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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 四小姐,是巧儿错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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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设想过我的许多结局,我也曾想过,也许有一天我会死,最大的可能就是死在普央缇衣的手上。我也曾奢望过,我能一直活着,一直陪在嫣儿主子的身边,直到她成为三国七城里最尊荣的人。

我从小无父无母,是嫣儿主子把我抚养长大,而她却是个比我还年幼的孩子。我想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年那天那一个雨夜,一个娇袭如花的孩子微笑牵起我的手说:“不管你是谁,以后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只为了那一句话,我发誓,即便是出卖灵魂我要也守住这个孩子。

在我眼中,她是相府最聪明最美丽的小姐,可是,她却过着相府里最卑贱的生活。她吃的膳食是连下人们都嫌弃的冷羹。可是,那个孩子却从来都不怨,她从来都只是微笑的坐在自家的门院口,托着双腮,等着一个人的到来。

那个人就是普央缇衣。

我不喜欢普央缇衣,在我的眼中,她只是个一无是处的千金大小姐,她不学无术粗俗不堪,而就是这样的一个无赖却过着相府里最尊宠的生活,她仿佛是嫣儿主子的咒,一个嫣儿主子永远也解不开的咒。

后来,我们遇见了一群奇怪的人,一温雅的少年,一白发的老翁。少年时常会与小姐说一些外面的新鲜事,或者会教小姐一些我不懂的权术。老翁闲暇时会与小姐对弈,起先小姐不敌,后来运筹帷幄。

那一段时光,我看着一向温柔的小姐眼中有一种极美的神采,那种神采不同于往前的隐忍,那里面有初绽光华的骄傲。

我知道,这少年这老翁不是普通人,他们不会无缘无故的找上小姐,果然,小姐八岁那年,老翁便告诉我们,他们在为敲天寻找城主,而小姐是三国七城里最适合的人选。

听得这个消息,我欣喜万分,我的小姐终于,终于可以摆脱相府这座牢笼,去寻她自己的自由了。可是,让我失望的是,小姐竟然拒绝了,理由,只是——普央缇衣。

小姐说:“四姐在哪我就在哪,普央缇嫣此生绝不背叛普央缇衣。”

可是……

六年之后,主子竟然被相府当成货物一般买卖与人。

可是,普央缇衣,主子视为天神一般的姐姐竟然在最后关头放弃了主子,我恨普央缇衣,她知不知道,我的主子为了她放弃了曾经唾手可得的自由和尊荣,而她……

她配不上,配不上主子。

配不上!

也终是因为普央缇衣的放弃,主子选择了听从澈公子的安排,去了敲天。而令我想不到的是,普央缇衣竟然追来了敲天。只是她的行为看在我的眼里却是可笑至极的。她把我的主子当成什么人了,既然一开始放开了手,便再无情义可言,亏她还信誓旦旦,虚情假意的说:“我来接小五回家。”

家?

简直可笑!普央相府是她普央缇衣的家,不是我和主子的!像她这样的人,亲手把自己的妹妹送去给人糟蹋,这样恶心作假的人如何能明白,到底何为家人?

她当真配不上我的主子。

可是,主子还是心心念念着她,甚至连晚上梦魇也会叫着她的名字。我心知,普央缇衣怕是留不得了,她存在这世上一天势必影响着主子一日,于是,我动下了杀机。

我的箭术师从一个孩童,不过那孩童箭术极其了得,固然我的箭术也不差。我可以很肯定,那一箭生生的射穿了普央缇衣的心脏,我说不上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我看着她的胸口如同长出了一朵艳红的莲,红色的鲜血染满了一地,她的脸苍白,眼紧闭。

那一瞬,世界像静止了。

我一动不动的看着普央缇衣的血不断地往外涌,莫名的,我想起了嫣儿主子彻夜不眠对着御都泪流满面的模样,我忽然很想知道,主子的泪和普央缇衣的血,它流的更多。

这件事我从来没有对主子提过,我知道,她知道了只会伤心。我只骗她说:“普央缇衣来过,来抓她回去。”

事后,主子只说了一句话:“巧儿,莫伤了四姐。”

……

敲天在主子的统治下愈发和睦强大了,渐渐的,我们拥有了属于我们自己的力量,趁乱,我们终于把芸奶奶从相府救了出来。

只是令我万万想不到的是,芸奶奶在看见主子的第一眼,便给了主子一个狠狠的耳光,芸奶奶大声的怒叱主子:“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食了?”

主子被这一巴掌打愣了,不知所措的看着芸奶奶。我不忍,上前道:“奶奶何苦了?主子也是迫不得已的,主子孝心嘉诚,一心念叨着……”

“啪”——

让我更始料不及的是,一向温柔如水的芸奶奶竟然当下给了我一巴掌:“狗奴才!都是你的唆使是不是?从前的五儿呢?你把从前那个善良听话的五儿还给我。”芸奶奶忽然像发了疯一般揪着我扭打。

主子一慌,上前抱着芸奶奶的腿,苦苦哀求:“娘亲,是小五不对,小五知道错了,娘亲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是小五不对……”

芸奶奶忽然变得沉静下来,她冷冷地看着地上的主子,眼里噙着莫大的哀伤,芸奶奶说:“五儿,纵是天下人对不起你,纵是天下人负了你,你也不能那样对四儿啊!她为了你连相府都背叛了,千里迢迢的赶去敲天,你呢?你是怎么对她的?五儿啊,你是怎么了?你从前不是最喜欢四儿的么?你不是总是说要永远和四姐在一起的么?你怎么忍心,怎么下的了手啊?那是箭锉子啊!你竟然用那样的凶器刺穿了四儿的心脏,五儿,你的心呢?”

我一惊,仓惶的看向主子,果不其然,主子脸色苍白,嘴角发紫。我微微垂下眼,主子眼里的神采不见了,黯淡无光。

芸奶奶蹲下身,悲恸的抱着呆立的主子:“五儿,你可知道小七同我说了什么,你可知道我听了小七的话心里有多痛?你们不是自小的姐妹么?为何会变成这样?五儿……”

主子眨了眨眼,眼里没有生机。

“小七说:‘芸姨,我知道五姐恨我,怪我,因为我五姐才被嫁去北凰,可是现在……芸姨,我也恨五姐,因为她四姐曾经冰冷的没有呼吸的躺在血泊里。芸姨,若是有天普央缇嫣来接你,请你告诉她……’”

主子垂下眼,声音很轻:“小七说了什么。”

芸奶奶摇了摇头,紧紧地抱着主子:“她说:‘五姐,四姐不怨你我怨你,四姐能容你我不能容你。’她说:‘普央缇嫣,这一箭,我势必还你。”

主子紧紧地闭上眼,再也没有说话。

……

从那以后,我感觉到了主子的疏离,她甚至不再信任我,她偶尔会对苏乔和染绿笑,却再不会正眼看我一眼。

我不解,为何?主子,普央缇衣当真如此重要么?您拿您最珍贵的自由交换了相府六年的卑贱生活去陪伴她,而她却在您最危难的时候弃你而去,这样的人,为何?

可是,后来,连我自己都开始不自信了,因为主子的眼里渐渐染满了雾水,渐渐地,相府里存在的神采在主子的眼里一丝也寻不见了。

后来,澈公子也走了。

主子只说了一句:“他什么都没有说,从来都是我多想了。”

我心疼,心疼这样的主子。

我开始困惑,我是不是错了?若是不射那箭,让普央缇衣把主子带回相府,会不会有另一个结局?主子眼里的神采会不会还在,甚至更加熠熠?我开始不自信,开始不安,开始矛盾。

我的纠结来自于当初射普央缇衣的那一箭,而解脱来自于她的妹妹普央缇婉。临死前刻,我觉得自己是值得的,因为我一生甘为奴马的主子为我哭了。我知道,她终是原谅了我,我终是得到了宽恕。

多么讽刺,我感觉自己的心脏很痛,我感觉鲜血不断喷涌出来,就如同那天夜晚下的普央缇衣,只是,我不如她那般颜色,无法同她一样美丽。

……

原来,这个世界真的存在地府。我的魂魄被牛差牵引着一路漂泊。我问他我们要去哪,他回答,离恨天。

才进离恨天,便听见一声爆吼:“天天天天呐!!去去去去把那个灾星奶奶请来,这这这这还了得!!”

这里很阴暗,连光都是昏暗的。

一长相很奇怪的鬼差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帐簿,豆子一般的眼睛上下的将我打量。

“沐巧儿?”

沐姓是主子赐给我的,我点了点头,很恭敬的回道:“大仙是?”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倒是我好像说错了什么,那人听罢,皱着眉使劲的翻阅这手里的账簿,那神情活像天快要塌下来了一般。

“哟!龟始祖,你丫找我?”

很熟悉的声音。

我不作多想的转身看去,待看清来人之后,我一震,普央缇衣!

普央缇衣也看见了我,眼里装着不着掩饰的鄙视,完全无视于我的存在,撩裙坐到了这里的最高处。

为何普央缇衣会在这?

手持账簿的人一见普央缇衣,立马吼道:“普央缇衣,这人你可认得?”

普央缇衣一手托着下腮,两腿悠哉的摇晃着:“认得,怎么?坏事做尽了,终于遭报应了?”

那人一听,更加大怒,暴跳如雷:“普央缇衣,你可知道你做了什么?你可知道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

普央缇衣起身,很是不雅的拍了拍屁股,一如相府里那般随性:“你丫嚷什么啊?大殿之上的你丫还懂不懂规矩?”

手持账簿的两眼冒火簇:“普央缇衣!”

普央缇衣撩裙从大殿下走了下来,眼神淡淡地瞥了我一眼,之后,大摇大摆的从我身边走过。

我垂眼,手掌握拳:“普央缇衣……”我转过身,看向普央缇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普央缇衣侧身,似乎连多看我一眼都很碍事,我却控制不住自己,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紧紧的捏紧。她为何会在这里?看情势这里所有的人都很畏怕她,既是如此,为何她不重回世界?我一直心疑,当初那一箭我的确是射进了她的心窝,可她后来又安然无恙的活了回去,现在想来,她极有可能是还魂的。

可是,为何她还能如此悠哉?难道她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因为她都颠乱了吗?

普央缇衣凉凉地瞥了我一眼:“管你屁事。”

还是这般粗俗,这般让人讨厌。

“你可知道因为你,你的好妹妹普央缇婉亲自带兵要来取我家主子的命?她把你的死都推卸到我家主子身上了,主子她……”

“你们家主子不是没死么?”普央缇衣不咸不淡的打断我,我一愣,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普央缇衣,她的眼睛带着极淡的眸光,那双眼睛泛冷。

我连连后退,看着普央缇衣:“你当真配不起!配不起!”

普央缇衣白了我一眼:“神经病。”

我怒极,扑身向普央缇衣掐去,却被牛鬼神的铁锁困住了,我忿难平,主子,我的主子您现在是不是正在为这样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肝肠寸断呢?

我极力想上前掐住普央缇衣的脖子,她却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对着身旁的人说道:“赶紧的把这丫拖下去,看着让人恶心。”

说完,普央缇衣便消失在大殿之上。

我气!我恨!我怨!却奈何不了。

我愤慨的跪在地上哭喊:“普央缇衣,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小人,畜生,你配不上!配不上!配不上!”

“莫喊了。”同普央缇衣一伙的那人上前拽住我脚下的铁锁。

我的心,痛的无人理解,无能能懂。我心疼我那么优秀那么聪敏的主子竟然为了这样一个没心没肺的人丢掉了自己六年的自由,十六年的倾心。

“轮回去吧。”

我想挣扎,却挣扎不了。我想回到主子身边,我想让主子看看普央缇衣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可是,我回不去,再也回不去了。

我被铁锁牵引着,普央缇衣的同伴在前面领路,一路是望不到尽头的黄水,水边遥遥之处种着极致的妖娆花朵。

“这是忘川水,对边是彼岸花,叫曼珠沙华。”领路的鬼差说道。

“今生缘今生散,今生孽今生灭,喝了孟婆汤,轮回去吧。”

我看着一枯槁的老妇手里端着一碗黄汤向我走来,我努力想挣扎,却不能动弹。

“主子……主子……主子……”

我扬起头,声嘶力竭的大吼:“普央缇衣,我诅咒你,诅咒你生生世世。”

“沐巧儿,休要放肆!”

他们是一伙的,我自然不放在眼里:“我诅咒你日日在这无冥地府游荡,诅咒你不得见天日不得与亲再重逢,孤老寂寥世世轮回。”

“住口!”手持账簿的人对我大吼。

我睁眼,不甘示弱的回瞪他。

“真是个不知感恩的东西。”

我一愣。

那人走上前,将手中的账簿打开递与我面前,我垂眼一看,账簿上沐巧儿寿终九十九,可那九十九被鲜红的墨汁划去了,改成了十九。

一定是普央缇衣改的,我放肆的挣扎,骂到:“贱人!贱人!”

“闭嘴!”那人沉眼又翻了几页,递与我面前,我垂下眼,大骇!普央缇嫣,年终十六。上面同样画上了鲜红的叉叉,改上了一百零六。

“此乃人间生死簿,上面记载着的便是人类寿寝阳寿,若按天理命司,你主普央缇嫣本该死在普央缇婉的箭下。”

我心下一悸,不行!主子不能死!

那人又道:“天理命司要想纂改须遵守天条规定,命理不得无故延长,只能借命,你既一心为主,定然十分愿意为你主添寿。”

我点头,愿意,我自然是千万个愿意的。

“你可知这红墨汁为何物?”

我不解,困惑的看向那人,那人眼里空廖,微有几分惆怅:“天理命司使不能篡改的,世界上也唯有忘川河岸的彼岸花汁才能变改。这忘川水是洪荒时代的阴暗和罪恶交融而成的,但凡精气魂魄落入其中便永世不得超生,魂尽散化作烟袅再无归处。”

“普央缇衣为了逆天篡命,冒着魂飞魄散的大劫独自驾着叶舟采撷彼岸花,就这份勇气,胆量,情义,你比得上几分?”

我震撼。

不敢相信地看着账簿上那一抹鲜红,那是的确是普央缇衣的字迹,鲜红如此,仿如那晚她留下的血水。她宁愿灰飞烟灭,也不愿丢下主子?

“那个痴儿不是不想还阳,而是时机未到。你可知道,她每日都会守在轮回台的观望台眺望,看是否有那个世界的魂魄归地。一昼一夜,从来未眠。”

我抬头,望着眼前那人,不是说地府里的人都是无情之人么?为何我能从他的眼中看到动容,是因为普央缇衣么?

“普央缇衣说,你曾给了她一箭,这一生她也还你一箭,下一世,你们便互不相欠了。”

我望着那碗孟婆汤,伸手取来。得到了我想知道的结果,下一世纵使轮生为畜,我也不怨了。

“去吧!爹宠娘爱,一生荣华,齐国公主,下一世你可福寿双全。”

我一愣,老妇人口中念叨什么?齐国公主?

“这原是我主陛下为普央缇衣安排的下一世轮回,但她不愿舍弃今生,她说,到底相识一场,便宜别人,还不如便宜自家人。”

我眼眸惊颤,仓惶回首。

只见很远的观望台上,有一人坐在上面,殷红的裙摆如花在风中绽开,那人乌丝飞扬,朦胧中,我感觉她在看我。

……

“巧儿,你知道什么是家人么?”

“血脉相承的亲人。”

“不对,所谓的家人就如同忘川水岸的彼岸花,纵使花叶从不共同时,但始终如一,相互依存,相互想念。花不怪叶落的太早,叶不怨花谢的仓促。……呵呵,巧儿不懂么?也是,四姐说的话总是这么耐人寻味。”

“不过……巧儿,我相信,终有一天,你会懂得。”

……

我眼中噙满泪水,撩裙跪地,稽首贴地,俯身向观望台上的女子叩首,四小姐,是巧儿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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