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纷飞燕(1 / 1)
第十八章纷飞燕
*羽衣
月色旖旎,艳色百蝶裙翻飞,幻化出翩跹蝴蝶,疑似扑面而来。
沂月目不转睛地盯着看,昱的眼神却一直停留在沂月的脸上。
舞动的人儿眼里涂上了一层忧郁。
“昱,你的舞姬跳得舞真好。”,沂月兴奋地转头,对上了昱深邃的眼。
昱眼底带笑,清清嗓子转头望向舞姬,附和地说道,“恩——”
沂月无奈地摇头直叹,“看你样子好像很勉强才认同似的,还是你压根就没看。”
昱转头干笑,总不能说自己没看吧,很伤人的。
昱叫人取来纸笔,在纸上画下了舞姬的舞姿,递给沂月,“看,我没说假,我有在看。”
沂月望着画中人,一阵狂笑,“呵——呵——”,沂月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这是飞天,人家跳的是羽衣。哈哈——”
昱一脸郁结,一把捂住沂月的嘴,在她耳边轻声威胁,“再笑,我就让他们下去。”
沂月瞪着昱,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昱无奈地摇头,放开手,无奈道,“你先看着,我去给你端好吃的。”
沂月展开笑颜满足地点头。
昱前脚刚走,舞姬就停了下来。沂月盯着她,她眼里的寒冷很清晰。
她走至沂月面前,冷冷地问道,“你究竟是谁?”
沂月悠哉地喝着茶,根本不回答她的问题。
舞姬怒急伸手狠狠抓住沂月的手,咆哮道,“我在问你话。”
沂月冷冷地抽手,“我奉劝你一句,跳你的舞,你没权利过问。”
“我没权利,我是昱唯一的女人,我没权利谁有?”
沂月抬头仔细端看眼前的疯狂的女人,喃喃道,“昱的女人?”
“怎么?现在知道了,一直他身边就只有我,我会陪着他走到权利的颠峰。你识相的不要纠缠。”,舞姬的眼里迸出鄙夷。
沂月的眼里闪过慌张,问道,“权利的颠峰?”
看在舞姬眼里以为沂月怕了。她骄傲地笑了,“昱是天生的王者,他会成为白芷的王的。我相信他。”
沂月陷入深思。
“小姐既然这么喜欢奴家的舞,真是不敢当。”,远远地看见昱,舞姬故意高声愉悦地说道。
沂月抬头望着那一瞬间明媚的笑容,有点为她悲哀。
沂月已然没有心情再看下去,她站起身深深望了眼昱。垂下眼皮径直走远了。
昱心下大惊搁下端盘,追上沂月。一点不理会后头跌倒在地的舞姬。
昱扯过沂月,逼她面对自己,难过地问道,“沂月,告诉我怎么了?”
沂月扯出一个很难看的笑容,“我累了,想睡觉。”
昱压下所有心思,抱起沂月往屋内走去。身后怨毒的眼神似毒箭凌厉。
昱放下沂月,为她盖好被子,在床边坐下。
沂月冷冷地开口,“我累了,想休息了,你回去吧。”
昱握着沂月的手,不依地摇头,沂月抽回身转过身子假寐。
“沂月,你生我气了,我知道。告诉我为什么,你这样我很害怕。”,昱试图再次握紧沂月的手。
害怕?沂月一惊,似乎自己也在害怕。她没再抽回手。
良久——
沂月抽回自己的手,昱的心揪痛,声音沙哑,“沂月——”
沂月回身坐起,淡淡地说,“我手很热。”
昱失神,扯过沂月的手,贴上脸颊喃喃道,“我不管。”
沂月幽幽地望着他孩子气地举动,湿了双眼。
“昱——”
昱闻声抬头,自然地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珠,温柔地说着,“我在这。”
“我想知道昱的过去、现在、将来。”。
昱惊讶,“你从来不问,我以为你不在乎”。
“不问不代表不在乎。”,沂月愠怒。
昱忍不住笑了,她说在乎。
“过去我一直在找你,现在陪着你,将来我想陪着你。”
“那将来,你怎么陪我?”
“归隐?或者你有什么更好的想法?”
“这个再说。”
“恩,好。”
“那除了我之外?”
“为了我母妃取代我的哥哥。”
沂月思索再三还是开口问了,“她是你的女人?”
“不是,为救她的命我不得不纳她为妾。”
“她的命与你何干?”
“她救了我母妃。”
沂月了然地点头,吱吱唔唔地问,“那你们有没有——”
昱失笑,沂月懊恼地转头瞪着他,昱搂过她在怀,笑道,“没有。”
沂月心安地靠在他怀里,满足地闭上眼。夜色蒙蒙,好梦依依。
*初雪
这年的第一场雪纷纷扬扬的下了起来,梅开始有了零星的花骨朵。沂月伸手拨开梅瓣上晶莹的雪粒。轻轻揉捏,指尖传来的冰冷痛彻心扉。
孑然一身伫立飘雪中,红衣猎猎翻飞,傲然若凤,璀璨如凰。
昱寻觅而来,自身后为她披上裘衣,伸手环抱住她,语气冷然,“这样会生病的。”
沂月转身凝望佯怒的俊颜,伸手抚上他的脸。他的眉不浓不淡,睫毛浓密,眼如墨,鼻梁高挺,薄唇紧抿。
沂月婉转一笑,指尖流连在他的唇畔,呢喃道,“知道了,你不要生气。”
昱抓住她不乖的小手,低头吻上她嫣红的唇。冰冷的唇逐渐升温,有滴滚烫的泪水自心尖滴下。沂月踮起脚环抱着他回应这深情一吻。
两人静静相拥,沂月偷偷睁开眼,漫天的雪花,眼神失了焦。她抬头望了眼昱深情的脸。闭上眼什么都不去想,专心的拥着他。不曾许下地老天荒的誓言,他和她都有太多未知。
“此番一别,不知何日再见。你要照顾好自己。”
沂月哽咽开口,“你一定小心。”
昱默然点头。筹备多年,只待今时。
“再见面——”
“莫问何时了结,你我都无法承诺。”,沂月悸动。
“再见面,会记得我在原地等你?”
“君心我心,情愿相随。”
手牵手,一起走在青石街道。飘雪的日子,总不会有太多的人。沂月弯腰拣起凋落的梅花放在掌心,嗅了嗅。
昱拿过,插入了她发间。
沂月往前跨了几大步,站在桥中央,回首冲着昱淡笑。
“昱,我们就此别过。”
昱点头。
沂月转身,声音清晰的传来,“再见面,还在这追桥央”。
昱无语,拿出玉笛。一曲阳关三叠,道尽绵绵别情。沂月忍住不回头,会再见面。
*迷团
沂月醒来的时候,觉得头很疼。抓起貂衣披上,急急往外走。在外间守夜的良辰、美景惊醒,赶忙跟上。
“都下去吧。”,沂月推开木门走至廊上。抬眼望去,整个明宫除了宫灯还亮着,其余一片漆黑。
冷风吹过,微扬的发丝,拂过脸颊有些许生疼。想一个人原来会难以成眠。
天亮的时候,沂月微一收拾就上朝去了。
朝堂之上,永远只有那些有关民生的事,沂月从来不重视,可从来不曾马虎。
忙碌了一早上,终于熬到退朝。想想以后要与奏折还有一群食古不化的老头为伍,头都大了。
退朝后,沂月携空灵、百顿往文庄院走去。
“坐——”,沂月搬开椅子坐下示意两人就坐。
空灵上前将两个月来的情况大致禀报了下。
“空灵,交给你我很放心,不用多说。”,沂月回头望着百顿,“剑羽那可有什么消息?”
百顿呈上奏折,回禀道,“小冲突不断,倒没什么大冲突。边境向来如此,自桑植太子进入安趾境内后,反而更猖獗了,但没什么军事行为,都是些流匪。具体的我写上奏折了,少主请过目。”
沂月颔首结果奏折搁下。
“有什么特别的事吗?”,沂月边翻边问,一心两用可是日积月累的成果啊。
“左侍回来后,接手了军务不让我跟空灵插手,很多事我们都不知道进行得怎么样了。”,百顿走至书架上抽出一本书递给了沂月,“还有最近他一直在翻这本书,没次来都是这本。”
“这样,你先搁着,没事可以下去了。”,沂月吩咐道。
百顿、空灵请安退下。
“空灵,你等等。”
“是——”,空灵退回原位。
“你怎么看?”,沂月拿着朱红的笔速度地解决一本又一本的奏折,头也不抬地问道。
“左侍的行为只有在右侍面前才难以解释。”,空灵云淡风清地说道。
沂月蓦然抬头,不解地问,“何意?”
“右侍与晋城有关,而且来往密切。而且百家是月妃的旧部。”
“月妃?子安的母妃?”
“是的,我们怀疑他们在密谋些什么?虽然不对,但我们不能没有准备。”
“关于月妃你知道多少?”,沂月默认他们的做法。
空灵拿过沂月案上的书,翻到一页递给沂月。
“花非花?”,沂月惊讶地脱口而出。
“这是左侍查到的。花非花是月妃当年暗地里组织的类似暗阁的组织。但是却养有杀人不眨眼的杀手,以杀人赚取高额利润。”
“谋反是怎么回事?”,沂月好奇,已经母仪天下还有什么必要谋反。不成还想取而代之。
“花非花暴露之后,就算主公肯不计较,多少人想除之而后快。主公当时刚继任没有自己的基础,受制于人,众人逼得紧了,自然要有个交代。除掉一个人自然要有名正言顺的理由。所以、、、”
沂月合上书,沉声道,“我知道了。”
转过头吩咐女侍,“去请左侍来。”女侍欠身退下。
空灵端起茶,悠悠然喝着。
阴谋?阳谋?
酝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