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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守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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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想法刚刚在长恭的脑海中燃起,立刻就被他自己掐灭了。不,不可能是她!如果她真的想让自己死,那天晚上他在流水巷里遭遇独孤善的伏击时,她只要打开门把自己交出去就行了。

长恭为自己一瞬间的怀疑感觉到羞愧不已。就在这时,外面的箭雨却忽然停歇了,还伴随着几声惨叫。长恭愣了一下,暗忖对方是不是在欲擒故纵,想骗自己出去作箭靶。他扭头朝身后看了看,发现明剑从路旁的小树林里钻出来,急忙打手势让他回去。

没想到明剑却飞快地朝长恭跑了过来。刚刚停歇的箭雨立刻转朝明剑射去。好在明剑运气不错,加上那些弓箭手不知为何全失了准头,竟然一路上也没有被流矢射中。

长恭看得心都悬在嗓子眼上,等明剑跑到自己身前来时,便忍不住拍了他的脑袋一记,斥道:“你不要命了!”

明剑竖起食指“嘘”了一声,又大胆地巴着死去的青花骢的尸体朝外面看。一只羽箭“嗖”地擦着他的头皮飞过,倒把长恭吓了一跳。明剑却一脸欣喜地说道:“其他的七卫都回来了!”

长恭一听见这话,再不迟疑,脱下那件染血的外衣往右边一抛,自己却从相反的方向蹿了出去。眼前的景象让他有一瞬间的愣神:原本人多势众的马贼此刻却像待宰的羔羊一般,被人驱赶到了一个绳圈里,而牵着绳子两头的人居然是罗仁。

长恭只朝地上看了一眼,就立刻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原来罗仁手里的绳圈,竟然是由互相交缠在一起的毒蛇组成的。这些蛇头都是三角形的,一望便知有剧毒,还在“咝咝”的往外吐着蛇信。

长恭知道八卫之中有一位“谢守信”来自西南瘴疠之地,人称“小谢”,个子不高,皮肤很黑,五官是那种南方人所独有的清秀。他比长恭也大不了几岁,却是一位驱蛇用毒的大行家。只是长恭却不知道罗仁也有这样的驱蛇之术,猜想多半是谢守信动了什么手脚。

长恭往罗仁身后看了看,果然谢守信就站在那里,正一脸好笑地看着罗仁狐假虎威。

罗仁见长恭露出一副见鬼了的神情,便故意将手里的毒蛇向他面前凑了凑。长恭果然吓得往后退了一大步,又举起“长空”摆出一副严阵以待的姿态来。其他的七卫顿时爆发出一阵大笑声。

长恭面上一红,壮了几下胆子,终究还是对那些长虫怵得慌,更别提那些从未没见过这么多毒蛇的马贼了。有几个胆子小的被罗仁刻意捉弄了几次,竟然吓得当场尿了裤子。

长恭隔着一圈令人头皮发麻的毒蛇,朝圈子里的马贼首领喊话道:“你们是谁派来的?说出来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马贼们互相看看,最后不约而同地把目光落在了他们的首领身上。

虽然被毒蛇围困,但是马贼的首领还是很沉得住气。他越过众人朝长恭拱了拱手,声音很低沉地说道:“在下收人钱财,□□。今日栽在你们手里,无话可说。若是放我和这些兄弟一条生路,他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必当有所回报。”

长恭没有说话,却朝罗仁递了个眼色。罗仁会意地开口道:“你这汉子说话好便宜。伤了我们的人,杀了我们的马,却连一根毛都不肯留下,就想要我们放你走?弟兄们,天底下有没有这么便宜的事啊?”

其他的七卫立刻出声附和罗仁,却是从南到北各种市井粗俗的俚语都有。

马贼的首领被一通各式方言的臭骂轰炸得有些愣了神,半晌后方才说道:“那你们想怎么样?”

罗仁痞气十足地晃了晃手里的蛇尾巴,吊儿郎当地说道:“我家大人说了,说出你们背后的指使者,就放你们一条生路。”

马贼首领低头沉吟不语。罗仁见状便朝谢守信歪歪脑袋,后者立刻驱赶着蛇群缩小包围圈,惹得圈里的马贼一通怪叫。长恭却好整以暇地抱着长空站在一旁,仿佛在看一出好戏似的。

等到两条金环蛇“亲热”地缠上了马贼首领的脖子时,他一直很镇定的目光终于开始动摇了。他全身僵硬地说道:“你们刚才的话可做得准?”长恭忍住心中的笑意,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

马贼首领吐出一口气,对着距离自己最近的罗仁低语道:“宫里。”

罗仁面无表情地把这话转给了长恭,长恭的脸色却立刻变了。罗仁见状便用手指捏了捏暗藏在袖中的一条金色小蛇。小蛇从他的袖子里滑出来,悄无声息地钻进马贼首领的袖中。

马贼首领觉得手臂上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捋起衣袖发觉一条金色的小蛇正缠绕在他的手臂上,乍一看倒像是一只金色的手环,不禁吓得头皮一炸,却又不敢拎起来扔掉,只得怒道:“你们出尔反尔!”其他的马贼也立刻骚动了起来。

长恭被这阵骚乱惊得回过神来,不禁朝罗仁皱了皱眉头。罗仁吹了一声口哨,那条小蛇立刻从马贼首领的手腕上滑了下来,又乖巧地钻回他的袖中。

谢守信在一旁操着浓重的云南口音说道:“这条蛇的蛇毒并不致命,只是每年需得服一次解药,不然就奇痒难忍。你要是敢骗了我家大人,这解药就莫得给了。”

马贼首领被他这么一说,顿时觉得胳膊上被小蛇咬中的那块地方开始痒了起来,一咬牙道:“快拿解药来!”谢守信倒也爽快,抬手就扔出一个小瓷瓶说道:“清水化开,内服一半,外用一半。”

马贼首领接过药瓶,立刻从随身携带的羊皮袋里倒出清水来,把药在瓷瓶里化开之后想了想,递给旁边的一个马贼命令道:“你先试试。”马贼毫不犹豫地接过药瓶,又将里面的药喝下去一半,过了一会之后把瓶子换给了他的首领,点头示意没有问题。马贼首领这才把药喝了下去,又剩下一半敷在手上。

谢守信冷眼看着这一切,直到马贼首领把药用完了,才嗤笑了一声说道:“这药就是蛇毒里提出来的,用一半等于自己服毒。”马贼首领和那个替他试药的马贼立刻呆若木鸡。

罗仁摇摇头说道:“小谢是个最老实的人,你们居然不相信。这下可有苦头吃喽!”马贼首领感觉到手腕上那阵麻痒的感觉正在迅速向全身扩散,熬了一阵之后终究熬不过,只得向谢守信讨药。

谢守信白眼一翻,骂道:“日你妹咯!老子给你药,你偏不用,现在又棺材板里死伸手。这药老子一年就炼一瓶,用完就莫得咯!”马贼首领被他骂得眼角微微抽动,三角眼里迸射出一股浓烈的杀气来。

长恭怕马贼首领恼羞成怒,小谢遭了他毒手,便朝谢守信说道:“小谢,你再好好找找。”

小谢转过身冲长恭扮了个鬼脸,装模作样地在身上那些五颜六色的布袋里掏了半天,找出另外一个瓷瓶来,嗅了嗅之后扔过去说道:“这个可以暂时歇痒。一个月后你再来并州找我取药。搁老子,要是我家大人身上掉了一块油皮,你们就痒到死吧!”

马贼首领接过药之后恨恨地看了小谢一眼,也不道谢,一挥手就带着手下消失在路旁。长恭被冷风吹得打了个哆嗦,这才醒起自己只穿着中衣,正要管明剑要一套替换衣裳,芸娘和春雪却被侍卫们从树林里带了出来。

芸娘看见长恭仅着中衣站在那里,地上却躺满了死状恐怖的尸首,顿时惊叫一声朝他跑了过来。春雪却比她跑得更快,还有意无意地用胳膊肘把芸娘挡在了身后,然后来到长恭身前时,才夸张地娇呼一声倒向他怀中,时间拿捏之精准,连伸手敏捷的长恭都叹为观止。

长恭不得已只能空出一只手来接住春雪,低头确认她的面色健康得不能再健康之后,便将她交给了随行的侍卫。反倒是芸娘的一张小脸已经煞白,看来是真的被这鲜血淋漓的场面给吓着了,只是拉着长恭的衣角,又十分担心地看着他身上那些斑斑点点的血迹。

长恭穿上明剑捧过来的外衣,见到芸娘这副模样,心里倒是一软,便朝她招了招手说道:“别怕。坏人已经被打跑了。”芸娘这才走到他的身前,脸上已是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嘴唇还在不停地哆嗦着。

长恭不知怎么就想起了一只自己养过的一只小黄鹂,那种柔软胆怯的眼神令他感觉到熟悉和温暖。不管怎么说,芸娘总归是他名义上的妻子,而自己对她,似乎真的是亏欠了。

想到这里,长恭主动朝芸娘伸出了手,又细心地扶着她上了马车,然后抬起手拍了拍她的脸颊说道:“别怕。有我在呢。”芸娘点点头。等到长恭转过身去时,却发现她还攥着自己的衣袖,脸上的表情仍是呆呆的,似乎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

长恭叹了一口气,转身见马匹的数量已经不够,索性上了马车,伸手搂过芸娘的肩膀,让她把头靠在自己肩膀上,低声道:“睡吧。睡一觉醒来,就什么都忘记了。”芸娘“嗯”了一声,果真听话地把眼睛闭了起来。

春雪在马车外面瞧见这一幕,突然狠狠地甩开了搀扶她的侍卫的手,眼睛里流露出一种毫不掩饰的嫉妒神情来。她想跟着爬到马车上去,没想到明剑却挡在她前面说道:“让殿下和王妃好好休息一下吧。后面还有一辆马车,请如夫人上那一辆。”

春雪抬手想给明剑一记耳光,嘴里骂道:“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指使我往东往西?”明剑抬手抓住春雪的手,毫不客气地回视她说道:“请如夫人自重!”

春雪见周围的人都露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却无人上来劝架,长恭坐着的那辆马车又已经走远,只得气呼呼地收回了手,戟指朝明剑说道:“这件事我记下了。咱们走着瞧!”说罢便赌气上了另一辆马车,没想到动作太急,又把脚扭了一下,立刻痛呼了一声,心里对明剑加倍地愤恨。

明剑耸耸肩膀,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罗仁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小兄弟,得饶人处且饶人。她终究算你半个主母,得罪了她,你将来的日子也不好过。”

明剑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最后还是僵着脸说了一声“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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