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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火狐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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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月黑风高。一家豪门高宅中除了守值巡逻人的走动声外,已是一片寂静,显是都已入眠休息了。忽然从一僻静处的墙角上翻出一条黑色的身影来。那身影轻轻落地后向左右略张望了下,见四处无人,一个闪身飘向远处隐入黑暗中。身法飘忽快捷,黑夜里让人疑为鬼魅。

城外,半山处,密林中,一座破败道观。小小的道观早已没人居住,半扇木门已倒在地上,另半扇门还勉强吊在门框上,在寒风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胆小之人怕是要被这声音吓得抱头鼠窜而逃。

此时在道观后进的一处小厅堂内隐隐透出些亮光来。小厅堂原来应该是做法事之处,厅内中央应供着三清道祖的像。而今除了外观还算完整可遮风挡雨外,只剩满地的杂枝枯叶与倒塌在地的木柱土墙。

不过现在,小厅倒是干净了些,正中升着一堆火正发着轻轻得劈啪声,周围应是清理过了,一角还铺设着厚厚的草堆。

脚步声从外走来,近了还能听到那人正轻声的哼着曲。吱得一声门被从外推开,走进一个年轻男子,手中捉着一只肥肥的野免子。野免被这人紧提住长耳朵,任它怎么用力的蹬腿扭身也挣不脱。

那人轻声嘟哝着:“别动!乖乖得!一会儿就好了,等进了我的肚子里,我们俩就都不饿了。”

兔子当然听不懂他的话,他也不管这些,有条不紊得宰杀、破膛、清理、剥皮、抹盐、串烤。一连贯的动作有条不紊,手法纯熟,显是常常这般做惯的。

待到兔子已上火开始烧烤后,他除了偶尔翻动一下串枝为免烤焦外,整个人像是陷入了沉思,火光将他的脸映照得明明暗暗的。他身着一件灰色的旧棉衣,内里是一身黑色紧身衣衫。古铜色的皮肤,双手修长有力。五官俊逸,眉直鼻挺的,一双眼睛特别灵动。此刻却是呆看着旋舞的火苗。

我是火狐,我带领的大队是火狐队。我们每一个人都只有代号。火狐即是我的代号也是我的名字。我喜欢这个两个字,不仅仅是因为给我取这代号的人,更因为我的兄弟们:黑鹰、银狼、野象,还有其他许多人。但只有我们四个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我们一起玩闹,一起家破,一起乞讨,一起逃亡,一起被救,后来又一起受训,一起战斗,生生死死的一直至今。我们四人对彼此的了解已不需要语言,只要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动作便能明了互相的心意,便能为对方舍弃自己的一切,甚至生命!这就是兄弟!

我们原本有六个人,只是有二个弟兄在最后的考核任务中受了伤,不再适合留在队中了。那个救了我们的人给他们二人安排了去处,以后平平安安得过普通人的日子。我们很感激她,也有点羡慕那二个从此后可以过上平静生活的弟兄。但我们四人已答应了他们二人,将所有的仇恨由我们背起,可是我们只知道仇敌是辽人也有宋人,却没有明确的单个的目标。只能将所有的辽人和宋人都看成是仇敌。可是辽人宋人太多太多了,凭我们几个人可能杀光他们吗?一想到这些,我的心中便很茫然,我的兄弟们也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不过,救下我们的那人却说仇恨会迷蒙住我们的双眼,让我们再也看不清要走的路。只是这仇恨真的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吗?可是我们又该去恨谁呢?恨天吗?是怪这天道不公,世道不平吗?也许只要跟着她走就好?

一想到她,我的心里便会暖暖的,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温暖中却又会漫出淡淡的苦涩来。第一次见到她时,我们都受了伤。银狼已昏迷倒在一旁,我的腿也折了,躺在地上眼睁睁得看着那头豹子扑来,心中充满了绝望。野象不顾自己的伤从侧面猛的冲了过来。野象是我们中长得最壮实的一个,那也受了伤的豹子竟被他撞歪向一边。只是野象自己也已无力再战,倒地不起。豹子冷眼睇着他,转过身踱上前去,抬起前抓狠狠的向他挥抓而去,黑鹰见他危险,勉力全身一扑,抱住了野象挡住了豹子那狠狠地一挥爪。至今黑鹰后背上的伤痕还是那么令人触目惊心。

那头豹子一定是恨我们入骨,因为我们杀了它的同伴,所以它要报复。它张着大嘴低吼咆哮着在我们几人的身上深刻下一道道爪痕,特别是黑鹰,它的身上已是血肉模糊,人已陷入昏迷中。

而我却该死的留着那一丝清醒,那时我多恨多怕多怨自己的清醒,但很快我便不这么想了。“飕”的一声,一支羽箭从天而降,一箭正中那豹子的眉心中,深深嵌入了半枝有余。那豹子应声而倒,一动不动。

林外走进一队人来。我却只看见了她:骑着马,身后明媚的阳光将她周身照耀得光芒万丈,好似从天而降的神女一样。那时我便知道今生今世我都将忘不了那一刻那一幕。

虽然后来知道了她是个比我还要小上一岁的小丫头,还是一位身份高贵的公主。只是那神女的形象却深刻在脑中,怎么也驱除不掉了。再后来,看着黑鹰凝视她的眼神渐渐转变,为了她的一句话拼了命的日夜不停的训练,我们几人对黑鹰的心思都了然于心,见到他那时而失落、时而企盼、时而自嘲、时而懊恼、时而怨恨的眼神时,只能在心中祈祷,却是谁都不敢去劝他放弃,因为我们害怕那会使他陷入彻底的绝望中。

心中悲哀的同时还奇怪着:我才是那第一个见到她的人,为什么我对她没有感觉呢?用了整整两年的时间来思考寻找:真的没有感觉吗?后来,我想也许是那神光在她身周发散的一幕实在令我难忘,我不敢、不能、更不愿亵渎了心中的女神!

正烤着的兔肉散出一阵阵肉香,油脂滴入火中发出“嗞~嗞~”的声响,令人更加的垂涎欲滴。

一阵猛烈的寒风刮过,道观的前门处除了那一阵‘咣啷’的门撞在墙上的声响外,还多了些“娑娑”的轻微响声,似风吹动卷起地上的枯枝树叶时的声响般,由远而来离后厅越来越近。至门外时,却又忽然停了下来,四周好像立时安静了。在这样一个寒风刺骨的夜晚,这样的寂静是如此的诡异。

火狐却好似一点没觉出有什么异样,照常专注得看顾着火堆上的兔肉。

浓烈的熟肉香味弥漫在厅内,火狐取下火上的肉道:“外面的朋友,带了酒的便请进来。你请我喝酒,我便请你吃肉,如何?”

“哈!有趣的小朋友!如果老夫没带酒呢?”一个略显苍老的男声响起。随着话语声门被推了开来,一个全身从头到脚都裹在黑色披风中的高大男子走了进来。

火狐上下扫了那人一眼,淡淡得嘲讽道:“看来是不会有酒喝了。”说完还唉叹了口气,摇着头自顾自的撕下兔肉吃起来,再不理会那人。

那人好似有些生气,身体有些微微的颤动,心神也有着明显的波动。这些变化对于普通人来说一点都不会察觉。但火狐接受过特别的训练,虽然武功不是最高,灵觉去异常敏锐。那人从进道观开始,一切变化都显现于火狐的心灵之中。

那人很快便平静下来,这让火狐更加戒备起来。他来此是与银狼相约见面的。银狼是他们中最能隐忍之人,早前便潜入辽国南院王的府中隐伏,每隔一段时日便会传送消息出来。火狐是银狼的搭档,两人一向配合默契,从未出过事。

今次,火狐还没等到银狼的到来,便被这人追踪到了此处,心中不免有些担忧和疑惑。不过此时也只能将一切疑忧强压下去,从这人并不动怒看来还真不好对付。

“如果真是朋友,别说是让老夫请你喝酒了,还会有更多的好处等着你呢!怎么样?只看朋友愿不愿意了?”黑衣人道。

“哦!有这么好的事?这么好的事竟会找上我?小子可什么都没有啊!”火狐痞痞得道。

“哈哈!小子,你不用妄自菲薄!老夫的眼光不会差的,你是个人才。只要肯助老夫,何愁不能干出番大事啊!到那时,还有谁会看不起你?”那么充满蛊惑的话语令火狐心中一惊。

这人原来是跟踪自己而来的。那银狼至现在还没来应与他无关了?听他这话,应该是前天在小镇上,因买酒自己受到几个契丹人欺侮,那时因不想惹出事来,息事宁人的走人受到嘲讽。事后却悄悄得去处理了那几个人。这人应该是全看到了,这才现身相见的吧!只是他又是谁?为何想要招揽我呢?

火狐心中转着各种念头,脸上却显出苦笑,说道:“前辈,小子算个什么才啊?只是这凡尘俗世中一个碌碌无为之人罢了。”

“那你就不想干出一番大事业来吗?男子汉顶天立地,就应该干一番事业来光宗耀祖,不再受他人欺。”他坐于火狐身旁有些愤慨得说。

火狐心中更加疑惑不安。狐疑得问:“前辈,您想要我做什么?”

一阵沉默,黑衣人沉吟了半晌,才问道:“小子,能告诉老夫,你是哪里人?”

“哪里人?很重要吗?”火狐更加疑惑。

“那倒不是,其实老夫只是想知道你是怎么看现今这个世道的?你愿不愿对老夫说说?”黑衣人温和的问道。

“哈!前辈,您太高看小子我了。现今的世道?哈!我一无权二无势三无钱财,穷小子一个。没读过书的,能自己吃饱便全家不饿了。会有什么看法?世道?世道关我屁事?”火狐大大咧咧的道。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天下兴亡,匹夫有责!”黑衣人激昂的道。

“哦!那前辈是要兴谁家的天下啊?宋?辽?西夏?吐蕃?还是……嘿嘿?”火狐玩笑着道。

那人霎时沉默不语,只一双鹰般锐利的眼犀利得紧盯在火狐的脸上,像是要将他看透,看穿了一样。

火狐却是满脸不在乎的神情,随他目光如炬,我自巍然不动。脸上仍是挂着痞赖的笑容,坦然回视着那人,直直望进那人的双眸中。

好了阵后,那人竟仰头哈哈大笑了起来。忽然起身猝然住口,紧盯着火狐一字一顿得问道:“如果说,老夫是要重现一个朝代的辉煌呢?”

“哦?重现?哪朝?”火狐愣了愣,问道。

“有可愿意随老夫一起开创一个辉煌的时代?!这可是千年难逢的机遇啊!小子!这世上能被老夫看中并相请的人可不多,你怎么说?”

那人气势万钧得问道。

火狐则是疑惑的挠挠脑袋:“这…小子倒没想过!您老这条路可是不好走啊!我……”

“小子,你也不用现在答复我。好好想一想!你活在这世上到底想要什么?我自会再找你的。”说完,便抬步向外走去。

“唉!唉!你老就这么走了?就不怕我说了出去?”火狐喊道。

“哈哈!你向谁去说?你知道我是谁吗?你见过我的相貌吗?你又知道我要开创什么朝?小子,你说给谁听也没有人会相信你的。我想你不会这么笨吧!”笑声渐渐远去,最终随那人一起消失在黑夜里。

等到一切又恢复如常,灵觉中再感觉不到那人的存在后,火狐又道:“来了便进来吧。躲着不累吗?”声音中有着明显得笑意。

‘嗖’的一声,从后墙倒塌处翻进一个黑色的身影来。自然的走到火堆边坐下,二话不说向火狐丢去一个皮囊,另一只手抢过火狐手里还剩一半的兔肉大嚼起来。

火狐一拔开皮囊的软塞,一股浓烈的酒味直冲出来。抬起头大大的灌下了一大口,才道:“好烈得酒!”后问道:“你来多久了?”

“不久!该听得都听到了。”银狼淡淡的回应道。

“那你怎么看?”火狐又问。

“痴心妄想!白日做梦!”银狼不屑的冷哼道。

“哟!狼啊!可长学问了?!”火狐戏谑道。

话刚完,一根骨头凌空飞射过来。火狐头一偏,躲过。又有三块骨头分上、中、下三路击射而来,火狐身影一动,闪过一旁。银狼丢下手中的残骨,凌空一跃,油腻腻得手掌向火狐拍了过来。

火狐怪叫一声:“啊哟!你来真的啊?”

银狼不搭话,一阵猛攻。火狐却不想碰到他那双油腻腻的脏手掌,一味躲闪,甚是狼狈。

一阵后,火狐连连叫道:“停!停!停!”

“你的武功不见长啊?”银狼脸色冷冷的,话语也冷冷的。

“等你洗干净了手再来打过!”火狐气咻咻得说道。

“哧”一声,银狼的脸上便如冰雪初融,阳光普照,刚刚还阴冷的脸立时充满了阳光灿烂的笑。火狐看着他那张脸,摇头低喃:“祸害!真是祸害!”

银狼的长相不能说俊俏,只能以邪魅来形容。他不笑的时候显得冷酷阴狠,特别是双眼中不带一丝感情的时候,更是让人从心底里冒出寒意来。微微笑时,嘴角一勾,邪邪的气息弥漫全身,让人情不自禁得便失了魂丢了魄。大笑时却是一脸的明媚阳光,爽直灿烂得令人心情开朗。

只是微笑、大笑、爽朗时候的银狼却不是外人能见到的。只有在最亲密的兄弟们面前才会让他毫不设防的放开心胸露出笑容来。

他们几人的灵觉都是受到公主的特别指导训练的。灵觉不同于武功,只要努力锻炼便可以增强功力。灵觉,其实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的与生俱有。但要想熟练运用,却要看每个人的悟性和对自然之道的领悟力,这不仅需要坚定的意志不懈的努力,更需要机缘。那样才有可能会发掘出自身的这一宝库来。

对于需要长期潜伏、跟踪、侦察的人来说有没有灵觉,灵觉的灵敏度,包括范围的大小都很重要,甚至可以决定他们的生死存亡。

火狐曾经正是凭着自身敏锐的灵觉,逃过比他武功高了几倍之人的追踪捕杀。之前,那个神秘人能跟踪了火狐三天而不被发现,已令银狼很不满意。其实,一来是那人的武功的确是高,而且又是远远得吊着火狐,没有引起他的注意。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对火狐没有起杀意,不然只要有一丝丝的肃杀气息,凭火狐的灵觉早便发现了。

两人重新坐下后,却是亲密得手握着手。如果有外人见到一定会奇怪,两个大男人手拉手靠坐在一起,成何体统?其实那是外人不了解,他们正互相在对方手心中打着暗语。猛兽军中每一队都有自己的暗号,但六大首领必须会全部的暗语暗号。在某些不便说话的场面相互间谈话或是用信鸽传递消息的时候,便用到暗语暗号,一些重要的情报信息便不至于被外人获知。

两人互相交流了信息后,火狐打算尽快亲自返回基地。这次有个重大信息:辽国南院王密谋篡位。

火狐觉得银狼再潜伏在南院王身边很危险,便在心里盘算着如何说服银狼跟自己一块回去。

看着火狐闪烁的眼光,银狼便知道他的心里在转着什么念头。道:“别再转你的眼珠了,当心转了上去转不下来便糟了!”

听到银狼竟在开自己的玩笑,火狐的心中一定,知道银狼同意与自己一道回去了。便也笑闹道:“你倒想得美!我毁了相貌,好让那些姑娘们只看见你了!”

“真是不识好人心啊!我是怕你在路上又被人吊上了,到时回不回得去还不知道呢?你不来谢我一路保护你,倒来怪我。那好,要不我们分开走?”银狼故意斜睇着他。

“别!别!兄弟,算小弟错了还不成吗?一块走热闹啊!”火狐忙忙得道着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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