整洁,布置得井井有条。对着门的桌子上,燃着几根香,烟雾袅袅娜娜。

小屋充满着温馨。

胡旸泡了杯茶,递给了李远方,就到了门外,隔着篱笆喊:艾买提大伯,客人来了。

艾买提是位维吾尔族男人。五十几岁。看上去朴实得很。他没有到房子来,直接进了屋后的羊圈。圈里有一群羊,有一只特别大的母羊,领着几个小羊羔。艾买提伸手抓住一只不大不小的羊,不一会儿,就提着羊肉进来了。羊肉白白的,冒着热气。艾买提把羊肉一分为二,把其中的一半剁成大块,连同盐和姜片,放进了开着水花的铁锅里。锅里不一会就起了一层白色的沫,香味随之扑鼻而来,连空气中都飘散着羊肉香。白沫越积越厚,很快攒成一团,变成焦黄色。奶奶拿水瓢舀,反复几次,沫子越来越少。继续用小火炖,锅里的羊肉汤最后变成了乳色,略透着黄,像煮着的一锅奶。

艾买提砍来几根比手指粗些的红柳枝,刮干净,一头削得尖些,像一根大的毛衣针。艾买提把羊肉切成片,洒上些盐,孜然,辣子面,搅均匀。胡旸就把肉往红柳枝上串。然后,艾买提就端着串好的羊肉,来到他家附近的馕坑里烤。馕坑就是用土块在地面垒起来的,里面的形状像坛子。等它底部的木柴,燃烧得像红红的碳块时,艾买提就把红柳串好的肉,围着馕坑四周放。再用块湿布盖住口,并不停地往湿布上撒水。没多大一会儿,肉就烤好了,嫩嫩的,带点焦黄,喷香。

四个人围着一张桌子坐。胡旸和奶奶坐一起,李远方和艾买提坐一起。桌上,摆着一盆炖的羊肉,一盆烤的羊肉,一盆沾着芝麻的黄面饼,一瓶白酒。艾买提拿起酒瓶,给李远方和自已各斟了一碗,余下的倒在了胡旸碗里。

准备吃饭了,奶奶说:我今天比过年还高兴。就是过年,家里也只有我和胡旸两个人。今天晚上,却有四个人围在一张桌子上呢。

奶奶说:今天请小李医生来做客,没有啥好招待的,只是尝尝新疆风味呐。

胡旸也高兴,因为奶奶的脚好了,她可以安心地去塔里木大学报到。塔里木大学是兵团人自已的大学,是培养兵团人才的摇篮。开学就是大四了。虽说大学离家只有三十几公里远,奶奶的脚不好,她还是放心不下。现在好了,胡旸心里高兴。人高兴起来,就想多说话。

胡旸说:这盆炖的羊肉叫清炖羊肉。艾买提大伯杀好羊不需用水洗,直接下锅,香着呢。

胡旸说:这盆烤的羊肉不叫烤肉,叫馕坑肉。

胡旸说:这盆烤的黄面芝麻饼不叫饼子,叫馕。

胡旸说:这瓶白酒是师里自产的粮食酒,不上头呢。

艾买提汉话说得费劲,话少,只是听。

胡旸最后端起碗说:来,干杯!

李远方的酒量不算很大,从没用碗喝过酒,不知一碗酒是多少杯。但李远方今天也高兴。一高兴就会多喝,会喝酒的人不会喝酒的人都这样。再说,羊肉也下酒,吃块肉,喝口酒,爽。一碗酒下肚,李远方有点晕,有点晕就朝胡旸看。胡旸也在看李远方呢。不小心他们四目相对,胡旸有点脸红,但心里像装了个太阳,暧烘烘的。

从胡旸家出来,天已黑了。胡旸和奶奶把李远方送出篱笆外。

奶奶说:以后常来玩噢。

李远方说:好的。

奶奶怕李远方酒喝的有点多,就嘱咐李远方路上要慢些,小心些之类的话。

李远方一点都没醉。李远方还记得白酒的名字叫托木尔峰,酒厂是在托木尔山下。这酒真是不错,不像老家酒,打头。李远方的头一点都不疼,只是有点晕,有点晕才好,李远方回到房子里,往床上一躺,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李远方一觉醒来,太阳已升有胡杨林那么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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