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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第18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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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在吹着,空气中带着那丝丝的血腥味道。

亚芬全身伤痕累累,昨夜刚换上的新衣裳此刻已再次扯成破烂不堪。手臂被举起绑在矗立在阔大广场中央的粗木条上,腰板得挺直,疲倦的双腿不住地哆嗦。

风突然勇猛了起来,用力地追赶着天空中块块的云,云朵慌忙地逃离却又有所不甘心。死抓紧大地却不得不放开,便呜咽着匆匆掠过。灌木丛中发出哗嗦声响,像是受伤野兽在里面搜索,嗅寻的颤抖动作。

“我家大人有命,请立刻放了我家大人的这名奴隶。”侍候言言一个近身侍女走近,语气中装着强硬却有些底气不足。

“这....”手执着鞭策,守在旁边的侍从迟豫着。明显认出了这侍女背后主子的真正身份,也依旧和侍女一般心中都在顾忌着什么。“恐怕不可行,因为执刑师正在凉亭子那边。”怯弱地顿了口气,侍从将手指指向不远处。

“可是...”侍女欲说什么,却转了更弱的语气才道,“我先过去请示一下我家大人。”表情掠过惊恐迅速转身向言言处小步跑去。

过了一会儿,在侍女随同下的言言便到了已伤痕累累的亚芬身旁。

“这位侍从兄弟,请问我要回我家的一个小奴隶,连让侍女通报一声都不可以,非得要我这个主子亲自出面吗?”言言点首打了个招呼,语气极有礼貌地询问。

“不是!大人其实小的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执刑师他对小的下过命令....”侍从明显从震憾中清醒过来,不太连贯地急忙道,却被一道清冷的嗓子打断。

“白大人,有事请到凉亭里商量吧。这种天气只会对您的身体的恢复更加缓慢而已。”

言言转身,琥珀色泽的晶莹眼珠中闪掠过震惊,然后迅速恢复冷静。

朗瑞心中暗自一蹬,似乎没有料到会从她的眼中见到一丝的惊讶。因为自她睁开那双清澈的凤眼后,他便从来不曾看过那双清澈的眼睛中有过情绪。它很清澈,清澈得见底,让人心中不踏实。有时候又似乎什么都不是,那是一双眼睛,是属于人类身上的某个器官。如此地简单。

除了...昏迷中偶尔醒来的那一瞬间,她的清澈眼睛中有着他的影子,银发。迷恋的眼神,珍惜的每一个举动,如此地小心翼翼。眼睛中有着很多的不敢置信。

那不是那些见过他外貌的人的贪恋的眼光,那是一种很奇怪的眼神,当时她苍白的脸上竟然有着满足的神情。带给他怦然的心动。

怦然?朗瑞嘴角扯起一个迷惑人心的梨花笑容,淡去刚才自己脑海中的带过荒唐想法。

“参见祭司——”言言身旁的所有侍女都立即地恭敬下跪。

朗瑞点了点首,对她作出一个请的动作。

鼻端吸进一口气,言言冷淡地转身,走了过去。

“长话短说吧,我这次来只是想要回那个正被绑着的下人。”坐下,额间已出现了丝丝汗水。平息完呼吸后,言言才道。

“白大人,希望您能明白家有家规,国有国法。此刻我既为宫中的执刑师,便需做着我职责内的事情。”素青的长袍衬托出朗瑞修长挺拔的身段,手掌上玉扳指的琥珀色光圆色泽烁着光芒。如玉的脸庞敛起淡淡的严肃神情,银眸清冷。

“那好,请问我这不成器的下人需要承受哪些惩罚呢?”似乎退了一步,言言问道。

“依照可萨国的律法,凡是意图逃跑,背叛主子的奴隶都需在烈日下爆晒四天四夜,滴水不可进。因为此人重犯过二次,所以需另加棍杖三十下。”

“祭司大人,这刑罚是否太重了呢?律法不外乎人情,以法治国的同时,也应该以德服人吧。”言言下巴略敛绷,一会语气试探地询问道。

“他只是一个新进宫的奴隶却如此地嚣张,倘若不如此重罚,他日宫中有人都纷纷效仿,又该置宫中律法于何处呢?”

“虽说治国要力推王道,但总应该有个变通的地方。如果这般重罚,恐怕这个奴隶已要小命呜呼了。”

“这又有何妨呢?难道白大人会担心我们堂堂一个泱泱大国会没有个奴隶让大人您供唤吗?”胸口莫名升起一股怒气,朗瑞却说不上为什么,便立即出口讽刺。

“我的确不甚在意这个奴隶的死活,只是既然无关死活,便是关乎尊严问题!正如祭司大人您所说的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个奴隶本是我的下人,就算是犯错犯罪也理应由我这正牌主子说了算!就是要受罚,也是我家关起门所做之事!”言言起身,语气快速地冷冷反驳。

“你家?我想白大人应该没忘记您如今是身在何处吧?”

话语尚未出口,怒气便汹上心头。身体一时无法承受过来,言言的脸色便像是瞬时被抽光血气似地苍白。

“你还好吗!”朗瑞吃惊地望着她的脸色,动作敏锐地抢过言言欲倒的虚弱身体。嘴中急急呢喃地道,“记得一个小小奴隶的生死,倒不肯挂心自己的身体。”

“要你管!”言言岔愤地用尽力气推开他的好心,不明白为何总被他影响自己的情绪。

朗瑞欲要趋近的动作一滞,心中似乎不曾料到她也会像努拉一般地说出负气中女孩家的话语。似是一种多久前就养成的习惯动作,他便脱口而出地道:“那就算了,你爱怎样便怎样吧。”

言言表情也明显地一愣,然后恢复过来。旋身对凉亭外的侍女命令道:“把那个家伙给我拖回去!”

说完,就欲不辞而别。

俩人都沉浸在彼此的懊恼中,不知是谁先从情绪从恢复过来。言言突地转过身,丢下一句:“我从来都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尤其是那些她注定还不起的人情。

话语刚落地,白皙柔荑便在众人尚未反应过来之时,刷地抽出侍卫腰上的佩剑,往自己的手臂划了一道血痕。

划落的剑光在空中形成一道晶莹的弧线。剑身在初春的阳光下,跳动着闪闪银耀。染上了条条的红色晶莹,刹是好看。

哐嚓声响,佩剑被随意地甩在地上。血丝沿着剑身凝聚在剑尖,嘀达地掉落在泥土中,渗入颗颗黄沙。或许就这样地被风吹着,被雨淋着,有那么一天它会化为那是有着她身体上流着的血液的琥珀。

言言捂住流血的手臂,华贵的淡黄色衣裳此刻渗透出鲜红。才淡淡道:“告辞。”

随即便在侍女的搀扶下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中。

这时,朗瑞俊艳的脸庞垂低,静静直望住泥土上那滴滴血红渗透凝固成的小血摊。却是任何人也无法看清他此刻的真正表情。他侧脸的下鄂有些紧绷,手掌覆于衣袖中,修长优美的身段挺直地站着。然后,他便抬首,银眸一片漠然。

迈腿,不再发出什么话语就走开,离开了广场,回到自己的居园。留下那一大群踉跄跪在地上恭送,神情极为茫然的下人们。

“哎呀——轻点,都叫你轻点啦!”湖面楼阁的二楼大厅里的靠窗处,断续传来女子抗议的叫嚷声。

“哟,听宫女的侍从说你上午不是很英勇的吗?现在还干嘛叫得那么凄厉。”陵兰诺嗓音中充满故意的挖苦,手掌间完美地完成最后一个包扎动作。

“噢,早知道就刚才就让御医替我包扎了,我真是瞎眼了我。”抬回手臂,嘀咕着。言言模子可怜兮兮地对着包扎住的伤口呼了呼气。

“看你这死样,该不会是在后悔自己上午那一刀划得太深了吧?”

“对呀,就是这样呀。”

“既然如此,那你干嘛还要去逞这种勇呢。”陵兰诺动作伶落地将桌面上留下的药瓶放入药箱中。漂亮的丹梢眼受不了地翻白道。

“你肯定那些忠厚下人没把这原因告诉你么?”

“就是因为一口气?”

“不,是不想欠他的人情。”

“这和争那一口气又有什么分别呢?若真要论,由一开始你便已在欠着朗瑞的人情了。”

“对呀,所以我便不想再欠了。”

“既然不想对朗瑞有所亏欠,你又何必为了一个身份低下的奴隶便去招惹他呢?”

“说实在,”言言没受伤的手掌执起桌面上的茶杯,抿了一口道,“如果我知道那位执刑师就是你们伟大的祭司大人,再怎么样我也会乖乖地留在楼阁养伤,不去碰这摊浑水。”

“不对,如果是这样说,你一去发现是朗瑞的时候你便应该离去。”陵兰诺不同意地摇了摇首。

“可是事实上我去了,去了又不把人给救回来,不就是等于浪费了我自己的时间了吗?”

“歪理。而且说来说去你都只争口气。”陵兰诺起身,走至厅外吩咐侍女送些点心上楼。随后又走了进来。

言言没再说什么,只是耸耸肩。

不一会儿,侍女们便鱼贯地轮流送上一些精致可口的小点心。言言捡起一块放入口中嚼了嚼,慢慢地才发觉自己的肚子空得很。空得有种心慌的感觉。

随即又吃了好几块甜腻的点心,压根忘了自己其实是不喜欢吃甜的。

“而且,我发现了一样很有趣的东西。”等到侍女已一一退至厅外,陵兰诺踱至言言的身旁。语气顿了顿,刚才戏谑的语气添了些沉着,“朗瑞对你的情绪反应很敏感,不管是喜怒。”

“你这王爷当得太清闲了,以至你有心思想些无稽事。”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这时的喉咙间绕着饱腻的感觉,怪不舒服的。

“不,这是一种很明显的感觉。即使你们当事人不曾发现过。可这种感觉对外人而言却更为强烈,你看连努拉都能感觉到不安了。”陵兰诺笑了笑,语气中又是平日那满不在乎的语气,“女人,我一直在想你说这算不算是一件很稀有的好事?”

“这只是一件永远都不会发生的——事。”言言笑着道,手掌轻轻地转动着食指上的翠玉戒,凤眼注视地望着它。

“噢,这玉戒很漂亮,哪里来的?”陵兰诺探首,顺着她的眼中的视线也望着这泛绿晶莹的玉戒询问道。

“以前在洛国时忘了是谁送的。”

“不过好像有点窄,对手指不好。”陵兰诺对她这种爱美行为,不甚同意地道。

“不会啊,还好啦。”手掌覆住那枚玉戒,遮去他注意的视线。言言笑笑地站了起身,伸了伸懒腰,活络了下经骨道,“南方真是个适合懒人居住的地方,在这么舒服的春天里让人想不晕晕欲想都难。你看我才刚吃饱这回又想往床上去睡觉了!”

“朗瑞给你配的药你每天都有准时服用吗?”看到这情况,陵兰诺似乎对她的病情有些担忧地开口。

“你去问你那些忠心的下人不是更清楚吗?”反正她们给什么,她准是乖乖地吃什么。而且当中若有人存有毒害之意,她也一样死得比谁人都快。言言打了个呵欠,睡意浓重地挥了挥手掌地道,“我困了,你若要走我就不送你啦!”

“好吧,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反正我也答应了努拉要过去看她。那等你睡醒了我再过来找你吧。”陵兰诺点了点首,轻抚下巴沉呤一会道。

“嗯,那再见啦。”言言困乏地眨眨眼,转身迈开慢腾腾的脚步走出大厅,向自己的软床走去.走没数步又停下,背对着陵兰诺道,“你顺便跟努拉公主说,叫她没必要不安。那人是个聪明人,一个是被敌国软禁而失去人身自由,不知明日是否会生命堪忧的质子;一个是受宫中万般疼爱,三千宠爱集一身的公主。他应该知道怎么选择。况且,”言言顿了顿,嗓音中有着淡笑,“我对长得比女人还要漂亮的男人没兴趣。”

说完,又打了一个困乏的呵欠,继续迈开缓慢的脚步。

他想无论如何,阿言对自己在宫中的身份还是很在意。轻叹一口气。陵兰诺旋身离开大厅,吩咐侍女进去侍候。离开时,脸上的表情有着不同于平时的沉静。

言言无声地躺仰着,将头安静埋入被窝里直至受不了被窝里的暖暖气息。才难得地大呼吸一口外面的新鲜空气。伸出戴着玉戒的手掌,直直地望住它。才慢慢地合上疲倦的眼皮,睡着了。

风停止了追赶,驯服了起来。这又是一个沉默的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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