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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晓歌·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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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晓歌坐在窗边数自己今天掉的头发。一根一根,仿佛自己断掉的年华。

“晓歌,进宫吧···”叶倾云也只能吐出这样几个字。江晓歌背对着叶倾云在梳头,如云的黑发散开着,象牙白的梳子一下又一下,叶倾云看的很难受,那把梳子像梳在自己的心上,把自己好不容易拢起来的心又弄的支离破碎。江晓歌梳完头插上发簪,径直起身出门,自始至终连看都没有看叶倾云一眼。江晓歌只在行到门口那一霎那说了一句话,“叶倾云,你这一次又要把我推到他的身边去吗?”

原来自己竟是个这么好用的工具。江晓歌自嘲的笑了。几乎要从自己生命里消失的那个男人竟然在今天出现了,带着一种焦急的神色,却要把自己当做讨好那个皇帝的工具。叶倾云,我诅咒你,这辈子,你得不到这个江山。

那八人大轿抬着自己,江晓歌只觉得心慌,越来越接近那座皇城,就越来越压抑,恨不得一把火就这么烧了它,不,这样还不能够平息自己内心的怒火···自己心里的恨又岂是一把火能平息的了的?

终于还是再见了,恨得彻心彻骨。

江晓歌就那么被一行人领进了宫,一路过树穿花,看那些似乎一模一样却又不尽相同的华丽宫阙,只不过是个笼子,江晓歌在心里啐道。到了花园,才看到庭中那刺眼的一袭明黄,江晓歌走进,施施然行了礼,却始终看着地面碎石板的纹路,不去看那个高高在上的人一眼,江晓歌觉得会脏了自己的眼。

“平身。”男人的声线里带着一丝焦躁和落寞。

江晓歌咬碎了一口牙才让自己继续的笑着起身,站定。为什么这个侩子手还可以悠然自得的坐在这里,一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他难道不知道江家所有的人都化作了森森白骨?他难道不知道江家所有的冤魂夜夜都在他身边徘徊?江晓歌甚至很好奇这个男人晚上是否能安眠。

“晓歌···你受苦了。”

哼,这些苦楚不正是你慷慨的赏赐么?

“晓歌,你很我么?”

你以为只是恨就好了么?你以为这样的话能抵消什么?

“晓歌···是朕对不住你。”

终于记得你是“朕”了么?可惜···

“晓歌···你原谅朕。朕当年也是迫不得已,谁让你的父亲···”

是啊,谁让我的父亲娶了皇上的表妹呢?谁让皇上对这个表妹余情未了呢?哦,不,皇上又怎么会有情呢?最是无情帝王家啊。为了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你有什么放不下呢?我知道,当年你只是不是太子,尽管你才华横溢,深得人心,你却不是太子,为了那个皇位,为了拉拢我的父亲,你牺牲了自己的表妹,牺牲了自己的爱情。可到头来呢?你觉得后悔了,你的表妹眼里看的再也不是你了,你嫉妒了吗?所以···你只是几个字,一道旨意,说我父亲勾结外贼,就让江家万劫不复了。你可曾有一丝一毫微别人想过?为你的表妹想过?

皇帝看着江晓歌,她的眼里是无法掩饰的恨,尽管她那么笑着,笑得倾国倾城,媚态横生。那年的她,单纯的模样,是那么像自己心心念念的卿怜,她的母亲,可如今的她却再也找不到她的影子了,截然相反的两种人。

一个淡雅清秀,一个浓郁妖冶。

一个白衫长裙,一个红衣广袖。

一个静若流云,一个媚笑倾城。

这样截然相反的两个人,带给自己的感觉确实相同的,一样让人悸动,让人渴望,让人无法自拔。一颦一笑间,早已刻成了烙印。

“晓歌,朕会好好补偿你。还你一个身份,给你一个归宿,让你安渡一生。”

“回皇上,你可知,那年我诞下了一个男孩···我给他取了一个名字叫做江夜尘,不知道合皇上的心意么?。”江晓歌说着说着就笑了,笑得荡气回肠,她从未觉得这个深深的伤疤会带给自己如此泄恨的感觉。

“孩子?!”皇帝的心一下子沉落谷底,竟然···有个孩子。”江晓歌剥开了自己的伤口,鲜血淋漓却觉得快乐,因为痛的不止她一个人。

“他一生下来就不会哭呢,产婆说他先天不足···啊,你知道为什么先天不足吗?或许是因为他的娘亲是个□□,或许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是个罪孽。”江晓歌断断续续的说起来,痛到极至的时候,江晓歌反而觉得自己只会笑了。

“不许再说了!朕···”

江晓歌终于晕了过去,脸上还带着残忍的笑意。皇帝的手微微的抖着,他当年故意不让自己再去管江家姐弟的任何消息,却没想到···竟然错失的是···一个孩子。是的,自己当年被嫉妒烧红了眼,只想毁了他们。毁了他们的和乐融融,毁了他们的父慈子孝,毁了他们···结果,也许把自己也毁了,一点不剩。

昏昏沉沉间江晓歌想起了叶倾云,这个男人,跟他的父亲还真是像呢,一样的只为权利疯狂,一样的可悲,可怜,可笑。可为什么偏偏是这样的男人牵动自己的心?

“晓歌,醒醒···”江晓歌觉得自己被谁搂在怀里,暖暖的,很久没有这么温暖的感觉了。一个人的时候只是冷,无边无际的冷,没有尽头的冷。缓缓睁开眼,眼前的男人却那么像叶倾云,可是,却感觉一下子老了。

江晓歌推开了眼前的人一点,不理会他焦急又欣喜的眼神,自顾自的说:“王爷,你怎么老了···还有,你穿明黄色一点也不好···叶倾云,你···怎么在这里呢···我等你那么久你都不来···现在又在干什么呢?你不是说,你要这个江山···你不要我吗?”江晓歌絮絮叨叨的说着,脸上沾满了眼泪,弄花了脸上的妆,一道一道流开来的泪痕看上去像触目惊心的伤疤。皇帝紧紧地抱着怀里的江晓歌,想起这个孩子十三岁的及笄礼,那日她着淡淡的宫妆,额染明黄,一步一步的走进厅堂,连走路的姿势都跟她的母亲当年一模一样。

等皇帝回过神来的时候,江晓歌早已在他的怀里冰冷,腹部插着一支珠花的发簪,鲜血沾满了他明黄的袍子,艳丽的如同新染的绯红。

“晓歌,你为什么总要穿红色的衣服?”年轻的皇帝问那个蹲在御花园的小丫头。

“尘哥哥不跟我玩。皇后娘娘说只要我嫁给尘哥哥他就陪我玩了。新娘子都穿红衣裳。”小丫头气鼓鼓的说着,逗笑了整个御花园的人。那年谁都不会知道,一切会都到今天这个地步。

三生的花,无家、无涯、无牵挂,不必去藏匿心口,品尝一番万劫不复的疼痛。年少当风流,收起了真心,去配合红尘的假,演一曲当年浮华的绝唱。

而今非彼时,无法再去展开一柄折扇当住心口的正前方,漫不经心地补上油彩,成全戏子天赋无双。当微风撩过发的稍,都会泛起撕裂般的伤。此生无家,却暗藏着浓浓的牵挂,走遍天涯,也逃不出那年那个女子的梦魇冢花。

她仰天笑的完美无暇,磕碎了华美的面距。铁马冰河,江山才是男儿最荣耀的抉择。戏子终是如此无情,滚滚红尘只当作别人的故事,遗落了自己。

其实到了最后,却拥不到佳人、江山。可否值得?

叶倾云知道除了这个天下,人世间还是有那么一个人,在你心中有着深重的地位,却藏在最不可触及的地方,因为终是错失她,错失了繁华。

沧桑、苍生、苍天老,无家、无涯、无牵挂。

红尘本无花。

人生本无她。

无奈锦瑟五十弦,却断的太早。战甲将繁华萦绕,红袖桀骜揉碎往昔如刀。流年的妖娆,美过一寸相思弱水东绕。醉了青衣华袍,看不透这一世,谁能明了?旧了今朝。碾碎了几番逍遥,折了荒廖,洗了汉霄。红尘初妆,山河无疆。最初的面庞,一簪华发,等谢了盎然三生的花,淡入传说的繁华,如昨、如锁。血染了风沙,无错、无过。等风尘补了戏子油彩,无情外尽显的天分无暇,传颂在皓月之下,配得上红尘的假。

听醒木一声收,流觞舞未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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