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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车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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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日子,锦葵对那天发生的事情闭口不提,仿佛她不说,它就不存在。后来她在梦醒后想起,总是嘲笑自己自欺欺人欺得过分。

秦牧的伤好的很快,没有几天就看不出哪里是伤处了。锦葵近几日的生活安逸舒适,晴天带着小萨四处转转,雨天就在家里看看书、看看电影、发发呆。

午后,锦葵在秦牧的书架里找书看,他的书她大多不爱看,但他的书知识面相当广,没书看时随便翻翻,就当是为自己充电。

“咦,都不怎么好看。”

“这本的题目不错。”

明天秦牧的假期到头,他靠在椅背上翻着一叠资料,对锦葵的自言自语充耳不闻。

“秦牧,《时间简史》讲什么的?”

他连头都不抬直接打击道:“你看不懂。”

锦葵冲他吐吐舌头,“你最聪明!”踮起脚又把书放回去。

她又看见一本不错的书名,再度拿下。

“秦牧——”她正说着,从上衣口袋里传来一阵酥麻之感,紧接着她最新换上的铃声传出,孙燕姿的眼泪成诗,老歌了。

“葵葵。马上到市三院”

锦葵手中的书应声而落,声响在安静的书房里显得分外突兀,“轻寒,你怎么了?”

秦牧眉心微蹙。

“我没事,刚才夏之珩的朋友给我电话,说是他出了车祸,正在急救。”

她再次确认,“之珩现在在急救?”

注意到她的称呼,秦牧抬起头看着一脸焦急的夏锦葵,不动声色。

“嗯。你别急,路上注意安全。”

“我知道。”

锦葵挂上电话,“送我去市三院。”

“你去换身衣服,我去拿车。”

她牢牢的抓住他,带着哭腔,几乎是哀求着:“不换衣服,我们快点好不好?”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握住她冰凉的手心,“走吧。”

下午两点钟,道路通畅,二十分钟后就到达三院。秦牧刚停下车她就开门跑出去,他追上前,将她拖进怀里,“锦葵,冷静一点。”

她拼命摇头,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冷静有什么用!我只要之珩平安。”

锦葵在急救室门口看见顾轻寒靠在墙壁上,神情肃然,她甩开秦牧的手臂跑上去,“他怎么样了?”

顾轻寒轻叹,轻拍她的后脑,安抚道:“还在里面,别担心。”

她疲惫倚在他胸前,轻声道:“别瞒我……轻寒你不要瞒我……”

此时秦牧上前,将锦葵拉过来,“去坐着等消息。”

她刚刚坐下,坐在另一边走廊椅子上的男人冷静道:“情况不太好,但还有希望。”

男人的声音让她备感熟悉,她抬起头,“是你?什么叫情况不太好?”

见她脸上一丝血色也没有,头发凌乱,唇色青白,他说:“这是医生的原话。夏锦葵你要冷静,你是他所有的希望。”

她点点头,侧首靠在秦牧肩上,眼泪濡湿他的衣袖。

秦牧一手揽着她,轻轻的抚摸她的鬓角,一手贴在她的双手上,“你看,灯还没有灭,一切都有希望。”

她的身体明显的颤抖,秦牧心疼的拥紧她。

夏锦葵很小的时候,夏之珩陪着她做游戏,陪着她去放风筝,陪她看动画,教她写名字,教她背唐诗,教她画画,所有父母没时间陪她做的事情都是夏之珩,他不厌其烦的陪着她。

童年的往事一幕幕在她眼前上演。这一点一滴的小事,早已洗刷掉了她对他离开的所有怨恨。

等待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一位医生出来摘掉口罩,“谁是病人家属?”

锦葵立刻起身奔上前,“我是他侄女。”

“二十四小时内没有醒过来的话,你做好心理准备。”

接着几个医生陆续出来,夏之珩躺在手术车上面色苍白如纸,锦葵直直的跪倒在地,又眼空洞无神。须臾之后,她遽然攥着医生的手,“我求你救救他好不好?我求求你了,求求你……只要他活着,我什么都愿意……”

秦牧抱她起来,她依然剧烈挣扎着。

年长的医生也看着心疼,脱口而出的又是千篇一律的话,“我们尽力了。不要太难过。”

她冲上前跌到在手术车前,泪水布满脸颊,歇斯底里的喊着,“我愿意回来,夏之珩,只要你醒过来,我立刻回到你身边……”

顾轻寒上前怒呵,“夏锦葵!用你的脑子想想,如果他现在醒来看见你这个样子,他会好受吗?”

也许是这一声呵斥起到了作用,锦葵松了手,看着手术车远去,瘫软在地。

秦牧立即上前抱起她,用手指梳理着她的头发,一言不发。

站在顾轻寒身边的男人走过来,轻声对她说:“夏锦葵,不要哭,听我说。”

她紧咬下唇,流着泪,目光迷乱的抽泣。

男人弯着腰,极耐心的说:“你知道吗,这些年他追名逐利,其实都是为了你。他想站在一个你能够看见他的地方,不求你专注,只求你能在闲暇时看见,哪怕一眼也是好的。”他像哄孩子一般的哄她,“所以你要好好的,只有你安好,他才会有希望。你一直是他全部的希望。”

她捏着拳,狠狠的点头。

“你先回去好好的睡一觉,等你醒来,一切都会好的。”男人对又秦牧说:“带她回去,这里有我们。”

秦牧淡淡的应了声,横抱起她。

锦葵回家之后表现得格外安静,坐在沙发上不哭不闹不听看,秦牧不好容易哄她上床去睡觉,待她闭上眼,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

他去书房拿了下午放下的几份文件到卧室看。窗外月色如水,几星期前,也是这样的一个夜晚,锦葵吃了药安安静静的睡在他的床上,虽然发着烧,却嘴角带笑,眉毛舒展。那时他的心情平静而满足。没想到今天,一样的月色,一样的人,他的心情竟会这般复杂缭乱。仿佛一只被打散的线团,找不到头。

几个简单的提案,平时不消片刻就可以看完。然而此情此景,秦牧却只是对着一个段落出神。

最后他将几页A4纸随手一扔,索性不看。

他上床,小心的将锦葵拥进怀里,动作十分轻缓,生怕吵醒了她。锦葵皱着眉头软软的轻呼,很快伸出手围在秦牧腰间,再次睡过去。

不知道这样的夜晚,还能够再拥有几个。

半夜里锦葵醒来,拉着秦牧的手不住的问,“他怎么样了?”

他笑笑,安慰道:“还没有消息。”

她咬着微肿的唇,任由泪水再度决堤。

他倾身去吻她的眼泪,“再睡一会,天亮以后就会有消息。”

她点点头,扯过被子躺下。

他关灯,去搂她的肩膀,她明显的僵硬,而后逃开。

秦牧的深邃的双眸在隐约可见月光的房间里显得更加深不可测。他初次对她上心时,她不过是个稚气的小姑娘,但笑容暖煦,天真烂漫,在他眼中这便是世界上千金难求的美丽。即使是后来她做出那样令他愤怒绝然的事情,他也没有真正的恨过她。

对于夏锦葵,他一直是自信而笃定的。

但就在今天,他见到了一个他完全陌生的夏锦葵,这样肝肠寸断的哭泣,这样绝望无力的眼神,这样奋不顾身的只求另一个人安好。看着她无助的眼泪,他甚至想过,如果可以拿他的命去换夏之珩的,他一定义无反顾。

“秦牧,你睡了吗?”她沙哑的声音从他身侧响起。

“没有。怎么了?”

“要是他醒不过来,就是死了对吗?”

秦牧一默,“不清楚,也许只是脑死亡也说不定。这些我不懂,明天听医生说。”

锦葵转过身,背着他抱紧了被角。

天一亮锦葵就匆匆起床,草草洗漱就要出门。秦牧在门口拉住她,镇静的说:“我陪你去。先去吃早饭。”

眼前的男人,眼下有一圈阴影,目光清湛却挡不住倦意,锦葵心神一动,点了头,顺从的跟他去吃早饭。

他递过去一只装满蜂蜜的玻璃杯,“先喝蜂蜜。”

她接过来,仰头咕噜咕噜的喝下。

早餐是简单的三明治,面包中间夹着鸡蛋火腿和生菜,很省时的做法。她两三口咬下,拿起手边的牛奶一口饮尽。

秦牧抽了张纸巾擦掉她嘴角的奶渍。

去医院的路上,锦葵接到顾轻寒的短信,夏之珩已经醒过来,身体十分虚弱,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康复。她重重的深呼吸,心里的那条细线终于松了下来。

她侧眼看他,正要告诉他这个消息,但出口的却是,“你没吃早饭?”

他握着方向盘,两眼直视前方,随口说:“不太饿。”

“你先吃了饭,我们再去医院。”

他扬唇一笑,“不着急了?”

她低头玩着手机链,细白的手指跟银色的线缠绕在了一起,“之珩已经脱离危险。我们可以缓缓再去。你的胃不太好,先去吃饭吧。”

他突然在路边刹车,探过头抵着她的额,“他没事了,所以你想起了我?”

她使劲推他的胸,“秦牧,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他是我叔叔啊,他生死徘徊的时候我想的当然全是他。”

他重复她的话,将尾音拖得冗长,“叔叔……”

她闭起眼,长长的睫毛无力的垂下,轻声说:“秦牧,我很累。”

他不语,深深的看她,吐出的气息在她的脸上散开。当她再一次尝试推开他,他坐回驾驶坐。

“我先送你去医院。”

不容拒绝的口吻,锦葵不想再与他争执,说道:“一会去公司记得吃点东西垫垫胃。”

他恍若未闻,将到送到医院门口就驱车离开。

锦葵站在良城市第三医院这几个大字下看着秦牧的车绝尘而去,不禁自嘲的笑,她怎么会以为,他的心急是因为她呢?

夏锦葵在住院部的楼道口遇见顾轻寒,他仍是和昨天相同的姿势靠在雪白的墙壁上。

她上前轻唤他,“轻寒。”

“他在1147。占棋桓也是刚进去。”

“嗯。”

她向前走了几步顾轻寒叫住她,“葵葵,他是真的爱你。”

她止了步,没有回头,说:“原来你什么都知道。”

房间的门并未关死,锦葵不敢敲门,直接推进去。

占棋桓扭头,看清楚来人后又回过头,背着她说:“我来的时候他刚刚睡着。你守着吧,我还有个SHOW。”

“嗯。”

占棋桓与她错肩时,她忽然拉住了她的包,“棋桓,谢谢你。”

占棋桓笑,压着声音说:“谢谢我来看他吗?你不要忘记了,他也算是我半个恩师。

她心中是有许多话想要对她说,但看着这张精美无瑕的脸上挂着的客套的笑容,她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见她沉默,她继续说:“夏锦葵,要论感情,秦牧哪里比得上夏之珩。你究竟是跟我较劲还是跟自己较劲?竟然还是不知死活的留在秦牧身边。”

锦葵垂在两侧的手一点点收紧,“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占棋桓不再进一步解释,而是带开话题,说:“他是怎么出的车祸,你不知道吧。”

锦葵看了眼夏之珩,确定他没有被她们的谈话吵醒后继续说道:“什么原因,你说吧。”

“呵,你倒是冷静。”她说:“他跟轻寒一起去采风,回来的路上经过一个十字路口,一个女孩过马路分了神,他错把那女孩认作是你。”

锦葵难以置信的盯着她。

“然后的事情,你还要我说吗?”

占棋桓离开后,锦葵很长一段时间的思维都处于空白。良久,她来到夏之珩床前坐下,他的确不再年轻,眼角已被细纹爬上,面容也不复年轻时的光彩,此时还有点点髯须从下巴冒出。

她觉得眼睛很痛,像是被沙石割到,却又揉不出来。

只好用眼泪来冲刷。

她就这样静静的坐在床边,一坐就是几个小时。

傍晚时,一位上了年纪的护士来给夏之珩换药,她看见锦葵对她慈爱的一笑。

“这样都熬过来了,接下去你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锦葵扯出一个笑容,“嗯。”

“回去休息吧,晚上有值班的医生,他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不会有事的。”

她婉拒,“没事,我守着。”

这样的事情做医生护士的也见得多了,不再劝她什么,麻利的收拾完药材器械推着推车出去。

往后的日子,锦葵对夏之珩几乎寸步不离,只有回家换衣服洗澡的时间是属于她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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