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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桃花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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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英洛,被迫成为人海战术中的一员,虽是虚和人却必须以□□的士兵存在着,因为没有任何消息从虚和传来,更没有人从虚和来接她。

这种时候只能自救了不是吗?

从军的第十天就上了战场,她很不幸,被那些平日里逗弄她的人算计了,分配到她手里的军种是去做旗官。说是官,可是那是战场上最显眼的地方,说白了,要掉脑袋也是旗官先掉脑袋。可是,没有选择啊!她只能接受。

白若幽幽苏醒过来,翻了个身,滚了滚身上的白毛,抬起小白爪给自己擦了擦耳朵和脸,肩膀上一阵疼,睡了好长时间,每次受伤都只能通过睡眠来恢复体力以促进伤口复原。

等等……小白爪?突然看了眼自己,吓了一跳,应该没人注意到自己变身吧?!突然脚上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让他好生奇怪,蹬了下腿,突然发现腿上很重,一个铁制脚镣正缠在自己腿上,那上面竟然还贴着黄色的符条,要在平日里,以他的法力甚至可以拿那符条混上雄黄酒吞下去给自己当个下酒菜的,可是今天不行,那箭正伤在差点要他命的位置上,法力减弱到连人型都成不了的地步了,如何还能有多余的力气去弄掉那符条?!

旁边的房间却突然传来喊声,听那声音好熟悉……

再仔细一听,竟然是跟随璎珞的邵可,他大喜,蹦下专门为他准备的铺着锦被的小床,忍着肩膀的酸痛,脚上拖动着镣铐,由于镣铐长度有限,他只能勉强走到墙边,隔着墙问对面邵可璎珞在哪里。

邵可一听隔壁房间,竟然是白丞相的声音,也吃惊不小,随即将他目前的状况和英洛的情况约略说了一下,然后又开始担心说恐怕虚和对英洛的态度有变,他怕她如果贸然进入虚和会凶多吉少。

白若了解了大概情况,隔空吹了声口哨,突然另外一道白光朝紫云城赶来,白光一闪就落在白若的窗口旁,推窗而入,来的正是白令。

见到白若的瞬间他的紧张焦虑也缓解不少,这么长时间不知道自家主子的消息,他都快急死了。

见到自家主子的脚上栓着镣铐不说,那上面竟然还贴着符咒,以他的法力人单力微根本揭不下来那道符咒。转身来到隔壁房间,见隔壁被软禁的正是邵可,立刻将那片墙壁破了个窟窿,白若勉强的将自己的爪子伸到离那窟窿最近的位置上,而邵可从白令那里知道好象是个什么符咒押住了他家主子,只有靠他的力量才能揭掉,于是也伸出手臂去努力的勾着对面,反正这个时候只要能救英洛他根本无从考虑他们的要求有多奇怪。

伸手一揭,那片黄纸立刻化成灰,消失不见,白若一挣,后脚立刻从那镣铐中挣脱开,也顾不得去救隔壁的邵可,直接飞身化做一道白光朝对面的起昌城而去……

白若已经追进了起昌城,而那个时候的英洛正披上战袍带好军旗准备上战场。

军鼓催得急,一声一声,震天响。双方的军士一列排开,□□军队内每个小分队都有一面军旗,小旗听从大旗指挥,演兵布阵也都依靠这些小旗的力量按照阵法走。敌人为了破坏对方的阵法往往直接破坏掉对方的军旗,这是最有效的方法,因此军旗手在整个军队中是最危险的,因为目标最明显;而英洛做的就是这个。

鼓声隆隆,双方先是派将互相缠斗一阵,接着就开始押上人马,大面积作战。

阵法开始是奏效的,但战争是残酷的,不是所有的战型都是按照兵书上走的,也因此往往打到最后就变成了混战。喊声震天,血流成河,那个时候的人哪里还存着什么害怕?只记得要杀人,要杀敌人。

不杀人就会被人杀,这是铁则。

而今天的这场战斗拼到最后也演变成了肉搏战。

英洛举着旗,只要将军不命令撤退,她手里的旗是不准倒下去的,否则是要受军令处罚。她一步一步朝紫云城的方向跑去,往家跑去的脚步那样匆忙,家离自己又那样近,在一片混乱的战场上她甚至能够听到自己急切的心跳声,那么迫切,那么迫切……

有人挥动着砍刀将她的手臂划伤了她也不顾疼痛,有人放绊马索将她的脚刺伤了她也不在乎,她的眼中只有紫云城,还有紫云城里那记忆深处的一片桃花,是不是还象她离开时一样开得那么艳呢?

她,好想念家乡!

脚下踉跄,身上被人用刀枪又砍又刺疼痛不已,可是她来不及去顾及身上的伤,她太想回家了,太想了!

即使白若对她再好,可是毕竟她是虚和人,被人俘虏,父亲的一世英名就这样毁在自己手里,她愧对父母啊~她知道他怜她,可是他们本来就是敌人,不应该将感情也纠缠进来,她已经将女儿身的自己舍弃给他了,送给了□□,再回来时,她仍旧是他,她仍旧是英洛啊……

双方都在鸣金,鸣金意味着收兵。

她不要!她不要!

离家那么近,她要回去,回到有父亲和母亲的地方,回到有他们生活过的地方……

双方人马如潮水般朝两边退去,荒凉而满是尸体的战场中间只有一个小小的士兵穿着被血染红的战袍举着□□的军旗仍旧向对面的紫云城走着、跑着。

步履蹒跚,一摇一晃,但仍在走着、跑着……

卢望看着不远处战场中央的小小士兵的身影,总觉得好熟悉,再仔细一看,那来的竟然是英洛。

一时又恨又气,高声喊道,

“来的可是英洛?!”

英洛费力的抬起头,看着对面的卢老将军,绽出个美的出尘的笑来,只是笑的勉强,

“卢将军,正是罪臣英洛前来叩见!”

“罪臣”两字一出,卢望更气,

“英洛,你已不是我虚和子民,不必叩见吧?!”

英洛一愣,

“老将军此话怎讲?”

“你真当我虚和什么都不知?英洛,你犯下欺君之罪,你可知?!”卢望声嘶力竭的斥问着。

欺君之罪?英洛一皱眉!聪明如她,立刻想到了,苦笑一声,用那竿旗子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看来虚和皇帝已经知道她是女儿身的事实了。抬头看了看卢将军那老迈的身躯和脸庞,幽然一叹,

“我知罪!可是我为朝廷效力的心是这种罪可以一概抹杀的吗?”她在笑,笑的很悲凉,那些比别人多付出许多的努力就因为她的女儿身就一并抹杀了?

“我们还知道另外一些事,我们怀疑你与□□通敌卖国。”

看看,多么严厉的审判,就在两军阵前,就在她手里还拿着那竿□□的军旗连想辩解都枉然的情况下进行的审判!她身上就算长了一百张嘴恐怕也解释不清的;更何况,那竿军旗她扔不得,扔下她就倒下了,她是英家唯一的血脉,既然形式上不能保全父亲的一世英名,那她行动上总可以有所表示吧?!那是她唯一的尊严了啊……

她站立不动,身上的血在流,她要保持英家人在战场上唯一的骄傲;两军士兵都在看着战场中央唯一一个还在站立着人,人人都为他揪着心……

“通敌卖国?!……呵呵……好大的罪名呢!……有证据吗?”

“他就是人证。”卢望伸手一指身后,英洛凝了半天神才看清,那人正是卢望最小的儿子,他们曾经在□□的都城见过面。

如今一见,一切都明白了!当初他一定是去而又返,跟着她和邵可一路,看着他们进了丞相府。

更加百口莫辩,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还能说什么呢?她苦苦一笑,双手抱着那唯一的支撑物支持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真是悲哀啊……如今唯一能给自己提供支撑的竟然是□□的军旗,恐怕她这辈子就算就此了解自己的生命也无法安心的去见地下的父母了吧?!

恐怕他们也已经知道了自己和白若成亲的事了吧?!她不怪白若,甚至觉得是自己错误的决定导致了这场错误而可笑的结局。她想的很好,以为只要回到自己的国家去就可以抛掉女子的自己,再重新做回虚和的武状元,再做回他父亲唯一的骨血,再做回虚和卢望老将军的辅官。

是她天真了,是她太天真了……

就算她想抛掉所有的纠缠,可是她能吗?问问心底里埋藏得最深的地方,那里早就有了一个名字。三年时光啊……三年时光她都是在白若身边度过的,他对她那么好,让她如何能没有一点感觉?她将自己最为女子最珍贵的留给他不就是为了成全他的心吗?她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早就改天换地了,她什么都不知道啊……

她,太天真了!

白若不得要领的四处乱撞,突然听到街里有人聊天,说是一个俊美异常的士兵在两军阵前,鸣金也不后退,站在两军中间……

之后的,他什么都听不到了,直接冲了起昌城外。

一阵风吹过,扬起半天高的沙尘,将一切都掩藏得那么无辜,可是待那黄沙退去,只见一个娇小的身子正摇摇晃晃的靠着一竿旗勉强的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正跟对面的紫云城守城将军卢望说着什么。

距离太远,听不真切。

□□的辅官也正跟将军耳语,片刻工夫就被他听了个正着,大致意思是,□□这边出了叛徒,勾结虚和的辅官通敌卖国,而皇帝颁布秘诏,说那个叛徒正是朝廷重臣——白若。见到白若或跟白若相亲的人一律杀之……

原来啊,原来,他一句急口说的这丞相他不做了,那皇帝就用这种方式惩罚他。丞相他不屑做,可是,谁要是敢伤害到他的笨蛋小仙,他就跟他们拼命……

他一个箭步就冲到了跟前,打算去保护他的笨蛋小仙;队伍中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句,“叛徒!”接着,就乱了,两军同时举起手里的兵器朝着璎珞的方向唾骂,“叛徒,叛徒!杀掉叛徒!”

还没等白若反应过来,一只箭破空划出,扑~的一声从背后□□璎珞的身体里,放箭的正是□□的士兵。

对面的士兵也随着那声声“叛徒”而群情激昂,一只箭划开美丽的弧线穿进璎珞的身体里。

“不~~~………………”只剩下白若自己的哀叹声,但在那片汹涌的“叛徒”声中显得那么无足轻重,那么渺小!~

璎珞喷出一口血,站定在那儿,用大旗支撑住自己,腹背受敌,她却笑了,原来,她站在这战场的中央就意味着她是个双方都不接受的叛徒啊~她幽长的叹息了一声,如同想将平生所有的不如意都叹息掉一般。

每只箭都朝着她的方向飞来。

原本已经费尽了力气受了许多的伤,打算回到自己的家乡去,看来是回不去了呢!

她笑着,用自己的手拉住那竿旗,将自己的血染在那面旗上,血滴滴答答落了下来,落进尘土里,渗透进去。

突然一只箭破空而来却失了准头,将她头上戴的帽盔打掉。

一头被剪得又碎又乱的青丝以一种不祥的姿态飘动着,风吹过,刮乱了她的发,在风中翻飞。

没有控诉,但那坚毅的姿态就是控诉;没有埋怨,但那破碎的身体就是埋怨;没有诅咒,但那头碎发就是诅咒……

谁见过哪个女子将钗裙红妆藏起来只为学习兵书考取武状元?都知道从军的辛苦,可是她为了保卫国家没有怨言;谁见过哪个女子将自己的头发剪碎投入敌营中只为回到自己的祖国?都知道那是冒着被人唾弃的风险的,可是她为了一了她的思乡情、为了她爱的祖国没有怨言;谁见过哪个女子就算遭到双方的唾弃依然屹立在那不肯为自己一直追求的信念为任何一方而屈服?谁都知道信念的追求是伴随着牺牲的,可是她为了她的信念、为了她和她所背负的家族荣誉没有怨言。

突然之间,整个战场上沉默了……

这女子正做着连男子都做不了的事,她背负着男人都有可能会为之崩溃的荣耀,她品尝着这不公平的世界、男人的世界里所有的艰辛,她付出的要比别人更多,痛苦也更多,可是得到的结果呢:

挣扎的骄傲,不屈的站立,鲜红的血液,破碎的头发和身体!

这就是结果啊……

一抹白光朝战场中央飞去,停下时,众人看到一只受了伤的白色狐狸,白毛软而密,却象征着威严和尊贵,它急着围在她的身边打转。

以它目前的伤势是无法为她疗伤的,白若急的又叫又跳,几次想变成人形,却完全不得要领。

它无奈而辛酸的舔着她身上淌下来的血,浓浓的血,混着浓浓的桃花香,在这本该是血腥味道的战场中央不祥的飘散开来。

众人闻到那股异香,无不惊讶。

她的身子栽了栽,晃了晃,嘴里喃喃着,谁也听不清她在说什么,而它却听得真切,

“几度花开撩人愁

青丝绕指柔

离人比黄花瘦

谁人候

明月当空蓦回首

潋滟江水幽

曲终人散后

轻纱透

君道无情却有情

秋风吹不尽

风飘落琴声吟

谁人听

犹记当时握合卺

悠悠连理心

今却花落人亡一朝春尽

止步踌躇

花好月圆无觅处

降临夜幕

万物皆已似无

花团锦簇

漫漫夜色连哓雾

胡旋舞

萧然天涯路

归途

不尽…………”

突然手一松,而另一手撑着旗杆,头一垂,保持着站立的姿势,一抹香魂,去了……

风吹动,她的衣襟还在飘摆,可是那白狐再唤,已然没有人可以回应它了。

古今能有几位豪杰可以站着死去,如此尊严而悲壮的死去?

而她,却可以。

她,是真正的女丈夫、女中豪杰!

她以她悲天悯人的心渡了无数人,却渡不了她自己。

这就是命!

白狐仰头,悲鸣再起,白光闪现,尸横遍野。

它用它千年的道行换给她一个公平,如此苦苦守侯与等待却还是无能的他,只能换给她一个公平了……

天边的三生石上被重重的刻下了第二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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