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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百变幽幽&受苦笛笛
眼熟,5秒之后范笛笛滑到位于大门口的鞋柜,一番丁玲哐啷;她不算小心眼吧,天地良心,笛笛最喜欢的就是毛绒材质的物品。
那个该死的金毛头,穿着她心爱呵护的熊掌鞋啊,笛笛暗想怪不得以美□□惑她呢,来个拥抱,嘿嘿,严重扭曲欧小幽的意思,内心鄙视。
她可是爱惜至极一般不舍得穿,怒火逐渐在笛笛坚强的胸膛里燃烧,沸腾,哎,就不知道一会能不能发泄出去,蔫;“你不吃饭,”欧小幽看了一眼蜜汁排骨正琢磨着怎么下口,算是礼貌问一旁愣着的范笛笛。
范笛笛瞪圆一双眼睛看,这个家伙吃的还挺欢畅,她故意抬头仰望天花板,用鼻子孔对着下方某只金毛回:“你不信耶稣基督吗?是不是吃饭前需要感谢一下,主啊,你赐给我丰盛的午餐,”语调堪比话剧演员的激情,澎湃的念出一句;“范笛笛我很冷,”欧小幽看了她一眼继续低头扒饭;不知道,她在暗示他:谁做的饭,做饭的人还没吃,你怎么好意思吃,没礼貌乱穿鞋的家伙;“冷啊,开空调,过两天才能有暖气,不然你找个能随时供暖的地方?”范笛笛顺着那根思维,牛头不对马尾的接力,没自觉的最后是升调收尾,明显的怂恿。
嘿嘿,欧小幽你赶快搬走吧,天灵灵、地灵灵,乌龟大仙来显灵,笛笛咕咕念;欧小幽咯嘣嚼嚼排骨,直觉、头开始冒冷汗,这个低智商的范笛笛,听不懂他是冷幽默吗,结果某范的回答更冷,怎么还想下逐客令,想到这里欧小幽看了一眼餐桌,有了计量!
“笛笛,没看见汤,只有三盘菜和米啊,”说的同时欧小幽甩开金色的头发帘,露出真诚无比的眼神,声音隐约透漏着遗憾,他才是好猫咪咪的范本;“汤!你米饭碗旁边的不是营养美味的玉米羹,”范笛笛有点心虚的提醒。
嘁,这小子又要干嘛,疑问,她头上的警报拉响;“我以为国内是叫玉米糊,看来我有误差,汤是汤,糊糊算作粥那类是不?”欧小幽童鞋不介意不耻下问,谁让这个笨笛笛偷懒;“嘢,(倒吸一口凉气)知道了,有没有忌口,快说,”范笛笛不胜烦扰,这个小屁孩事真多,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说她偷懒没有好下场,呜咽中;“麻烦了,”欧小幽颇有礼貌的比划了一个OK手势,开始自顾自的吃饭,动作一板一眼不紧不慢;“叫你美,老虎不发威你真当我是病猫,酸酸、辣辣,给你喝汤,酸辣汤,”范笛笛手举汤勺在厨房里哼哼唧唧的念叨。
她内心老不爽了,啊,这日子没法过了,能不能想泼妇一样就地打滚,不然对骂,解气;哎,所以她一直觉得国宝是幸福的,来世她相当只黑白相间的滚滚,就算一辈子没有彩色照片也愿意,人家打滚是可爱范;顷刻,范笛笛鼓着两颊,脸像一只充了气的皮球,端着一盆酸辣汤再次回到餐厅;“汤好了,喝吧,”笛笛垂着嘴角闷闷的说;“好啊,”欧小幽清脆回答,顺手把包了骨头的餐巾纸丢到一旁的垃圾筐里;范笛笛看到这里才勉强有了一丝笑意,这家伙还知道收拾收拾“垃圾,”有救;“笛笛,汤有点烫,麻烦你给我盛好凉一凉,我先去洗脸,”欧小幽摆出一副吃饱后的满足表情,声调上扬愉悦,紧接着站起来活动了几下,回到主卧;“嗯,”范笛笛冲着欧小幽的背影,使劲的挥了挥拳头;此刻,他再也不是她眼中的穿越漫画男主角了,早就化身为该千刀万剐的大魔王了。
奶奶的,声音也会装可爱,美的你屁颠颠,老子才不给你盛汤,范笛笛暗声诅咒完毕,这才把注意力放到自己该吃饱饱这件事上,原谅她的粗鲁,她也不愿意啊,泪奔。
低头,看,惊诧,范笛笛彻底崩溃中。
这个欧小幽,居然把蜜汁排骨里的5块排骨都吃光了,还有杭椒牛柳盘子里只剩绿色的杭椒、不见牛肉的影子,到是麻婆豆腐半盘子的豆腐区分整齐;哇呀呀,她还表扬他收拾桌子呢,原来大魔头用纸巾包走的,就是他吃是剩下吐出来的骨头;啊,她的排骨、她的肉,范笛笛一顿饭吃的肝肠寸断,撕心裂肺;当天下午,客厅里范笛笛努力的擦着地板,沙发上横卧着一个极其没有眼力架的孩子,就是欧小幽;欧少爷眯着眼不知道是睡觉还是养神,电视里播着CCTV10国际频道,连串的英文字符犹如催眠曲,听的范笛笛直打瞌睡;打起精神,好几天没收拾自己家了,再有明天上午还要给隔壁二少当保洁,下午要到里美开工……范笛笛的眼前出现幻觉,如果此时躺在沙发上的是她,她大声训斥跪在递上擦地的欧小幽:“小屁孩,叫姐姐,我比你大四岁,就是你的主人,你以后要听话,哈哈哈,”电视的背景是她爱看的偶像剧,这样的日子该多美好啊;以上都是想想而已,瞄了一眼似乎睡着的欧小幽,范笛笛点头,认定他是翻版的范彩彩专门欺压她,但不能否认此刻看起来这家伙皮肤滴嫩、确实有让人垂涎的外表,哼,等于范彩彩,绝对的表里不一,用外表美色,迷惑人民群众的眼睛;欧小幽比软轻浮还讨厌,总之是她目前为止最最最不耻的人……;***范笛笛站在客厅活动着快要断了的“老腰,”晚上继续扮演煮饭婆的角色,欧少爷呢,吃完挥挥手显示他那被山药击中的胳膊,于是洗唰唰的工作又落到了笛笛的头上;刚才她躲到厨房跟张秀秀抱怨一阵,张秀秀正在加班中,唯一给她的忠告就是:教育她把门锁好,别晚上梦游猥亵帅弟弟,纳尼、可能吗!范笛笛对着眼前的主卧门咕嘟;之所以她会在客厅活动,还不是她发现自己最爱的小熊玩偶范多多,(玩偶有名字纯属宅女特色,某乌的熊都有名字,羞愧中)还在欧小幽霸占的主卧里,否则谁愿意大晚上晃来晃去;左思右想、外加挠墙刨地般激烈的思想斗争后,范笛笛用手撑开嘴角,达到满意的微笑效果,才敲主卧的门;哗啦,一下,门打开,里面只有靠近阳台的电脑桌前有灯光,卧室里音乐缭绕,一抹高大瘦长的身影罩在范笛笛的眼前;“有事,”欧小幽低沉嗓音居然带着磁性,显然不速之客叨扰了欧少爷的思考;原来这家伙挺高的,范笛笛抬眼预算大概一八三以上,再看到金色的头发下那副柯南眼镜后,她抑制不住的大笑起来;哎呀呀,早知道她就不酝酿微笑了,欧小幽这家伙怎么还带眼镜,还是这么一副颇有喜感的样子,卡通;“喂,”欧小幽想了一下,用指头尖戳中范笛笛的前额头道:“无聊的老女人,大晚上找我就是为了笑,本尊忙着呢!”
“咳咳,不是不是,我找我的东西,方便不,”范笛笛憋红了脸,暗念他大爷的,老娘笑一下又不犯法,嗯,这辈子她从来没有说过骂人的话,也顶多像现在这样自己心里想一下,悲哀啊!
“进来吧,”欧小幽不理范笛笛,自己径直走到电脑桌前对这屏幕一阵噼里啪啦的敲击键盘;哎,小子还挺有种,居然不是玩游戏也不是看□□,某范的脑子里充满了她上大学时,男生宿舍常有的事件;范笛笛看了看床,只有被子和毯子,什么也没有啊,挠头苦恼,她不能把范多多丢了啊,她可是一直带在身边的,嗯,偶尔外出还是会放在家里……,这个也许叫玩偶综合症;“那个,欧小幽,你有没有看见一只熊,”范笛笛蹭着脚步到达欧小幽的后边,顺眼扫了屏幕一下,靠,这小子在写报告之类的东西,居然是全英文,还是用的最新款苹果电脑,嫉妒;(备注:欧小幽本来就是在美国长大吗,咱家笛笛短时糊涂,做了类比,另,苹果电脑在A国很便宜)“枕头下,你看,”欧小幽继续打字,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语气冰冷;“奥,”范笛笛一边答应一边撇嘴,爬上床从大枕头底下翻出已经被压扁的范多多,为了泄愤她特意啪啪两下,让范多多成功复原;“走了,”也不管正在忙碌的欧小幽听到没有,范笛笛回了一句,夹着范多多退场;次卧被范彩彩装修成榻榻米,因此,范笛笛只好铺了一床褥子躺在上面,她越想越气,怎么也睡不着,出了门她才想起来她没把自己心爱的粉红熊图案小毯子拿回来;啊,不能在敲门,不然真成骚扰了,还有她好想哭,为什么她是个当丫鬟的命呢;唔唔,吃她的喝她滴、还奴役她劳动、强用她的小熊毯子、大晚上的又忽然装“作家(指戴眼镜伏案工作的欧小幽)”,呸,常春藤算个屁,智商200了不起,还藐视她;其实她不想承认的是,嫉妒人家噼里啪啦的把英文打的那么顺畅,貌似还是写报告,因为那上面的词她都看不懂,啊,大学白上了,也对她的四级还是擦边过的,自卑即刻恢复;许愿许愿,天公公地婆婆赶紧让欧小幽去他家的豪宅别墅住吧,我范笛笛从此以后好好干活,一定做一个守法的好公民……,原来起誓比数绵羊适合当催眠剂……;
24、就是这酱紫被吃定
奥,短时伴随着小呼噜以及吧嗒吧嗒的口水声……
范笛笛在梦中看见自己拿着网兜,在花丛中四处奔来跑去,忙不迭是,高度兴奋中。
咦,那不是陆白峙,哎,还有阮清风那个家伙,就连樊立仁也看到了。最后出现的就是带着恶魔帽子的欧小幽,蹙眉。
她一路上快乐的追啊追,甚至都长出了翅膀,对就是前两天迪斯尼动画片妙可仙子的模样,鼓着可爱的红脸颊,飞啊飞的,眼看就要拿网兜套上陆白峙,就差零点零一毫米,夭折,呜呜。
啊,忽然腰的位置被东西戳的很难受,感觉自己的翅膀折断马上就要掉到万丈深渊,唔,出了一身冷汗。
“干嘛,讨厌,谁啊……”范笛笛一边振振有词,一边不自觉的用手拨着,好凉,哎,她在睡觉,啊,惊觉!
范笛笛用手揉揉双眼朦胧中,一个金色的物体在眼前晃啊晃。
那是谁,啊,又一声尖叫响彻1010,范笛笛挺身坐了起来,看到了手拿晾衣杆一副霸王样子的欧小幽,这才想起来昨天的一切都是真实无比;
“喂,笛笛,起来,有人说他是你爸爸,给你来电话,”说完欧小幽用手揉了揉快被震破的耳膜,捡起晾衣杆继续戳范笛笛身上的被子;
“你,你干嘛进来,”某范即刻低头看看自己是否衣冠整齐,也没顾上管这个小恶魔在戳她;
“快快,你爸爸的电话,你开着门睡觉,哈哈,”欧小幽用不可理喻的眼神,鄙视笨妞范笛笛,顺便笑范笛笛的头发跟鸡窝似的乱蓬蓬。
“奥,奥,哪呢,”范笛笛一脚踢开被子,也顾不上穿鞋光着脚丫子,啪啪的朝屋外跑;
“客厅的电话,”欧小幽抛出一句,接着拿着晾衣杆在某范的临时卧室巡视一番。
他肚子有点饿,看看这个家伙有没有藏着备份的干粮,想到这里邪恶的笑了笑,呵呵,柯南再现。
“喂喂,爸爸吗?”范笛笛对着电话亲切大叫,可算找到爹了;
“二妞,你干嘛呢,这么半天?”范爸亲切的声音从千里之外传来;
“你在哪呢,爸,”范笛笛听到老爹的声音一时激动万分,泪花在眼眶里之打转;
溜达到客厅的欧小幽眯着眼端倪,他不能理解这一大早范笛笛为何情绪这么激动;
“我和你妈在深圳转机,最近没听到你的消息,就在趁着登机空,问问你,我们今天就回T市咱家了,奥,家里的接电话的男孩子说他是你姐夫的弟弟,你要好好关照亲家的孩子,乖,”范爸语重心长,展开范式唠叨;
“奥,(范笛笛斜眼瞪了欧小幽一下)爸,你来看我不,”笛笛喵呜一声,奈,她好想爸妈啊。
主要是她没钱了,荷包空空,嘿嘿,他们来一定给她买好多好多的好吃的,舔了一下嘴角,满足,光想一想。
“不行,爸爸回去还有工作,工会的好多活动最近举办,你妈妈也要参加歌唱比赛之类的,要不你回来吧,给你买了好多好吃的,”知女莫过父,范爸爸是光荣的什么都管的工会主席兼职妇□□主任,延续唠叨;
“不了,最近要工作,”范笛笛为了让爸妈放心,一直没说自己是宅女,呜呜,所以要努力打工啊,娘的!
“注意身体啊,没钱跟爸爸说啊,来,换妈妈跟你说两句,”范爸爸揪了一下身旁的范妈妈袁欣,电话那边的笛笛翻了一个白眼,靠,内心呼唤也能感应。
“妈妈,你干嘛呢,”笛笛纳闷一向热衷于跟她先打招呼的老妈居然没抢着说话;
“嗯,机场的电视在播放帅哥,”范妈妈不住的盯着看,心不在焉,语气平平;
“哪个,哪个,”范笛笛忽然来了兴致八卦,瞧着孩子的出息样子!
“飞轮海,”范妈妈继续陶醉,暗念怎么没生一个帅儿子哩,看的津津有味。
“娘啊,你真有眼光,吴尊好看不,”范笛笛更加兴奋,脸红脖子粗。
“嗯,你说的那个不错,其他的都不错,又领不走,好看有啥用,”范妈妈总结,叹息;
妈妈,你好麻辣啊,那都是嫩嫩的帅哥啊,范笛笛在这边顺手擦了一下嘴角的不明液体,吸着鼻子想。
“笛笛该找男朋友啦……还有没有事,”范妈妈教育完麻利的问;
“没了,”笛笛回;
“回家给你打,这边是漫游,”范妈妈说完挂断电话继续看帅哥,带不出来就多看会,儿子啊儿子,范妈妈自我陶醉!
呜呜,范笛笛看着电话发呆五秒,纠结。
要不要回家一趟,她得思乡病啦,又有一个声音阻止她,笛笛啊笛笛,你还要打工呢,趁着最近又当保洁又当熊,可以攒点票票,点头!
还有妈妈说她该找男朋友,嗯,这件事从没放在心上,想着想着望了一眼客厅的镜子墙。
她的头发乱,随手揪了揪,松针发型完美呈现;
嗯,什么味道,一股奶香飘到范笛笛的鼻子里,笛笛用手擦了一下眼角的分泌物抬头一望。
欧小幽迈着轻微的步子,优雅的端着一大杯热牛奶,一边吹气一边喝,红艳艳的唇上挂着白色的液体,陪衬的格外鲜亮;
拉回思绪,哇啊啊,范笛笛终于回过神来,那是她昨天从张秀秀那里拐回来的三元最贵的极品牛奶;
他大爷的,她还没舍得喝,啊,又被这小子给抢先一步,锤地痛哭;
“喂,笛笛,饿了,早餐要吃,”欧小幽透过额头前金色的刘海,懒懒的看了范笛笛一眼道;
“你,你没长手,要吃自己做,”范笛笛一张脸拉长,鼻子皱起来,这辈子她最讨厌跟她抢吃的人。
再一再二了,如果有第三次,就有你好看的,她想到这里用手抹了一下鼻子发出哼的一声,表示自己有多么不满意;
“奥,”上升调疑问后,欧小幽舒服的倚在沙发上,两条长腿盘坐,白皙的手指轻轻叩响茶几,另一手举着杯子不紧不慢的喝着牛奶,慢悠悠的说:“九点,吕大伟(范笛笛之姐夫)会给我打电话,我想彩彩姐应该也一起吧,要不要特别给你留下说话的时间呢?”说完用一副我很无辜的表情看着范笛笛;
范笛笛听到这里一下子就泄了气,死小子胆敢用范彩彩要挟她,忍,大不了再忍一下:“知道了,我需要刷牙洗脸,”范笛笛没好气的回应,低头;
“No problem, ”欧小幽满足的继续喝牛奶,他继续好心提醒一句:“九点之前,喂,笛笛,”说完顺手摸了摸有点瘪了的肚皮,他在二次发育吗?最近很能吃,囧。
这一句激怒了范笛笛,她挽起袖子叉腰说:“我比你大四岁,不管怎样你不要喂来喂去,又不是喂猪,笛笛也不是你叫的,叫姐姐。”
怒吼完毕,范笛笛看到欧小幽被这阵势“唬住了,”她一耸肩赶紧溜达到客卫刷牙。
她也就是装装样子,某女一向胆小怕事,典型的纸老虎不堪一击;
喝完牛奶的欧小幽,晃到客卫附近故意重复范笛笛的话:“喂来喂去是喂猪,那我叫你猪大婶好了,反正你睡姿不雅,没啥形象,呵呵,猪大婶,现在八点一刻了,”正在客卫刷牙的范笛笛听到后,愤愤的吐着牙膏沫子出气,一张脸气的涨红;
25、都是美色咋感觉就那么不一样呐
洗刷刷完毕,范笛笛揣了20元去楼下买早餐,她才不要一早给这个白眼狼孩子做饭呢;某范已经痛下决心自己先吃饱,再管欧小幽,一边想一边不自觉的哼着调子,两只老虎……一直没有尾巴……真奇怪。
嘁,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寄生虫、吸血鬼、蜘蛛精……也不管合不合用,范笛笛只管唠叨;看了一眼手表,八点四十五分,范笛笛伸了一个懒腰,提着五个鸡蛋灌饼走回钻石公寓,说是那么说,她还真怕这个小心眼欧小幽,恶人先告状,最好卡点前一点点回去。
这也是抗议不满的一种吧,笛笛没出息的想;走回钻石公寓,范笛笛站在电梯前等着,不料听到身后传来阮清风的低沉声音。
她转身,阮公子一身合体运动服,脸上面无表情俗称死人白(恶毒啊),旁边跟着穿一身粉红运动服的婀娜妙龄妹妹;笛笛吸了吸鼻子,毕竟秋天了,早晨已经有了一丝凉意,在犹豫需不需要跟阮清风打个招呼时,电梯来了;她斜视一眼,阮公子压根没有看她,奥,大概觉得认识自己丢脸,范笛笛心内嘀咕着,直接按住10层;“阮先生,您的跆拳道身手超级棒,我看就连我们的教练都不如您,下回您指点我一下好不,”粉红衣妹妹瞪大水汪汪的双眼,顾盼生姿,语调轻柔;阮清风一副异常不爽的样子,他就讨厌这些有事没事招蜂引蝶的大小姐,谁有闲功夫;粉红妹妹继续死缠烂打:“那我叫您阮大哥怎样,明天早晨还在会所见那,我叫美秋住606,嗯。”软酥酥、麻丢丢,笛笛在一旁抖着手脚,变成了发呆的麦兜。
阮清风从光可鉴人的电梯墙壁上,看到背对着他的范笛笛抖动着双肩,料到这只熊猫一定作怪笑他,气就不打一处来。
嘁,眯起眼睛,黑幽的眸闪出狡黠之光,合计一下给出答案:“好,我在10层,阮清风,明见。”肯定不能让范笛笛这个丫头如愿。
随着话音落下,电梯到达6层,美秋妹妹摇摆双手乐颠颠、喜滋滋,带着几分不舍下去;电梯里就剩下他们两个,阮清风故意挑刺:“什么味道,真臭,”瞥了笛笛手中的鸡蛋灌饼一眼;范笛笛惊讶于阮清风刚才的“红杏出墙,”他敢背叛小鹿斑比约会把妹,还挺有种。
哼,笛笛最不喜欢不专一的人,其实看不惯的是软轻浮,真轻抚骚包,即刻回话:“哪有,心里有味的人,就觉得什么都有味,奥,好像是刚才美秋妹妹身上的纪梵希女神香水味啊。”
她故意唱反调扭过头来冲着阮清风做了一个鬼脸,谁怕谁,嘁;他俩互瞪一眼来了个背靠背造型,叮咚电梯到楼层;范笛笛一撅屁股抢先冲出电梯,正在此时正对着电梯走廊尽头,陆白峙家大门打开。
小鹿斑比似乎刚洗完澡,黑色运动裤,白色合身T恤,手拿一条大毛巾擦着滴水的头发,一双眼睛秋波荡漾,蜜色的皮肤上染上一层阳光反射的金,喃,秀色可餐啊!
哇,李小龙出浴,不是行头像,其实陆公子水淋淋的模样好不诱人,范笛笛用手摸了一下鼻子,确定湿漉漉的是鼻水非鼻血后,立马咧开嘴大笑,急呼:“陆先生,早晨好,”笛笛跳跃着幼儿园小朋友们的单点步,飞奔陆白峙家大门口;“奥,早啊,笛笛,”陆白峙先阮清风一步上来,运动后洗了澡,他没想到会看见范笛笛外出回来,因此有点诧异。
“嘿嘿,”范笛笛呲着一嘴小白牙高兴的笑,啊,经过欧小幽的欺压,以及阮清风的毒舌,此时,怎么看怎么觉得小鹿斑比咋那可爱尼!还是香喷喷的出浴图,哇塞,她吃的太饱了,今天早晨。
“给你早餐,我顺便买的,”一时热血沸腾,范笛笛把独立包装的鸡蛋灌饼递给陆白峙两个,其实那是她给自己准备的加餐,哇哈哈,所以多买就是有好处的,贿赂佳人,此时范笛笛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个女的,所以形容词倒戈。
“很香,谢谢,”陆白峙扬起一抹淡淡笑容,收下,心里暖暖,这姑娘是很热情、单纯,他自然不会拒绝好意,谦谦君子啊!
“高卡路里,”一旁飘过来阮清风阴森森的一句,打翻了这幅美好的画。
范笛笛不屑与软轻浮对垒,故意把头偏到另一侧,她才不要给小鹿斑比留下坏印象,咱是好女不跟娘娘腔斗。
“奥,陆先生上午还需要打扫不,”范笛笛来了个讨好的狗狗笑;嘿嘿,饭碗啊,也是重要的,不能只顾得欣赏美色;“笛笛,一会我叫你,赶快回去吃饭吧,”陆白峙拍了一下她的肩头,某范笑眯眯摆手,扭头的时候对着阮清风撇撇嘴,呼呼,痛快;“小峙,屋子里面不需要打扫,”阮清风依旧嗓音带着特有的磁性抗议;“清风,几天没住有灰尘,你不是洁癖吗?”低沉温和的声调配合着,当然是陆白峙的,听到以上对话,范笛笛偷乐的打开自家房门,哈哈,小鹿斑比为自己战斗,哎,又是自作多情啊,笛笛。
“喂,猪大婶,”欧小幽站在门廊上蹙着眉头痞痞的叫;“你,你,吓死人了,躲门后干嘛,”范笛笛被出其不意的一叫,吓到了;“拿来,”欧小幽一把夺过范笛笛手里剩下的三个鸡蛋灌饼,数了一下,接着抬头送给笛笛一枚深沉的眼色,表达不满;“喂喂,你干嘛都吃了,给我留一个,”还不等范笛笛说完,欧小幽迅速在每一个灌饼上留了一排牙印;“迟到一分钟,”欧小幽嘟着嘴说了一句,吊儿郎当的提着灌饼走回主卧,呯的一声,关门;哼,你还生气,我还生气哩,范笛笛翻开双手,嗯,空无一物,幸好自己有先见之明吃饱了才回来,算了,收拾收拾一会保洁去;为什么,她就是当老妈子的命哩,怨念中范笛笛故意把家里的音响开大,里面是小萧同学完美的高音飙了出来。
我沉默并不是我代表我不懂……放开手是我最后的温柔……跟着节奏笛笛扭着臀部擦桌子;哐,主卧大门打开,范笛笛还是胆小的缩了一下脖子,不会激怒欧小幽那家伙吧,难道这不就是她想要的结果,可是她心肝都在发颤啊!
欧小幽听着音乐,哼了一声,没出声端着手里的杯子到厨房接水,范笛笛安下一颗心,继续跟着音乐快乐的干活,唔唔;一股淡淡的香甜味道飘到范笛笛鼻子里,她使劲的吸了吸,用怀疑的眼光揣测端着杯子出来的欧小幽,只见他放下杯子伸了伸懒腰淡淡的:“喂,猪大婶,别忘了做午饭一会,我在写报告,营养要跟上,不然写不出来你替我写,嗯,音乐不错嘛。”说完欧小幽顺便也活动了几下,诸如:扭腰、甩胳膊,踢腿,备注:模仿范笛笛的动作;范笛笛偷眼瞄了一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娘啊,袁欣妈妈在飞机上颤抖一下,空姐说有气流,他小子喝的是白飘飘去日本旅游回来送她的玄米茶,她还没舍得喝呢,捶胸!
去他的午饭,范笛笛双手叉腰怒气冲冲的说:“欧小幽,写就写呗,你没看我忙着收拾屋子呢,一会,我还要去隔壁保洁,哪有时间。”
“奥,有志气,猪大婶我是学生物工程的,据悉你是会计系,很有跨界的雅兴,对了没有纯净水了,”说完欧小幽端着香飘飘的玄米茶,拍了拍笛笛结实的臂膀,不顾笛笛的不满,带着弧度转身翩然撤离;呼吸,呼吸,范笛笛用手拍了拍脸颊,泄愤,死家伙,生物工程了不起,大不了让白飘飘来跟你比。
哎,不对,飘飘在英国念得是经济硕士,无聊的欧小幽,哼!
一阵轻轻的叩门声,打断了范笛笛的恼怒,她使劲揉了揉脸颊,一定是陆白峙送钥匙来了,微笑,她要温暖的对待善良的小鹿斑比;
26、这是感化的结果
笛笛带着早已准备好的微笑开门,不出所料英挺的身影站在她家门前。
陆白峙一身灰黑色合身西服,衬着粉蓝色衬衫扬起一脸温暖;“笛笛,家门钥匙,简单收拾一下即可,帮我把客厅和书房的窗帘用洗衣机洗一下,行吗,”陆公子语气轻柔和。
哎,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天上的自然是指面前的这一位啊,地下的是主卧的还有隔壁的轻浮男!
“没问题,陆先生,谢谢,”范笛笛再次感动陆白峙的信任,伸手接过钥匙。
啊,陆白峙的手暖暖的有力道很男人滴,笛笛的耳尖染红,沉静此种亲密接触,花痴掉了。
“别那么客气,应该我谢谢你,以后不嫌弃叫我陆大哥就可以了,笛笛,”陆白峙延续温暖语调。
让贪吃的范笛笛想起来棉花糖这个词,唔唔就是那种感觉,软软甜甜又不腻口;“好的,陆大哥,”范笛笛美得鼻涕冒泡,也来了一把甜腻;“谁啊,半路认亲,”幽冷的调子打翻了范笛笛的自美,阮清风一身灰色西服衬着黑色衬衫打扮的跟时尚先生一样,冷脸登场;“清风,要不要保洁一下屋子,”陆白峙热心的为范笛笛找活;“不要,我不在的时候,谁,都不要进我的房间,哼,”阮清风撇了范笛笛一眼,不屑,语气更是冰冷;我才不稀罕哩,某范在心底呼喊,斜了一眼,回敬;“笛笛,不要太辛苦,保洁的费用我放到茶几上了,下午四点记得到里美,下午见,”陆白峙轻轻扯了一下阮清风的袖口,意思让阮公子不要针对笛笛,说完优雅的摆了摆手臂朝电梯而去;“好的,放心,陆大哥(很温柔的叫),阮先生(语气生硬),再见,”范笛笛看到阮清风瞪她的时候,故意表现的很陶醉,还特意冲他一眨眼,嘿嘿,气死软轻浮,哇哈哈,某范可觉得出气了;嗯,笛笛靠在门背后像怀春的少女一样,回忆刚才小鹿斑比的种种优点,俊朗的面容、清爽的气味、有品的装束、恰当的细心……真是犹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的倒了出来,嘿嘿。
范笛笛哼着欢快的调调表达心中的喜悦,突然主卧大门打开,欧小幽阴魂不散的露脸,带着一抹坏笑幽幽的说:“吵死了,猪大婶,时间是挤出来的,你好闲,”说完嘣的一声又关上了门;哎,她高兴一丢丢这个欧小幽就看不过,怎么跟阮清风是穿一条裤腿的人啊。
范笛笛哼了一声,今天中午她就不做饭,对着紧闭的主卧门吐舌头,作怪;她要好好的给咱家温暖陆大哥打扫房间,陆大哥,叫起来就是顺口,哈哈,小人们休想破坏她范笛笛的好心情;等到楼下送水的人送来纯净水后,范笛笛就穿戴整齐开动到陆白峙家打扫卫生;当擦桌子擦到茶几时,她看到了被CD压着一角的粉色百元大钞,两张,居然给她这么多,想到陆白峙的贴心举动,范笛笛浑身充满干劲,她拿起一张放到自己的牛仔裤兜里,留下另一张放在原处。
其实拿一张都多,不过下回她不要钱,范笛笛拍着胸脯想她可是知恩图报并且从不乱收费的。
陆白峙的形象在范笛笛心中有再次升华,仰望,哎就是安徒生童话里的快乐王子啊,用自己的身躯拯救水深火热中的穷困人们,一时没刹住闸,她又形容过头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范笛笛把客厅和书房的窗帘摘了下来投进洗衣机,嗯,在路过书房的时候她看到书桌一角的万花筒,倒退到屋里特意用自己的围裙擦了擦;陆白峙一定也经常拿起来看吧,多么有爱心的一个人,(明显偏袒)笛笛顺手拿起来在里面看啊看,五颜六色的星星汇聚成各种各样的图案,也没啥特别的,范笛笛挠头,真搞不懂孩童时期的阮清风是怎么想的,万花筒很珍贵吗?用来交换给陆白峙显然是低价购买钻石,嗯,得了便宜还卖乖!
笛笛耸肩继续劳作,看了一眼大开的卧室门,回想起阮清风从来不让她打扫卧室这档子事,想来看似兄弟的他们其实有很多很多不一样的地方;叮咚,一声门铃响,打断了范笛笛如小蜜蜂一般的勤快劳动,呐,笛笛这回学精了在猫眼上一看,吃惊、顿住。
里面出现的是带着一脸“媚笑”的欧小幽,这家伙怎么寻到这里了;“开门,笛笛,”欧小幽奶油般甜蜜嗓音像是上了魔咒一样,传了过来,范笛笛愣了一下打开房门,她被这小子□□了;“奥,好干净,”欧小幽仰着下颚以高姿态巡视,站在门廊处观察。“当然,不看谁打扫,”范笛笛就是一个记吃不记打的家伙,别人一夸奖自个就找不找北了;“你每天上午就干这个工作?”欧小幽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骨带着悠扬的语调问;“是啊,这叫自食其力,呵呵,”范笛笛说完自豪的拍了拍胸脯,这回拍的是左边,总对左右对称呢,虽然是个飞机场。
嗅了嗅空气里充满祥和的气息,可她总觉得不对劲心中存有疑虑,这家伙特意跑来敲门就是唠家常?
笛笛即刻竖起耳朵做警觉状,瞪圆眼睛一脸防备;范笛笛细微的变化难逃欧小幽自称侦探的眼神,他慢悠悠的吐字如兰:“猪大婶,好像范爸爸不知道你把保洁当工作吧,说了他会伤心滴……午饭时间到了,快点做饭,吃饭准时才能保证生活品质,是不?”说完欧小幽踩着步点一步、二步、三步,饶有节奏的渐渐消失在范笛笛的视线里;要挟,这小子居然又发展成用老爸要挟她;范笛笛一头撞在沙发上做不要活了的姿势,看来欧小幽是有备而来,人家对她知根知底,她怎么总被抓住小辫子,范笛笛怨念的咬着抹布,一时激动,哎,抹布是雪白滴。
这个中午范笛笛犹如上了弹簧的跳跳虎,穿梭在1010和1009之间。一边忙着做饭,一边忙着打扫卫生洗衣服,一边时不时的撞着某个墙壁或是门,不是故意的只是速度快。
天赐给她一双翅膀,飞啊飞,节约时间吧!
时钟转到中午一点三十分,范笛笛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1010。
哎呦,陆白峙的家打扫干净,窗帘是烘干的,她就手挂上,相信经过一个下午的太阳晒,晚上会彻底的干了,陆大哥也能闻到满室的阳光香味。
揉了揉有点乏累的手臂,笛笛进到厨房里盛了一碗米饭,牵引着僵化的身躯走到餐桌前。
唉,她还以为菜里的肉,又是被欧小幽挑拣一空,不料每盘子菜都是只动了一半,这个时候感恩的心作祟,笛笛感慨,欧小幽这孩子还是孺子可教的;
27、东边日出西边雨
笛笛一嘴米饭就着菜甩开腮帮子大力咀嚼时,欧小幽从房间里飘了出来,凑到餐桌前。
“猪大婶,你回来了,”欧小幽低头探索的看着范笛笛,又继续用奶油音质提醒:“左脸颊,米粒,真干净,”说完就势滑了两步把自己甩到在沙发上享受被反弹的滋味。
“嗯,奥,谢谢,”范笛笛随手划拉掉米饭粒,吧嗒吧嗒的回话。
“猪大婶,肉,太咸了,你是坏心不想让我多吃菜,自己吃好多呀!”欧小幽发现了范笛笛放在茶几上刚冲的一杯柠檬茶,就手到在自己杯子里一边吹一边喝,口气是委屈带无怨无悔的。
范笛笛斜眼恼怒的看着,一脸惬意的欧小幽,她使劲的用手捶了捶自己的胸口,好堵,可恶的家伙。
她就想这小子好心,太阳都会从西边升起;
“欧小幽,你是哪国人啊,国语说的这么溜到,”范笛笛讨厌这个异国小屁孩说话一套又一套,她也想探听底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吗!
“国籍A国,十岁以前长在此地,可能还有点混合血统,具体那你就需要问问我妈了,本人不详,”欧小幽有一搭没一搭的懒洋洋回话,慢慢吸着柠檬茶。
“那你头发怎么会那么黄,”范笛笛疑问,故意在尾音上用降调。
“哎,”欧小幽很不爽白痴笛笛的形容,“猪大婶,这是金色,你没染过头发吗,幼稚,”欧小幽做晕倒状;
“染滴,我说怎么眼睛不是碧蓝色,”范笛笛继续扒饭嘴里念念有词,一般不是金发碧眼,这家伙还挺叛逆,染头发!
没了回话,随着均匀的呼吸声响起,欧小幽在沙发上睡着了。
范笛笛轻手轻脚的收拾饭碗,呜呜,内心泪海涟涟,她总不能叫醒这家伙一起收拾吧;
午后的阳光投射到屋子里,睡着了的欧小幽展开眉头,金色的头发在阳光影子中一闪一闪,白皙的皮肤透着粉红,长长的睫毛像两把扇子一样轻轻叩和。
如果从此他不醒来那该多好,范笛笛望了望眼前的美景用手比划了一个相框,将眼前的小恶魔框了进去。
可惜了,笛笛哀叹一声,这个结论等同于蜘蛛精、狐狸精、蝎子精在神话故事里都是美人一样,但是它们太坏了,不能原谅,呜呜。
抬眼一看范笛笛发现还有一个小时可以用来补个午觉,异常开心的窜回客卧。
人生啊,就是需要自我调节,比如她刚才收到张秀秀的短信,张秀秀无比伤感的说自己总被别人看轻。
嗯,只要自己自恋对自己好就成了,上好闹钟又转身把门关上插好,哇哈哈,午觉也……,周公我与你相会了;
没心没肺的一觉被闹钟叫醒,范笛笛随手顺了顺拨了拨头发,用凉水清醒一下,踮着脚尖准备出门;
简直是天祝她也,欧小幽不知何时已经回主卧,范笛笛心算片刻,她回家怎么着也对晚上八点,这家伙不会起义吧。
欧小幽说,他要求按时吃饭,可他没说吃啥。
哈哈,有啦,范笛笛从厨房里刨出碗装面一盒,瞥了一眼没过期滴。备注:还是农心辣白菜滴,吧嗒了一下嘴角,笛笛还是一狠心放到茶几上,那是范笛笛最爱的泡面。
笨拙的粘了一张便利贴,有点紧张手里出汗,对于一个有“工作的”人这样照顾欧少爷已经实属不易了,啊恩,点头,继续猫步前行,范笛笛成功的从1010逃跑。
到达楼满意的下眯着双眼,笛笛手搭凉棚超1010的方向仰望,来了一个告别的飞吻。
纳尼,好像有人影,唔,不会吧!显然是做贼心虚,真不容易,范笛笛赶紧一溜小跑步朝着地铁站方向;
钻石公寓灰蓝色的遮光玻璃里,一抹金色一闪而过,似乎这一切都映在一双琥珀色的眼眸里,嘴角溢出一抹冰点笑,寒。
哇啊,好冷,范笛笛在地铁口被穿堂风吹得直打哆嗦……
按时到达,范笛笛摇头晃脑的跳上二楼,看到陆白峙的办公室大门,顿住5秒,她还没有机会进去呢,嘿嘿,很有兴趣窥探陆大哥的世界啊,陆大哥,念起来甜蜜蜜,不过这样的自己好白痴,耸肩;
阮清风站在自己的电脑前,看着“丑态百出”的范笛笛……心里一顿唾弃;
二层有监视器,连到阮清风的电脑上,算起来二楼的这边是他们公司安防死角,因此向来注重个人隐私的阮公子为了安全装了这个,这不就大有用处;
他的嘴角不自觉的扁了一下,这笨熊猫在小峙门口站那么久也不腰疼,哎,最近他太鼠肚鸡肠了,想到这儿不由的抚了抚额头,糟糕法令纹都出来了,咒怨啊……
YY够本,范笛笛带着喜感进入仓库继续爱抚她的熊外套,没心没肺,日子这样本是不错吧,面朝天花板笛笛有点担心咱家张秀秀抑郁而亡,对了,鼓励一下下,秀秀啊,大溪地死亡成本很高,你还要挣钱呢,不急啊,一条短信发过去,噗噗,有了回信,低头一看:女唐僧,本女王在开会,影响心情;
欧拉,张秀秀调节心情很快嘛,那她呢,一定也要努力挺过这几天,战胜小恶魔欧小幽……,胜利的号角在笛笛头顶吹响,她举起熊头套,喃,范笛笛摆好英勇无比的炸碉堡的光辉形象;
几天没有工作,今天范笛笛可是认真到家,活动结束没有意外,大家各自收拾东西;
樊立仁特意跑过来一脸阳光普照问候她,送给她一袋子最近活动里代言的试用装,搞什么东东,笛笛总觉得怪怪的;
其他里美的员工也是一副眯眼笑的模样,难道她表现的太好了,疑虑中;
跳跃到数分钟后
“笛笛,回家吗,”范笛笛收拾好东西,走出仓库大门的时候,陆白峙站在走廊里带着清浅笑意问;
“奥,是啊,陆大哥,”笛笛呲着白糖牙笑着回答;
“嗯,八点多了,一起吧;”
“那个,阮先生哩?”
“清风外出了。”
某范内心狂喜,现在她正坐着陆白峙的A8上,嘿嘿,还要请她吃饭啊,是啊,肚子好饿;
谁都没有注意,他们的车开出里面停车场时,一旁路边上刚赶到的宝马X7里,阮清风托腮凝视,特意的绕道回来,看到的不是他希望的一幕,以前的种种浮现眼前,昨天、去年、还是第一次看见陆白峙的时候……他总是想方设法当掉小峙身旁的莫名女性,没想到名不经传的笨熊猫会在疏忽间,润物细无声的打乱他们的生活;
也许,LOVER的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就算他和他不是,也不能有别人插足,一抹阴霾扫过,阮清风长叹一声;
番外:我的秘密---阮清风
夜色中,奔腾的车河与周边闪烁的霓虹互相陪衬,晚风从打开的车窗徐徐吹入,秋夜的寒意让阮清风有丝惆怅,点起一根烟,不禁陷入回想。
是的,大家都以为洁癖如他、爱保养如他,不会有抽烟这种自杀性的陋习,答案是:否,并且烟酒双料他一样也不少,这样的他是不为人知的,哪怕熟稔如陆白峙!
细细袅袅的烟雾在空气里散开,将思绪带回到似乎已经很遥远的过去。
他的世界充满偶然,于是有了6岁多失去双亲的经历。那时候正是似懂非懂的年龄,但他再也不愿意看照片,所以记忆中的父母已经模糊。只记得自己站在空荡荡的大宅子里,四周冷清,然后被表姨夫牵走,匆匆忙忙中他的手里只顾及拿一只万花筒,那是妈妈出门前送给他的新年礼物……
后来的那两年,亲戚们对他不冷不热,有吃有穿,却从没人主动跟他接触,仿佛由他自生自灭。
在表姨夫家里的某个小屋,有一扇木质小窗户,他整日呆在那间屋子,透过窗口仰望着天空,望啊望,白天、黑夜,蓝色、灰色,下雨或是晴天。可他最怕打雷的时候,会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同时却执拗地想看看有没有童话故事里的魔法师把带他走,不是说会魔法的人总在奇怪的天气里出现吗?
渐渐发呆成了他的一种习惯,远房的亲戚们都说他被吓傻了,含蓄点会说他是有了极度的自闭症,却更加地疏离于他。其实幼小的他,喜欢这种安安静静,沉静在自己的世界,不会烦恼。
记忆中儿时的快乐时光总是从遇见陆白峙的那一刻起,那是一个风轻云淡、空气中有花香的日子,一早他的心就跳得格外快,打开窗户时有强烈的感觉:魔法师今天一定会来,即便是个一望无云的晴天。
那天上午,他如愿被一对夫妇带走。短暂的旅途中,他渐渐明白了和善地与他说话的他们是陆爸爸陆妈妈,爸爸妈妈的挚友,在他很小很小的时候见过他,也许那时候的他一直留有记忆,不然怎么会有丝安心呢……
陆爸爸陆妈妈说带他回家,家里会有爷爷、奶奶,还有和他一样大的小哥哥,名字陆白峙。也许在听到名字的那刻起,小清风就把陆白峙的名字种在心里,只为等着见面。
哥哥,很陌生的词,虽然姨夫家也有,可是他不喜欢。
又是一个跳跃的时间片段:艳阳高照的下午,四处飘散着丁香花儿浓浓的香气,在梧桐树下,他第一次看到陆白峙。小峙呲着小虎牙,拿着□□在院子里与小朋友们打仗,一脸泥土,带着笑,阳光下眯着眼睛。在看到陆白峙的那瞬间,他突然感觉心灵沉寂了下来。
同时仿佛第一次意识到,原来小朋友们应该是这个样子玩耍啊。可是他不喜欢,太吵太闹,那时的他就已经很自我。后来陆白峙跑过来送给他□□的时候,清风也是连连摇头。
陆妈妈说,小峙,这是清风,按年龄你比他大一个月,你是哥哥哟,要保护弟弟。
那个叫做小峙的男孩子主动搭上他的肩头叫:清风弟弟(因为缺一颗门牙有点跑音,陆妈妈说他在玩的时候把一颗门牙磕掉了)。只记得当时的小峙摸着自己的头依旧笑啊笑。
阮清风不喜欢弟弟这个称呼,本能拒绝:我不要叫哥哥。顺便扭动着身体,不知是否由于小峙实在神经大条,仿佛没有觉察到他的挣扎,依然热情地搂着他,真的像个哥哥一样。
渐渐的他不再抗拒小峙搭肩膀的动作,其实以前的清风一点都不喜欢别人碰他。
后来陆妈妈说好,如果清风不喜欢就不叫。接着又告诫他们以后要互相照顾,小峙点头说好。
小清风看了又看,有一双闪亮眼睛的小峙冲他眨眨眼,于是他也决定跟着点头了。
那天晚上,他有了爷爷奶奶、新的爸爸妈妈,还有小峙,他知道了他今后生活的这个地方是部队大院,听说爷爷以前是司令员。
陆妈妈安排小清风跟小峙住一个屋,清风住下铺,小峙住上铺。
直到躺在床上时,阮清风还是一直紧紧抓着带出来的那只万花筒,小峙忽然抱了他一下,对他说,他也有弟弟了,再也不用羡慕别的小朋友,后来,小峙在清风的枕头边放了那个铁臂阿童木,他还对他说,清风,我们是兄弟,这个是我最喜欢的铁臂阿童木,以后谁要欺负你,我会保护你啊!
陆白峙的语气和眼神是那样坚定,即使现在,只要一闭上眼就会浮现出那时的每一个细节。
于是,儿时的阮清风第一次笑的那么开心,因为那是他们之间的承诺,毫不犹豫地,他把自己的万花筒交到了陆白峙的手里。
这份记忆,从那天起就种在阮清风的心里,渐渐的生根发芽,却无法开花,因为不可以……阮清风叹息着,是的,在他们中间隔着太多太多的不可以,想到这里,他习惯性蹙眉。
陆爸爸妈妈对他的养育之恩,小峙对他的信任、那份无私的兄弟之“爱”,甚至这个世间不予认同的观念,他可以不在乎,但他不能不顾及小峙,顾及把他当亲人对待的陆爸爸陆妈妈……
烟灰落在手上,惊觉到疼痛,也把阮清风的思绪拉了回来,透过后视镜,反衬出是一张疲惫的清俊容颜,挂着一抹哀伤,抹不去。
这种忽来的失落并不是因为范笛笛,充其量她算是一个笨笨的清秀丫头,在阮清风的眼里是这样,在小峙眼里如是。
此刻心底真正感伤的是那抹不去的事实,小峙不知道、也不可能跟他一起去守护,守护这份他一厢情愿的感情。
阮清风觉得自己越来越力不从心了,仅是陆爸爸妈妈偶尔的电话问候,就已让他不知所措。外表冷静,那是骗人的,无数个夜晚,他就站在窗前,看着夜景,无法入眠。
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是从很小就会无意识的陷入疯狂,像刚到陆家时,陆妈妈有次开玩笑说,本来她跟阮妈妈怀孕时已经说好,如果生出来一男一女,一定要订个婚约。不过,陆妈妈满足地说,像他们这样,当兄弟也很好。
这句话,小小的阮清风听来居然有丝快意。从那以后,陆妈妈买衣服、购物,他都会静静的陪伴,他不介意别人说,他清秀得过了头像个女孩子。那又如何,阮清风自有主张,从来不在乎。
如果可以,阮清风会选择自己是个女生,能名正言顺的和小峙在一起,独霸他。在不能改变的情况下,他一样可以拥有好的皮肤、好的样貌,不输于任何所谓美的女生。
阮清风爱美,只因为陆白峙,不代表他需要娘娘腔,他也和其他男子一样的清瘦刚韧。他希望的小峙有一天爱上的是这个完完全全的阮清风,而不是替代品的某个“她”。小峙你可以吗?阮清风反复呢喃。
烟灰弹落在地,烟头上的火光在白皙的手指内侧留下了一块焦印,那种疼与痛,当事人竟然没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