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言惑他心 > 16 第16章

16 第16章(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修罗裔 闪星妖狐的旅行 恋恋蝶衣 你是我心中一句惊叹 穿越之痴情暴君 你是我唯一的命运 你是我命定的 王的爱妾 嚣张情妇 嘿,小姐听仔细

“父亲。”格尔小心略怯地推开半掩的书房门。

“有什么事了吗?”从牛皮地形图中抬首,班奥斯成熟俊美的脸庞略染几分疲倦。

“这是...母亲叫我端给您的,她说父亲您两天都没好好休息了...”

长臂递过格尔手中捧着的一盅鸡汤,蓝眸中不禁放柔着属于父亲的慈爱,“乖,我待会会喝的。”

“...喔。”一时反应不过来,隔了一会才闷声道,抬首,又垂首。身体有种坐立不安的感觉似的不自然。

“还有什么事吗?”班奥斯耐心地望着眼前自己的小儿子。

“我...”格尔欲言又止,只是直盯着他父亲的书桌。

顺着格尔的视线,班奥斯扫了一眼自己凌乱的书果面,桌面上行军兵法,地形书籍胡乱砌成堆,好几支毛笔扔在一旁,一张牛皮地形图占据大半个桌面,牛皮地形图底下露出垫着的画像一点的角落——是女子的一双纤纤白玉柔荑——格尔正直望的地方。

手掌抽出画像,哗哗的轻微纸张磨擦的声响,一张出尘的白衣倩女图。白衣女子悠然地信步走于一望无际的宽阔草地,右手扯住身旁红枣色骏马的缰绳,脚跟的衣角随着夏天暖风落在空中,嘴角持着和然的淡笑,她的左手掌修长手指轻轻拨弄过脸颊柔软贴近的发丝。

慢慢地,班奥斯的表情变得虚渺,若有所思着,沉思着,陷入一段多久前的往事——

“父亲,你...可不可以把这画像借给我?”终于,格尔的话语在牙齿间的挣扎道出。

“呃,什么。”回过神,神情残留着刚才的茫然,停顿一会才轻声问道:“为什么?”

格尔酷似他父亲的小脸庞注视地认真观察,迎上他父亲淡然眼神,却发现自己依然没有足够的能力解读这当中的意味。

他的父亲就像一座山,一座可以让所有人依靠的沉稳大山。但是人们从来都不能解读大山——因为山是沉默的山。

这道理自他懂事那天便开始明白。

“我...我喜欢那幅画,一直都很喜欢!所以希望父亲您能把它借我一下下,您这次出外办公..能不能不把它带去...我保证我会好好保管它..至到你回家!我——”

“你什么时候见到这幅画的?”凝视着手中这在多少个不眠夜里,独自陪伴至天亮的熟悉画像,心中对画中女子的牵挂不曾间断,疼已不再痛彻心扉,或许...

他与她本来便是个无言的等待。

等待中呼吸。

等待中寻找。

等待中等待。

等待中重遇。

等待中爱上别的女子。

等待中遗忘。遗忘么?

“小时候听梅菲管家告诉我白御相的故事,说父亲的房里有她的画像,那还是全洛国唯一的一张画像。我好奇就偷溜进书房才看到的。”

“罢了,你若真心想要便给你吧,只是一幅画像而已。”放下画像在堆书上,凉风吹过,掠响画卷的纸张声。

是一幅画像而已....

“父亲,真的吗?!”格尔激动地跨前一步,红通的脸庞热乎乎。

“嗯,倘若你能好好地保管的话。”班奥斯起身,绕过书桌,踱步走至窗边,张手关上窗户。

风,停止住了。

“我会的,谢谢父亲!!”

“好了,回房吧。我还有工作要继续忙。”旋身,挥了挥手掌,和气地道。

“嗯!那我走了,父亲你要记得把鸡汤喝了!”格尔笑咪了眼,此刻像其他同龄孩童般天真地蹦出书房。

书房又恢复了安静,安静得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调转视线桌面此时空荡荡的,连同之前摆画的地方。空得吓人。

班奥斯转身,又打开了窗户。冷风继续吹进,避开身躯胡乱拂动他衣服的衣角。

吹灭了摇晃中的蜡烛。

一幅画像而已......

一个已用痛刻在心扉的女人,他不再需要些什么了。

信风铃摇曳,摆动被春风晃得飞在半空中的吊挂于窗口的木帘子,发出铃铃铛铛的声响。琴桌上淡青色的衣袖露出的白皙宽大手掌覆在焦木琴弦,修长手指所经之处时而低呜,一顿,又试探性地弹出几个断续音调。停留宁静潮润的空气中,淡淡的。

一阵风粗鲁吹进,哗啦吹过言言手中书籍的一大半页数,胸口突地泄口气,不耐烦放下那深奥的药理书,手肘挺在卧椅上的长方桌面。

失神。

疲倦地打了呵欠,言言努力睁开晕晕欲睡的眼皮,右手掌狠拧了自己苍白的柔软脸颊一把。她的嗜睡现象已渐进减轻,但每次一睡都会花费去一大半天的光景,她已睡得连思考的时间已快失去了。

言言琥珀色泽的眼珠不断转动,想寻找些什么东西转移注意力。

炼药房里火炉的药草味化为缕缕青烟,流荡到外面的厅室。琴桌旁的男子坐姿端正若处子,左手掌执着一卷深蓝色曲谱,搁在桌面上,右手掌覆在焦木琴弦处留连不已,却始终未成曲调。此时的春风温柔似水地拂动他滑柔额前的银丝,银丝遮盖过他长长的睫毛。他依故不闻,银眸专注地注视琴谱,目不转睛,却又仿佛陷入某种沉思中,美丽的双眉不时若山峰般拢起。

言言的手掌握成拳轻挺住下巴,眼光放肆地打量着眼前美丽得难以置信的男子。而他依然沉浸在自己思绪当中,丝毫不发觉。一会,言言的嘴角竟扬起一个比哭更难看的笑容,闭上眼睛,顺从身体的疲倦抵靠在卧椅背上。

惜,你不会再记起我了,对不对?

当陵兰诺携同妹妹努拉进入到这厅室,看到的便是一幅如此赏心悦目的画面。

略挑眉,换上谑笑的脸孔,爽朗大笑地走进打破了这种特别的安静,跟随尾后的努拉从哥哥的背后探出脑袋,水汪大眼睛忽地诧异睁大,闪过一丝无措,神色略不安地跟随着陵兰诺进入厅中。

“嘿,女人!怎么每次我好心来看,你都非得要在睡觉不可呀!”陵兰诺进门对朗瑞点了点首,随即走向卧椅大咧咧地坐在言言的身旁摇晃着她的身体无奈笑道。

“这次如你所愿,我并没有真的睡着。”没有睁开眼睛,言言继续假寐,语气懒洋得像是一只刚午睡醒来的无害小猫咪。

“原来你没睡呀,那你干嘛还要一副病恹恹的样,不过现在于看起来你的气色的确之前好了许多。”

“每天被那么多草药补汤轮流灌着,就怕我虚不受补。”起身合拢取起搁在腹上的书籍至长方桌面,言言厌恶地皱眉。

厅中男子专注得旁若无人的举止,女子午睡中懒洋的散漫神情,仿佛他们彼此都是最无相关的人物。却在冥定的淡然中有着某种让第三者怎样也无法打扰的存在感,就似彼此是在世间上最自然的每一口呼吸,彼此存在在身边是那么地理所当然。

“没有这些东西你还能好得这么快吗?对了,我今天带了一个人来看你,努拉——”失神间,陵兰诺恍然地想起便转身喊道。发现琴桌前的努拉一脸犹豫表情,欲言又止。

眼光望向朗瑞,他琴弦上的手掌没有离开,却已停下了弹琴的动作,抬首脸色温柔地用眼神无声询问自己面前的努拉。只是努拉始终没有道出什么,一会儿展开个若往日般灿烂的笑容,似乎心中松下一大口气,向她哥哥处奔去。

朗瑞见状,艳美的脸庞也轻扬温柔的淡笑,淡去方才眼神中淡淡的疑惑。当他的视线在空中与言言相遇时,迎上的依旧是她那冷淡的目光。

“大皇兄,白衣姐姐。”最后一句称呼,努拉含羞地道出,黎满细晕的脸蛋显得十分可爱。

“这是...”

“这就是当年我对你提起的那个被仆人先抱走逃亡的唯一妹妹。“起身将努拉扯至跟前,陵兰诺高光地介绍。

“哦——”言言想了起来,端详起眼前这个十七八岁的可爱小女孩,嘴角扬起笑容道:“长得真可爱,相信再过几年定会长落成一个亭亭如玉的美人儿。你叫努拉对吗?”

“嗯是的,白衣姐姐。”努拉望着自己被言言牵过的柔荑,害羞地垂首低语。

“女孩子就是可爱些,陵兰诺,你这个妹妹真的和你们这两上当哥哥的脸皮就是不一样,挺容易害羞的。”言言转首对他取笑道,陵兰诺却大方地投回一个不甚大意的灿烂笑容。“你以后就叫我言姐姐吧,好吗?”

“那个言姐姐,你真的很年轻很美...和我以前想的很不一样。”

“嘿嘿,我也是这么想。”陵兰诺深有同感道,长臂亲昵揽过言言的脖子,凑近嬉笑,“你好歹跟我同岁嘛,怎么我眼角都出现这么粗的皱纹了,你却一点都没有?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有长生不老的能力啊?!”

“对呀,这是你羡慕不来的。”言言睇眼状似一副鄙视,眼角溢出笑意。

细看之下,陵兰诺的皮肤比平人保养得好,眼角和嘴角在笑容展开间扯出淡淡的笑纹。不难看出主人平日习惯经常爽朗大笑。

“谢啦谢啦,我又不是你们女人那般注重外貌,害怕变老。再说我才不愿意每天照镜子时都是一幅不老不变的恐怖模样。你说是不是呀朗瑞?”做出鸡皮疙瘩落一地的模样,然后含笑地望向一旁站立的朗瑞道。

“王爷性格淡漠,自然比常人看透得多。”朗瑞轻声道。

“哇,说到性子淡漠我怎么可能和你相比啊!你这家伙根本就无欲无求到不像世俗人,倒成了圣人了!”

朗瑞对陵兰诺做出的夸张表情似乎习以为常,只是但笑不语。

“我说有年庆典,不是有个国王拿了五座城池,要他——”

言言视线调向窗外,没再注意陵兰诺接着的滔滔不绝。凝视着窗外阳光一大片灿烂,鸟儿吱喳地叫响划破了宁静的园落。

发呆。

“阿言,你说是不是啊?”陵兰诺终于停下,转首征求着看法道。

“嗯。”言言乱塞一声应付过去,才道:“今天天气很好,我想出去晒晒阳光。”

“嗯...也对!“陵兰诺望向窗外,沉呤一会赞同道:“那努拉你就在这继续陪你的朗瑞哥哥吧,我带阿言出去逛逛。”

“大皇兄!”

“王爷,白大人慢走。”收到陵兰诺投向的谑笑眼神,朗瑞并无作多大解释,只是有礼地欠了欠身。

“真舒服——”坐在精巧木轮椅上的言言伸了一个大懒腰,用力呼吸着外面属于阳光的空气。

“现在这样子我就放心了,你都不知道刚看到你躺在那个见鬼棺材不醒时,都把我给吓死了。”身后的陵兰诺缓缓推着木轮椅,在御花园的园子里溜转。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回首,给了他一个感激的笑容。

“不过说起来你也该感谢朗瑞才对,你昏迷不醒那些天还是他一个人在日夜照顾你呢。”索迪亚当时根本不放心宫里其他的御医,除了他们几人谁都无法靠近昏迷中的阿言。

“那人看上起很厉害,你们认识多久了?”言言语气随意地问道。

“对呀,说起来还真巧哩!我们刚分开后就遇上朗瑞,他当时一个人跑到我们队伍前大胆地说只要我们肯让他一起上路,他就可以帮助我们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那时候我那么多人连饭都未必能吃饱还能要什么呀?没想到他竟真的给了我和索迪亚一大笔钱,有了那笔钱后我们所有族人基本能够维持过一段时候,所以我们也就同意让他一起上路了。”

“分开的时候我不是给过你们一大笔钱吗?按理说应该足够你们过上好些日子的啊!”

“是呀,可是我们分开没多久我们就在沙漠上遇到了强匪,所有的财物都被洗劫一空了。”

“你们当时可以马上派人回去找我啊!”

“只是当时我们并不知道洛国已撤掉了追剿我们所有族人的命令,而且...我们都觉得不应该再连累到你了,你已经帮我们太多。”

“你和索迪亚都吃了很多苦头了吧。”轻叹一声,言言拉过陵兰诺的手掌安慰地拍了拍。

“刚开始的确是,不过朗瑞他就像是神派给我的圣人,他不但美得不可思议,而且他真的很聪明,懂得很多我们未必都懂的东西,他和你一样都帮了我们太多了。可以说,我和索迪亚有今时今日,有一大半的功劳是来自于当年的他。”

“这话怎么说?”

“当年...是他叫索迪亚在凯莉女王出游时刻意去拜见她,然后再按计划进入后宫,直至登上皇位。”陵兰诺低沉的嗓音中着对往事的沉淀。

“表现得再如何清高,他做起事来倒比谁都心狠手辣。”言言靠后仰首,手掌搁在额前挡住刺眼的灿烂阳光。

“失去记忆以前的他就像一个谜,其实到如今我也一样不明白为何当年会帮助我们。骨子他就是不是那种会全心争夺世间名利富贵的人,有时我反而觉得他是站在世间的边缘冷眼看着世间凡人为人□□望夺个你死我活,焦头烂额的那种人。”

“你知道他为什么会失忆吗?”言言努力维持此刻的齿唇间并没有因颤抖而发出声响。

“你知道为什么索迪亚会让他做可萨国的祭司吗?那人必须有着某种凡人所无法拥有的能力,也就是说朗瑞如果是邪师,索迪亚的作法绝对是浅而易见的。但据我所知朗瑞是在某天突然吐血晕昏后便失忆,所以我想在这皇宫中根本无法有人能伤害到他,除非...是他自己故意这么做。”

“故意?为什么?”

“这我就不知道。只是我查史料时曾经提过当一个邪师失去所拥有的记忆时,他曾经作的某些法或下过的某个诅咒便也会随着消失。我不知道得这到底和朗瑞的失忆有没有关系,毕竟他的性格从来都没有人能够了解,就算是现在失忆了的朗瑞,常常我也是无法猜测他的很多想法。总言而之他一直都是掩饰情绪的高手,这点不管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都是没变。”陵兰诺见言言不发一语,便自顾地呢喃道:“但是我可以肯定,成为他敌人的下场是很可怜的。正如你所说,他所用的手段有时连我都不太敢置信。”

风,绕过对面的凉亭子,直直地撩动过园中二人的衣裳。滴达一声拂落过一颗晶莹,啪地跌在修长手指上的翡翠玉指,顺延滑过指尖渗入宽厚的土地中。

身旁人的话语在耳旁仿佛是如此是深奥难懂,却句句地锤落在她跳动不已的心房,碰碰碰...地。

惜...我以为你恨我,你怪我便不愿再在记忆中存在着我。只是为什么你宁愿在回忆中永远失去我,也要害怕我再次受到伤害?是心中明明有着怜悯和心疼吗?

你懂,我却以为你没有学着去懂.....

惜,要选择永远恨我也不应该再记起我,知道吗?

“言,你怎么哭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陵兰诺走至跟前蹲下,发现轮椅上的人儿眼泪掉得非常厉害,马上紧张地询问。

“我..的胸口很痛。”是心在痛啊...手掌揪住衣襟,言言这才摸到自己一脸的湿润。

“你在这等我,我立刻去让人叫朗瑞过来!”

“不要!”用力抓紧陵兰诺的手腕,语气无措中带着一丝凌乱地道:“我休息一下便会好的,真的。”

“你...肯定吗?”望着言言眼眶中的残余晶莹,和那丝丝乞求的眼光,不禁放柔语气。

“嗯。”

“....那好吧。”

一会。

“陵兰诺,我不想回去那里,那里的药材味很难闻。”

“外面那些人可当它们全是宝呀!其实我早就在湖边准备了间楼阁让你住,过些日子等你身体恢复至活动方便了我便命人带你去那吧。”

“不用了,我想今天就住进去。”

“今天?需要那么赶吗?”

“嗯,你们国家的大祭司住所竟然连一个小小的侍女都没有,说出来就不怕笑话人,还害我连喝口茶都要自己倒...”

“嘿嘿,你不清楚朗瑞的性子的啦,他人有洁癖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特别是他的身体连沐浴更衣他也从来不用别人服侍的。”

“这个我没兴趣,反正我不想再回去那了。”

“是是是,大小姐。我现在就派人回去告知朗瑞一声,免得他连病人怎么不见了都不晓得,然后再拨几个侍女到楼阁那边服侍你。行了吗?”

目 录
新书推荐: 不正经事务所的逆袭法则 至尊狂婿 问鼎:从一等功臣到权力巅峰 200斤真千金是满级大佬,炸翻京圈! 谁说这孩子出生,这孩子可太棒了 别卷了!回村开民宿,爆火又暴富 我在泡沫东京画漫画 玫色棋局 基层权途:从扶贫开始平步青云 八百块,氪出了个高等文明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