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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问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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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天都沿袭着读兵书的习惯,这是在军中养成的习惯,想改是改不了的;每日早早就爬起来,晚上很晚才睡,不是看书就是演习阵法,将丞相府上的众多女子都看傻了眼,从来没见过哪个女子会象她这样不做女红,不贴花黄,甚至还经常以男子的模样打扮自己,好奇怪的女子!

斗转星移,她来到□□已经第三个年头,白丞相每天必定会到她的院子里陪她一会,把好玩的东西拿给她看,好吃的东西送给她吃,知她修习兵法甚至还网罗天下的兵书送到她手边,纵容和宠溺到了让人看不下去的地步。

这一年,她十七岁,身高也抽长了,容貌也发生了改变,粉若桃李,艳如牡丹,双目潋滟如秋水,也许这长相在天界是不算什么的,可在人间,就是绝世的美人,更何况那眉宇间流露的英气是世间众女子都无法比拟的。

她知她虚和的人的身份是不能暴露的,所以每日深居简出。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白若越来越发现她的长相太象五色池旁的笨蛋小仙了,只不过她的眉宇间流露的英气是小仙所没有的。他的小仙每日里没什么忧愁和烦恼,更不必带兵打仗,因此没有如同男子般的英气也是正常的;而眼前的英洛偶尔也会流露出一种温柔的表情,那是对她看到的弱者和可怜人时的神情,而那神情,他是再熟悉也没有的了,俨然就是他的笨蛋小仙。

他,没有找错人!

英洛也会到外面去走走,但多数时候都是有他陪着的,少数几次没有他陪可身后也跟着几个暗哨,想逃跑是没可能的。其实,她也没想逃跑,□□虽然开始衰败但毕竟它的科技实力和历史都是值得人学习的,多看看多走走对以后她一旦可以回虚和发展虚和是非常有好处的。

薛人武是绝对不能让他跟着她上街的,否则就那身高也会引起骚乱,谁都知道现在边关吃紧,看到象虚和身材的人都会被当作间谍抓进大牢里去;因此,英洛每次上街都会带着邵军师去,邵军师为人聪慧稳重,是良师益友,而且最重要的是,邵将军原本就是□□人,身材上不用担心被别人发现,而且凭着对□□的熟悉,还可以指给她很多新奇的东西和玩意,让她收益匪浅。

虽然远离祖国,但她对祖国的牵挂并没有减少,为了祖国而学习的热情更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减少。这股坚定的信念连邵可都佩服。

这一年,她刚满十七岁,拉着邵可上街里去玩,正走到南街口,突然看见里面热闹非常,于是两人进到里面去看。

南街,是穷人和小商人的集聚地,因此这里显得破败不堪。

她身上的衣服都是最好的织工织造的,质地轻柔,装饰华美,而这,也是白若送给她的全部衣服里最普通和平凡的一件,男袍的款式,也是她平日里逛街最喜欢穿的衣服。头发随意的梳了个书生髻,扎了条白色的发带,再配上她精致的五官,简直是天人下凡!

她与邵可刚一进南街就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而前面的骚乱却并没有因为他们的到来而有所缓解,甚至还有更乱的趋势。

两人来到跟前,只见南街里一条相对比较繁华的酒楼上正有人登着梯子挂条幅,红色的条幅黑色的大字,非常显眼。

“请问,这边在做什么?”邵可问着旁边正跟着欢呼叫好的人。

那人回头看了一眼邵可,上下打量了一下,发现是个道古仙风的人物倒也多了几分敬重,

“先生有所不知,今天这迎客楼上来了个文生公子,吃了酒不给钱,店家就急了跟他要钱,结果那公子跟店家打赌,说他做的诗有上阙无下阙,店家也来了脾气,非要跟他打这个赌不可,结果这诗是越来越难,店家只好用幡写上公子出的诗题,这不,引来好多文人在此会诗呢!”说完一指楼上,正看到一个小跑堂的将另外一半的幡挂出来。

“看到没?如果两边都能挂出来,就算是对上了。”

“哦。”邵可看了一眼那上面的诗题,回身对看的正认真的英洛道,“□□人才辈出,连这南街里都是人才。”

“邵先生此话差矣,正所谓草莽出英雄,越是出身贫寒之人越懂得苦修的道理,往往这些人才是国家未来之栋梁。……只是……”

“只是?”

“只是,我不大赞同用这种方法逃避饭钱。有君子之雅志,但未必有君子之作为。……咱们还是去了吧!”说完,转身便要走。

突然二楼的窗子外伸出半个身子来,正向下看过来,远远的就看到她正要和邵可转身离去的背影,也不顾及有无危险,远远的招手,

“英洛?!……”那人是带着迟疑的喊,却将英洛的身子又转了回来,朝楼上看去。

那人兴奋的朝她挥着手,脸上带着兴奋,转而身子一飘从楼上跳了下来,分开人群拉住了英洛的手,

“英洛……”那人一阵激动,随后稳了稳心神才道“将军找的你好苦!”来人是卢将军最小的儿子卢云,她从小就跟他混熟了的。

此地人多嘴杂,不好讲太多话,英洛回身就要拉着他往外走,身后,楼上一个文生公子探出头来,说出的话凉凉酸酸的,

“怎么,怕了?”

“是你在跟那文生公子斗?”英洛眯了眼,看着那正拉着自己手孩子气的人,终是个孩子呢,说起来他比她还小上两岁。

“他吃饭不给钱,我看不过去……”

“他出了什么诗对?”

“喏?那边挂着呢!”他指给她看。

大大的红幡上,几个大字,饶是人愁多了,枯弄些感春悲秋的东西,感伤过了就是过眼云烟:

孤云出岫,去留一无所系

好诗是好诗,大澈大悟的把云石都赋予了情感,可是这世界她见的更多的是凄惨无比的死亡,死亡是没有形式的,甚至连姿态都没有,它就端端的存在在那里,哪有什么感春悲秋的心态?感春悲秋?那说明你还活着!既然活着还跟死了的心争什么呢?空有一副姿态而已……

眯了眯眼,在南街里许多人都注视的情况下,她恐怕连感怀的心都不敢留下吧?!她知道她自己的身份,不敢暴露自己是虚和将军辅官的事实,就这么残喘的活着,她是个小人物,没什么大澈大悟的理念,只知道她的祖国在遥远的地方,不是在这里,不是在□□,而是那方牧草丰美的所在,原谅她是个不懂佛理和道理的人,她只是一介凡人,想活下去,想看着所有人活下去,想看着自己的国家强大而不受人欺负。

楼上的公子鄙夷的探出头来看着他们即将离去的身影,也端端看着那个长相俊美的小公子,南街里穿成这样的可是少之有少呢。再细看那眼角眉梢,早带了春风,舒服得如同徜徉在桃花海中。

“还请公子就这样算了吧!空有满腹经纶也是枉然,读书是为了让你保家卫国的,不是吃白饭的筹码。”英洛声音不大,却义正严辞,然后转过身,扔下几个字就带着众人走了,留下的那几个字,正是:

镜悬空,静躁两不相干

……

好诗,好对,好胸怀!不仅街边的人愣了,就连经常伴着英洛看着她成长的邵可都愣得一塌糊涂。放眼周遭,放眼这世间,能有这番胸襟的人有几人?恐怕没有吧?!邵可是知她,怜她的,她有着这世间最悲悯的心,又有着这世间最博大的胸怀,他是远远比不上的,谁人都远远比不上的。

这样的女子,会有着怎样的命运?他想知道,他想看,他想看到最后……

丞相府断断是不能回的,总不能让卢云知道她被俘虏,还养在丞相府的后花园里吧?!与尴尬或羞辱没有半点关系,甚至这世间任何羞辱她都不会在乎,她只在乎她的国家,如果让她的国家知道她被养在敌国的丞相府里还不能算是羞辱的话,那么再加上英老将军的名头呢?

那是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舍弃的名头,那上头是洒着父亲的血和母亲的泪的。

跟白若的待客之道无关,甚至于她可以说她从来没想过到了□□会得如此礼遇,可是,事关死去的父母的名誉,她如何能不自责,如何能不自问?

跟卢云找了个小酒楼,坐下来吃吃喝喝,通报情况,知道虚和正派人四处打听她的下落,不,是他的下落,现在大家还只知道她是他。

没有欺骗的意思,她如果是他可以代替父亲为祖国效力,那么她压根就不在乎自己的身份。

卢云跟她谈了边境的变化,谈了他们都希望她回去,谈了皇帝的忧心,她才知道虚和并不如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好,□□人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那些朝拜的小国又有重新朝拜□□的意思。

她低头,表情暗了暗,她早就知道,就如白丞相曾经告诉过她的那样:如果他真认了真,你当虚和会如何?

这三年来走走看看,不是没看过□□殷实的底子,那底子是骗不了人的,那底子是用时间来夯实的,恐怕虚和未来真的会凶多吉少,一旦他认了真的话……

咬白了嘴唇,谁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卢云问了又问她目前的生活状况,她却什么都不能说,那种煎熬才是让心会痛掉的。

末了,她送卢云出城,都城外,十里长亭中,再多离别的话都会说完,然后就是放眼去看那天大地大,放眼去看他向着故乡的方向离开。

邵可站在她身旁,也目送着他走远,耳旁还留着刚才英洛对卢云临别时说的话:

“就算死,我也要死在故乡的土地上。”

不知怎的,他的心突然没来由的狂跳不已,不为那小小人,不,是小小的女子会有这番气概,会说出那样大气的话,只为那话中的残酷和荒芜,似是什么要到来一般,似是什么要归去一般……

那样不吉……

红色的帏帐,红色的桌台,红色的蜡烛,红色的床缦,丞相府上已经忙了一上午,下人来来去去,人人满面笑容,连那院子里一树春花都没有他们热闹。

英洛安静的坐在椅子里看兵书,旁边的人在忙,且忙的昏天黑地,而她,仍在看书。

坐在旁边的邵可满脸的愁容,而另一边的薛人武简直要蹦起来了。

这么大的事,她怎么还能看得下去书?

今天,那个白丞相要跟他们的小姐成亲了啊?!……

有人来给她量衣,她就站起身让人量,可手里的书始终没放下过,转个圈重又坐下去。

夜幕降临的时候,白若推开她房间的门进了来,带着好重的露气。

她早知他会这样安排她的命运,她更知道这场婚礼其实除了丞相府没有任何外人知道,她知道他的身份,更知道自己的身份,这场婚礼无外是给他们的关系添上一个看似合理的外衣罢了。

她并不在意,或者说既然成了别国的俘虏,她不能在意,也不该在意,就算是失去女孩家都看重的东西也不可以在意,她甚至是有点奇怪的,那种当初初听到他故事时的心悸好象今天晚上又犯了,她也知道对她这个俘虏的掠夺只是时间问题,早一时,晚一时,该失去的早晚会失去,该来拿的终究会拿走,她不信命,可是有的时候不信是不行的,因为它就端端摆在你眼前,别人没受着,偏你受着。

这就是命!

可是感叹完命运之后又能如何呢?她是个女子,不假,可她是虚和的女子,曾经的武状元,卢将军的辅官,她父亲是虚和最受人尊敬的将军。就算要失去的东西是女子的部分,那就失去好了,毫不留恋的失去,之后就可以纯粹的剩下那让她最为骄傲的部分了吧?!

……

他是笑着的,虽然笑的很僵,没有为难,没有彷徨,他只是在害怕,那种幸福感仿佛转眼会逝般,他怕他抓不住那幸福的感觉,怕她会从他身边跑掉,他怕他会象个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般伤了她。

他怕啊……

手是抖着的,挑开盖在她头上的大红盖头,一张娇艳如桃花般的眉眼就展现在自己的面前,他看得痴了,傻了,也迷了。

他知道她美极,却看到洞房花烛之夜的她竟是如此的美法,他是怎么想也想不到的。他的笨蛋小仙终是回到他的怀里,终是为他穿起了嫁衣。

轻解罗裳,红衫半褪,她的脸就烧红了。

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军中不是没见过失去依靠只能来军营附近做生意的女子,也不是没听过那营中传出的声音,只是那时的她还小,什么都是懵懂的,可是羞人那,那还是懂得的……只是她从没想过自己会去经历,她只想把自己献给国家,为了父亲,也为了父亲和自己的信念。

衣衫褪却,耳中能听到簌簌的声音,衣服摩擦了下地面便再无声息,此刻的世间似是只剩下她自己的感官。

他的手很温柔,温柔得让人想哭,那好似纠缠到了最后终于心愿得偿的温柔是陷在骨子里挖都挖不走的,生了根,发了芽的,融在骨血里的温柔实际上是带着伤人的力道的,毕竟那温柔的背后是无尽的等待,时间仿佛停滞凝固的等待,那种温柔是有着急切的渴望的,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撩动她的长发,将那插在鬓角的桃花拈起,凑在唇上吻了又吻,如同那花瓣似她,将她的发披散在枕间,一股淡淡的花香飘到鼻端,染上让他迷恋的风情。

三百年了,他曾经寻找了许多女子,也失望过无数次,如今,他是那样肯定,她就是她!

他的璎珞……

他的小仙……

他的她……

红烛高照,烛心里淌出泪来,而他们都在哭。满满的幸福却是短暂而伤人的。那才是真实!

一纸文书在他们洞房花烛的第二天就放在了白若的书房内,皇帝要他去北方亲征去平定漠北的叛乱。

他轻吻睡在他怀里的人儿,不想去啊,不想去,哪里都不想去,他只想腻在她的怀中,闻着她身上的桃花香,醉了算了。

可是,不能啊!

摘了许多的桃花放在她枕旁,看着她的睡脸,美的不可思议,他好想带着她一起走,可是不行,那边风大沙大,他怕会吹坏了她,让她染病;而且一去不过月余,他一定争取最少的时间回到她的身边来。

他,走了,留下一页相思和仿佛仍存在耳畔的呢喃软语,温柔得好象能掐出水来的清晰触感,走了。

就在他北上的第二天,她也出发了。

同样的北上,同样的方向。

身后不是没有追兵,可是都被薛大哥挡下了,她顾不得什么女孩家的矜持,也顾不得什么女孩家的归宿,只记得要回家,回家……

丢弃属于女孩的自己,回到家乡去……

骑上快马,跟随她最信任和尊敬的邵军师。

身后是繁盛的□□国土,而遥望身前却是她的家乡。

她的眼中是眷恋,她的身体是不由自主的随着国事沉浮的哀伤。

她喜欢他的温柔,也喜欢他的轻语,就在她的耳边,好象带出了千年的相思和万年的情义,好象带出了他故事中主角人物的缠绵悱恻;她喜欢他的仿佛快要哭出来的小心翼翼和隐忍,她喜欢听他的心跳;可是她也喜欢那风雨之中的国家,喜欢她成长的地方,喜欢她破败的家,喜欢听人谈起父亲时话中的崇拜。

林林总总,都是情字。

那,才是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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