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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为什么被看轻的总是我
在东四附近的某间著名茶餐厅,范笛笛匆忙落座,这里是广式的菜系,里面汇集的各种小吃,落座的功夫就已看在她的眼里,肚子里的馋虫也像是上了发条一样不住的蠕动。
哎,不单单是馋,确实已经饿得都胃痉挛了。
陆白峙微笑着递给范笛笛一个信封,“笛笛,这是你的酬劳,一直没顾得上给你。”
不被察觉的,他暗中吁了一口气,想起樊立仁那张欠扁的可恶嘴脸:白峙,电视台最近调整节目,我们的节目暂时被cut掉了,计划中的新一档需要到演播大厅录制,所以你去跟范笛笛说吧,我们用不到卡通了,需要解雇她……
隐约中,记得樊立仁还在嘟囔什么解铃还须系铃人。
可惜,陆白峙已没有心情听他的鬼扯,叹息着,接下了这份注定要推给他的任务。
不期然,看到樊立仁带着得逞的奸笑。
可是现在,面对没有心机的范笛笛,陆白峙实在开不了口,很无奈中。
“哦。”笛笛捏了一下信封,根据从老妈袁欣那里得来的二指神功真传,已可判定这叠钞票数量不少,至少多于打工的应得吧?
不对,莫非给她是十元十元的累加?
不会,正人君子陆白峙绝不会这样整她,换作是阮清风这个小人倒是很有可能。
“这顿饭我请您吃吧!”财迷的范笛笛,在这财色兼收的难得时光,色嘛当然是对面这个美色的诱惑,不禁脱口而出如此豪言壮语。嘿嘿,其实也是真心想要感谢小鹿斑比的肝胆相照,想也知道,这叠钞票绝对脱不了小鹿班比的功劳,她也得礼尚往来啊!
“不用,笛笛,我请客,应该的,你,你帮了里美那么多的忙……”陆白峙望着对方纯真无邪的眼睛,有点发怔,哎,怎么说辞退的事呢?
“陆大哥,我可是很能吃的,你不要和我客气,不然一会儿你会心痛,嘿嘿,我可不敢冒犯你。”范笛笛非常有自知之名的解嘲。
是啊,她好饿,大胃王的称号对她而言实在不为过。
突然有点担心欧小幽的问题,算了,范笛笛赶苍蝇似的,一挥手臂,大不了晚上给他赔罪吧。
“我请,”陆白峙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语气坚定,不容再商量。
笛笛听到后,不再反驳,她虽然大条,但也不迟钝,察言观色是被范彩彩恶女姐姐培养出来地。
一顿饭下来,范笛笛吃的好饱,却仍不满足。
饭后,范笛笛厚着脸皮要求打包,一来有很多菜都没怎么动啊,本着节俭持家的良好美德,绝不能浪费一粒米。二则回去应付欧小弟,这才是最重要的,唉,真是绝世好奶妈子的命。
即使晚归有正当理由,但她的手机也一直没有响,这实在是大大地不正常。
越是平静,越让人担心。虽然没有明说,但范笛笛估计欧小幽已经有了她的手机号,那家伙可贼得很。问题是,既然已经有了手机号,他怎么能忍着不打电话呢?这可不像那家伙的做事风格。
回程的路上,陆白峙尝试着打开话题:“笛笛,昨天的那个男生,是你姐夫的弟弟?”
“对啊,除了这远到天边的亲戚关系,谁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毛头小鬼,最近两天却一直让我给他做饭、打扫,还动不动要挟我!”听到小鹿斑比富有磁性的男中音,笛笛的委屈犹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地倒了出来。
“噢,”陆白峙露出关切之色,这个一天到晚快快乐乐的女孩,难得有这么犯愁的表情。安慰她道:“你好像很喜欢做饭、打扫这类的家务活。”
知心大哥哥啊!某范受到鼓励,苦大仇深地痛述自己的悲惨生活:“我大学毕业后,本来在杂志社工作,后来姐姐要我帮忙一件事,结果害我连着迟到两次,然后就被裁员了。”
多么悲壮的经历,更凄惨的是,还不能说那件事情,其实是为了帮范彩彩侦查姐夫的底细,呜呜,委屈的泪水也只能流淌在心里。
告诉他这些,是她不希望陆白峙把她看的一无是处,好歹也曾经是个打杂的小呢。
“这之后就一直打零工,呵呵,运气还算不错,给里美打工前,是帮我同学,不过她也不是总有项目做的。现在欧小幽,就是姐夫的弟弟说,我如果不给他做饭洗衣服,他就告诉我爸我在打散工当保洁。爸爸还不知道我目前没正式工作,我怕他担心(范爸爸哀哀切切的脸一闪而过,哆嗦),欧小幽还说会跟范彩彩,就是我姐,告状说我不照顾他,嗯,总之他就是有理由。很可恶,也不想想,我不工作不就没收入了,哪来的钱养活房子和他,都没饭吃了,是不是?”
笛笛看到陆白峙认真倾听、若有所思的模样,很受用。
她可以安心的倒苦水,好长时间以来,真的难得有机会让她发泄,她得好好把握。
毕竟好朋友张秀秀最近也很烦,白飘飘还没回来,她想发泄唠叨却没有渠道……简直快憋出毛病了,她需要下水道。
陆白峙不太专心的开着车,摆在眼前的一道难题,这女孩子比想象中更艰苦,居然面临着吃饭的问题,真是头大,实在说不出口“你被解雇”这四个字,虽然今晚一直萦绕在他脑海里。
“整理资料对你来说不难吧,”陆白峙轻声问了一句。
“不难啊,我虽然学的是会计,不过毕业一直在杂志社打杂。”笛笛回答道。
“笛笛,你愿意来里美当我的秘书吗?”陆白峙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个职位,确切的说是他们里美三剑客的秘书,只不过他主用,已经空缺一段时间,现在正准备招聘一个,明天就有面试。
“这样好吗?我看阮先生和樊立仁先生,不喜欢我嘢。”笛笛也是有自知之明滴,虽然平时貌似没有大脑,横冲直撞的犯错误,察言观色的功力还是有的。
那两个孔雀型男人不喜欢自己,在里美工作这段时间以来,也知道他们三个的工作经常融合在一起。
“呵呵,清风和樊,表里不一,都是那种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其实都很喜欢你。”明显的言不由衷,白峙兄辩解得很痛苦,嘴角一抽。
“不是啊,我还有小熊这份工作要做呢,没办法协调吧?”笛笛反问,努力不为难陆大哥。
“奥,那个暂时可以停掉,反正节目整改,我觉得你更适合秘书,”陆白峙一脸愧色,就差咬舌自尽,好难。
“明白了,我考虑一下。”笛笛发现陆白峙有丝异样,再结合这顿饭当中他的反常举止,粗线条如她,也已经明白。
其实她的心思是缜密的,也许人都是两极分化的,一头见短另一头必然见长。
“那明天,还需要去里美扮演小熊吗?”范笛笛佯装可爱的口吻,举起双手摇一摇,做小熊样子。
陆白峙语塞,这个笛笛到底是笨还是聪明,吐气:“明天暂时不用,但是后天可以来上班,呵呵……”打马虎过去.
毕竟他还是需要时间跟那两位少爷搪塞和周旋,当个夹心饼干不容易,当然也不见得好吃。
“好的,陆大哥,谢谢你的晚餐,不用为我担心,这个样子我很感谢陆大哥了。”说完,笛笛指了指手中的里美袋子,她估计这个也是陆白峙嘱咐樊立仁给她的。
陆白峙看到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仿佛无意的关心被逮个正着,有点窘迫。
范笛笛的心,此时忽然亮如明镜,临别时,樊立仁开心的表情浮于眼前,还有那些帅哥突来的热情,现在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人性呐!
即使这样,她还是会一如既往的开心,妈妈说过,她是个没心没肺的傻丫头,看来真是这个样子,也许只有傻一些才能有长久的笑容和快乐吧。
不期然,想起以前和张秀秀的对话,秀秀同学啊,其实我们都一样,笛笛也总是被人看轻的那一个,原来在周围人的眼里,我们总是无足轻重、毫无资本可言的那一个。
***
门口告别陆白峙,范笛笛蹑手蹑脚打开自家大门。
咦,居然一室黑暗。
她赶紧把灯打开,径直走到主卧前,卧室的门紧紧闭着,回身撇了一眼茶几,碗面纹丝不动的待在原地,甚至那张便签纸也粘贴在原来的位置,看起来根本不像被人动过的样子。
难不成这家伙这么有志气,一直没出来?
想到这儿,她轻轻的叩门:“欧小幽……小幽?”叫的好不销魂,很有倩女幽魂的感觉,只差白衣飘飘。
“喂,猪大婶你鬼叫什么?我还活着呢!”更像是鬼的声音突然从范笛笛身后不远处飘来。
“啊?!”范笛笛反射性一跳,名符其实地被吓了一大跳,这家伙练轻功吗,神出鬼没的。
“我还以为你在主卧呢……”笛笛转头看见面无表情的欧小幽端着一个水杯,一股香味飘了过来,仔细闻闻,是咖啡的味道。
她就知道这家伙不会饿着自己,哼!
欧小幽像是会读心术,看透了她的心思一般:“家里没有能吃的熟食,也就剩这个咖啡可以直接冲着就喝了。你要饿死我不成?坏心的猪大婶!”说完苦着一张脸坐到沙发里,却大爷似的翘起二郎腿。
“我有想着你啊,给你。”范笛笛立刻递上打包食物,怎么每回理亏的总是自己,哀怨死。
“你下午走之前没叫我,害我睡过头,结果报告没写成!然后又饿着肚子,没饭吃,更加没办法,写不出来。而现在,悲惨地只好喝咖啡。我告诉你,喝了咖啡我睡不着觉,你要陪我一起。还有打包的东西我不吃,谁知道都有谁的口水留在上面!”欧小幽摆明一副无赖的样子,句句紧逼,翘着的二郎腿还一抖一抖地加以辅助,真是要多嚣张就有多嚣张。
“啊?唉,那个……”笛笛本来就不是伶牙俐齿的姑娘,此时更加的理屈词穷,情急之下,一把夺过欧小幽手中的杯子,“我喝!”一边说着,一边拿起咖啡倒入自己的喝水杯里,不顾被烫死的危险,咕咚咚一口灌下,她才不要不睡觉哩。
“我的咖啡,连这个你也不让我喝,还抢?”欧小幽本来是逗范笛笛,没想到笨笛笛上当来了这一出。
本来还靠这杯咖啡提神,好熬夜赶工,赶出报告的,这下可好,挑灯夜战的动力之源被人生生劫走。反正也无聊,他继续找乐子,一缩脖子,装的无比可怜,活脱脱就是被虐待的儿童。
“好,我给你买饭吃,还给你买别的饮料,要哪种?”范笛笛也豁出去了,管不了那么多,今晚的心情本来就是起伏跌宕如过山车一般,也不怕再坐上海盗船当个黑面的海盗。
闻言,欧小幽一咧嘴,迅速换上笑脸:“奶茶,要三得利的,切记。”说完打开电视,不用说还是CCTV-10,津津有味地看将起来,可怜的范笛笛立刻沦落为壁花或是灯柱,不再浪费某人一丝关注。
这个海龟子怎么知道还有三得利这个牌子,还挺会挑,不过这家伙不去学变脸真可惜……笛笛嘀咕着,揣上几十元零钱,开门买东西去。
背后的欧小幽偷偷得意者,范笛笛的唠叨一句不落,都进了他的耳朵,他怎么会不知道哩,自己又不傻,晚饭时间早跑到楼下,不远处的711刚刚光顾过,好吃的东西自然已经下肚,保证一样都不会少,包括这个牌子的奶茶。
当然这样的夜晚,他也不介意再喝一瓶,只有这个范笛笛会这么傻,真的以为他一直饿到现在,哈哈。
相比较之下,他还是爱吃家里做的饭,目前恰好中意猪大婶做的。
出得门来,范笛笛居然遇到回来的阮清风。
阮公子只是在经过时没好气的斜她一眼,一丝酒味窜过来,这家伙做皮肤保养去啦,看来还是用昂贵的红酒面膜,范笛笛理所当然地想着,显然没有意识到“洁爱自身”的阮公子是从酒吧刚刚归来。
“我被咔嚓掉,您今天一定很高兴吧?”笛笛实在忍不住,问了一句看似不着边际的话。
阮清风应该知道她要被炒鱿鱼这件事,说不定这事儿还有他的功劳呢。不知为什么自己心里还留有一丝企盼,她并不想要得罪谁,或是让谁为难,为什么就不能拥有一份长久点的工作呢?
“哼!”阮清风冷笑一下,没听清楚,懒得问,他俩擦肩而过。
笛笛思量着不否认就等于是承认,耸耸肩,带着沮丧去买饮料。
29、面白腹黑男恋战游泳池
提着一兜子的饮料外加“夜宵,”笛笛回到家里。
她主动买了什么寿司啊、蛋糕啊各种自己平时即中意的美食,先喂饱那个小恶魔再说吧。
范笛笛是个豆腐心的善良人,动了恻隐之心,这么简单就能满足一个人的要求,顺手而做何乐而不为?
“喂,猪大婶,为什么要买这些乱七八糟?”还嫌弃地用一手指的是笛笛买回来的美食。
“你不是不要吃我带回来的打包,那你又喊饿,只好给你买的啊。”笛笛闷闷的说,边翻着白眼,好人真是难做。
“我不吃这个,我吃你拿回来的外卖,”欧小幽挑剔,他才不想夜宵和晚饭都吃一样的东西,不过想想奴役范笛笛还是有收获的,起码会主动想到给他买吃的,心里偷乐着。
随便啦,范笛笛撅嘴收起刚买的东西和桌上的泡面,递过去带回来的外卖。
“喂,猪大婶,不许把好吃的藏的找不到,你也不许半夜起来偷吃!”欧小幽继续上演小霸王的戏码,看着笛笛气闷离去的背影,他觉得粉开心啊,哎呦,原来这就是虐人,直呼上瘾。
范笛笛从厨房拐出来,坐在沙发一角,渐渐昏昏欲睡。
吃完饭的欧小幽无聊用手指戳戳她的脸颊,呀,凉凉的,还有点鼓,好像肉不多啊,“猪大婶!猪大婶!”
笛笛挥挥手,感觉好烦啊!
可是那只讨厌的手一直不屈不挠地戳着,“干嘛?”迷糊问道。
“公寓里有会所吗?”
“嗯,有啊,住户可以免费用,游泳、健身器材等,好像其他需要交钱……”迷糊中笛笛唠叨。
“24小时?”
“嗯,宾果,好供这里那些发神经的有钱人随时发神经!”笛笛舔了舔嘴角,回味着奶茶的香甜。
终于安静了,范笛笛继续在沙发上养神,懒得动。
“喂,猪大婶起来!”一只冰冷的手贴上范笛笛的脸颊,笛笛被冰得一激灵,这下子算是彻底醒了,而另一边欧小幽依然捏的很上瘾。
“干嘛?”带着哭腔问,她怎么这么倒霉,欧小幽没喝咖啡怎么还这么活泼。
还是说她根本就不该好心给他买夜宵,年轻就是经得起折腾啊。
“游泳去!”欧小幽提着一个准备好的袋子。
“大哥,我不会,”笛笛气得已经神志不清,开始意识错乱随便瞎叫,不分大小。
“又没说你,我要游泳,你跟班。”
“不去!为什么我要去?!”杀猪的嚎叫。
“哎呦,欧小幽……幽,”范笛笛被欧小幽拉起来,他还顺手拿起2瓶水塞在笛笛怀里,直接把她拖出门外。
“你没带钥匙,回不去了,走吧。”得逞后的霸王欧小幽臭屁的说,如愿以偿的拖着范笛笛到达健身中心。
“谁会半夜游泳啊,欧小幽,那是疯子!”笛笛气急败坏诅咒。
“晚上才能游专场啊,猪大婶!”欧小幽一边以看白痴地神情向她解释,一边吹着额前的头发。
换好泳衣,披着大浴巾的欧小幽,拖着杵在更衣室门口的范笛笛走进空荡荡的游泳池。
笛笛赶紧寻了一个就近的板凳坐下,低头瞧瞧自己这身装束,好在公寓里她已 “美名远扬”,不然非就被当要饭的赶出去:七分运动裤随便套在身上,裤脚正一高一低,上身一件肥大的运动衣,袖子也因挣扎过渡而一高一低,头发则是由于刚才靠在沙发上打盹,乱七八糟的竖着,嘴角还挂着奶茶的印迹,眼角挂着眼屎,靠,怎一个猥琐了得。
“噗通”一声,欧小幽已在把手上的大毛巾盖住范笛笛的头同时,就势跳到泳池里。
范笛笛借着头顶的毛巾擦了擦嘴角、眼角,哼,反正不用白不用。
用完后,气呼呼地使劲撩开,小气鬼,还不让她看看他这小屁孩的身材,以为她会喜欢看呐?
一边这么想着,却一边不由自主地寻找欧小幽的身影,她准备找点素材,好取笑那个皮包骨头身材的欧小弟。
咦,去哪了?
正张目极力搜寻的间隙,水池一头一颗带泳帽和泳镜的脑袋钻了出来,原来泳池里还有别人,显然欧小幽打扰了某位正在练习水下“鬼息神功”的雅兴。
还真行,挺能憋气的,笛笛心里佩服着这位达人,睁大眼想仔细看看清楚,反倒看见该男一副生气的表情,好像是在回瞪她,错觉吗?她又没和人结仇。
接着这个看似被打扰雅兴的家伙,开始跟欧小幽暗暗较劲,哗啦哗啦的在水池里快速地游动着,欧小幽也跟抽了疯似的,不停地向前游啊游。
哇噻,这两人还越来越上瘾,莫非这就是从没机会亲身现场观摩过的索普与菲尔普斯之世纪大战。
范笛笛乐得有好戏看,一边喝着水,一边鼓掌加油,哈哈,管他是谁胜谁负,总之都是吃饱了撑得家伙。
正当范笛笛看的高兴,距离她比较近的不知名男子停了下来,突然从她的正前方登岸,除下泳镜和帽子,眯眼对着她说:“范笛笛,你真无聊!”说完扭身走到不远处的凳子前停下。
“你,你……”范笛笛才缓过神来,这人居然是阮清风这个高傲男,眼神不由追随着阮清风,随即不自觉咽了咽口水,这家伙虽然白点,可真是好有肌肉,好一副皮相啊。
笛笛色迷迷看着还不忘加以评价。忽然发现这家伙手臂上缠着防水绷带,嘿嘿,原来受伤啦,恶有恶报,内心欢呼。
“猪大婶,看什么看,”正在笛笛窃笑的功夫,哗啦一声,欧小幽大刺刺的闪在她面前,好奇地问。
笛笛眉头蹙起,顺手拨了一下,这不识趣的家伙干嘛阻挡她的视线,她还要趁这个机会好好的“鄙视”阮清风呢。
啊!范笛笛惊了,赶忙对天发誓,她绝对不是故意的,怎么会摸到欧小幽的大腿,好悬啊,差一点摸到那个,啊!吓死了!
范笛笛摸着惊吓过度的心口,此时小心脏正扑通扑通地狂跳着,另一方面又不禁悄悄回想着好像大腿的手感不错、皮肤挺滑的!
这是多年来她第一次主动与异性亲密接触,以前都是有贼心没贼胆。
哇,越来越像色魔了,趁欧小幽还没注意到自己的恐怖心态,笛笛赶快红着一张脸递上毛巾。
欧小幽边接过毛巾,边顺着笛笛的眼光扭头看了看:“隔壁的那个画皮男噢!”故意拔高声调,引来阮清风不满的目光。
欧小幽甩了甩一头金发,回瞪一眼,猪大婶是他专属欺负的,刚才好像听到某些老男人对他的专属物很不客气,趁他欧小幽没发威之前,这些老男人还是趁早滚远点。
意识到自己的这个暴力想法,欧小幽惊了一下,撇了一眼范笛笛,她眯着眼睛不知道想什么呢,一副猪大婶标准的蠢模样。(也不知道,欧小幽用什么尺子衡量滴)
如同中了□□一般,范笛笛正在暗中比较这两个皮肤白嫩的都让女性妒忌的,但绝对是男性的绝美身材。
哇哈哈,范笛笛大饱眼福的同时,不忘为自己辩护,就当是平时他们无理对待她的报应吧。
真没想到欧小幽这个小屁孩居然人不可貌相,脱掉衣服之后的身材这么有资本,就让美色来的更猛烈一些,她要好好的看够本。
真别说,如果像现在这么安静不毒舌,性格也真变温柔,这两家伙的身材和长相还是不错的。
笛笛继续自己的YY美男之旅……,哎,这种图片可不可以上男人装?不对,那上面好像都是美女啊,怎么没人办一本女人装杂志,要不就是干脆办一本花花公主杂志,有这样的裸男图,肯定会有可观的销量的,不错,这个想法不错,看来挖到金矿了。
嗬嗬,今晚上的阴霾一扫而过,范某得意地笑着,浑然不知嘴巴已经越咧越大。
就这样,范笛笛继续蹲坐在游泳池一角的小板凳上异想天开,计划着如何利用男美色挣钱这档子事,可惜一声不屑混杂冷淡的声音打断了她的美梦:
“范笛笛,听说你明天再也不用到里美上班了,我很高兴!”最后四个字铿锵有力,阮清风换好衣服后,特意绕道过来扫兴。
他也是刚刚接到樊立仁的喜讯—报喜的简讯才得知。其实真是无聊的两个老男人,这种消息还要互相通报,以为自己是闺蜜团呢。
也许是刚才熊猫女美滋滋的表情,让他看的十分碍眼,所以特意走过来报复。
“啊?哦……”听明白的笛笛,再也没有好心情,虽然是早就知道的事实,却还是一时之间像一只霜打了的茄子,蔫蔫的。
她知道自己被解雇了,可是现在她自己偷偷梦想一下美男啊,又没有妨碍到其他人,他干嘛还要打击她?
“伤心?失落?无所适从?哈哈……”阮清风看到范笛笛失魂落魄样,其实内心丝毫没有痛快,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子,却分不清楚现在自己体会到的到底是哪一味,只好徒然冷笑。
“喂,白面画皮,你干嘛呢?”从更衣间出来的欧小幽,恰巧看到这一幕,不爽的质问阮清风。
“猪大婶,你有事没?”欧小幽看着蔫了的范笛笛问。
“没什么。”笛笛有点心虚,她不想让欧小幽插手自己的事情,即使自己不喜欢阮清风的冷嘲热讽,可是她还会顾及陆白峙的颜面。
她不吭声总行吧,笛笛用手掌拨了拨灯光下清澈幽蓝的池水,哗哗的水声,掩盖这暂时的寂静所带来的不安。
阮清风看到范笛笛不做声,顿时了无兴趣,跨步从一侧走过。
“喂,猪大婶你没有事吧?”欧小幽把将笛笛揪起来,不再是调侃却是带着关心的语气。
“没事,不都说了没事吗,我要回家睡觉了,走吧。”没有感觉到欧小幽不同于往日的语气,笛笛低头闷闷的说。
30、明星你最大
欧小幽也不多问,出了会所,走到楼下,上电梯,开门回家,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就看着范笛笛在屋子里转啊转。
“喂,猪大婶,你转的我头晕,不是说要睡觉吗?”语调带着嘲弄,他就知道她肯定有事,想来也奇怪,不过才短短几天,他就很了解她了——居然。
“要你管,现在不困了不行?”范笛笛用脚在地板上画着圈。
“哇哈哈,失业啦,明天不去扮笨熊,我超开心!”欧小幽痞痞的笑,还故意学着阮清风冷冷的调子。
哼,亏他有这个闲情雅致,范笛笛依然不理会欧小幽,转身走到厨房,从冰箱拿出一罐可乐,咚咚咚灌下,好爽啊……,笛笛感叹。
“猪大婶,拿着。”欧小幽举着不知从哪变出来的一摞粉红色百元票票,在笛笛眼前晃啊晃。
“咳咳,啊,欧小幽,”笛笛不接,而是端着可乐罐跳到5米外大叫道:“欧小幽,你疯了,你从哪儿弄来的?肯定是HD?哼,拿我开心,真不是好人。”原来有人晕酒,范笛笛却在晕可乐,她感觉天旋地转的,也许是今晚可激动的事情太多了。
“什么HD?”欧小幽愣愣地问。
“HD开头的□□,谷歌、百度一下下,海外正是这罪恶的来源,哼!”说完范笛笛一转身,摇摇晃晃的走回卧室,隐约听见欧小幽说:“猪大婶,这是我从提款机里取的现金好不好?你别上班了,在家做饭吧,白面皮的公司有什么好的……”
范笛笛直接爬床上,装作没听见,希望一闭眼就睡着,让烦恼跑光吧,一切都是一场幻觉。
***
睡梦里,范笛笛看到一大摞子的粉色钞票,顿时欣喜若狂,用手使劲抓啊抓……抓,咦,抓不到?只感觉自己的腰被一个冰凉的东西戳上。
“讨厌,谁啊?干什么?”笛笛迷糊的睁开眼,阳光刺眼,唔,太阳都照到屁股了,还是说自己还做梦呢。
凉凉的东西依然戳在腰上,笛笛仔细看了看,欧小幽拿着晾衣杆站在她的旁边,再一看,愣了,很像昨日重现,自己双手依然死死的拽着欧小幽的裤脚。
“猪大婶,日上三竿,你扯我裤子干嘛,你看都快掉了,难道你想非礼我?”欧小幽继续用晾衣杆戳着笛笛暴露在外的小腰,说到最后一句,还一惊一咋地鬼叫着。
“嘶,好凉,”笛笛坐起来拉下衣服,忽然想到睡前的一幕,似乎欧小幽给她好多钱,她说是HD直接拒绝了。
这真的是自己做过的事? 拍拍脑袋,完了,脑壳坏掉了,傻了吧?或者仅仅是一个梦而已?
“欧小幽,钱呢?”要失业的范笛笛,不以为耻地摊开细长的手掌讨要。
“什么钱?过时不候!我要吃饭,快去做早饭啊,失业的猪大婶!”说完欧小幽扭了一下臀部,学着范笛笛的样子滑出小卧室。
小气巴拉、讨厌的家伙,她就说欧小幽才没那么好心,恼怒兼悔恨中,早知道一把抓过来了,管它是真的还是假的呢,总之是粉红色的PP,粉红色哎,现在这阶段这种颜色真让人垂涎三尺,口水直流啊,呜呜。
由于她死活不肯给欧小幽做早饭,最后的结果就是带着这个新型寄生虫代表--欧少爷去楼下不远处的包子铺吃早餐。
“猪大婶,我要茴香、麻婆豆腐、茄子的包子,再来碗鸡蛋汤,”欧小幽一屁股坐下,就开始对着饭店里的菜单指指点点。
真能吃,他才是一只货真价实的猪!范笛笛心里嘀咕一句,不料欧小幽立即拍了拍她的头,回道:“我年轻,还在发育。”说完一挑眉,一本正经道:“笛笛啊,老板冲你招手,你快过去看看。”语气转变之快让人咂舌。
“去就去,哼!”笛笛屁颠颠地跑到老板站立的柜台前,还以为可以拿茶叶蛋了,不料老板眯着眼说:“请结账!”笛笛只好乖乖从兜里掏出零钱。
“欧小幽,你吃的比我多,为什么却要我买单?”笛笛不服气,自己都要失业了还要养这只吃白食的饿狼,真是太亏了。
“我的都是HD、万一你被抓不是死定了,我怎么过意得去!”欧小幽喝着蛋花汤,还不忘记从笛笛的盘子里抢走一个大包子。
土匪、霸王!使劲捶着桌子,此时骂什么也不能解范笛笛之心头恨意。
好不容易吃完饭,笛笛走出包子铺,就朝着与钻石公寓相反的方向转。
“猪大婶,昏头啦?家在这边。”欧小幽扯着范笛笛的袖口。
“买菜去啊,要不中午喝西北风?”吃饱饭的范笛笛心情不错,难得俏皮地吐了一下舌头。
“不去!”欧小幽站在马路牙子上耍脾气,在范笛笛看来更像是在摆酷,不,正确地说,是招蜂引蝶。一头金色的头发煞是耀眼,被清晨的阳光反射得如同镀金般刺眼夺目,端正立体的五官,再加上一身干净利落的休闲外套,配合着不羁的气质,立刻吸引了正过路的无数上学妹妹们。
“哥哥,你是东方神起、SJ还是SHINee?不是,是SJ吧?啊飞轮海、KAT-TUN、arash、news、棒棒糖,嘿嘿,到底哪一个?”妹妹们七嘴八舌,激动得一口气把日韩外带新近的台湾偶像团体说个遍。
欧小幽越听越不耐烦,本来他正在跟范笛笛比耐力,今天出门的时候是他没拿钥匙,自己一人无法回家已经够倒霉,没想到还被一群小丫头围观,以为是动物园呐,想看猴也得先出门票钱吧?!呸!好象在一怒之下把自己给骂了。
“走啦走啦,其实他就是个人妖而已。”看到欧小幽已在喷火边缘,笛笛佯装很认真的说出一句,在妹妹们的惊呼声中将欧小幽拖走。
“喂,猪大婶,你说谁是人妖?”被烦了半天的欧小幽反驳道。
“行了,你是至上励合吧,好不好?我可爱的棉花糖……”范笛笛学习着新进的偶像团体,还做可爱的揉脸颊动作,谁让人家的歌名是可爱棉花糖,一堆傻男生能装可爱,她还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
“不像小美哦,这个哥哥要高好多,皮肤好白啊,还是金色的头发呢,好大好大的眼睛,睫毛也好长啊……”后面传来妹妹们锲而不舍的声音。这些妹妹们观察的也太仔细了一点吧,范笛笛扭头使劲看看,自己怎么没看出来啊。
不妙,哇,扭头刚好看到妹妹们又在准备冲上来,范笛笛吸了一口气,拉着欧小幽赶紧一阵狂奔。
在菜市场门口,范笛笛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不过好在终于把妹妹们甩得不见踪影。唉,现在的小孩子可真执着,不就是一个金头发的小怪物欧小幽吗?哪一点像偶像了?呕吐的对象还差不多。
***
“欧小幽,你拿着草莓。”菜市场里人头攒动,范笛笛大声吆喝。
“为什么,我不拿,挤死了,我要回去!”逆反期的死小孩欧小幽站在一旁,两手空空。
“不是你非要吃吗?你知不知道,这一袋子花了我30元?够买一星期的菜了!”在嘈杂的买菜大军中,范笛笛背着经典的红蓝白三色塑料材质的环保编织袋(其实就是打工返乡人员的必备品啦),当然,不甘平凡的她,自己动手DIY,往一角画了一个蓝色的邮戳,这可是去年LV的特别限量款,山寨到家款。
“拿来吧。”实在不愿看范笛笛这个大笨蛋拖着袋子被人挤来挤去,为了避免自己最后只能吃到草莓汁,欧小幽勉强接过草莓袋,掂着脚尖跟在范笛笛身后往门口去。
“哎呀,这孩子是外国人!”某卖菜大妈站在箱子上叫卖贱价处理蔬果,不忘眼观六路的现场报道。
“假发。”另一个卖鸭蛋的大妈一指欧小幽接茬。
“呵呵,真的。”一个有点脑筋短路的卖腌菜的大姐,趁欧小幽经过时,扯了一下小幽弟弟的头发。
嘶,欧小幽翻了一个鱼肚白眼,愤愤地冲到范笛笛前面,大力甩开臂膀,开辟出一条顺畅大道。
某范跟在后面,毫不费力,心头暗喜,哈哈,还是中年妇女们厉害,谁让你欧小幽总欺负我,报应来了,明明不是金发,还非要染,臭美什么,倒霉了吧。
回来路上,欧小幽发誓再也不去菜市场。
到家后,范笛笛故意调侃问:“小幽弟弟?”招来某男白眼,她不知悔改的继续:“你为什么在中国还染成金发,在国外你冒充假洋鬼子也就罢了啊,为什么回来还是金色呢?”
反正她也失业了,不介意破罐子破摔,如果激怒他揍人的话,正好可以赖他养活自己。
“管的真多,太平洋警察吗?”欧小弟不爽的回道,“我在A国是原来的发色,来这儿之前才故意染得,我喜欢与众不同不行吗?”气愤之余,欧小幽不知是迁怒还是真的为了惩罚范笛笛,一口气把草莓通通吃光。
范笛笛气结地总结,凡是有欧小幽的地方,范笛笛就是受气包。
上天啊,什么时候让一个雷劈下来,把欧小幽劈个外焦里嫩吧,或者让欧小幽穿越吧,穿男穿女穿熊猫穿桌子都行,只要能让这家伙离开范笛笛的视力范围之内,行不行?范笛笛一边不切实际地幻想,一边炖着排骨,感叹自己的丫环命。
突然刚才的一个画面浮现,由于生气,欧小幽嘟着嘴在赌气,可是嘴角上还不小心留着草莓汁,红艳艳的一滴,让这该死的臭孩子,看起来煞是性感诱人。笛笛不禁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应该很柔软吧?下一刻立马唾弃自己YY小孩子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