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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三十九、心清如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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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大家对这段有什么看法呢?清很敬业的,没用眼药水知礼只觉得口中一阵馨香,甘美无比,一股清凉之气自喉间传下,渗入五脏六腑,直透丹田,化为清泉甘流,说不出的舒服受用。

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她终于悠悠醒来,睁开眼睛,自己正躺在一张木板搭的床上,垫了些稻草,铺着草席,身上盖了层破旧的薄被。再看四周,见所处之地是间茅屋,黄土泥墙,四壁皆空。

知义、清心并列于床前,见她清醒过来,脸上的哀愁之色一扫而空。

清心睁大一双清澈莹亮的眼睛,长长吁一口气,道:“谢天谢地,龙姐姐醒过来了!”

知礼挣扎欲起,知义伸出手去按住她,道:“姐姐,你伤得很重,不要坐起来。”

“见你们安好,我也就放心了。”知礼低下头,发觉身上的衣衫全换了,这才想起昏迷前的事情来,只觉得惊心动魄,痛苦骇怕,不知身子是否被污,不禁瑟瑟发抖,汗珠一颗颗滴下,语无伦次地问道:“我怎么会在这……这是什么地方?”

清心唤了一声:“龙姐姐!”轻举衣袖,替她拭去汗水。

知义温言道:“姐姐,你别害怕。这是我们借宿的一户农家。在那个禽兽正要对你非礼之前,我们把你救了下来。现在已经没事了。”

知礼心中一舒,仍有些恐惧和不安,说着,不禁有些激动和愤恨,“想不到,荆祁变成了这样!”还有一些为昔日好友的沦落而感到的刻骨铭心的悲伤,问道:“你们怎么找到我的?”

知义道:“清姑娘精通测算之术,可不知为什么,一直到昨天才测出你的下落,我赶到那山洞中去救你。不料你又被妖人劫持,还好我们去得及时。”却见知礼脸色越来越差,额间落下豆大的汗滴,不禁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知礼想起前两日的经历,痛苦不堪,抱住头,瑟瑟发抖。

“姐姐,不要想了,不要想了。”知义见她这副模样,连声安慰。

知礼脑中不断涌起那天受的惊吓,荆祁竟然那样欺侮她!他真的变成妖魔了吗?

有些悲伤,有些失落,心里头沉甸甸的像失去了些什么……

正想把满腹的心事抛开,知礼忽觉全身渐渐僵硬,寒冷彻骨,咬紧牙关,道:“我身上冷极了。”

清心握住知礼的手,开始把脉,越是把脉,脸色越差,不禁“啊”地一声叫了起来。

知义连忙问道:“怎么了?”

清心神情极是凄楚,道:“冰玉中的寒毒正逐渐侵入龙姐姐的五脏六腑,现全身经脉已遭寒毒侵伤。”

知礼心里凉了半截,叫道:“冰玉中怎么会有寒毒?”猛然想起知义曾说过的话,冰玉吸取了大量妖魔鬼怪的真气,又封印了许多魔兽,含有巨大的阴邪之气。她叹了口气,对知义道:“我知道了,冰玉还没有净化。当初我们强行解开冰玉的封印,所以才有这样的结果。”

知义浑身一震,悲叹道:“可当时没有别的办法。”抬头望向清心,问道:“清姑娘,你不是说你有办法救姐姐吗?”见清心的神情黯淡下去,又道:“难道你只是骗那个魔头?”

清心脸色阴晴不定,低头不语。

屋里的气氛顿时变得凝重。

“龙公子!”清心见知义双手握拳,目光中又是伤心,又是悲愤,主动伸手握住他的手,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眼眶中泪珠莹然。

知义受宠若惊,不禁浑身一震。

知礼凄然一笑,问清心道:“我还能活多久?”

清心踌躇了一会儿,道:“恐怕很难再撑过七天了。”

知礼猛地一震,脸上一片空茫。刹时之间,心头涌上了许多往事,痛苦的、美好的、喜悦的、悲伤的,许许多多的记忆如烟云一般飘过,又如一片片轻羽翩翩划落。

这样的经历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她现在并不想死啊!

“其实也没什么关系。人总是要死的。”仿佛一瞬间看透了生和死,知礼脸上的笑容分外灿烂温柔。

死过一次的人,还怕死吗?

“姐姐!”知义哽咽着,脸色悲伤沉痛,却说不出话来。

知礼微笑起来,道:“没什么好伤心的。我已经知足了。感谢上苍让我遇到了你们,我死而无憾。”

“胡说什么!”知义轻声地责备着,“一定能想到办法的。”

知礼出奇地平静,心道:“我是没有福气的人。知义和清姑娘是天设地造的一对,但愿他们好事终成,白头偕老。”因而浅浅一笑,对清心道:“清姑娘,多谢你的照顾!我就要走了。只求你一件事!”

清心面现哀戚,恳切地说道:“你想求我什么?我答应你便是。”

知礼凝望着她,握住了她的手,道:“我求你,替我照顾三弟。”

清心一怔,脸上神情急剧变幻,喃喃道:“让我照顾他?”

知礼笑着点点头,突然间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忽觉几滴冰冷的水珠落在自己的脸上。她动弹不得,可是神智却极为清明,只觉身上一阵阵发冷。

只听清心悲伤欲绝的声音道:“龙姐姐,你叫我照顾龙少侠。我也很想照顾他,一生一世。可是……我不能啊!”说到这里,声音有些哽咽,过了一会,才道:“那天夜里,雪狐女问他:‘你这般护着她,就是为她死了也是心甘情愿,是不是?’他把头一扬,笑着说:‘正是!’那纯净的眼神,温暖的笑容,让我心中感动至极,几乎坠下泪来。我只觉心里头跌宕起伏,就像沉溺在大海之中。却又泛起一股暖流,直渗入五脏六腑。此后,他那挺拔的身影从此深深地烙进了我的心底。这几日来,我日里想着他,夜里想着他,做梦也总是梦见他,就像是中了巫术诅咒。我想到他为了救我,全不顾自己性命。可是我……我不能永远伴着他。我是薄命之人,活不过二十岁。我的心脉异于常人,不能妄动真气,本来早该气血郁结而亡,但十多年来,父亲一直以灵力助我疏通经脉,所以才能延命至今。但是,心脉异常,若无回天之力,我只有两三年的寿命了。”

知礼起初听得激动不已,待到后面,不禁吓了一跳。她虽早知清心身子虚弱,哪知道事情严重到这等地步。照这样说来,清心每一次动用灵力,便是拿自己的性命来救人。

清心轻轻叹息,说道:“你听不见,我才跟你说这些话。我整天把话憋在心里,真要憋得疯了。可是我能跟谁说呢?爹、娘、哥哥,他们是我最爱的人,我怕他们担心,不得不在他们面前装出坚强、快乐的模样。我真的很累!”

知礼想不到清心表面上是那样淡定从容,内心却是如此悲痛绝望,心里又是怜惜,又是感叹,后悔自己还曾怀疑过清心。

“我日夜祈祷,求菩萨保佑龙少侠无灾无难,逢凶化吉,保佑他娶一位贤良的姑娘,结成美满良缘,白头偕老,一生一世快快活活。龙姐姐,对不起!我知道救你的办法,可我心里头犹豫不决,因为这样要耗费我很多功力。我现在相通了,我已经是无药可救了。你是他的姐姐,你如果活下来,就能替我照顾他,对不对?我来替你施法治伤。”

知礼大吃一惊,心想:“你替我施法治伤,何止是耗费功力,分明是伤你自己的身体啊!你这不是拿自己的性命来救我么?他对你钟情到了十二分,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我怎么可能替你照顾他?”可是四肢寒气逐步上移,全身再也不听使唤,哪里挣扎得了。

清心扶起知礼,让她面壁而坐,自己也盘膝坐在知礼背后,伸右掌顶在知礼后背命门穴上,默运本身真气,一股热流,缓缓攻入知礼体内。

两个时辰过后,知礼体内五脏六腑聚集的阴寒已逐渐散归体内经脉,阴寒循转于奇经八脉,奇冷难耐。

漆黑无光的静室内,只闻得知礼牙齿交响之声。

只听“吱呀”一声推门,知义原本出去找吃的,捧着三个馒头回来,见到如此情形,这一惊非同小可,叫道:“清姑娘,你在做什么?”

清心静静地答道:“其实我知道救龙姐姐的办法,只是太过凶险,眼下不得不试。”

“真的!可是你……”知义知道她的身心虚弱,紧紧皱眉,既犹豫又担忧,“是什么办法?让我来吧!”

“不,你不行,你学的是刚猛一路的法术,与龙姐姐格格不入。况且现在教你这种疗伤的法术,根本来不及。我身体虽弱,但不能见死不救。你先吃东西吧,不要打搅我。”清心柔和的声音却是斩钉截铁般坚决。

知义怔在原地,呆呆望着清心,手中的馒头几乎被捏碎。

一天时间,匆匆过去,知礼的伤势虽然大为好转,但清心却因消耗真气过多,元气亏损很重,容颜日见憔悴。知义忧心忡忡,却又无计可施。

第二天早上,知礼体内阴寒已大部被迫出体外,终于完全苏醒,精神逐渐恢复。她欲阻止清心,可喉咙沙哑,说不出话来。到中午时候,清心已替知礼完成了第六次治疗,停住手,笑道:“现在你的伤势,已是大致痊愈,申时过后,逼出残余的阴寒,就算大功告成了。”

知礼总算可以开口了,低声道:“多谢清妹妹……”说着话,慢慢地转过头来,目光触到清心脸上,登时惊得她啊呀一声叫起来,呆在那儿,说不出话来。只见清心娇嫩的脸孔,此刻却变成了一片苍白,倦容隐现,神态萎靡,知礼心头一酸,两行清泪顺腮流下,说道:“清妹妹,你住手吧。我不要再治疗了。”

清心苍白的脸色浮现出一丝微微的笑容,道:“那怎么行?总不能前功尽弃吧。如果不把那残余阴寒迫出,日久难免复发。”

知礼泣不成声,道:“清妹妹,你不顾自己的身体,为替我疗治伤势,叫我……叫我怎么承受得起?”

清心微笑道:“我不要紧,休养几天,就会复元。你如果不肯做最后一次疗治,我这几天消耗的真气,不是都白白糟蹋了吗?”

“可是……”知礼眼光一闪,泪如泉涌,但她却说不出一句感激之言,心道:“眼下她已经耗费了不少的真气,只有先让我治好了伤,才有可能想法子挽救她的性命,否则,对二人都于事无补。”想到清心如此高洁的心灵,更是嘘唏感叹而温情涌动。

知义呆呆地坐在一侧,看着两个美丽绝伦的少女相互依偎在一起,也不知他心里想到什么?只管望着两人出神。

清心扶正知礼的身子,说道:“你现在伤势还未全好,快些坐着运功,免得功亏一篑。”

知礼勉强收泪坐好,依言行功,清心略一休息,又凝神运聚真气助她疗治体内残余阴寒,手掌贴着知礼的背心,真气有如一股暖流输送到知礼体内,将瘀血化开,阴寒邪气随着汗珠蒸发出来。

见知礼的呼吸渐见畅旺,面色也渐渐红润了,清心这才微微露出笑意。

清心握住知礼的手,凝神听了一会脉息,笑道:“龙姐姐,你体中的阴寒之气已是尽都消净,不会复发了。”

知礼大为感动,说道:“清妹妹,你对我恩重如山,我真不知应当如何报答才好?你的身体……还行吗?”

清心微笑着摇摇头,道:“我想睡一会儿。”声音细若游丝,还没说完,就倒下沉沉睡去。她不顾身体的虚弱,尽量运用残余生命中蓄存的潜能,直至气血败坏,经脉俱损!

“别睡!清儿!”知礼抱住清心,惶急地叫起来:“怎么办?我该怎么救你?冰玉中全是阴毒,根本不能使用。我不知该怎么化解。”见清心似乎完全听不到她的声音,心急如焚,试了试清心的鼻息,幸而虽微弱但是均匀,一时倒也无事。

知义也是大吃一惊,听到她的话,更是大惊失色,问道:“姐姐,你为什么这么说?”

知礼眼中满是悲戚,道:“清姑娘的身体……她活不长了。”说着,簌簌落下泪来,大叫起来:“她是爱你的!真心实意地爱你,为了你可以不顾一切!”

知义一时怔住了,凝望着知礼,脸上一片迷茫,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知礼把在昏睡中无意听到的那番话一字不拉地转述给知义。

知义听了,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不由自主跪了下来,脸上似喜似悲,莫可名状,口中反反复复念着:“清儿,清儿……”

他终于明白清心的一颗芳心也系在自己身上,却又同时得知心上人命不久矣,此时此刻,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情?

知礼连忙安慰道:“并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你不是说我们找到南诏国的二公主,就可以净化冰玉的灵力吗?她很可能是清姑娘的母亲,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净化了冰玉,就可以给清姑娘疗伤。就算这个法子不行,我们走遍天涯海角,总能找到灵丹异药来救治她的!”

知义听了这番话,面色终于缓和了些,道:“对,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我们一定能够救活清儿!一定有办法的!”

明月初升,清光透过窗户,撒入房间里,便如在地上镀了一层白银一般。

知礼望着知义,低声道:“知义,我有些话要告诉你!”一些话已经在她的心头积压了许久许久,就像沉沉巨石,几乎要把她的柔肠压断了。

知义见她如此郑重其事,不禁“嗯”了一声。

知礼神情肃穆,把所有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知义,从她还是小乞丐的时候、在树林里遇到他说起,巨细无遗,只略过自己和铁辉之间定情之事,也没提到阿影。她一口气把这番话说了出来,便似滚滚山洪,倾泻而下,说得痛快淋漓,只觉得心里一块大石落了地,坦坦荡荡,说不出的舒服,末了道:“对不起,以前我一直瞒着你。”

知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叹世间竟有如此离奇曲折的事情,好半天才定了神,道:“原来你就是那个小乞丐?”

“嗯。”知礼重重点了点头,道:“我不再为自己曾经是乞丐而感到羞耻。我现在才知道,活在这世间,只有逍遥自在、问心无愧才是最快活的!”越说越是激动不已,只觉心潮荡漾、波澜起伏。

知义被她的情绪感染,呼吸都变得急促了,道:“过去的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经历重重劫难,你终于好好的恢复了!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让你受人欺负,不会再让任何人把你夺走!”

知礼颔首微笑,笑容娇艳如夜色中绽开的玫瑰。她猛然想起一直徘徊在心头的疑惑,问道:“对了,当年娘为了救我,做了什么牺牲?她现在怎么样?那两个狐妖总是反复提起她!”

“娘?”知义一怔,道:“她好端端的,没什么事情啊?不过我问她当年的事,她总是不肯说。”

知礼鼻端一酸,心头莫名感慨。

知义道:“此番魔门消灭了仙狐洞,总算给我们出了一口恶气。只可惜荆祁变成那样……我们一定要想方设法,救出大哥!”

一提起铁辉,知礼猛地一震,缠绵悱恻的情感涌入心头,触动了她的愁肠。她心中一酸,热泪夺眶而出。

良夜迢迢,银河泻影,往事历历,重泛心头。

他的身影在眼前晃荡,心头搅动,乱得难以言喻。

她想起了那一晚他们在山谷中互述衷情,道出了情思万缕,种种情形,如在眼前。她不禁怅然若失,思潮起伏,满腹的心事堵在胸口,理也理不清头绪……

“姐姐!”知义忽然打断了她的思绪,眼光炯炯注视着她。

知礼一惊,慌乱地问道:“怎么了?”

知义轻轻地、无比认真地问道:“你是不是爱上大哥了?”

“我……”知礼瞪大了眼,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种种牵肠挂肚、心荡神摇的情形,怎么逃得过知义的眼睛。她有生以来,从未觉得如此难堪。

“你不必回答我。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想。”知义低下头,脸容有些悲伤。

知礼面色惨白,心里头冷得仿佛要凝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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