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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第七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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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家和唐家是世交。

高、唐两家的交情来源于两个父亲,这是在战火中建立起来的阶级感情。一起经历过延安革命、抵抗日军、解放战役和抗美援朝的洗礼,两家人关系极亲。高屹然和唐乐怡是在同一年出生的,不过相差了十来个月份,两家的家长从小就打趣说要订个娃娃亲,来个亲上加亲。

唐乐怡很有其父的风采,性格活泼干脆,小的时候常常被人喊成假小子,也总是充当高屹然的保护者。因为相比之下,身为男孩子的高屹然就非常腼腆和羞涩。高屹然跟他的军人父亲很不一样,他继承了母亲的特点和个性,白白净净、斯文端正,经常被同一个院子里的孩子们欺负,就需要率直、干脆的唐乐怡来替他解围。于是,大人们往往会看见个头小一些的唐乐怡在那里安慰满脸委屈的高屹然,然后就是会心一笑。

到大些了,高屹然不再像从前那样被院子里的孩子围得团团转,他把精力都放在了读书上头,很顺当的就考入了华东大学的中国文学系。唐乐怡紧接其后,在第二年考入了医学院。于是,两小无猜和青梅竹马在大人的眼里就自然而然转化为水到渠成。唐乐怡的母亲曾经几次在高家提过,要等大学毕业了,就让两孩子把婚事给办了。

高屹然对此不置任何意见,倒是唐乐怡曾几次偷偷的跟母亲说,高屹然太文弱啦,都没有男人的样子!唐母就忍不住斥责唐乐怡一个女孩子这样去评价别人,有失体统,何况那个还是她名义上的未婚夫!唐乐怡差点翻白眼,一字一顿:这—是—封—建—残—余!

未婚夫肯定是免谈,朋友不是不能做。

高屹然在学校高一级,是唐乐怡那级的辅导员。不过高屹然的中国文学系属于文学院的范畴,他经常来找唐乐怡,美其名曰帮助学妹,不免就有些假公济私的嫌疑了。

唐乐怡是医学院的院花,平时身边围绕的人无数,就是大家都不敢明目张胆。好像张龙云那种,偷偷的说,然后寻找种种冠冕堂皇的理由献殷勤。而唐乐怡从来不跟任何男生单独出行,除了寝室的那些姐妹,就只有高屹然。只可惜高屹然实在有些让人失望,他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还有说话都不大声的脾性,所有人都把他给划入了唐乐怡姐妹的行列。

唐乐怡自从发现了高屹然害怕听解剖的弱点,就总是使坏让高屹然陪她吃饭,然后很是认真的告诉他自己每一堂课的经验和教训。瞅着高屹然煞白的脸,还要强作镇定咽下饭菜,唐乐怡就一边笑一边大快朵颐。

不过事后,唐乐怡总会想到另外一张脸。他的镇静、他的严肃、他的认真,他黑而亮的眼神,人比人啊……人是不能比人的。

室友丽丽觉察出了唐乐怡的这份心思,凑过来问:乐怡,你最近为什么总是那么热衷于解剖课啊?你到底是科学还是变态啊?

唐乐怡就推开她:你才变态呢!我觉得解剖课很重要的,而且有这门实践课挺不容易的,怎么能不认真呢?

丽丽瞅着她说:我看你不是对解剖有兴趣,你是对解剖的那个人有兴趣吧!

唐乐怡装糊涂:你说什么?

丽丽就摇头晃脑:我说什么?我说荣知非啊!

唐乐怡瞪大了眼睛,没有说话。

丽丽继续摇头晃脑:我……没说错吧!你看上荣知非了?

唐乐怡的脸通红通红,看了丽丽一眼,就一头扑在了床上,用被子蒙上脸。她不知道丽丽说的到底对不对,不过心跳却快得厉害。

丽丽就笑了:我猜对了。

唐乐怡从被子里钻出头,使劲啐她:你少胡说!

过了几天,学生们的心思就从学习上转移到了另一处——就要国庆了,这是举国欢庆的大事情,照例那是会有热热闹闹的□□的。唐乐怡自然不想错过这样的盛事,早早就跟丽丽她们商量了要做什么准备。国旗彩旗和祖国万岁的小标语,铺满了寝室的小桌面。

丽丽将旗子面粘在木棍上,唐乐怡帮忙裁纸张。

丽丽说:乐怡,你跟高屹然说了没有?他肯定会抛弃文学院参加咱们医学院的队伍的。

唐乐怡拿着剪刀头也不回:我不跟他说,他在文学院好好的,为什么要来?

丽丽就说:唐乐怡同学,这儿有你啊。

唐乐怡说:有我怎么了?他又不是我什么人,他有自己的事情呢。我不打算叫他,他不喜欢热闹。

丽丽放下了糨糊和木棍,贴过来:那……咱们去喊荣知非吧。他是医学院的,他和咱们一块儿,总可以吧?

唐乐怡的手停了下来:荣知非?他不是从来不参加这些的么?医学院的人都知道。

丽丽怂恿她:这次不一样,这次……你去找他。

唐乐怡不干:干嘛要我去?我跟他又不熟。

丽丽说:你们不熟?全班的人都看到你们两个在解剖课上那个默契……我担保,你要去喊他,他一定出来。

唐乐怡摇头:我不去,他要是不肯,那我就糗大了。

丽丽很肯定地说:我保证,他一定肯。

唐乐怡还是说:不去,我不去。

晚上打水的时候,唐乐怡真的就遇到了荣知非。他提着热水瓶,从水房出来,迎面就看到了窈窕的身影。两个人都站住了,相视而笑。唐乐怡心里头一颤,原来荣知非不摆酷的样子很阳光的。

这是荣知非在课堂以外的地方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遇到唐乐怡,他除了不吝惜礼貌的笑容,不知道可以再干什么。正踌躇着是不是应该识相的离开,就听到唐乐怡说:荣……知非,你有空么?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说。

荣知非点头:好。

一边往宿舍的方向去,一边思虑着唐乐怡找自己会有什么话说。荣知非尽量保持着自己呼吸的平稳和轻柔,不过越憋越觉得胸口闷得慌。

唐乐怡说:马上就是国庆节了。

荣知非“嗯”一声。

她说:我们准备参加学校组织的国庆□□。

他又“嗯”一声。

她说:荣知非,你参加么?

他“啊”了一下,停下脚步。

唐乐怡也停下,转过头来,看到荣知非抬手在挠头,样子可爱又可笑。

荣知非不知道怎么说:呃……我过了节就要去医院实习的……

唐乐怡的脸上有些失落,看在荣知非的眼里头。他又挠了挠头:好啊,我去。要……准备什么么?还是要跟老师说?

唐乐怡笑了,摇头:不需要,那天我来喊你吧。说完,就朝着反方向走:就这些事,我回去了。

荣知非看着唐乐怡离开的背影,一点一点走远,融在晚霞辉映的校园小道上,好像一道风景。

□□那天,唐乐怡早早的就把准备好的国旗、标语揣在了怀里,下午一放课便去了荣知非的宿舍。荣知非没有想到唐乐怡这样早来,颇为狼狈的换了比较像样的白衬衫和卡其裤子,抓了抓头发就出来了。张龙云对于唐乐怡的出现,惊讶得下巴点地,不知道一颗红心的荣知非怎么就跟众星拱月的唐乐怡给扯上了关系,一边催促着荣知非别让女孩子等急了,一边盘算着晚上要怎么用“严刑峻法”逼迫荣知非交待问题。

说是□□,其实就是民众庆祝国庆的一种方式。荣知非举着国旗走在学生的队伍里,看到身旁唐乐怡兴奋、雀跃的笑容,都不能解释自己为什么就出现在了这样一个很不适合自己的场景里。□□的队伍越来越壮大,很多学校的学生们都纷纷加入了进来,后来,连市民也加入了,大家欢快的挥舞着手中的国旗,每个人都笑容满面。

一时间,大街小巷汇集了无数股奔腾的人流。

丽丽等几个女孩子本来是说好和唐乐怡在一起的,可是后来加入的人多了,队伍就乱了。时间一长,不管是认识的不认识的,都笑着打打招呼然后一起往前面走,等到了□□目的地——政府广场的时候,丽丽连唐乐怡和荣知非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听着等候多时的领导们说了一大统感谢、慰问的话,□□的目的似乎就完成了。丽丽知道唐乐怡和荣知非在一块儿,便拉着身边的同学们原路返回。等走回宿舍,都差不多快九点了。

丽丽才跟几个同学告别,一转身就看到了墙角路灯下的人影,高高瘦瘦略显单薄。丽丽有些惊讶,她认出来是高屹然。

高屹然从灯影下走出来,没说话,只是微微笑笑。

丽丽走过去:高……屹然同学,你怎么在这里?

高屹然没有回答:你们……去□□了么?

丽丽点头:我和乐怡,我们走散了。突然就想到什么:你……一直都在这儿么?

高屹然低头去,又抬起来:我忘了问乐怡了,我只是过来看看,没什么……她还没回来。

丽丽说:没事的,乐怡和……她和我们学院别的同学在一块儿,不会有事的。也许、也许就快回来了。

高屹然“哦”一声。丽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有点尴尬的看着高屹然,高屹然看看她,想了一下:那……我回去了。

说完转身就走。

丽丽“哎”的喊住了他:等乐怡回来了,我跟她说你来找她……

高屹然说:不用了,我没什么事。再见。

丽丽甩了甩头,认真看着高屹然的背影消失,这才跨入了宿舍大门。突然听到门房阿姨的说话:这男孩子……真不容易,从下午站到现在……

丽丽吃惊的停下来步子,回转身跑出门去,想找回高屹然说些什么。可是,黑漆漆的夜里头,什么也没有了。

唐乐怡这时候正别拗的坐在街边,揉着自己发肿得脚踝,懊恼不已。都没想到人会那么多,大家看到领导出面会那么兴奋,纷涌着往前挤以至于把她给撞倒了,脚脖子就歪了。若不是荣知非在一旁拉住了她,也许此刻她就变成众人脚底下的肉泥了。

荣知非也没预料到和唐乐怡出行的第一次就遇到这样棘手的问题。其实他的状况也不怎么样,因为要拉住差点摔倒的唐乐怡,自己身上唯一那件算是比较“像样”的白衬衫,被不知名的群众给拉出了老长一条口子。

荣知非顾不得自己的情况,只是看着满脸痛苦的唐乐怡,焦虑万分:你……没事么?很痛吧。

唐乐怡咬着嘴唇点头,说不出话。

荣知非借着路灯想看清楚唐乐怡的脚到底怎么回事,可是伸出了手又缩回来,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可以替她看看:如果只是扭伤了筋,那问题还不大,可如果伤到骨头了,就麻烦了。

唐乐怡被荣知非的话说得吓一跳,抬起头来。荣知非看到了她目中的眼泪,看来真的很疼。当下亦不作犹豫,半跪在地,把唐乐怡红肿的脚搁在了怀里:我替你看看吧,我以前学过一些推拿,只要不伤到骨头,就没什么……

唐乐怡没有挣扎,乖乖的由着荣知非脱下自己的皮鞋和布袜。

他的手并不温柔,反而是粗糙的、带着一层茧。唐乐怡只知道荣知非童年求学的经历很艰苦,可是并不了解他究竟是吃了什么苦。此刻被他手掌的粗砺一抹蹭,心里就冒出了很多的疑问来。

她忍不住问:你……种过田么?

唐乐怡的想象中,粗活就是农活,农活才是粗活,好像高中时期下乡劳动那种。

他摇头:没有,我家在县城,不种田。

她就说:可是你的手……

他抬起头来,摊开了手掌,上头果然圈圈点点着好多个老茧:我的手……我拉过砖,拉了三年多。

她惊讶的张口:拉砖?为什么?

他放下手,细心的替唐乐怡捏着脚踝:因为要上学。如果我不拉砖,那就不能听老师讲课了。

她还想问,才要说,就被脚踝处传来的钻心疼痛给逼了回去。“啊”的一下,唐乐怡浑身一颤,差点就摔倒在街上。荣知非眼疾手快,搂住了打颤的身子。

唐乐怡的嘴唇都被咬破了,低头去看:痛……死了。

荣知非说:好了,没事了,我帮你把错位的关节扭正了。回去后,拿纱布包起来,不要沾水不要着凉,过几天就会好的。

唐乐怡点头,这才发现自己在荣知非的怀里头,脸“唰”的就红了,想要推开他。可是脚上不争气,手上一使力,脚踝居然又痛起来,还是自己受罪,脑门上冒出了汗。荣知非知道这份不自在,他也不自在,可是这种情况下,不能放手。

他舔着嘴唇,看了看附近,说:很晚了,再不回去,学校里要查到,就麻烦了。我背你回去吧。

丽丽一直在宿舍等着唐乐怡的回来,可是左等右等一直都等不到人,心里头急死了。快到宿舍关门的时间了,还不见人,丽丽已经开始在寝室里头转圈了。

终于,荣知非背着唐乐怡的身影出现在了楼下,丽丽飞一样的下去。结果看到的情景自然是让人大跌眼镜的,手忙脚乱的把唐乐怡从荣知非的背上给扶下来,再把独脚大仙搀上楼去,整个过程让人狼狈的浑身出汗。

好容易安顿好了伤员,丽丽擦了把汗,才想起来是不是应该跟护花使者寒暄两句,最起码打个招呼说声谢谢或者再见什么的,结果脑袋往窗外头一探,什么荣知非啊,半个鬼影子都没有了。

丽丽很想知道这一晚上,两个人是遇到了什么稀奇古怪的遭遇,弄成这么副惨不忍睹的模样。不过唐乐怡累急了,什么也不想说,拉过被子就睡。丽丽无奈,只能把一肚子的好奇都吞回去。

她把高屹然的事情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第二天,唐乐怡就尝到了苦头,因为没有听荣知非的话把脚包起来,她的脚竟然肿得老高,还红红的,丽丽说就像个粽子。

勉强上完了一堂政治理论课,唐了怡半挂在丽丽身上,一跷一蹦的往宿舍去。丽丽一路埋怨那个荣知非为什么明知唐乐怡受伤了,今天也不来帮个手。唐乐怡笑笑说:他今天去医院报到,实习开始了。

半路上,遇到了同级的中文系同学,因为高屹然的关系,他们也是知道唐乐怡的,所以打了个招呼。午饭的时候,高屹然就出现在了宿舍的门口。

阿姨上来说:唐乐怡同学,文学院的高屹然来找你,让他进来么?

丽丽这才拍着脑袋怪叫一声:呀,他来了呀,我怎么把那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唐乐怡一边回复阿姨让他上来,一边喝止丽丽的发神经:你干什么呀,这样大呼小叫的。

丽丽说:我昨天被你的情形给弄晕了,我都忘记告诉你了,昨天我们去□□的时候,高屹然在宿舍门口从下午一直站到晚上……

唐乐怡张着嘴,抬头来看,很是愕然的表情。丽丽非常认真地点头。

唐乐怡想说什么,可是门口人影一闪,高屹然就出现了,唐乐怡把要说的咽了回去。

高屹然皱着眉,走进来,先跟丽丽打了个招呼,就去看唐乐怡的粽子脚:我听同学说,你的脚受伤了,怎么了?

唐乐怡说:没事没事。

丽丽很热心的说:昨天□□的时候,拗到了。不过,没有伤到骨头,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高屹然瞅着红红肿肿的地方:可是肿得这样厉害,不严重么?

唐乐怡把脚缩回来:放心吧,肯定没事的,过几天就不肿了。

高屹然没有说话,唐乐怡看出他的念头来,指着他:高屹然,你不许告诉爸爸妈妈,我说了我没事的。

高屹然被戳破心思,说不出话来,只能摸了摸鼻子。门外有几个女孩子经过,大家手里都拿着饭盆,时间差不多就该吃饭了。高屹然看到唐乐怡床边挂着的小布包,熟练的从里头拿出了碗盆来:那我替你去食堂打饭吧。

唐乐怡才想说不用,丽丽就很积极的拿出了自己的碗盆来:我跟你一块儿去。唐乐怡看了一眼两个人,不作声。

宿舍门口的阿姨,见到下楼来的高屹然,非常客气地点头:当心啊,走慢点。

之后的一个星期,高屹然把唐乐怡的一日三餐都揽了下来,顺带丽丽也沾了光。于是,态度就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丽丽的!

丽丽说:乐怡,说句实话,我觉得……高屹然不错的。

唐乐怡这个时候在床前踱步,她的脚已经好很多了,可以下地踱步了,就是速度慢一些。她低着头专注于自己的脚:你说什么?

丽丽一字一顿的说:我说高屹然不错!你不懂啊。

唐乐怡摇头:我懂什么?你没头没脑的,我懂你说什么啊。

丽丽上去拉住了唐乐怡:其实,我觉得高屹然是个很细心的人,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你看不上他呢?

唐乐怡一听是这个话题,坐下来抚着额头:我为什么要看上他?从小到大,看得还不多啊?

丽丽就说:可是我觉得他挺好的。

唐乐怡看她,很不屑的神情。

丽丽就啐她:身在福中不知福!那个荣知非,倒有什么好了?一个星期了,都没见他来问过一次。

说到荣知非,自从那次背她回来果然就再也没见到人影了。唐乐怡不好说什么,闷闷的住了嘴。

丽丽还在说:关心你的你不稀罕,偏要稀罕不关心你的,我可真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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