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四十、同仇敌忾(1 / 1)
好了,可以轻松一下了,拘出来吧
拘(痛哭):像我这样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此处省略几百字)的男主,落到这样的作者手里……
某:怎么样呢?
拘:……我什么都没说
某(摸摸拘):乖,拍完戏有棒棒糖吃
拘:@#¥#%&*绿野苍茫,野花争艳,环绕着好大一个湖泊。湖水清澈如镜,倒映蓝天白云。湖边林木四合,水鸟鸣啼,微风吹拂,芦苇摇曳,此起彼伏。
知义怀中抱着沉睡不醒的清心,与知礼在林间穿行。知礼身体还未复原,只得走一阵歇一阵。
忽听到一男一女争执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知礼暗惊:“这两人的声音怎么好像在哪里听到过?”探头望去,一道白色的窈窕倩影,在湖对岸半隐半现。
“救命!救命!”一阵惊恐的呼救声传来,竟是男子的声音。
知礼吃了一惊,道:“这声音好耳熟!是谁呢?”
知义转过头,呵呵一笑,道:“不是那樊无拘的声音吗?”
知礼大为惊喜,快步走上前,道:“是从湖边传来的,咱们去瞧瞧。”
湖边树木茂盛,林间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点点滴滴洒了下来。
穿过树林,走到对岸,却见湖岸边草丛中现出一个妙龄女子的背影,春风飘扬着她漆黑的长发,吹得她身上雪白的纱衣轻轻摆动,似乎连她娇柔的身子也吹得摇摇晃晃。
无拘一脸惊慌嫌恶之色,上身□□,被那白衣女子紧紧抱在怀中。那白衣女子只穿着白纱抹胸长裙,露出莹白细嫩的肩膀后背,玲珑浮凸的身体柔若无骨,扭摆如蛇,软绵绵地缠在无拘身上。
没料到竟瞧见如此香艳的情形,知礼和知义都是大吃一惊,目瞪口呆。
猛地回过神来,知礼羞得面红耳赤,连忙转过脸去。
知义冷笑道:“好一个不知廉耻的纨绔子弟,枉费清儿时时刻刻记挂着他,姐姐也担心他的安危,他却在这里风流快活!”
知礼思绪飞转,忽然睁大眼叫了起来:“是雪狐女!她要勾了樊公子的魂魄!知义,你快去救他!”那天撞见雪狐女与一男子在床上的情形又浮现在眼前,想起那具惨不忍睹的死尸,她更是不寒而栗。
知义细细一看,那曼妙的背影果然是雪狐女,笑道:“这种货色他也看得上!唉,毕竟是清儿的哥哥,若是别人被这个臭妖女勾引住,我才懒得理呢!”于是把清心放在知礼怀中,低声嘱咐道:“姐姐,清儿交给你。你找个地方躲好,我来出面就行了。”知礼既觉得尴尬,又不想再与那雪狐女碰面,忙不迭地答应。
知义走出树丛,笑叫一声:“劳您两位的驾!”
无拘瞧见知义,登时将以往的过节尽数抛到了九霄云外,大叫道:“救命啊!龙贤弟!”
知义哈哈一笑,道:“不愧是风流倜傥的樊公子,艳福挡都挡不住。叫这么大声,不怕把你家那只母老虎招来?”
无拘勉强笑道:“龙贤弟,别说笑了,快来救我!”
雪狐女杀气腾腾拿起一把匕首抵在他的颈项上,喝道:“别动!再动我就杀了你!”
知义笑道:“我什么时候成了龙贤弟了?你在这里风流快活,我为什么要救你?雪婆婆,快动手吧。我什么都没看见。”
雪狐女瞪了知义一眼,伸出双臂,环抱在无拘颈中,将脸颊挨着他的脸,不住轻轻地揉擦,风情无限,娇羞不胜。
无拘窘得满脸通红,叫道:“你放尊重点,别动手动脚的!”
知义听到这话,忍不住哈哈大笑,道:“你什么时候成了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了?”
无拘怒道:“我本来就是谦谦君子。”
知义大笑不止,前俯后仰。
雪狐女转过头,对知义嫣然一笑,媚声道:“龙公子,咱们又见面了。你与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远走高飞,可真叫奴家伤心欲绝呢!”
知义做呕吐状,然后笑道:“雪婆婆,又要送我狐皮大衣的料子?”
雪狐女笑道:“我是老态龙钟了,不如你的那位姓樊的小丫头年轻貌美。你把她藏哪了?这几日春宵帐暖,看来要不了多久就该喜得贵子了。呵呵……”捏了捏无拘的脸颊,“给你添个便宜外甥!”
“呸!”知义大怒,“你这妖女,不干不净的说什么?”
无拘大声叫道:“臭小子,我妹妹怎么了?”
知义道:“她……没什么大碍。”
无拘喝道:“你可不许对她乱来!否则我杀了你!”
知义笑道:“呸!你以为我和你这个登徒浪子一样啊!”
雪狐女在无拘的腿上狠狠的掐了一把,指甲深深地陷进他的肌肤,痛得他哇哇大叫,道:“你现在自身难保,竟还有闲功夫管你那娇滴滴的小妹妹!”
无拘正色道:“我就算是死了,也不能让别人动妹妹的一根寒毛。”
雪狐女仰天放声大笑,接着盯视着他,叹了口气,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我好生嫉妒呀!为什么我和她差这么多,她有两个男子都不顾性命地爱她护她,心甘情愿为她而死,可是我……”
知义冷冷道:“你拿清儿和你作比较!你配吗?臭妖女!”
无拘此时还不知雪狐女是狐妖,倘若知道,必定也是怒发冲冠。
雪狐女笑得有如花枝乱颤,道:“她还不如我呢,她根本是个血统不纯的杂种!只有你们两个傻小子才把她当成金枝玉叶!”
“你说什么!”这话自然是大大的惹怒了无拘,脸涨得通红。
知义大怒,喝道:“你敢侮辱清儿,我杀了你!”
雪狐女笑道:“杀我?我先杀了他!”说着,拿匕首在无拘脸上比划。
知义心念一动,笑道:“真可笑。拿他来威胁我?他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只管杀他,我看着呢。若是眨一下眼,就放过你!”
藏在暗处观望的知礼听了这话不禁一怔,心中焦急,暗道:“知义这是怎么了?”
无拘急叫道:“喂,你不能见死不救呀!”
知义笑道:“我和你素昧平生,为什么要救你?”
无拘是个聪明人,如何不懂他的意思,沉下脸,道:“……那你要怎么样?”
“如果是我的亲戚的话,可以考虑。”知义嬉皮笑脸地说道。
无拘脸色一变,哼了一声,但很快回答:“好,只要你救我,回去我就娶你的姐姐知礼,如何?”
雪狐女放声大笑起来,摸着他的脸,媚声道:“明明在我的怀里,却惦记着个黄毛丫头。我及不上她吗?公子!”
知礼粉脸通红,暗斥:“真是的,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
“呸!”知义嘴一撇,扭头就走。
无拘见他当真要走,顾不得许多,连忙大叫道:“别走!妹夫!救命啊!妹夫!”
这一叫倒把知礼吓了一跳,心中暗嗔:“知义也是,这不是趁火打劫吗?不过也好,有樊公子帮忙,他和清姑娘的婚事才能好办些。”
知义停下脚步,装作若无其事般转身道:“你叫我什么?”
无拘大声道:“妹夫!看在我妹妹的份上,快救救我吧!”
知义笑道:“好,为了清儿,我也只好救你一回了。”话声未落,念诀唤出长天剑,剑柄一抖,登时卷起了一片寒光。
雪狐女早有准备,凝神接招,五指化爪,狂舞如风。
长天剑霍霍展开,寒光闪闪,直如惊涛骇浪,半点也不放松。剑花错落,恍若黑夜繁星,千点万点,殒落如雨。
狂风之中,雪狐女白裙飘飘,手爪凌空呼啸,有如风驰电掣。
两人的身影恍惚交叠,无法分清。
恶斗间隙中,知义凌空射去悄悄从地上捡的小石子,解开了无拘的穴道。
无拘一得自由,当即唤出佩剑飞影,使出白云千幻剑法,一剑刺出。白云千幻剑法以轻灵飘忽见长,这一剑刺出,似虚似实,当真是疾如流星。
眼见无拘一出手剑尖微颤,耀目生光,这一剑斜刺正至,剑法甚是奥妙,但雪狐女腰肢轻摆,有如一朵白莲迎风微颤,早已避开,嘴里还说着:“男人果然都是薄情寡义,半刻前还是甜言蜜语,现在却要杀了奴家,叫奴家好生伤心!”
无拘听若罔闻,手上只是猛攻,所施展的剑法极为精妙。知义知他心中怒极,配合他的攻势,稳固防守。雪狐女双袖挥舞,把剑招一一化开。
两柄长剑飘忽如风,迅逾闪电,攻如雷霆疾发,守如江海凝光,神妙无比,变化万状,令人难以捉摸。
知义冷不防说了一句:“你还不知道吧。你们的仙狐洞已经被魔门给灭了!还有你的那个义姐也给擒住了。”
雪狐女不禁大吃一惊。就在她发呆的一瞬间,知义、无拘趁机抢攻而上,剑如雷霆。但雪狐女只是呆了片刻,便镇定下来,冷静接招,道:“想用这种伎俩来干扰我,你还嫩着呢!”
知义笑道:“我知道你不信,不过百花销魂香,你总该知道是什么。那个叫千媚的妖女已经背叛了你们,投靠神门。她亲口说自己用百花销魂香迷倒了洞中的妖类。”
雪狐女正是被千媚支走的,心中登时疑惑担忧起来,一来只想早点设法摆脱,回去看个究竟,二来担心有援手在附近,便忽然笑着叫了声:“清儿,你来了?”
知义一怔,以为她发现了清心,愕然回顾。
趁着这个当儿,雪狐女寻得一个破绽,闪身冲出,急奔而去,如箭离弦般飞出数丈,穿入了树林。
雪狐女一走,无拘连忙拿起扔在地上的衣服急匆匆地穿上。知义看着他,捧腹大笑,道:“从未见你这么英伟不凡,哈哈!”
“不想活了。”无拘瞪了他一眼,在他头上狠狠敲了一下。
系上衣带,无拘忍不住叹道:“我上大当了。这女人跟狐狸一样狡猾。”
知义愣了愣,更是笑得喘不过气来:“你不知道?她本来就是只狐狸。地地道道的白狐!”
无拘一怔,道:“原来如此。”
见无拘穿好衣服,知礼才好意思扶着昏睡的清心缓缓走出。
无拘见到她们,先是欣喜若狂,继而窘得满脸通红,结结巴巴道:“龙姑娘,你刚才一直在这里?”
“嗯。”知礼刮脸羞他,自己却也飞红了脸。
无拘见她娇俏可爱的模样,呆了一呆,笑了起来。
知义望了两人一眼,咳嗽一声,道:“麻烦兄台解释一下。”
无拘回过神来,脸上还有些窘意,道:“其实是这样的……”
原来,他在穿越树林的时候,见湖岸边一块大石上立着一个妙龄女子,身子摇摇晃晃,仿佛一个不小心,就要掉入湖中,以为她要自寻短见,便快步上前,脱口叫道:“姑娘,不要站在那里,危险!”
那女子回头看他,脸上又惊又喜,“啊”的一声惊噫,叫道:“你……来了!”
无拘见那女子容貌清艳出尘,明眸皓齿,肤色白腻,实是个出色的美人,不禁怦然心动,道:“姑娘,我认识你吗?”
那女子脸上浮现出失望之色,道:“很像他,真的很像……”她幽幽叹了口气,轻轻说道:“我……我还是死了,免得受这无穷无尽的煎熬。”说着就要从大石上跃下。
无拘急忙伸出手抓住她肩头,拉她远离湖岸,道:“姑娘,你年纪轻轻的,为何要寻短见啊?”
那女子呜呜咽咽哭了起来,道:“你不要管我,我不想活啦。他……他娶了别的女人。”
无拘心道:“原来是个遇到负心汉的可怜女子。”便安慰道:“这种负心薄幸的汉子,猪狗不如,值得姑娘为他去死吗?”话一出口,又觉得好笑,自己生性风流,绝不敢保证终身只钟情于一个女子,倘若负了某个女子,岂不是猪狗不如了?
那女子叹道:“可我就是想着他。谁叫……谁叫我不如他的那位夫人出身高贵呢?”
无拘道:“这种嫌贫爱富、攀龙附凤的家伙,姑娘还是忘了他吧。姑娘聪慧善良,人品出众,定能寻得佳婿。”他见女子神色渐缓,似乎还露出一丝微笑,心中一荡,问道:“敢问姑娘芳名?”
那女子道:“我姓晏,名叫雪儿。”
无拘赞道:“好名字。”话声未落,他的脸已僵住,因为他被点了穴道,全身动弹不得。他顿时大惊失色,喝问道:“你是什么人!”
晏雪儿就像转眼间变了个人似的。她刚才神态腼腆,便如羞答答的少女一般,而此时眉梢眼角,皆是春意,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便如要滴出水来,竟如同一个风情万种的□□一般。她似笑非笑、似嗔非嗔地斜睨着无拘,道:“樊郎啊,你叫雪儿想念得紧呢!”
无拘心头猛地一惊,道:“你怎么知道我姓樊?”
晏雪儿媚眼如丝,巧笑倩兮,雪白的纱衣领口敞开,露出粉嫩的项颈,浑圆饱满的胸脯,和深深的□□。她娇柔无限的腻声道:“樊郎,雪儿哪一点比不上你的那位夫人?为什么看都不看我一眼?我独个儿孤零零、冷清清的,日思夜想,总是忘不了你这个冤家,你……你……却早将人抛在脑后……”
这样艳媚入骨的风姿,任哪个男子见了都要神魂颠倒。无拘却惊恐万状,叫道:“喂!你在说些什么?我不是你的情郎!”
晏雪儿一步一步向他走来,娇笑道:“樊郎,别不好意思,来吧!”这两句话声音娇媚,又甜又腻。
无拘心想这女子一定是疯了,偏偏还会法术,一恼起来说不定把自己当成那薄幸郎君大卸八块,只吓得魂飞魄散,无奈身子不能动弹,连忙大叫救命。
晏雪儿美目流盼,桃腮带晕,解开他一层层的衣衫,软绵绵地倒在他的怀中,娇羞不胜,纤白娇柔的玉手轻轻抚摸他的脸蛋。
“疯女人!你给我滚远点!”无拘大嚷大叫,却忽然感到脖子一凉,一把锋利的匕首架在上头。
晏雪儿冷冷道:“我得不到你,就杀了你,看你怎么去喜欢旁人?”
无拘一怔,顿时毛骨悚然,面色惨白,道:“你说什么?你冷静点,别乱来啊!”
晏雪儿冷笑道:“我把你身上的肉一块一块地割下来,做成肉包子喂狗。”
无拘大叫道:“你到底要怎么样?”
晏雪儿道:“只要你说一句,你喜欢我,绝不喜欢其他女子,愿意一生一世陪着我,我就可以饶你不死!”
无拘心道:“此时情况危急,说句慌打什么紧,只是这女子如此疯狂,若是说了那样的话,今后必定更加纠缠不休,一个李灵音已经缠得我够受了,若是再多一个女子,还怎么活?不是被她杀死,就是被灵音杀了,叫我如何是好?”这一犹豫,便没了言语。
晏雪儿已是花容惨变:“你……宁可死都不肯说?你竟如此瞧不起我!”话声抖颤,惊怒欲狂。
之后,便听到了知义的声音。
听无拘讲了事情的经过,知义更是笑得前俯后仰,道:“那疯狐狸如此造作,真是叫人作呕。不过你竟把狐狸精看成冰清玉洁的女子,当真是够蠢的。”
无拘反唇相讥道:“把纯洁无邪的女孩看成狐狸精,才够蠢呢。”他指的是知义把清心错认为狐妖的事,虽然他多加解释,无拘仍是有些不快。
知义哈哈一笑,掩饰自己的心虚。
知礼抢着问道:“还有之前的事情呢?樊公子,你身上的毒是怎么解的?”
无拘见她关心自己,大喜过望,正要回答,知义俯身将清心抱起,大步向前,口中道:“咱们先离开这里再说,臭狐狸出现的地方,总觉得不安心。”
无拘怔住,怒道:“你抱我妹妹干吗?”
知义笑道:“抱她离开这个鬼地方啊。”说着便走得更急。
无拘快步跟上大叫道:“有我在,还用你抱她吗?快给我!”
“你已经叫过妹夫了,妹夫抱妹妹有什么不对?”
“给我!”
“就是不给!”
“你们等等我!”知礼大叫着追了上前。
远处,雪狐女呆立山口,看他们的背影消逝,长长地叹息一声,道:“我怎么舍得杀你呢?我若有心杀你,你早就死过一百次了。杀了你,他一定会伤心的。”眼光中的神色更是难以捉摸,似喜似愁,似是情深意长,又似黯然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